我的吩咐,猛地冲了回去,和十几只蛊虫搅在一起。
“你们都住手,不要再打了。”韦春花有些焦虑的尖叫,略带着一点哭腔。
只可惜此时此刻,到了这般地步,谁敢轻易在对方没有收手之前后退,否则岂不是被人所趁,许是韦春花的声音提醒了我,心中一动,七星符阵朝着老头罩落下去,容不得那老头挣扎,轰然间将老头笼罩在其中,老头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
“阿爸——”韦春花惊叫一声,慌忙的从前台折了出来,可惜无论怎么呼唤,已经见不到她阿爸的踪迹,只是徒劳的喊着。
我略松了口气,只是眼前的蛊虫,仿佛是感受到主人已经不再,登时间激起了凶性,本来母蛊就被十几只蛊虫压得落在下风,而此时更是不堪,甚至我眼见着被撕裂了一只翅膀,让我心中一疼,这是宋姐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了,不顾一切的想要召回母蛊,只是母蛊并不肯退回来,当初宋姐身亡,留给母蛊最后的一道信息就是保护我,所以尽管频临危机,但是却死活不肯退回来。
看着母蛊在十几只蛊虫的围攻下,已经渐渐乏力,我心中的焦虑却不用再说,心头一动,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真阳血喷出,这一口血蕴含着我的法力,应该对蛊虫有一定的冲击力,我心中却有犹豫不决,生怕这一口血会伤害到母蛊。
幸好我多虑了,这一段日子,母蛊一直是以我的精血为食,和我有了一种通灵的状态,对我的血已经免疫,这一口血喷出,灵气激荡,果然那些蛊虫飞退,这等阴寒之物,最忌讳的就是真阳血这样阳气十足的东西,甚至于被母蛊借着这个机会,还被吞噬了两只。
一声古怪的哨响,却是从韦春花的嘴里传来,那些本来一退又想冲上来的蛊虫,被韦春花强行镇压,围在韦春花身边翻舞,这情形让我和韩涛心中一惊,只是母蛊折返回来,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但断了条翅膀,而且还被撕掉一根触角,惨兮兮的。
“把我阿爸放了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说话,你们也没有什么仇恨不是。”韦春花咬着嘴唇,哀求着,一脸期许的望着我。
还不等我开口,韩涛却是冷哼了一声:“谁他妈的不想好好说话,还不是你爹话也不说就对我们下手,我们都不知道是哪的事情,到现在我们打的还是莫名其妙,要想和和气气的,那就要看你爹的,可不是我们先找事的。”
第二百零五章 狠辣
感觉不到韦春花有什么敌意,就算是敏感如韩涛,也察觉不出韦春花有什么不对,所以我们并没有对韦春花如何,只是心里终究憋了一肚子气,真想狠狠地收拾一顿那老头,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真是个老神经病。
看着韦春花的哀求,我心中忽然一软,不管哪老头什么样,但是韦春花为人子女却并没有什么不对,我沉吟了一下:“韦姑娘,放你父亲出来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她不会在对我们动手,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有了损伤,你也别怪我们。”
韦春花一怔,咬了咬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和韩涛对望了一眼,我将母蛊收回体内,深吸了口气,和韩涛做好准备,只要老头出来敢动手,那就不顾一切的将老头绞杀,心存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我已经深有认同,就说这老头吧,如果不是那只母蛊,我现在的情形可就危险了,说不定已经慎身中蛊虫,为别人所控制,哪的一僵性命交到别人手上,生死都有的被人说了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老头究竟是想做什么。
轻轻一抖手,七星符阵张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从里面滚落出来,正式那老头,可惜此时却已经没有了刚进去的时候的那样的从容,一身焦糊,估摸着是被雷霆给劈的,衣服变得一条一条的,头发都给烧焦了,露出多半个光头,看得人很想发笑,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不知道老头做了什么,此时怀抱着空气,正在轻轻呜咽的抽泣着,一脸的悲伤。
许是因为重重的悲伤,老头从里面跌出来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整个重重的摔在地上,韦春花也没来得及接住,一身法术的老头平时何等利落,此时却被摔的一声惨叫,躺在地上捂着腰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从我们的身上略过,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目光落在韦春花身上,脸色忽然一变,看着韦春花猛地扑过来,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一张黑脸大变,露出一副白牙:“春花,我知道你死的好惨,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孩子呀——”
结果原本扑到身边,正准备伸手扶起老头的韦春花身子猛地一滞,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哪里,还不等想清楚,就被老头一把拉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韦春花哭个不停,看得我有些心酸,毕竟是父子天性,这一幕让我心存感动。
“阿爸,你这是怎么了?谁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别胡说八道——”韦春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将父亲扶着坐起来,但是脸上一脸的愁容,低声呼唤着老头。
可惜不管韦春花怎么呼唤,老头就是根本不相信,只是拉着韦春花痛哭,听那话里的意思,仿佛在七星符阵里面,经历了韦春花的生死,七星符阵何时有了这功能,虽然也是幻阵,但是那点幻境,根本不太可能对老头这种年老成精的家伙造成这么大的震撼,难道——我猛然间响起那只狐狸,心中还一直想要斩杀那只狐狸呢,不过此时却因此震荡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个念头冒出来。
老头的哭声此起彼伏,让人听得心烦气躁,只是却没法子生气,想想就叹了口气,看着韦春花无助的摇着老头,却并没有一点作用,至始至终老头都在哭喊着韦春花死的好惨,也不知道韦春花究竟死的多么惨,韦春花此时的心里彻底全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帮忙,我看你是弄不醒他了。”韩涛忽然在此时开了口,轻嘿了一声,脸上现出一丝古怪,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我斜了韩涛一眼,心中都在为老头暗自担心,只不过我还不至于伟大到这时候劝阻韩涛,反正我没感觉出韩涛有一丝杀机,爱怎么就怎么样吧,可惜韦春花却是有病乱投医,泪眼婆娑的望向韩涛,眼中有求助之意,吃吃的道:“我阿爸这是怎么了?”
韩涛咧嘴一笑,根本就没动脑子多想,管他是怎么样呢,反正他也没打什么好主意,大刺刺的走到韦春花面前,嘿嘿一笑:“这一还看不出来,你阿爸这是给魔怔了,你就是叫道明年这时候也叫不醒他,不过我倒是有办法叫醒他。”
“那就麻烦你叫醒他吧。”不等韩涛在说话,韦春花已经苦苦哀求,就差给韩涛跪下了。
我心中暗自为老头悲哀,韩涛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就凭老头对我们的手段,要是不整的老头掉半条命,那也算是韩涛开恩了,可怜的是这还是韦春花青紫求得韩涛,不知道算不算是被韦春花给卖了,老头等明白过来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
果然韩涛一脸的得意,只是那么神色一闪,朝韦春花笑了笑,示意韦春花去一边,那韦春花此时已经乱了,有哪里能想得到什么,倒是老老实实地去了一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阿爸,然后就看见韩涛从怀里取出一把粉末,然后猛地洒在老头身上。
还真别说,那粉末一落在老头身上,老头登时止住了哭声,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摸样,然后就看着老脸上抽搐,猛地爆发出一丝压抑的呼声,然后整个人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古怪的呻吟,想笑又想哭,整个人扭的像一条蛇一样,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这还不算完,韩涛蹲下身子,猛地一把恏住老头的衣领子,然后想也不想一巴掌就重重的抽在老头脸上,登时便见老头的脸肿了起来,那边韦春花一声惊叫,还不等有什么动作,韩涛竟然毫不迟疑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老头脸上,将老头丑的和杀猪一样惨叫。
“你这是干什么,滚开。”韦春花猛地冲上来,伸手想把韩涛推开,但是一个女人,却又如何能推得动韩涛这么一个大老爷们。
而且韩涛不为所动,只是嘿嘿的干笑着,朝韦春花看了一眼,然后望向老头,怪笑了一声:“老头,疼吗?痒痒吧,给我说句话。”
老头扭动着,嘴里嘶嘶作响,一双手朝身上抓去,恨不得抓下块肉来,痛苦的惨叫着,但是却惨呼道:“快,我痒痒死了,帮我弄弄,我痒痒死了——”
只说起痒痒,却没有说疼痛,真的已经受不了了,只是哀求着,可惜韩涛不理睬这些,冷笑了一声:“你知道痒痒,那就应该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做梦,你女儿还活得好好地,还没死呢,你就哭的和奔丧似的,给我醒醒吧。”
话音落下,听到女儿没死,那一瞬间老头打了个激灵,眼光落在韦春花身上,确实震惊了,瞬间脸色化作惊喜,伸手拉住韦春花:“花儿,你没事,太好了,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你没事就好——”
老头清醒过来,拉着韦春花一脸的激动,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这一瞬间,伟大的父爱在流淌,可惜好景未长,就听老头又是一声惨呼,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不停:“你个杀千刀的,你到底给我用的什么东西,怎么全身快要痒死了,受不了了,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清醒过来,见到女儿没事,老头确实已经放下心来,反而对自己的难过并不是那么在意,当然这是忍不住的,冲着韩涛大喊大叫,有心催动蛊虫,可是却根本就凝不下心来,除了难过,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一双眼睛望着韩涛简直就是要吃人的样子。
但是韩涛很无辜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清白:“老头,这颗怪不得我,是你女儿看你醒不过来,一直在幻境之中,心里担心你,才肯抹下面子来求我的,你以为谁愿意搭理你这老混蛋,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助人为乐是我的优良品质。”
说真的,看着老头的痛苦,我心里都在抽搐,不知道韩涛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我正琢磨着,就听韦春花哀求道:“我阿爸已经醒了,你就帮他解除这种痛苦吧。”
韦春花楚楚可怜,那老头更是惨不忍睹,很容易激起认得同情心,可惜却偏偏碰到韩涛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估计着老头就是在他面前被抓成一堆白骨,他也不会心里动一下的,不见他此时一脸得轻松吗,这小子实在是——
不过韩涛摇了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啧啧有声的道:“韦姑娘,真不好意思,你让我叫醒他,我就给叫醒了,只是你让我把这痒痒给切除了,我却没办法了,你见过拨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呀,这东西我也没办法。”
看着韦春花彷徨的摸样,看着老头那等的惨样,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总觉得的于心不忍,这老头对女儿这样深情,父爱伟大,应该也不是坏到家的人,或者也不该这样折磨他,迟疑了一下,我低声问韩涛:“韩涛,你究竟是往老头身上撒的什么东西呀?”
韩涛斜了我一眼,脸上有些郁闷,轻哼了一声:“刚哥,你该不是心软了吧,让我说这老头就是活该,咱们留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说不定这老头一好了,就还会对咱们出手呢,你可悲看着人家姑娘漂亮就心软了呀。”
第二百零六章 原来?
苦笑了一声,狠狠地剜了韩涛一眼,这时候还拿我开玩笑,还是守着人家姑娘说的,若不是韦春花此时只顾着她阿爸,就这句话多让人害臊呀,板了板脸,我正要训斥韩涛,就见韩涛举起双手,干笑道:“得,我投降行吧,我知道我废话了,我知道错了,你老人家就网开一面,别对我说教了,不就是想知道我弄得什么东西吗,我就告诉你吧,嘿嘿,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点玻璃粉和我资质的一点痒痒药,配在一起就这效果,嘿嘿——”
怎么听韩涛笑的也是那么阴险,这小子身上这古怪的东西这么多,真不知道他怕不怕这东西弄在他自己身上,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韩涛,那这东西该怎么化解呀?你自己弄得东西那肯定是知道吧。”
一旁韦春花听我的问话,也眼巴巴的望着韩涛,更是感激的看着我,对我的问话,韩涛挑了挑眼眉,轻笑了一声:“其实很简单,给老头洗洗澡,然后用桐油给老头擦一擦,就轻多了,不过要是想完全没事,那就要时间慢慢的等了,不多多洗澡肯定会减轻痛苦。”
一想到玻璃粉,我身上都痒痒,想起小时候我们都会用这东西去对付别的小朋友,往身上一撒,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