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呢,说起来,你还要好好感谢这女人呢。”
听说女人已经死了,王明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羞愧,凑上前去,仔细的检查这女人的情况,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女人是因为血液已经流进了,根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早就死了,最少有24小时以上的时间了。”
韩涛一呆,这个王明看的竟然这么精准,自己都还不能确定这些,只能说是鲜血流进而死,不由得惊奇的道:“王明,你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是个外科医生,就是东江市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王明脸色依旧不曾好转,轻轻叹了口气,就算自己手段再好,也救不了这女人了。
韩涛也是一阵默然,不过倒是有一个问题很让韩涛感兴趣:“王明,能不能说一说你是怎么被弄来的吗?”
王明一呆,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脸上抽搐了一下,陷入了回忆之中:“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有些害怕,哪天晚上做完了一个手术,我感觉很累,接下来几个小时之后还要有一个手术要做,我便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好有精力去做下一场手术,这毕竟是治病救人,于是我就打算去休息室迷糊一会,从手术室朝休息室走去,其实也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当时我很累,人也很乏,有些睁不开眼睛,就那么迷迷糊糊地走着,但是过了一会我就感觉不对了,我走了一会,却发现休息室还是在几十米之外,回头看看就看见空空的走廊,后面几十米外还有一个休息室——”
说到这,王明显得有些畏惧,脸上抽搐,身子也在不断战栗:“当时我很害怕,那情形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感到恐慌,于是我就呼唤其他医生护士的名字,但是不管怎么呼唤,却没有人回答我,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更加害怕,于是我就拼命地朝回跑,就那么一直跑呀跑呀,也不知道跑了过久,终于耗尽了力气,无力加上恐惧,我瘫倒在地上,然后就一阵迷糊再也什么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你和恩人救过来了。”
话音落下,王明呆了呆,回头朝我望了一眼,忽然低声道:“不知道您和哪位恩人怎么称呼呀?”
本来沉寂于王明的话的韩涛,被王明一问,轻笑了一声:“别管我叫什么名字了,记着你的恩人叫刘刚,以后可要报答他,刚哥可是拼了老命救你的。”
韩涛可没有那种施恩不望报的思想觉悟,便将我的身份来历告诉了王明,让王明对我深深的感激,不过韩涛确不会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这对一个生活在黑暗之中人来说,名声可不是一个好东西,没必要让王明记得他,如果没有我,韩涛也没有心思去救这些不相干的人,他又不欠谁什么。
沉默了一会,我从沉寂中醒了过来,就看到王明正一脸感激的站在我的面前,见我醒来,不由得朝我又是鞠躬又是说些感谢的话,让我一阵无奈,猛地长身而起,大步朝下一个小洞走去,嘴里还低声道:“你要是感激我,还不如以后记住这件事,多帮帮别人,就算是感谢我了。”
有了救王明的这一次经验,再去解救别人的时候,便显然快了许多,这个人救出来的时候,里面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一头的黄发,显然并不是什么好鸟,刚一醒过来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还在口出狂言,说什么自己是什么什么领导的儿子,好像那我们当坏人了,热的韩涛大怒,便是一顿胖揍,将那年轻人打得成了猪头,那年轻人才消停下来,哎,这坏人自有坏人磨呀,不过我可没说出来,免得韩涛自尊受伤,到时候还要骂我一顿。
一旁的王明终于知道自家地脸为什么也会感觉有些胖了,估计着是韩涛下的手,不过他和年轻人不一样,别说是一顿胖揍,就是十顿胖揍,也改变不了我们救了他的性命的事实,所以不管怎么说,王明心中还是充满感激,当然如果现在韩涛还是要胖揍他一顿的话,估计着王明可是要好好琢磨一下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年轻人批评教育。
身为主任医师的他,对这批评教育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好,一顿话说下来,让人感觉韩涛大年轻人,反而是救了他,反而是莫大的恩惠,只把年轻人说的点头不已,最后甚至感激的朝韩涛望去,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却把韩涛弄得没了脾气,果然是专精一行,王明当医生还真是屈才了。
在接下来,救人就相对简单了,破开大蛹,我来压制大蛹,而韩涛则负责救人,王明和那个年轻人负责接人,我在烧毁大蛹,最后我还要冲击那些人的灵台,却当真把我累得够呛,每一次还要将那些青光带出来,免得我前脚一走,后脚青光又将灵台罩住,这番功夫不就是白费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却不可不防,我还想等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青光呢,或者能炼化作为一种武器。
接下来我一次救出了三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这些人一个摸样,都是全身赤裸,不过我们可没时间搭理那妇女,一开始那妇女还尖叫不已,呵斥着我们,只是等我们走开之后,孤独和恐惧,就自行让女人老老实实地凑到我们身边,再也顾不得什么廉耻,和性命比起来,那根本就不重要。
又破开了几个大蛹,可惜的是却只救出了两个人,其中有两人已经血液流尽,没办法救活了,着实令人一阵叹息,眼看着还只剩下四个大蛹,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高松存在呢?希望高松她在这里,而且还没有事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狐狸
我从沉寂中再一次睁开眼睛,神念已经恢复,只是几次的折腾却是让我感到疲惫不堪,接下来却还要面对四个大蛹,也就是说要催动四次神念,去冲击那些人的灵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一次坚持下来,不过越是到了最后,我却越是急躁,怎么还没有找到高松,如果找不到他,就算是救了再多的人,我也心中不会踏实。
终于又破开一个大蛹,但是里面确实一个小女孩,只有十几岁,小女孩醒来,显然不能从惊吓中好转,尖叫着,恐惧着,让我都感觉于心不忍,面对这样一个含苞未放的小女孩,我将衬衣和裤子脱了下来,给女孩穿上,毕竟小女孩还小,在一群光着屁股的大男人之中不是很合适,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时间久了,说不定小女孩会留下什么心理疾病。
“凭啥给她衣服,就不给我衣服,我——”一旁那个妇女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却在小声地嘀咕,埋怨我厚此薄彼,她也很尴尬,光着身子在一帮光身子的男人之中,简直就快要羞死人了,要不是实在是害怕,说什么也不肯跟上来。
可惜她的话却惹恼了韩涛,对女人韩涛可没有我这样心慈手软,耳听女人敢埋怨我,不由得脸色一沉,一拳砸在女人脸上,将女人砸了个跟头,然后冷笑着道:“我告诉你,没人逼着你和我们在一起,你也不知道我们可怜,再要是让我听到一句你埋怨我刚哥的话,信不信我把你达成猪头,让你父母都不认得你,什么东西,我呸。”
说完,还不忘了在踹上一脚,对这个看上去有些刻薄的女人,韩涛一点好感都欠奉,不要说有什么想法,就是最基本的同情都没有,甚至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这个女人,彪悍的韩涛的做法,却是镇住了这个女人,吓得女人不敢在多说一句话,脸上的火辣告诉女人,还是不要去招惹韩涛的好。
不但是韩涛这样做了,眼见韩涛动手,甚至哪位自以为是的二世祖,只待韩涛不在动手,便也跟着凑上来朝女人踹了几脚,还骂骂咧咧的,其实他也很害怕,正是因为恐惧,才会胖揍女人,这样仿佛能缓解那年轻人的恐惧,不过却又换来了韩涛的一顿胖揍,只是年轻人面对韩涛,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被打了还陪着笑脸,只是转向女人的时候,又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好汉。
还剩下三个,我心中不但没有轻松,反而越来越紧张,我知道韩涛与我一样,其实刚才对女人的一顿胖揍,也是在发泄心中的紧张,正因为我了解,所以才根本就没想过阻止韩涛,之一女人是不是会因此恨我们,这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考虑之中,毕竟也没有人希望女人会报答我们,特别是韩涛,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事情。
在破开一个大蛹,却依然让我们失望,里面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里面的人早已经是学过度而死去了,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阵害怕,如果不是我和韩涛救得及时,或者过一段时间的话,他们也将是一具尸体,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朝我们投来感激的眼光。
还剩下两个,我苦笑了一声,其中会不会有高松呢,为何到了最后两个,我的心却已经沉到谷底,甚至有些不敢去破开那两个大蛹,我害怕真的很担心,如果破开之后,没有高松的踪迹,那我该怎么办,又去哪里找寻高松,我担忧的问过李雪,这两个大蛹之中是不是能感觉到高松的气息,但是李雪也是迷迷糊糊地不敢确定。
终于面对这个大蛹了,我心中压抑着,和韩涛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担忧,这可怎么是好呢,但是在担心,也还是要有个结果,我双手结印,无尽的灵气凝结在手中,如有实质,然后轻轻地压了上去,片刻之后,韩涛轻叱一声,长枪挥动,已经将大蛹割开了。
大蛹破开的那一瞬间,韩涛轻呼了一声,脸上登时见了喜色,这大蛹之中赫然躺着高松,只是高松此时正在默默的躺着,不过他也不消停,身子几次抽动,脸上偶尔还有表情,显然不甘于沉寂的高松,正在识海中苦苦挣扎,而且那青光应该还没有完全控制他。
抖手爆出一片火光,将大蛹烧成灰烬,回头韩涛已经扶着高松,脸上一脸的关切,其他人自然也就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一个个都跑过来帮忙扶着高松,反而让韩涛无所事事,只不过韩涛也有工作,那就是要为我护卫。
心念转动,神眼张开,神念如潮汹涌,轰然间我已经冲出,直接没入高松的识海之中,果然,是海内虽然相对来说平静,但是不是还有浪涛激起,不远处的灵台上,高松拼命的挣扎着,青光有一道裂缝被高松拔住,始终就不曾真正合拢,已经不知道高松这样坚持了多久。
一见到我,高松喜不自胜,朝我大声地呼唤,可惜我听不到声音,既然高松还清醒,而且还留了一道裂缝,我还犹豫什么,神念如刀冲出,冲击着灵台,轰轰之声在识海之中震动,不断地冲击着青光,不知多少次冲刷,那层青光终于一声脆响,像是破碎的鸡蛋皮,一块块掉落下来,我神念卷起,卷着青光退了出去。
高松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几转,看到我和韩涛都在关切的望着他,心中一暖,猛地纵身而起,然后一把抱住韩涛,这小子和韩涛关系比我要铁,下意识的只是和韩涛拥抱,不过韩涛可没这么客气,一件高松没事了,一脚将高松给踹了出去,还呵呵的嘲笑道:“高松,你也不看看你的摸样,光着屁股别来抱我,我丢不起那人,要不然还以为咱们俩是哪同性恋呢。”
话音落下,高松一呆,低头看去,只见小鸟跳跃,这才察觉不对,不由得惊呼一声,伸手捂住小鸟,只是转眼看去,却发现有七八个和他一样的光屁股一族的勇士,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都是一脸尴尬的看着他,高松再次一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高松算是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凑到韩涛面前,一脸的苦恼:“韩涛,咱们是兄弟吧。”
哪知道韩涛却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嘴角荡起一丝讥诮:“得了吧,现在想起我是兄弟来了,你个混蛋,上次喝酒的时候还对我痛下毒手,现在就忘了,想借衣服穿,没门也没窗户,告诉你,哥这衣服金贵着呢。”
不管高松如何哀求,怎么陪着笑脸说好话,韩涛只是不许,一脸的坚决,开玩笑,这么好的看热闹的机会,韩涛怎么可能把衣服借给他呢,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不妨碍没事的时候,也来看看兄弟的笑话,这并不矛盾,最少韩涛的逻辑是这样的。
看着韩涛和高松的笑闹,我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救出高松也就算是了了今天最大的心愿,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最后一个大蛹走去,不知道这大蛹之中会是什么人。
见我走过去,韩涛自然和高松也不敢落下,径自跟了过来,站在最后一个大蛹之前,李雪化作一个阴风相随,只是别人看不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