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韩……小韩在……自慰?”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脏简直快从我的口中爆出。
没错,这呢喃声持续了这么久,既不像什么语言,音调也很规律平缓,说不定真的是小韩自慰所哼的声音,对!不会错的,我的小鸡鸡也很同意我的判断!
“如果是……我该怎么办?像电影《美国派》的男主角一样,推开门说:‘Doyouneedmyhelp?’不不,门一定是锁着的,电影都是乱演的,不不,门一定不是锁着的,小韩之前不是叫我在柯老师跟老杨回来时,到房里叫她起床的吗?这样的话,房间一定没锁,对,一定没锁!干!没锁又怎样?我又没那个种开门,如果她不需要我帮忙,反而会讨厌我,这就不妙了……”
在我胡思乱想时,冷汗已浸湿我全身上下,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射出来。
我决定走。
我知道我没那个种。
“OK,就这样,别想太多………………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安慰自己。
在我转身离去时,我突然讨厌起自己。
机会?根本就没有机会!
我深吸了一口气,趁我全身发烫、来不及思考时,我一个箭步推开了门。
我后悔了。
门里的景象不是我应该看到的。
你曾经在一秒钟里骂一千次的“干”吗?
没有,但是你要是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你绝对会想这么做。
一个怪物。
一个在各种定义底下,都会被称为怪物的怪物。
虽然我看过上百种外星人,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个怪物那样令人作呕,令我战栗不已。
它全身腥绿,长满了绿色鳞片,镰刀般的翅膀,头上有两对羚羊状的巨角,腿很细长,却闪耀着锐利的碧红,它的尾巴像一条挂满倒钩的鞭子,不规则地快速摆动。
如果,如果它有名字,那一定叫“恶魔”。
它单脚跪在地上,双手摆直垂地,头也垂的很低,口中细细呢喃,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膜拜的仪式。
我的脚钉在门口,动也动不了,一股暖流,贴着大腿,沿着小腿,慢慢地浸湿我的左脚底。
是尿。
“恶魔”并没有被我突然推开门的举动吓着,一动也不动,只是不断地低语,这时我看见在“恶魔”的前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球(或水晶球?),里头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影像在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然像石像一样站在门口,我心中的恐惧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麻痹,只有更加害怕,特别是“恶魔”一点反应也没有。
“咯……”
“恶魔”的脸抬了起来。
干!好丑的脸!如果我的脚还能动的话,我真想往它的脸踹一脚,幸好,我的脚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西瓜般巨大的双眼盯视着我,脸庞边还蠕动着蜘蛛似的八只小脚,没有嘴巴,至少我没看到正常的嘴巴,脸赤红,要是我没眼花,它的脸上还微微有青色的小火流窜着。
还好我认识的外星人里面也有长得不怎么样的(但加起来有没它丑),我才得以鼓起勇气问∶“你……你……你是哪……哪一个……星球来的?”
“恶魔”没有回答。
我想我大概要被杀了吧。
干!真是太不爽了……早知道下楼打枪就好了。
这时,“恶魔”巨大的眼睛慢慢出现一小格一小格的红光(跟苍蝇一样,苍蝇看似巨大的眼睛其实是上百个小眼睛组成),一格接着一格,我的视线也不由得跟着红光的位置移动,几秒内,我的眼皮渐渐沉重,好想睡觉,也好,睡着了就可以不用害怕了,我阖上了眼睛,向后一倒,滚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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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长相?
穷凶恶极?青面獠牙?
也许它长得跟我们很像,也许根本就一模一样……
浮滥的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
如果,恶魔,你正在看这篇小说,请原谅我,我只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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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
第三十一章 冷汗直流
好痛!我的脸颊好痛!
“喂!你他妈的要睡多久!”
我睁开眼睛,看见柯老师的手挥击下来,我吃惊地躲开。
一躲开,“砰”的一声,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原来我刚刚从沙发上摔滚下来。
“终于醒啦!亏我还叫你叫我起床呢。”
是小韩的声音!
我抄起大理石桌上的花瓶,火速翻身而起。
“干!”我警戒性地大吼。
只见柯老师往后一跃,怒道:“耍白烂啊?”
小韩怯生生地站在老杨身旁,端着水果盘,也是一脸的错愕。
等等,“恶魔”呢?
我扫视了客厅周围,一面回想昏倒前恐怖的情景;那个“恶魔”眼睛所发出的小红光一定有什么古怪,要不,我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是催眠的作用吗?的确很有可能,但是……有这个必要吗?那“恶魔”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撕成八块,不,八百块,为什么要那么费事把我迷昏,还……还把我放在沙发上(我是滚下楼梯,但不可能一路滚到沙发上)?
“你在干嘛?做了什么白痴恶梦啊?把花瓶放下!”柯老师不耐地说。
我紧握着花瓶,慢慢地将它放回桌上,但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小韩身上。
感觉很差……
我打开小韩的房门,不但没看到小韩性感的模样,还遇上一个丑八怪在念经,虽然惊骇之余,没注意到当时小韩在不在床上睡觉,但是小韩没有遇害,给我的感觉不是惊喜,而是不安,也许,“恶魔”莫名其妙地饶了我,当然也会放过小韩,但是……如果“恶魔”就是小韩呢?
不对呀,如果小韩被我发现她其实就是“恶魔”的话,杀我灭口应该非常容易、非常彻底才是,只要跟柯老师随便编个理由,说我出去乱逛就一直没有回来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把我迷昏,惹得我醒来怀疑她的身分?
不,也许这就是“恶魔”迷昏我的原因,它一定认为我不会怀疑它就是小韩,所以才迷昏我……干!但谁来告诉我,我有什么狗屁利用价值?
我为什么值得“恶魔”留我活口?因为我是前任星际大使吗?但小韩不是星际大使,干嘛不敢杀她?还是真如我想的,“恶魔”就是小韩,或者是,“恶魔”刚刚干掉小韩,然后“变”成小韩,现在的小韩其实是“恶魔”?
我的冷汗直流,刚放下去的花瓶又给我拿了起来,虽然我知道拿着100个花瓶也绝对不是“恶魔”的对手,但有个东西抓在手里当武器的感觉总是叫人有所依托。
虽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刚刚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恶魔”,而是幻觉……干!但我绝对不承认!到目前为止共计274个人说我有“幻想症”,但我自己从不在那里面,我绝不相信我有他妈的幻觉。
小韩被我盯得很不自在。
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在疯人院里,小韩挖掉自己眼珠,啃着手指的恐怖模样。
当时,小韩又好端端地坐在车上,现在,小韩又捧着水果站在我面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
霎时,我眼睛一花,只见天花板的摆设在我眼前一晃而过,下巴剧痛,等我回过神后,才知道原来是柯老师冲过来给我一记上勾拳,K得我向后仰倒在地上,花瓶当然跟着脱手,却在落地前被柯老师抄起。
“搞屁啊?”柯老师把花瓶交给老杨,笑着把我拉起,又道,“你又在发什么疯啊?说说看,你又看到什么了?小韩的背后有外星人吗?哈!”
柯老师打我打得很是,这一记上勾拳让我充分冷静下来。
我深呼吸了一大口,选了个离小韩最远的位子坐下,将我在小韩房里所看到的怪异景象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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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无关政治,只关羞耻
看到陈学圣拿着台湾邦交国恶劣的人权纪录表,质疑新政府的“人权外交政策”只是一堆胡扯时,心中不禁恙怒,这些邦交国,哪一个不是国民党时期缔下的盟约?
政客至此,当我白痴?
第三十二章 大老二
“等一下,我比较想知道你去小韩房间干嘛?有鬼呦……”柯老师奸笑着。
“我……我……”我没想到这一点,顿时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对呀,小徐哥你怎么偷看我睡觉的样子,好……好羞人啊!”小韩红着脸,继续道:“还有,你每次都把人家说得好恐怖,真讨厌。”
“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太累了,要不要再睡一下?”老杨递了杯水给我。
“还睡?现在都快天黑了,给我振作一点!”柯老师重重拍打我的背,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溅得满地都是。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我……”我急着说。
“Sowhat?顶多你以后不要跟小韩独处就好了,还有,我跟你保证,要是真的有什么恶魔在我们身边,我再来一招凌空飞转,把它卷成一堆废屁就OK了,不要再多想了,嗯?”柯老师露出他的臂肌,信誓旦旦地说。
“好吧,不过我真的不想再跟小韩独处了……”我低着头说。
“唉,本来就没有人叫你偷偷进小韩的房间啊!”柯老师大笑。
我瞥了小韩一眼,小韩抿着小嘴,眼睛泪汪汪的。
“小徐哥最讨厌了!”小韩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一转身就跑上楼梯,关上房门大哭。
柯老师跟老杨用一种怨怼的眼神看着我,老杨说:“本来不是还好端端的吗?唉……”
看到小韩这么伤心,我心里却没有任何歉疚,也许还有些庆幸,毕竟小韩现在离我很远……我仍挥不去对小韩的梦魇。
“让她哭一下好了,我也没力气安慰她,今天跟老杨在报社瞎搞了几小时,累毙了。”柯老师倒在沙发上,拿起小韩削好的水梨咬了一口。
“那报社会登我们的广告吧?”我问。
“应该吧!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肢体语言来看,他们应该是同意了。”老杨也拿起水梨。
“喔,那现在只有等待了。”我说。
“我跟老杨买了几个便当回来,饿了就自己去桌上拿吧,还有,以后最好别再惹小韩生气了,我们也许要相处很久,彼此之间不要有什么机机八八的芥蒂,可以的话,吃完饭去跟小韩道个歉,OK?”柯老师说。
“好是好,可是……你要陪我去。”我可不想再一个人进小韩的房间了。
“他妈的。”柯老师苦笑。
当晚,柯老师拿了个猪排便当,陪我到小韩房里道歉,小韩一面咬着猪排,一面拧着我手臂的肉,直到我痛得眼泪留下来了,她才笑嘻嘻地原谅了我。
第二天,报纸上的广告如期注销斗大的“求救”两字,虽没有看见那个被我们“弄丢”的难友灯的任何讯息,但大家仍非常高兴,当天晚上,小韩烧了一桌好菜,老杨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大伙嬉闹了一晚,醉到天明。
第三天,报纸也注销我们的广告,但没有任何难友来到老杨的家,不过大家的心情仍很高昂,柯老师将厚纸板切成五十四张小纸板,做成一副扑克牌,大家在佩服之余,更玩得非常开心,我们发现老杨居然不会玩大老二,真是逊毙了。
虽然这是个秩序混乱、符号错置的世界,但是只要有跟你熟悉相同规则的朋友,一起运用、遵守同样的规则,即使只是玩个扑克牌,也能令你兴奋半天,这个疯狂的世界,也就不再那么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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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世界上最快的东西
上官金虹:“李寻欢的刀。”
某怨妇:“我老公的小鸡八。”
柯宇恒:“屁,放屁,放大屁。”
第三十三章 一脸的稀粪
第四天,“求救”两字依旧出现在广告栏,唯独难友迟迟还没出现,大概是老杨的房子位在郊区,比较难找吧。因为昨天柯老师的巧思,老杨找来几根长方体木条,锯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用麦克笔写上“东、南、西、北”等字,原来是在做麻将,柯老师看了也很兴奋,仔细地教我跟小韩麻将的玩法。
虽然没什么好赌的,当晚四人仍打得天昏地暗,老杨说他以前都不懂得好好享受生活,真该多跟年轻人相处。
第五天,报纸已不再出现我们的广告,前来投靠的难友,仍是一个也没有。我们一边打麻将,一边等着难友,倒不会太无聊,只是广告一点效果也没有,未免有些意兴阑珊。
第六天,老杨说他不去学校不行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有没有课,甚至过去几天翘了几堂课,但他说再不去学校,万一被辞退了,我们就会失去经济来源。这一天很无趣,老杨去上班,导致牌桌三缺一,只好玩扑克牌。今天也没有新的难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