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启蒙需深入人心，救亡需要**力量；启蒙是解放人性，救亡是解放民族；启蒙是救人，救亡是救国；启蒙事小，救亡事大。救亡的目标达到以后，本应重提启蒙，但随着文学一体化进程完成以后，文学中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个人的地位越来越下降，压抑人性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终于导致了文化大**十年浩劫。改革开放后刘再复等人又重提人的主体性的问题，可见启蒙的道路是多么艰难多么曲折！
改变国民的劣根性，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当务之急。台湾作家柏杨写了一本书，叫《丑陋的中国人》，里面写到了中国人最大的劣根性是不能团结，窝里斗；其次是中国人自己没有独立的意见。所以改变国民性，应向两方面努力：（1）个性解放；（2）推崇孔孟儒家道德，发扬人性善的一面。但中国当代文学除这两条之外还当向别外一点努力；那就是（3）艺术美。中国当代文学如果能做到这三点，就是好的文学，三者缺一不可。总之，个性解放是从个人的角度出发的，推崇道德是从社会角度出发的；先有个人，然后有社会，没有个人不成社会，只顾社会不顾个人是不对的，只有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才是上乘的文学，再加上艺术美才是好的文学，真正的文学。
第一章 生命的自由乐园 第一节 误入桃花源
北方的天气比较干燥，雨水在春天尤其稀少，我一路走着，山道崎岖不平，没有沥青公路，脚下厚厚的泥土由于连日无雨都要被晒成粉末啦，厚厚的尘土覆盖着这条望不到头的盘山大道。眼前不时有三轮车和马车经过，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黄尘滚滚好像淹没了这些过往的车辆。一路上不见人烟，稀疏的庄稼懒洋洋地在地里躺着，大概有点困倦了，伸不起腰来，了无生气。过了一个时辰，我发现山涯上到处长满了酸枣树，绿幽幽的在阳光下发亮，浑身是刺，这种树十分耐旱，天越旱它长得越茂盛，它没有长在丰厚的土壤上，只是长在人们看不在眼里的贫瘠的荒山上，或是乱石丛中，但它生命力旺盛，树干略呈红色，在一片酸枣树的映衬下，我感到了生命的强大和美丽，这种树它长的不高，是因为它没有充分的营养，但它像灌木一样几乎覆盖了整座山，它的根扎得很深，它不怕风吹雨打，独自高傲地生长在野外的荒岭，它默默无闻，却乐在其中。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结着红红的酸枣，吸引了无数的儿童前来采摘，酸枣还有镇惊安神之功效，它的果核是圆圆的，果肉略微有点酸，酸里透着甜，是重要的滋补食品。酸枣树如果长在庄稼地里，它反而长得不怎么旺盛，它已习惯了过艰苦的生活，并以此为乐，它不与别的树木一争高低，却也别有风姿，点缀着大地，快乐着其它的树木。我走着走着，看到有几座山上长满了榆树，树上正结着铜钱般大小一样的榆叶，当地人们叫它“油钱钱”，因为遇上荒年人们就用榆叶来充饥，并且它的味道也十分香甜，尤其是嫩的榆叶，更是百吃不厌，所以十分珍贵。这种榆树生命力甚至比酸枣树都强大，它不挑地，生长在那里都可以，它一样可以长成参天大树，榆树比较大，因此长得十分茂盛。
我不知不觉到了桃花源，桃花源里到处长着高大的桑椹树，高得直插云端，仰头也望不到顶，叶子宽大，桑椹树已经长出嫩嫩的桑椹，又长又饱满。传说桑椹树里都住着一位神仙，保祐着四方平安，怪不得桃花源上空祥气缭绕，人们穿着朴素，但衣服十分干净，个个都十分讲礼貌，人们互相爱着别人，它们从不憎恶别人，所以别人也从不憎恶他们，每遇上干旱季节，人们互相周济，不曾饿死一个人。桃花源的人们十分好客，不管谁来到这儿，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虽然我只是一个平常的人，但桃花源的人们纷纷围上来，争相说把我带回自己家里，感动得我不知说什么好。桃花源的人们十分纯朴，风俗简朴，不管谁死了，都不会奢侈地埋葬，甚至首领死去也一样只是简单地用棺材装好，亲人好友哀悼三天就算完毕，但人们的心意却很诚恳。家家户户供着一个神像，每天都会烧香拜神，以求平安多福。桃花源的人们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因为人们知道这会受到神的惩罚，他们对神鬼对天地充满敬畏，甚至对人与人之间的仁义也充满敬畏，唯恐那件事做得有违仁义，所以桃花源几乎没有发生偷盗抢劫的事情，更没有杀人的事发生。人们十分勤劳，男耕女织，男外女里，各司其职。大家办事也十分*，每要做出一个重大决定，都要由下层民众层层商议，把所有意见都收集上来，最后由民意来决定。桃花源虽然不太富裕，但人们兼相爱交相利，人与人之间十分和谐，十分融洽。
我太幸福了。今天被这户人家带去吃饭，明天又有人家主动请我吃饭，我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人们的心意却是那么诚恳，我也就放心了。我住了几天，有一件事令我十分好奇，那就是我从未听过人们唱歌跳舞放音乐，从百姓到首领，从家庭到商户，都没有放音乐。我心里不解，问一位老人，老人容光焕发，微笑地对我说，“弦歌鼓乐，习为声乐，此足以丧天下。”我更加困惑，只好问老人为什么会这么严重。老人说：“享乐会使人们变得懒惰变得贪婪。百姓爱享乐就不会勤劳地从事正业，当官的人爱享乐就不勤于政事，久而久之，社会风气败坏，人心变恶，社会也就快灭亡了。”我问老人桃花源是如何做到人与人之间兼相爱交相利的，老人回答说：“其实很简单。人们都懂得这样的道理，你对别人好，别人也对你好；你爱别人，别人也会爱你；你帮助别人，别人也会帮助你。反之你讨厌别人，别人也讨厌你；你恨别人，别人也恨你；你害人，人也害你。当人们明白这个道理后，就会自觉地去爱别人去帮助别人，久而久之就能做到兼相爱交相利了，所以在我们桃花源人人都尊老爱幼，从未发生强者欺负弱者的事，也从未发生谁骗谁的事。虽然我们不追求享乐，但我们内心是高兴的幸福的，我们感到很安全，很快乐。”
桃花源的人都十分仁义，虽然拜神祭鬼，但人们不相信命运。我对此有点纳闷，既然拜神祭鬼那就认为人的力量十分渺小，为何又不相信命运呢？一天，我在路上遇到拜完神的年长，年长十分友好，硬把我拉到他家里，端茶给烟，我对年长真是心生敬爱。我于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年长想都没想就说：“人不敬畏神鬼，就会任性妄为，胡作非为，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桃花源尊天事鬼，对神鬼十分敬畏，人们唯恐做出违背仁义的事受到神鬼的惩罚。但是人们不相信命运，因为如果人生而有命，富贵由天，个个都会变得懒惰，不勤于生产，后果是十分可怕的。在我们桃花源敬鬼神与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不相矛盾的。也正因为如此桃花源的人们才兼相爱交相利，人与人相爱，人与人相利，个个勤劳勇敢，遇上荒年也从未饿死一个人，碰上好日子也从不骄纵享乐，桃花源民风纯朴，自古到今，一直如此。”
桃花源的首领听人们说来了一个外地人，打听到我的住处，不耻下访，来与我交谈。首领身材不高，脸色幽黑发亮，长得清瘦，目光炯炯有神，穿着简单，干净利落。我问首领治理桃花源的政策方针是什么？首领说：“以天为法，尚贤，尚同，兼爱，节用，贵义，非命，非乐，非攻。总之，一句话，我们的政治就是六个字：尊天，事鬼，爱人。”我请求首领详细地解释一下。首领微微一笑，说：“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救，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孝慈，若此则天下治。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也。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以天为法，尊天事鬼，故兼相爱交相利。尚贤则国富民强，节用则简礼，贵义则轻财，非命则人勤劳，非乐则人不贪逸，非攻则社会和谐。”
我问首领关于人性的问题。首领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了解人性呢？”我说我想学习人性，去除身上的恶性。首领答道：“大善大恶者占少数，既善又恶者占多数。所以仁义之人当官必能导民为善，否则社会将一片混乱。”我问人有几种？首领说，“人有强弱，人有富贫，人有贵贱，人有智愚，不一而同，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但人与人在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上是平等的。”我问“强者会爱弱者吗？富人会爱穷人吗？贵人会爱贱人吗？智者会爱愚者吗？”首领不慌不忙答到：“任何人只要有一颗仁义之心，不管贫富贵贱强弱智愚，都能做到兼相爱交相利。”我问：“你不是说人有大善大恶之分吗？那对大恶之人该怎么办？”首领说：“我们桃花源在原则上是非攻，但对于十恶不赦之徒，则只好群起而攻之了，这样的人伤天害理，愚顽不化，留之何用，遗患无穷。但这并不违背我们兼相爱和非攻的原则。”
在桃花源，侠义之风盛兴，如果有人恃强凌弱，肯定会有人出来暗中保护。一天，我在一条小河的上游喝水，忽然我听到下游不远的地方有一只似狼如虎的坏人大声向我叫喊，气势汹汹，迈着昂扬的步伐，不可一世，我终于听清这个坏人在叫什么了。原来这个坏人说我在上游喝水把水搞浑浊了，害得它喝了不干净的水，要我负责任。我面对这个坏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在桃花源还会有这种怪事？我十分委屈，在上游喝水怎么会影响到它呢？我定了定神说：“我虽然在上游喝水，可没把水搞浑浊呀！这位大哥不要蛮不讲理！”这个坏人见我据理力争，马上施出看家本领，“你还嘴硬！还狡辩！做错事还理直气壮！我要教训教训你！”边说边向我扑过来。正在这时，从天空中飞出一位侠客来，这位侠客从手中抛出一把小刀，只见刀过之处，这个坏人的一只脚被砍了下来，一失足成全身痛，这个坏人立马躺在地上。侠客长得高大英俊，脸上蒙一块黑布，走过来问我受伤没有，吓着没有？我刚才被这个坏人的可怕一扑险些吓晕，幸亏这位侠义之士拔刀相助，才捡了一条性命。大侠回过头来对这个坏人说：“你这欺弱怕强的东西，我今天就叫你死得很难看！”我请求大侠不要伤及这个坏人的性命，大侠说这样的害虫留在世上有什么用？我苦苦相求，最后大侠愤怒地对这个坏人说：“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你还不改邪归正，下次我一定要你的脑袋！”这个坏人连瞌了几个响头，抱着脚走了。我正要问这位大侠的姓名，可是大侠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这大侠真是一条好汉，一位响当当的无名英雄。
一天，天气阴沉，桃花源里到处是人的叫喊声，大家都在说不远的地方有一支部队正向桃花源靠近。好像要来侵犯桃花源。消息传到桃花源各处，首领也知道了此事。我着急地找到首领，没想到首领和人正在下棋。我走上前去问首领：“现在有敌侵犯桃花源，首领大人是不是想用非攻的战略迎接敌人呢？”首领微笑着，神情自在，好像胸有成竹，他轻启厚唇说道：“你就不用担心啦！面对敌人的侵犯，我们一定要攻的，这你放心，我们桃花源有一支敢死队，对侵犯我们的敌人，我们毫不客气，别人不仁，我们也就不义，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我必攻人！“我说它来桃花源好多天都没见过一支敢死队啊！首领说：”我们桃花源人民平时全民生产，连我也要劳动。遇到战争全民皆兵，桃花源人民个个不怕死，对于违背仁义的敌人，我们每个人都恨之入骨。你放心，用不了两天，敌人就会被打败！“我从首领办公室走出来，到了外面，惊奇地看到了一支敢死队，士气高昂，群情激愤，队伍整齐，好像随时都可以应敌一样。我的担心消失了。首领一下完棋后，叫人把平时用木头做得一只飞鸽拿来，写了一封信系在飞鸽的脚上，启动机关，这只木鸽顿时飞了起来，向敌营飞去。这只木鸽的头部有个小洞，内存一块芯片，是木鸽的智力程序，首领亲自设计了这种飞鸽，它能自动识别敌人的主帅，跟踪敌人的主帅，完成主人交给它的任务。木鸽找到敌人的主帅后，飞到主帅的头上，把信落到敌人主帅的手上，又飞走了。这位主帅打开信一看，浑身冷汗直冒，他突然良心发现，下令全军撤退。原来信中说：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不义之师犯仁义之军，以怕死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