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看蓝亦琳,手脚不停地挣扎,最后还是被盛宇塞进了车子,压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她狠狠地瞪着他,叫嚣:“滚开!”
盛宇咬牙。“你给我安静一点,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缝上?”
“信,我当然信!”她冷笑,继续说:“你盛宇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我怎么可能……唔……”
话还没完,唇便教眼前人给狠狠地掳住。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情,这次带了些惩罚,由舔改为咬。她瞪大眼,这臭男人,竟然真的在咬她。
“放开我!你可以去找你喜(。。…提供下载)欢的那些女人。”她用力挣开一分,说着泪水便蔓延下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可以这样。
明明已经答应好要和平共处,明明以为这人可以分给自己一丁点的温柔,到头来,似乎这一切都在嘲笑着是她的痴心妄想。
“别哭!”
盛宇擦掉那掉珠似的泪水,哑声霸道地说。
然而,蓝亦琳的泪水仿佛只需要一滴,便无所顾及地选择掉得更多。瞧在眼里,他的心仿如有一条线被绷紧,眉头也跟着越蹙越紧。唉叹一声,他有些心疼地把哭得岔了气的人给揽进怀中,温柔安抚:“乖,别哭了!本来眼睛就够小的了,再哭就真的找不着了。”
蓝亦琳透过泪眼睨着他,一瞬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推开他,转头沉默不语地望着窗外,竟发现晴朗的天空下起了过云雨。他瞧着她,挫败地坐回位置发动起车子。
失败了吗?他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霏接受自己,难道就那样失败了?
她,难道真的那么讨厌他的存在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那个他心爱的女人(一)
打那天开始,盛宇开始天天回家报到。
蓝亦琳没有猜想他是基于什么心态才回的家,也或许,另一方面他是以着“照顾”为理由名正言顺地监视着她,恐怕她再犯一次像在医院发生的那事吧!偶时,一希有打电话过来陪她聊天,对于这个新得的异性朋友,她是觉得十分的难得。虽然那美丽生物说的话是真假各半,但相对着存在在身边的盛宇,她较多是愿意相信着他。
姚妈的不在家,没人会煮饭,她惟有被逼着下厨。显然,臭男人似乎十分受落,每次都会把她煮的菜给扫个精光,这让她心底多少有些欣慰。然后,每天晚饭后,她总爱到海边坐着发呆一两个小时,不想事地直接把脑子放空。
可恨的是,盛宇那男人却也总爱跟在她旁边,她发呆,他便搬张小凳子拿本书消磨时间,有时,两人会吵上一两句,但更多的却是沉默以对。慢慢地,她竟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种生活。这种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吧,也难怪会惹得那些以陶渊明为首的古人纷纷写诗赞美。如果,她是个作家,或是个画家,也决意不会吝惜自己手中的笔。
其实,不是没想过,像盛宇这种肯放下高傲自尊的姿态,会不会是因为有那么的一些喜(。。…提供下载)欢着自己。想到这个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在嗤鼻以笑,要他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转死性,唯一的理由就是有利益可图。她的肚子怀着盛氏未来的继承人,他这个当爸的怎么可能不着紧呢。估计,他是怕她跑了,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会如此的勤劳盯梢。庆幸的是,某一晚她拒绝了他的求欢,自那次后,他再也没有什么表示她需要履行妻子该尽的义务。这个,她应该是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总会想到其他方面去,例如:某人应该是白天在外吃饱了,所以晚上才会乐于食个草均衡一下。
那天,蓝亦琳偶然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煮的东西全是盛宇爱吃的食物,在打碎一个盘子兼被他温柔地把手指包扎起来时,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这种迹象代表什么?以往,她还可以烦躁着工作上的事,但如今呢?她好象变成了一个没思想,没目标的女人,整个世界就只围着这男人跟肚子里的孩子打转。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恐慌,于是,在经过一番斗争后,他终于愿意让她参加那个孕妇保健班,甚至也会在下班后开着车子去把她接回家,从而在一群孕妇间赢了一个爱妻顾家的新时代好男人称号。她当然是不认同,但也没傻到当面就拆穿这人的假面皮,既然他乐意当阿四,她为什么要把这种好处往外推。
午后,这个城市终于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冷空气一瞬间蔓延了每个角落,秋天,终于如期到来。
她抚着微隆的小肚——这是个新养起的习惯,站在楼下颤抖着身子等着他开车来接自己,想起下午楚妈妈打来的电话。
“琳琳,过几天是妈妈的生日,你跟阿宇回家里来聚一聚。”
“哦,好的!”
她微笑答道,一扫之前的阴霾。
盛妈妈是个神奇的人,就算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也可以让人感受到那种散发出来的温暖。
目光扫过被狂风吹下的落叶铺满的街道,前方,有车子驶近,是她熟悉的那辆。她微笑跟旁边人道声再见,便站在路边等待。
车子停下,窗子摇下,映出一张戴着大墨镜的男性脸庞。
不是盛宇,是一个金发的外国帅哥。
他嘴边噙着一抹玩味的微笑,趴在窗边打量着她。
“嘿,还记得我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那个他心爱的女人(二)
【七更】
“你是?”
她不记得她有认识一位能说出纯正中文的外国人。
“拉斯维加斯!”帅哥提醒道。
“啊……你就是那个……”
经他这一说,蓝亦琳终于想起与盛宇新婚初期度的那段被耍弄的蜜月,记忆中是有那么一位外国帅哥把当时被拿来当筹码惊得直冒冷汗的她给带出场,原来眼前这人便是那位好心人士啊!她有记得,他好象是姓费的!
“费诺斯!”
“对了,就是这名,呵呵,不好意思,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的名字一向都让人难以记住,这早已不是什么希奇事。上车吧,阿宇那家伙叫我来接你的,看这天气,估计等一下还会有一场大雨吧!”他边说边打开车门。
“哦!”她只是应一声,坐进车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他干什么去了?”他显得很是讶然。
“那他干什么去了?”
无可奈何地,蓝亦琳只得接着他的话开口不甚关心地问道。
“前几天,盛氏有两艘被送出海关的货物船掉在太平洋,那些急着要货的商家纷纷转头向盛氏索求赔偿,这事,阿宇烦得焦头烂额,看来,今次无论怎样都得赔上好大一笔钱。其实呢,对于那点钱,盛氏是不会在乎的。但阿宇怀疑公司出了内鬼,所以现在正在调查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最近两天她见他都没说过话,每晚吃完饭后便关在书房不知在干些什么,她还以为着他厌烦对着自己,跑到那里躲起来呢。
“不过,那家伙娶了老婆果然长进了不少,你瞧,现在我堂堂的一大赌场未来继承人竟然被他挥喝着来当司机。本来,我还纳闷着他要接谁那么着急,原来是你啊!话又说回来,你在医院那楼下干什么?生病了么?”
“他没对你说么?”蓝亦琳感到有些惊讶。
“说什么?”
另一头,费诺斯楞然不知所向。
“没什么,我只是感冒了,所以就去医院看一下,顺便探一下老朋友。”她掩饰自己怀孕的事实。
“唉啊,差点就忘了!”
蓦地,费诺斯大叫起来,忙把车子停在路边,往后座的袋子里翻着。蓝亦琳疑惑地盯着他的动作,不明所已。过了一会儿,她的眼前出现一件米白色的大衣,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大衣包得严严密密。
“你这是……”
“呵呵,这是阿宇那家伙吩咐的,他说这天气会在下午转冷,叫我去女装店买来预防一下,我还差点被那些女店员缠着脱不了身呢。唉唉……没办法,人长得帅,走到哪里都会比较抢眼,更何况是我这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上帝艺术品。”
她嘴角抽慉,对于眼前这个说着说着转为赞美自己的男人感到佩服无比。
抚着身上质量上乘的大衣,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在这么的一瞬间,忽有些想要见到那个总是恶劣的男人。
“费……”她一下子又忘了眼前这人的名字。
“费诺斯!”他补上,墨镜下的笑容十分灿烂。
“你可以把我送到盛氏去吗?”
“OK,NO,PROBLEM!坐好了哦,嫂子!”
话刚落,车子便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来。蓝亦琳瞪大眼,两手紧张得抓紧系在身上的安全带。老天,这人……怎么会跟盛宇那男人凑在一起的。
明明那个男人开车四平八稳得把斜坡也可以开成直路那样,再看这个姓费的洋鬼子,分明就是拿命来博刺激,估计坐他车子的人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气死。
“啊……红灯!”她指着前面的路灯大叫起来。
“别怕,反正这时间段也没人在执法。我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闯了一次,哈哈,很好玩!”费诺斯哈哈大笑,那模样很是兴奋。
接着,“嗖”的一声,车子飙了出去。
蓝亦琳提在喉咙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耳中便听到一阵警鸣声自车后跟着追来。是亲爱的交警叔叔,她哭笑不得,扯了扯身旁驾驶座兴奋忘形的某人,示意地指了指车后。
费诺斯回头一瞧,马上低声咒骂起来。
“OH,SHIT!”
“我们,要不要停车?”她被这快得似风的车速吓得簌簌发抖。
“嫂子,你坐好!我正愁着没人陪我飙车,哈哈,这会儿正合我意。”
然而,压根就没把她的反应瞧在眼里的费诺斯只顾咬牙握着方向盘,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又加快速度地冲向前。幸好,这段路不靠近着住宅区,不然,以他这种飙法,不出5里路便会发生伤亡事故。
外国人,疯狂因子果然是不屈不挠的。
蓝亦琳忍着胃中的作呕感,好几次都被吓得大叫起来。最后,干脆闭上双眸,捂着胃继续按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忍到极限的瞬间,那小子终于如她愿地开口吁了一口气。
“呼……终于摆脱了,在这里,他们估计也不会追上来了吧?嫂子,你肚子饿不饿?反正阿宇那家伙也没那么快下班,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都快饿死了。”
她点点头,连忙拉开车门奔下车大吐特吐。
“唉啊,你没事吧?”
费诺斯拿着纸巾,忙从另一边跑过来扶起她。
他的身材高大,一头金发,墨镜本来就已够抢眼,这会,再加上蓝亦琳在路边痛苦地呕吐着,一下子,全街的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不置理会,忙把吐得快岔了气的蓝亦琳扶进旁边一间咖啡馆。
☆、第一百一十五章:那个他心爱的女人(三)
娇小的女服务生拿着餐牌走上来,随后,笑容甜美地问:“先生,请问你要点什么?”
“先给我一杯柠檬水!”
他连目光都没抬一下,嫌烦地挥了挥手。结果,却在半途中遭人给狠狠地抓住。
“啊,好痛!”
费诺斯回头一看,顿被来人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只得扯起笑容“呵呵”干笑。
“我叫你去接人,你看,你给我接回了什么人,不用说了,瞧你的鬼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去玩那些无聊的飙车游戏,费诺斯,我警告你,要是我老婆出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听到熟悉的嗓音,蓝亦琳蹙着眉头还没来及张开眼眸,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大衣被一双有些凉意的大手系紧了些,接着,自己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即使是在闭着眼的状况下,她也知道拥着自己的人就是那个恶劣的臭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她竟然可以习惯到这个怀抱,习惯着每晚鼻端都是这男人的气味。
忽然之间,她狂乱的心竟然渐渐地平静下来。
“阿宇,我先回去了!”
蓦地,一道似在哪听过的女声自旁边响起。蓝亦琳心神一震,敏感地张开眼,耳边,又传来费诺斯的声音。
“咦……心盈?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们……是在聚旧?该死的,怎么没叫上我?拜托,我好歹也认识你好多年了。”
是那个端庄秀丽的女子,笑容一如之前的淡薄有礼。
蓝亦琳僵硬的嘴角扯起一丝,随即,拥着自己的怀抱便那样随着女子离开的脚步松了开来。她怔仲一下,目光楞然看着眼前的背影,一刹那,寒气自外涌进四肢百骸,冻结还没出喉的话语。
“我送你出去!”
“嗯!”
女子盈盈一笑,回头,目光飘飘然的瞥了蓝亦琳一眼,似是带了一丝羡慕。
盛宇没回头,轻轻地拉开咖啡馆的门。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