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道:“爷爷、奶奶,我和叔叔去抓药,萧眉,你陪爷爷说话。”
萧眉忙道:“好的,志远。”
苏永安连忙和霍老告辞。
欧阳志远开着车,叔叔坐上了车子,开向保安堂。
车子发动,苏永安才敢说话。
“志远,你认为,霍老的生机在流失,在衰老?”苏永安问道。
欧阳志远道:“是的,师叔,我爷爷的身体正在衰老,你再调理,也没用,只能利用平和的药物,来延缓衰老。”
苏永安点点头道:“是呀,我也老了,再调理也不行,延缓衰老才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呀,师叔,延缓衰老为主药,调理为铺助。”欧阳志远道。
苏永安点点头道:“志远,你是对的。”
两人来到保安堂,给霍老配好药,欧阳志远带着药,回到了爷爷家。
欧阳志远亲自给爷爷煎药,霍老就坐在旁边。
萧眉和奶奶一起准备午饭。
霍老看着欧阳志远煎药,看了看外面有点偏西下落的太阳,轻声道:“不知道,我还能看到你和萧眉的婚礼吗?”
老人并没有直接问欧阳志远和自己孙女萧眉的婚事。
香港的韩月瑶那件事,在老人的心里,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疙瘩。
虽然,现在,志远和萧眉和好,但事情最终的结果,还不确定。志远毕竟和韩月瑶有了孩子。
而国家,不希望放弃恒丰集团。恒丰集团,毕竟是亚洲最大的电子集团,很多的利益,都和国家的经济挂钩。
欧阳志远转过身来,看着爷爷道:“爷爷,您放心,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我和萧眉的婚礼,定在国庆节,您的身体很好,到时候,我要请您给我们主持婚礼。”
欧阳志远的话,让霍老放下心来,他点点头道:“好,我给你们主持婚礼,香港那边,你要安排好,不能再让萧眉伤心了。”
欧阳志远道:“我知道,爷爷,明天,我去香港,再去台湾,安排好一切。”
霍老沉声道:“记住,你是霍家的孙女婿,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我记住了,爷爷。”欧阳志远低声道。
霍老喝了一口水道:“志远,你不适合走仕途。”
欧阳志远一听爷爷的话,他没有正面回答爷爷的话,而是拿起药壶,低声道:“爷爷,药好了。”
欧阳志远倒好了药,试好了温度,亲自端给了爷爷。
欧阳志远喜欢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他现在真的不想离开仕途。
霍老接过来药碗,一口气喝完。
“真苦。”霍老说了一句话。
“爷爷,良药苦口利于病。”欧阳志远轻声道。
霍老瞪了一眼欧阳志远道:“我以为你不知道这句话。”
欧阳志远顿时明白,爷爷说药真苦是说给自己听的。
吃过饭,欧阳志远和萧眉回到了新买的房子。
两人静静地坐在阳台里,看着西下的太阳,慢慢地落下去。
两人都沐浴在这落日的余晖中。
“眉儿,我明天去香港,然后去台湾,去参加韩老的葬礼。”欧阳志远已经接到韩老后天下葬的消息。
韩月瑶已经知道了爷爷离去的消息。
萧眉看着志远,夕阳的余晖,把志远的全身,渡了一层金色。
萧眉点点头道:“去吧,安排好后,尽快回来,我等你。”
看着萧眉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幽怨,欧阳志远的心,抽搐了一下。
第二天,欧阳志远坐飞机到了香港,到家的时候,母亲秦墨瑶正在逗龙龙、小老虎玩耍。
师傅魏半针和禅月师叔也在。
两个小家伙已经认得志远了,一看到志远来了,立刻都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让抱。
欧阳志远连忙抱起两个孩子,亲个不停。
秦墨瑶看着儿子道:“你爸爸在台湾帮助料理韩老的后世,明天韩老就下葬。”
“妈妈,我下午就坐飞机去台湾。”欧阳志远低声道。
魏半针道:“我也去吧,送老友一程。”
禅月点点头道:“师哥,你去吧,我在家照看龙龙和小老虎。”
下午,欧阳志远和魏半针坐飞机,飞到了台湾。
两人直奔医院,去看望韩月瑶。
欧阳宁静早就到了台湾了,他在照顾韩月瑶。
韩月瑶已经能下床了,她正坐在轮椅上。
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房门被推开,她一眼就看到了神情焦急的欧阳志远。
韩月瑶感到,自己见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可以哭诉的亲人了。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流了出来。
“志远……爷爷他……呜呜呜……”韩月瑶转动着轮椅,扑了过来。
欧阳志远一下搂住了韩月瑶。
韩月瑶趴在志远的怀里,放声痛哭。
“不要悲伤,月瑶,我已经替爷爷报了仇了。”欧阳志远拍着韩月瑶的肩膀道。
韩月瑶哭了好一会,才停住悲戚。
欧阳宁静连忙向魏半针问好。
众人连忙收拾东西,欧阳志远亲自推着月瑶的轮椅,走出病房。
台湾恒丰总经理李光年带着人来帮忙。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七八名保镖,簇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长得一表人才,全身透出一种儒雅的气息。
但这种儒雅,却透着一种虚假的感觉。
他身后跟着一位英俊潇洒的,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同样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但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左右转动,飘忽不定。
欧阳志远一看到这两个人,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月瑶,我们来晚了,想不到,我竟然连干爹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拿下眼镜,掏出手帕,擦着眼泪。
他就是恒丰集团新加坡分公司的经理李广天,后面是他的大儿子李明瑞。
韩月瑶一看是李广天到了,她冷哼一声道:“李总,我爷爷出事快一个星期了吧,你就是坐飞机,绕地球八周,也该从新加坡赶来了。”
李广天感觉到了韩月瑶的愤怒,他连忙道:“月瑶,新加坡公司的事,实在太忙,你看,我今天把所有的事务推开,才赶了过来,干爹出了意外,我很悲痛。”
李明瑞的一双眼睛,盯着韩月瑶,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推开欧阳志远道:“月瑶妹妹,我来推你。”
欧阳志远一听韩月瑶的话,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新加坡的李广天父子。
怪不得自己一看这两个家伙,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李明瑞想要推开自己,欧阳志远站着没动。
李明瑞感到,自己在推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般,对方纹丝不动。
韩月瑶冷哼道:“李大少,不要劳驾你了。”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走向电梯。
李明瑞没有推动欧阳志远,而欧阳志远也没有让开,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臭小子,快滚开。”李明瑞盯着欧阳志远,阴森森的道。
林武一看李明瑞竟然敢让师哥滚开,他走过来,一把推开李明瑞道:“你是谁?滚一边去。”
李明瑞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林武的手下,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让他靠近。
李广天向儿子摆了摆手。
李明瑞的脸色铁青,没有再继续动手,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欧阳志远。
李广天看了一眼欧阳志远,对旁边的一个男人道:“查一下,这个小白脸是谁。”
“是,老板。”那人点点头道。
欧阳志远把韩月瑶抱上了车,亲自开车,整个车队开向韩月瑶在台湾的家。
韩月瑶从小就在这个家长大的。
韩老的灵棚就建在家里,十几名大德高僧正在做着法事。
李广天和李明瑞,跟在了后面。
林武吩咐手下的人,不要让李广天进别墅的房间,他们要想吊唁韩老,就让他们在院子里吊唁
第155章一个不留
第157节 第155章一个不留
第155章一个不留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的轮椅走进院子内,韩月瑶一眼看到爷爷的灵棚,她再也忍不住了,顿时泪流满面,放声痛哭。
“爷爷……爷爷……”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在韩月瑶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一次空难遇难,是爷爷一手把她养大,从小到大爷爷都是韩月瑶的唯一亲人。
现在,爷爷突然地走了,丢下月瑶一个人,月瑶的天塌了……
欧阳志远知道,月瑶的身子很弱,不能太过悲伤,他轻轻地拍着月瑶的肩膀,低声道:“月瑶,节哀。”
“志远……”韩月瑶转过身来,靠在了欧阳志远的身上,悲恸不已。
后面的李明瑞看到韩月瑶和欧阳志远如此亲近,他的眼睛里都露出深深地妒忌和寒意。
这个男人是谁?和韩月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阿弥陀佛!”一位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神情庄严的半闭着眼睛,带领弟子们在念往生咒,超度亡灵。
后面魏半针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位老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他吗?容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那双眼睛,自己永远忘不了。
魏半针激动地站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绝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台湾,竟然能看到自己的亲人。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走进客厅休息。
魏半针走到老僧面前,激动着低声道:“师哥……你是师哥吗……。”
这位大德高僧,竟然是分别了五十年的师哥临牧渔。
临牧渔早就出家,在佛照山的普照寺当主持方丈,号悲云禅师。
悲云禅师和韩老是朋友,老朋友去世了,他带领徒弟们,亲自来超度。
正在念经的悲云老禅师,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师哥,他微微睁开眼睛,一位道人打扮的老人,正神情激动地看着自己。
魏半针的容貌,由于养生有道,变化不是很大,虽然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看上去仍旧五十岁的样子。
看着魏半针的容貌,遥远的记忆闸门,瞬间在悲云禅师的脑海里打开。
“你……你是师弟魏青……”悲云禅师的眼睛盯着魏半针。
魏青,是魏半针的小名。
悲云禅师终于想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道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师弟。
“大师哥!”
“阿弥陀佛,师弟,真的是你呀。”两人互相看着,眼睛里,都有了泪光。
“是我,大师哥,咱们五十年没见面了。”魏半针的手,握住了大师哥的双手。
“是呀,时间太快了,白驹过隙,眨眼间,五十年了,我们都老了,呵呵,不,你不老。”悲云禅师微笑着道。
魏半针养生有道,面貌始终如同五十左右的样子。
“咱们师兄五个人,除了孙金针师弟走了,剩下的,都有消息了。”魏半针看着师哥道。
“什么?你有周师弟的消息了?”悲云禅师惊喜地问道。
魏半针点点头道:“大师哥,周师弟和你一样,已经在香港的禅月山出家了,叫智禅。
智禅大师,叫周拂尘,是师兄弟五人最小的师弟。
他们师兄弟五人,老大临牧渔,老二魏半针,老三李国栋,老四孙金针,老五周拂尘,也就是智禅大师。
“阿弥陀佛,想不到,小师弟也出家了,恭喜小师弟,看破红尘。”悲云禅师的眼睛亮了起来。
魏半针笑呵呵的道:“咱们师兄弟五个,只有李国栋还在红尘,和五行门的门主齐凤云在一起。”
悲云禅师道:“我早就忘记五行门了,师弟,你怎么会来台湾?”
魏半针拉着大师哥道:“走,屋里说话,对了,金针的徒弟也在。”
“什么,金针师弟的徒弟也在?是谁?”悲云大师问道。
“就在客厅里。”魏半针道。
孙金针一生中,收了俩徒弟,欧阳宁静和齐凤云。
齐凤云为了毒霸五行门主的职位,设计赶走了欧阳宁静。
悲云禅师让徒弟们继续超度,他跟着魏半针,走进了别墅的客厅。
欧阳志远和韩月瑶正在客厅内,和总经理李光年商量明天爷爷的下葬事宜。
看到师傅和一位禅师走了进来。
韩月瑶和悲云禅师很熟悉,她连忙道:“悲云禅师,您好。”
悲云禅师忙道:“阿弥陀佛,越要施主,节哀。”
欧阳志远平时就很尊重出家人,他连忙站起来道:“师傅好,阿弥陀佛。”
“志远,你知道,这位大师是谁吗?”魏半针走进客厅,看着欧阳志远道。
欧阳志远摇摇头道:“师父,这位大师是谁?”
魏半针忙道:“他就是你是失散五十年的大师伯。”
“什么,是大师伯?”欧阳志远早就听师父说过,大师伯临牧渔早就失踪,想不到,竟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