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寒冷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对着苏越泽的手臂上割了下去,很快一片血肉硬生生的被她切了下来,鲜血噗噗的流着,怎么都止不住。
“钟晴,你这个毒妇给我住手,住手!”
苏贵妃眼泪夺眶而出,情绪近乎崩溃,“你不要伤害我的哥哥,你住手!”
钟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像是在切着食物一样,一片接一片的往下割,疼得苏越泽满头大汗,满脸痛苦,恨不得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钟晴你赶快住手,住手!”
苏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妥协。
“后招究竟是什么?”钟晴对着苏贵妃露出了一个绚烂如花的神情,“苏贵妃,关键时刻你还真是不怎么聪明,既然结果都一样,何必苦苦挣扎呢。”
“你解开哥哥的穴道,让他跟你说。”
钟晴挑了挑眉,威胁的语气传到了苏贵妃的耳朵里,“别再想着出什么幺蛾子,我的耐性有限,再敢欺骗我,后果可不是割几片肉那么简单了。”
“不骗你,哥哥在你身上下了血咒,之前我从你那里弄了几滴血,涂抹在水晶球上,那时候就是对你使用咒语。”
苏贵妃满脸苍白,在南宫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里,声音越来越低。
然而话音刚落下,她的脖子直接被南宫墨掐住了,苏贵妃只觉得一阵窒息袭来,死神就要将她的魂魄勾走了,脸涨得通红,痛苦的挣扎着,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若是钟晴有事,本王势必让你们苏家陪葬!”
在苏贵妃觉得自己即将断气的时候,南宫墨一把狠狠的推开她,狼狈的女人身体一个不平衡直接跌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钟晴像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脸上露出了自嘲又凄然的微笑,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往她的身上弄诅咒,难道她真的看起来那么好欺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用这些阴邪的手段对付她吗?
南宫墨敏锐的感觉到她的难过,顾不得苏贵妃,几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解开苏越泽的穴道,咄咄逼人的命令道,“解开钟晴的血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然苏家神庙坍塌,苏家家破人亡,先祖挫骨扬灰,我会让道士将你们的灵魂永远封印,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苏越泽整个人又能够自由活动了,忍着锥心般的疼痛,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恨,然而这个时候他不敢明着反抗,只能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那个血咒是探查她的身世时候附带上去的,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解开的。更何况,水晶球和水晶镜子已经被毁掉了,就更难了。”
话音还没落下,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南宫墨阴沉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碎尸万段了,“别说你没有办法解开,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解开,你这颗脑袋留着也没有用了!”
然后疾风一扫,长剑高高举起,气势汹汹的朝着苏越泽的脑袋上落下去。
“啊——”
“哥哥——”
惊恐又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带着无穷无尽的绝望。
“血咒可以解开,真的可以解开!南宫墨,你住手,求求你住手!”苏贵妃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再一次看到了南宫墨的残忍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也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绝望,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南宫墨曼斯条理的将长剑收了回来,笑容阴风阵阵,“下次可不要再耍这种心机了,本王耐心不是很好,若是收手慢了,真的就只能人头落地,到时候你们连哭都来不及了。”
苏越泽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浑身僵硬,就连血液都像是停止了流动,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好久,苏越泽才缓过劲来,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南宫墨就是恶魔,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什么荣华富贵,被众人匍匐膜拜的优越感,他都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的活着,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遭遇南宫墨这个杀人狂魔的追杀。
“理智回来了吗?如果回来了,那就帮钟晴解开血咒吧。”
南宫墨的剑指向了苏越泽的心脏,声音透着寒风阵阵,慢慢的提醒道。
“现在还不行,必须要等到十五月圆之夜,到时候才能解开血咒。”
苏越泽连大气都不敢出,瓮声瓮气的答道,袖子下面的掌心里已经是冷汗淋漓。
“这一回你没有说假话吧?”南宫墨嘲讽的问道,怀疑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那架势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真的没有欺骗你,睿王爷,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了。真的要等到十五月圆之夜。”
钟晴挑了挑眉,这个月十五才过去没两天,就是还要等将近一个月了,“既然这样,苏大人就在地牢里安心的待着,等到了十五月圆之夜再出来吧,解开了血咒再让你回去好吗?”
苏越泽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痛哭流涕的求饶道,“睿王爷,请你大发慈悲不计较这次的事情,让我回到苏家吧,解开咒语也需要翻看一些书籍,还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的,求求你了。”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熏心看上熙瑶公主了呢,结果惹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沦落到了现在的境地。
“这个血咒如果不解开会有怎样的危险?”钟晴蹙起眉头冷冷的问道。
苏越泽不敢去看钟晴的目光,低着头声如蚊蝇的说道,“如果不解开,若是生孩子的时候,会难产血崩而亡。”
钟晴的脸猛的沉了下去,周身笼罩着阴森森的杀气,旁边的南宫墨已然倒抽一口冷气,恨不得将苏越泽碎尸万段了,“苏越泽,钟晴若是有任何危险,你就先断子绝孙吧!”
这些人,竟然敢将手脚动到钟晴的身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将苏越泽送回苏家,苏贵妃软禁起来,若是不解开血咒,苏家人谁也逃不了!”南宫墨沉声命令道。
很快,云国的死士气势汹汹的架着苏越泽离开了,苏贵妃也被人带走软禁在她的宫殿里面,地牢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南宫墨紧紧的拽着钟晴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了地牢,回程的马车上,他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钟晴,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眸子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担忧。
钟晴想笑,可是她脸僵硬着,根本就笑不出来,默默的和他十指紧扣。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受苦,苏越泽若是不将血咒解开,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良久之后,南宫墨狠戾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听得眼眶微微发热,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别院里,南宫墨点了钟晴的昏睡穴,等她彻底熟睡之后,转身离开了,对守在门外的死士说道,“命人好好保护王妃,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另外,让安插在苏家的探子即刻来见我!”
暗卫领了命令,一群武功最为高强的杀手悄无声息的包围住了钟晴所住的房间,形成保护的姿态,竖起全身的警惕,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南宫墨的书房里,苏家大管家的儿子低眉顺目的站在他的面前。
“本王要知道苏家关于禁咒之术的秘籍究竟藏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摸得清楚那些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吧?”
寒冷的声音透着凛冽的杀意,跪在他对面的暗卫忍不住全身一个哆嗦,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回王爷话,已经查出来了。苏家那些禁咒秘籍并没有藏在苏家的府邸里,而是藏在苏家的神庙里,神庙里有一尊大佛,佛像后面有一个神龛,神龛下面藏着两本苏家的禁咒秘籍。”
南宫墨听完暗卫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神庙里面布满了机关暗器,当然这些不是问题,问题时只要他们的人进去,生人的气息让神庙里的机关捕捉到就会发出警报。也就是说,不管他们用怎样的手段,都会惊动苏家的人,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他担心钟晴会受到影响。
“王爷?”
良久得不到回应,暗卫着急了,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唤道。
“有没有办法在不进入神庙的情况下让那些陷阱机关暂时关闭?”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清晰,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有倒是有,就是比较麻烦。”暗卫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开口,“其实神庙里的气息只对人类的气味敏感,若是让苍鹰等鸟类进去将机关闭合,是不会有这样的难题的。”
“明白了,好了,你先回苏家去吧,等有行动听从本王的消息。”
南宫墨让死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寝殿里,看到她熟睡的容颜时,一颗心变得异常柔软,不舍地摸着她如同凝脂般细腻的脸颊,怎么都舍不得松开。
睡梦中不停的被打扰的钟晴慢慢睁开的眼睛,看到烛光下泛着浅笑的南宫墨,有一种依然置身梦境的错觉,“墨。”
“晴儿,我在这里。”
南宫墨心疼的将她抱住,愧疚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他那种疼痛难过,“对不起,晴儿,都是我把你卷入到了这些是非之中,我真的很抱歉。”
“墨,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吧。”
钟晴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却在看到南宫墨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时不由得绽放开了笑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他,“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怎样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
南宫墨心口一阵发疼,恨不得将她揉到他的身体里,他上辈子究竟是修了多少福气,才能娶到这么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的女人。
“墨,你不用心疼我,我总相信,有一天再也没有什么艰难困苦可以难倒我们,我们终将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湿热,钟晴想要挣脱开去看他的脸,却被南宫墨强行抱着不肯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墨终于松开她,眼睛里已经恢复了一片坚韧宁静,“隐藏在苏家的探子传消息回来,苏家关于禁咒之术的秘籍就藏在神庙佛像后面的神龛下面,我会想办法先让碧落阁训练过的雄鹰将陷阱机关给关起来。我们再走进神庙里拿到禁咒之术的秘籍,到时候解开你的血咒,再除掉苏家。”这是他想要彻底除掉的第一个世家,他们竟然碰触到了他的逆鳞,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相信你,也相信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墨,不用心疼我,我不难受,真的。”
她越是笑得温柔和若无其事,南宫墨就越是愧疚,原本她在云国可以过着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跟着他千里迢迢来到北国,置身危险之中。
“晴儿,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解掉你身上的血咒,苏越泽想害死你,也没那么容易。”
南宫墨在心里用生命发誓道,在两天之后,他的确实现了他的诺言,用训练有素,敏锐过人的雄鹰提前闯进神庙里,关闭了所有的陷阱机关,然后他带着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属下闯进去,在神龛下面的盒子里找到了苏家的禁咒之术,也找到了关于解开血咒的办法。
☆、第一百六十四章南宫墨出手,苏家遭殃
钟晴翻开那本记录着苏家各种咒语的秘籍,一一将其的危害和适用范围,解开禁咒的办法统统记下来,目光落在血咒上面时停顿住了。
苏越泽的确没有撒谎,血咒的确要在每个月十五,也就是月圆之夜时,用施咒者的血和被施咒者的血融合在一起,点燃苏家特有的熏香,在半夜子时三刻,对着月亮祭拜,念着咒语,向月神祷告,那些咒语繁复而古老,古老得让她念得磕磕绊绊的,最后在被施咒者的食指尖端划开一道血痕洒在苏家特有的熏香上,将熏香熄灭,然后她身上的血咒才能解开。
“苏越泽那个混蛋,我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南宫墨想到苏越泽害得钟晴中了这种可怕的咒语,整个人阴沉沉的,散发着冷硬肃杀之气,“晴儿,既然血咒的化解方法我们已经找到了,不然就把苏越泽杀了怎么样?”对于苏越泽,对于苏家这种依靠可怕的禁咒之术,能够预测过去未来的家族,只会让他觉得异常恐怖,不斩草除根只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墨,先留着吧,我不敢肯定我自己能不能解开这个咒语,如果不能解开,还需要苏越泽出手,毕竟他是施咒者,等过了下个月十五,你想要怎么处置苏家我都同意。”
钟晴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小心谨慎。
南宫墨对于妻子的话自然言听计从,然而却不代表他心里痛快了,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整个人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良久之后,脸上流露出阴测测的笑容来,“晴儿,那就抹黑苏家的名声,让苏家不再是神坛高高在上的智者,而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老鼠!之前你不是说给皇上弄点致幻的迷药,让他相信北国依然有几百年的气数吗?不然我们先准备这些。”
“那些能够发挥*成分的药,让父皇觉得那一切都是真的,将苏家拖下水再说,他们已经嚣张得太久了,让他们一朝从神坛上摔到泥泞里面再也爬不起来。”
南宫墨越想就越觉得钟晴出的那个主意太好了,有什么让苏越泽失去名声和受人尊敬膜拜还要更解气呢。
看着南宫墨明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