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费力的递了过去,张小花歪头想了想,也就顺手接了,说:“那就一言为定啦,这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我只是暂且保管。”
小梦微笑的点点头。
可张小花把小剑放入怀中,依旧觉得不太合适,又歪了头,想了片刻,一拍额头,说:“有了。”
然后,从手中的一对珠花中,取出一个,交给小梦,说道:“你这珠花送了我,就算是我的,我再分你一个,咱们两人一个一半如何?”
小梦听了这话,满面的红霞,似乎要滴下血来,看着眼前小手上的珠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自己不过是想给记忆中第一个玩伴一个纪念而已,可这张小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这一对的珠花要是男女各拿一个,那又成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张小花是在暗示什么吗?自己是接还是不接?自己要跟他说明吗?自己对张小花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似乎,这接与不接,都是个问题!
不过,旋即,张小花后面的话,落入她的耳朵:“这对珠花怎么也得值四两银子吧,我留一半,也就是仅仅二两银子,心里也算是安稳吧。”
小梦脸上红霞未落,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跺了下脚,一把夺过张小花手中的珠花,嗔怪道:“安稳你个死人头。”
说完,转身跑回草堂。
张小花不由愣住当场,喃喃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俺好心还你一个珠花,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随后,张小花下意识的看看天色,嘟囔道:“这天也没下雨呀,干嘛着急忙慌的回去?也不用收衣服呀。”
直到晚间休息,小梦也都是一个冷若冰霜的脸色,没给他任何的笑颜,张小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怎么得罪了人家。
次日醒来,张小花发现炕边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心里不禁有些温暖,同时也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于是,手拿着布包,赶紧出去,果然,人去屋空,静轩师太跟小梦早在天亮之前就走了。
张小花手中拿着有些温暖的布包,心里明白,静轩师太真是好人呀,昨日都已经送了些银两,如今临走了,还怕自己不够用的,下次见人家一定要加倍的还人家银钱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包着银两的布包,正是小梦平日所用的手帕!这样正常,只要跟银子在一起的东西,这厮也只有看银子的眼光。
张小花站在草堂的门口,怔了片刻,这才回了神,怅然回屋,师太出发,必定是来过自己屋的,想必是为了道别,可居然唤不醒自己,想必也是诧异的,这样也好,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省得再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
而此时,数十里之外的一人,也在想:“这张小花睡觉怎么像是猪一般,怎么叫都是不醒?”
这平日三人出现的草堂,突然少了两人,寂寞是大增的,这段时间小梦是不离他的左右,经常说话,虽说平日静轩师太并不在草堂内出现,可张小花早晚总能见到她,于是觉得平日也是有人影在的,今日就剩下自己独守这个草堂,不一刻就觉得无聊。
张小花自认字以来,都是用读书打发闲余的,如今这简陋的草堂哪里来的书籍?
于是他又来到草堂前的空地,想摆开架势,练练北斗神拳,可刚打几个招式,做一些辗转腾挪的动作,体内就传来一阵的剧痛,他只好面脸冷汗的停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随后,张小花看到草堂外不远处的小山,有了新的想法。
自己到这个草堂已经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出过草堂几步的,如今正好依然,去后面走走也是好事。
于是,不多时,张小花就拿了从草堂找到的一个小棍子,权当拐杖,用左手拄了,一步一个脚印,转向后山。
可是当他刚刚转过草堂,却发现草堂的后面是一个相当高的山坡,以他现在的病体,想翻过去,有一定的难度,不得已,张小花就顺着山坡往旁边走,只想找个坡度稍微缓一点的地方,果然,再往前面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山坡有处稍缓,张小花左右打量一番,这才小心的拄着小拐杖,艰难的爬了上去,等他爬上高坡,眼前却又是一番景象。
这是一个种满树木的平洼之地,冬日的萧瑟吹得满眼的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伸向天空,地上满是落叶和杂草,草堂里看到的小山就在视野的尽头,也是树林的尽头,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多远。
张小花又沿着高坡走了一阵,找到一个能下去的地方,这才滑下高坡。树林里满是落叶,走上去甚是舒服,张小花就一般四周看着,一边往前走,树林中不是有些许的鸟叫,“叽喳叽喳”很是动人,间或也有小动物在树枝间跳动的声响,张小花听得真切,应该是小松鼠吧,甚至他又走片刻,都听得树林间有树叶和杂草的急促响动之声,张小花刚开始以为有人跟自己一样的走动,可声响急促而且时响时不响的,听了一阵,方恍然大悟,估计是一些小兔子在找过冬的食物吧。
想到小动物,张小花不由一阵的往下吞咽唾沫,这草堂的生活很是恬淡,就连肉食也是省了,自己已经有许多的日子没有闻到过肉香,馋啊,若是能抓个兔子之类的,开开荤,那该有多好?
只是,自己的伤势?张小花看看手中的小拐杖,暂时熄了这个心思。
张小花又前行一阵,再抬眼看那小山,依旧在前方不远,这才明白书上说的看山跑死马的真谛,若自己还执意向前,今日可就要累死一个张小花了。
远就远吧,自己左右不过是出来走走,断没有累坏的道理,随手在地上捡了几个干枯的树枝,转身就回了。
就在这时,张小花想到一个问题,那静轩师太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这个鸟儿天天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忙活儿的?不过,师太的轻功了得,活动的范围自然就广,也许在找什么东西?也许在找寻什么人?
也许是在想问题,也许是因为走回头路的缘由,不多时,张小花就回到了高坡的前面,望着这个自己要艰难爬才能上去的高坡,张小花不由的摇头,静轩师太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人家的道路,自己这不是替古人担忧?
张小花摇摇头,开始了自己的爬坡大业。
走回草堂的张小花已经满身是汗,可身体也是异常的舒坦,生命在于运动,古人不欺余焉。
余下的时光同样无聊,张小花拿了小梦留下的钓竿,想要去钓鱼,可草堂旁边也找不到合适的鱼饵,只好,学着小梦,扔了鱼线在河中,看着奔流的河水,祈祷着鱼儿上钩。
想必是张小花的心不诚,他的祈祷上天没有听到,不仅没有送来鱼儿,也没有钓上任何的东西,不过,这无聊的时光就这么被张小花打发掉了。
又过几日,张小花感觉身体大好,这才又尝试了打拳,虽说不少的地方,自己还不能完全施展的出来,不过,手脚也越发灵活,不复病怏怏的样子了。
这天儿是一天冷过一天的,可张小花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记得去年入冬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怕冷的,早早就穿了棉袄,今年却不知如何,这冷风那个吹呀,雪花儿虽然还没有飘,这已经是冷了下来,自己还是穿着从浣溪山庄出来的夹衣,却没有感觉到寒冷?真的是怪咋的。
难道这地方已经是南方了?冬天不似郭庄那样的冷?
如此沉浸拳法几日,张小花的难题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打拳的问题随着时间而解决,张小花已经可以勉强打全一套北斗神拳了,要说这北斗神拳也是神奇,张小花不管是速度多慢,还是多快,只要他一遍一遍的打,到第九遍,那流动必然是出现的,当然差别还是在于流动的多寡。
以前张小花在山庄练拳,只有早中晚,三次,二十七遍,能生成三股冷热不同的流动游遍全身,这在草堂的日子又不用种田,他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了练拳,可是经过他反复的实践,这才发现,这流动也不是无限制的出现,张小花每天练拳道九九八十一遍,全身出现九次流动之后,无论张小花在怎么快速或者慢速的打拳,那流动时决计不会再出来的。
难道这流动每天就只能出现九次?
其实,在练拳之余,张小花也尝试把渝老传授的剑招再好好练习的,这次在夜袭中能够杀死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完全就是靠了这个剑招,张小花深深体会到这十六个救命变化的重要性,如何能不再好好的练习呢?
可惜,这剑法比不得拳法,基本都是在空中闪展腾挪的,张小花刚练一会儿,立时感觉身体吃不消,停了下来,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张小花停下来的同时,立刻就想到了,若是,自己在刺入黑衣老者咽喉那个变化之后,若是,立刻就施展其它的变化,那差点要自己命的一掌也许就不会拍到自己的身上吧,当然,这还仅仅是个想法,但仅仅有剑招的变化,却没有步法的改变,这剑法永远都只是同归于尽的壮烈,张小花的思想境界,估计还远远没有达到吧。
张小花的拳法是一天一天的打,剑招也是慢慢的练着,身体也是一天好似一天,只是,他等的人儿,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管是陆地上,没有什么人经过,就算是河流中,也不见有船只过来的,有时张小花都有些纳闷的,这静轩师太是怎么找到这个草堂的。
张小花都有些嘀咕了,自己到底是等还是不等呢?也许当时应该跟着静轩师太一同离开了吧。
就在张小花纠结的时候,新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其实,至于是不是新年,张小花已经记不住了,不过,看到雪,自然想到万象更新的,就当它是新年的吉兆吧。
草堂后面的树林,自第一次后,张小花也去过几次,不过都是空手而归的,如今大雪纷飞,倒是打猎的好机会,在一个清晨,张小花再次拿了小拐杖,径直来到草堂后面的高坡上,人都有一种习惯性,张小花也不例外,他走的还是初次选择的路线。
等张小花走进这个雪白的世界,不仅为满世界的冰雕雪砌感到造化之奇,更为厚厚的雪地上留有不少动物的脚印而感到庆幸,估计这次不会空手而归吧。
可是,等张小花真正走到树林中,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厚厚的雪地,要么平摊如初,要么就是浅浅的无数细小的痕迹,哪里去找兔子等物的脚印?这苍茫的大地,似乎就只有自己的脚印从远方过来的。
张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辨认方向,朝着远方的小山走去,也许在那边会有自己可口的猎物吧。
也许正是下雪,一路行来,张小花甚少听到鸟儿的鸣叫,估计都躲在窝里偷懒吧,就张小花的观察,雪地上也没有什么动物的痕迹,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雪还在不停的下着,也许早就埋住了呢。
走了半晌,那小山似乎还依旧在远方,不过,这次张小花是铁了心,想起那边打猎的,倒也没如前几次般早早的打退堂鼓,除非是在这树林中就能找到兔子。可狡猾的兔子素来都是三窟的,又怎能让没太多狩猎经验的张小花找到?
于是,心高嘴馋的张小花只能在雪地上,艰难的跋涉。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
张小花走了一个上午,漫天的雪似乎没有停的迹象,脚下越走越不方便,不时还有要滑倒的趋势,张小花只有小心的倚重于那个小拐杖了。
树林中,满世界都是雪和枝桠,除了雪花“索索”的下落,就是张小花脚踩着雪地上“吱吱”的声响了,在这种环境中,其实是分不出东西南北的,不过分与不分对于张小花这个路痴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只抬眼看那小山即可,这不,一阵子不看,这蓦然抬头,发现竟然离小山近了不少。
可张郎之意不在山,在乎可吃的动物也,这走了许久,竟没有发现以前在郭庄山上常见的野兔子,即便是树上跳动的松鼠,也是罕见,如何能擒来食之?
张小花越发的诧异,不过,若是树洞中冬眠的松鼠知道了张小花的想法,说不定集体从冬眠中醒来,一起来咬他的,俺们平日在树上跳舞,你欣赏也就罢了,如今大雪封山,俺们睡个觉,你也想来吃俺,还让俺们活不活了?
李锦风书生若是知道,只会偷偷塞本《人与自然》给他,然后暗自羞愧,教不严师之惰呀。
张小花就这样一边左顾右盼,一边不断前行,正走间,突然,他的眼皮一跳,立刻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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