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晚一秒说话,我们就开枪了。完毕。”
白墨吐了吐舌头,慢慢地探出头,果然见到那边窗台的枪口,他忙按下对讲机道:“我要过去,有没有法子?”
“有。完毕。”没等白墨问什么法子,那边的突击步枪枪口闪出火光,白墨心中悲叹一声,这么近的距离,哪里闪得开啊?可是没等他回过神来,“嗒”的一声,一个飞抓斜斜钉在楼顶上,那边的英军用力一拉,那飞抓就落下来扣在窗户上,对讲机上传来英军士兵的声音:“可以通过。完毕。”
白墨立时傻了眼,这可怎么爬啊?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上来,白墨心知不好,一定是武装匪徒派人上来查看那个狙击手为什么会对他们自己人开枪。他这时没有选择,只好咬着牙,发挥他胆大无比的精神,把霰弹枪往绳索上一架,一手握着握把,一手握着枪管,闭着眼睛向那边滑了下去。
“啪!”白墨的手臂因为急速的下滑撞到对面的窗沿,累着他手都握不紧小握把了,眼见就要从三四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这时一只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住了,白墨也是多次生死关头打滚的人了,一激灵马上攀着窗台翻了进去,还没等他喘完气,那架在窗台上的机枪已开始发言了,因为武装匪徒听到动静,跑到白墨滑过来之前的那个楼房,但是早有准备的机枪手,马上就把他们打得不停惨叫。
少校拍拍白墨的肩膀,问他说:“年轻人,找到你的朋友没有?”白墨摇了摇头,少校取下烟斗对他道:“去洗个澡吧,后天,后天我们再派人去架设天线,只要一接通电话,二十四小时我们的后援就会来到了。我们的弹药足以支持三天,不用担心小伙子。”
白墨点了点头,不论如何,他要休息屠行,人不是铁打的。他想掏出一根烟叼上,可是只掏出一个空烟壳,他无奈地问少校说:“小女孩呢?”少校指了指下面的房间说:“第三间房子。嘿,给你这个试试!”白墨伸手掏住少校扔来的东西,却是一包小雪茄,白墨笑道:“谢谢。”
小女孩已经熟睡,但很明显白天的恐惧在睡梦中仍让在纠缠着她,她的枕上有泪迹,并且不时会神经质的颤动,白墨给她熄了蜡烛,然后坐在她的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不用怕,不用怕,叔叔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对话声:“他们要去架设卫星信号发生器。”
“老大,不是吧,他们为此都死了五个人了,你确定吗?”
“绝对确定!对了,你把情报送出去之后,让他们注意一下那个中国人,最好把他干掉。这个小子是和前几天那个家伙一样,来惹事生非的混蛋,不要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懂吗?好了,去送信吧,告诉他们,天快亮时从地道攻上来,英国人并不知道那是地道,但他们把那个房间当成医务室,凌晨五点攻进来,如果到时里面有人,我负责解决。”
“是的,老大,那我从哪里出去?”
“马上交火就会停下,他们要派人去架卫星发生器,你就带他们从侧门走。到了广场,老地方,就会有人做掉他们,并且和你接头,明白吗?”
“明白了老大。”
白墨觉得这个老大声音很熟,似乎在哪听过,他悄悄地走到门边,却再也听不到一丝线 动静,白墨轻轻地推开门,走出走廊,张望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发现,突然这时身后有人说:“年轻人,你要做什么?”
没有回头,白墨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手紧紧地握在大腿枪套上的手枪把,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因为有一名英军的士兵被代下来休息。白墨等那名英军的士兵走到跟前,才慢慢的转过身。
“神父,你在做什么?”英军的士兵问道。神父笑了起来,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道:“这里是教堂,士兵,你不认为,在一个教堂里,质问神父在做什么,是很不礼貌的事吗?如果你坚持,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做侍奉主的工作。”
这名英军士兵明显是一位基督教徒,他马上致以歉意,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间。白墨望着神父站着的位置,他背上的伤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动,可能有点发炎,现在痒得十分难受,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
因为他听到了神父的声音。
神父的声音白墨在白天时就听过了,但他听出神父的声音,却不因为他是神父,而是因为他不单单是神父。白墨调节了一下自己呼吸,他面对着神父,他见不到神父,但他感觉到神父就站在那里。
第三集 一诺千金重 第一章 我要做点什么
白墨冷冷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暴动会那么容易被煽动。原来是你们!”
神父摇了摇头,他对白墨说:“你要相信,神爱世人,只要你信上帝,耶稣基督的血就会洗去你身上的原罪,在你死去后,就能上天堂。世界的末日至将到来,主的国将要降临,神的旨意必行在地上如在天上,日期满了,神的国近了,你们当悔改信福音”
白墨不以为然地笑了,他走近了神父淡然地说:“耶稣是谁的后裔?我读中学时,曾为了泡一个信教的漂亮妹妹,骗她说我信耶稣,结果那妹妹让我搞清楚耶稣是谁的后裔再来糊弄人不迟。你不如先告诉我,耶稣是谁的后裔?”
神父愣了一愣,但他马上镇定下来说:“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赐给世人的礼物,呜!”白墨在他身边使劲用一团纱布捂住他的嘴,然后从他大腿上拔出锋利的哑光刺刀。
他慢慢地用刀背敲着神父的手关节,神父的手就放在还没来得及掏出来的手枪把上,神父迅速地缩开手,白墨拿走了他的枪,冷笑道:“不错,是真神父,当年我专门去请教过教堂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神父的嘴里被塞进一团纱布,但面对着狰笑着的白墨,他却绝不敢去掏出来,只是听了白墨的话以后,费解的指着那不停冒出血的大腿。
白墨笑了起来,对他说:“因为我不满意你的话,‘上帝把他儿子的生命转移到马利亚的腹中,藉此把耶稣差到地上来。既然耶稣的生父不是个凡人,他并没有承受到罪和不完美’对吧?耶稣是上帝的儿子,谁都会说,这问题就没难度了,你应该答”
神父手忙脚乱挖出口里的纱布道:“我知道我知道!路加福音第二十三节,该处记载:‘依人看来,他是约瑟的儿子’。这句‘依人来看’,显示了耶稣的生父并非约瑟,只不过众人皆以为约瑟生耶稣罢了。路加福音将注意力放在耶稣的母亲马利亚身上,因为耶稣是由她而生的,追溯族谱,亦应由马利亚方面入手”
“把嘴塞上。”白墨扬了扬那把哑光的刀子,淡淡地说:“你动作快点,要不我就捅死你算了,忍住啊。”刺刀“唰”地捅进神父另一条大腿,神父的泪水渗了下来,他已经痛得失禁,但他不敢出声,死死地咬着嘴里的纱布,他害怕白墨的眼睛,他知道如果不照做,白墨一定会杀了他。
“在血缘方面看来,耶稣是大卫之子拿单的后裔。”白墨没有马上拔出刀子,只是慢慢地说:“他妈的,都七八年了,我居然还记得,可见回忆中那妹妹很漂亮是不会假的了。神父,知道为什么捅你吗?其实也没什么,你当神父又当黑帮老大,我就没事捅着你玩啦。”
白墨对神父下手,不是因为他见到神父掏枪,是因为他认为神父的声音,就是刚刚那黑帮大佬的声音!这避难的教堂,一定能追查到张狂的线索!白墨心中突然有强烈的预感,不单因为发现披着圣洁外衣的神父,居然是黑帮老大,而且准备配合匪徒做恶。
不单单是这样,关键还在于,之前在小镇绑架琼斯的,也是个神父!而现在这个神父更厉害,直接是黑帮大哥!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之前那队美军会被全干掉!如果保护的人员里有神职人员,有谁会怀疑神职人员是内鬼?
神职人员给人第一感觉,就是道德标准应该比普通人强,尽管间断传出神职人员鸡奸小男孩的案子,但见到一个神父,没理由你会下意识觉得他是骗子或内奸。这就对了,幕后的黑手先把这一地区的神职人员渗透,换成他们的人,然后以神职人员为骨干,来宣扬末日论,再煽动暴动。
甚至关键时刻里应外合,歼灭小股突击队,赢得时间,直到他们找到所想要找的芯片!
白墨轻轻地拧着刀把,神父的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他咬牙强忍着痛苦,直到白墨停下动作,神父喘着气哭泣道:“你要什么?中国人,你要什么?我全告诉你!不要这么盯着我!求你了!OK,我说,那家美资公司其实是日本人操纵的,里面所谓的欧美高级人员,全是聘回来充场面的”
“张狂。”白墨摇了摇头,轻轻的说出这个名字,他充满了怒火的双眼直视着神父的眼睛,在神父的感觉里,白墨的眼光洞悉了他的所有,他如同赤裸着站在白墨的面前,一点遮蔽也没的,这让他下意味的回避白墨的眼光,但双腿上的痛苦,却又让他自己放弃这个动作。
也许是疼痛,也许是恐惧,总之神父现在全然不象神父,黑帮大哥现在也不象大哥,他哆嗦着喃喃地道:“给我止血,给我止血,不然我会掉的,求你了呜!呜!”白墨再次那块纱布塞进他嘴里,然后把那仍插在神父大腿上的刺刀刀把,拧了个三十度,血拼命地涌出来,神父的脸色不单因为失血,更因为恐惧而发青。
他知道不好了,这次真的不好了,这次没有谈判的可能,这次没什么任何筹码,这个中国人似乎很欣赏他痛苦的样子,也许这个中国人本身就是个杀人狂,上帝啊!神父在心里,第一次真切的呼唤主的名。
不过神父绝不敢在这个时唱主祷文,因为这么做的话,耶稣不一定会打救他,但白墨一定会打残他。神父马上说:“我知道,我知道张钱,嗯,不,是疯狂,不不,就是那个中国人,不!不要再转刀子了!我说,我说。”
美国军火商建在这里的实验屋研制出来一种芯片,是什么芯片神父也不清楚,这块芯片日本人非常希望得到,于是日本人以这场大选的不公为导火索,煽动了暴乱,而日本和台湾地区一部商人,看到岛上的财富慢慢像大陆来的温州、台州、福建商人手里集中,无比嫉妒眼红。于是提供了财力上的帮助,并参与而策划。其中,中国商人的软弱、造假贩假,欺贫爱富等恶习,也导致岛上其他人共同的敌视。
而张狂在暴动之前发现了这里局势的微妙,神父认为张狂很可能连神职人员被渗透的问题也查觉了,所以号召华侨尽可能、尽快撤离这个地方。因此让这场阴谋的幕后策划者恐慌起来,因为华侨如果撤走了,他们就没有籍口搞事了。
“所以上面说,那个中国人必须被清除。”神父哆嗦着说:“求求你,快给我止血吧,我全都说,我听说上面要发现一颗深埋在那个中国人公司的钉子,把那个中国人的公司弄垮,以让中国人害怕,以后不敢多管闲事。”
白墨点了点头,拔出刀子,神父手忙脚乱捂着那因为拔出刀子喷溅出来的鲜血,白墨扯着神父的后领,把他拖进走廊边的房间里,冷冷地看着他包扎伤口,白墨皮笑肉不笑地道:“不错,很熟练啊。”
“身为大日本”神父边包扎边回答,但说了一半他就赶紧停了下来望着白墨,白墨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望着他,这次,神父没有再回避,他迎着白墨的眼光,一字一顿地用中国话,字正腔圆地说:“被你识破了,支那人!”
白墨并没有动怒,他用床单把这个神父反绑扔在床上,然后用布条紧勒着他的嘴,让他不能咬舌自杀,然后就用那刺刀慢慢的割开他的脚后跟,神父因为这缓慢的疼痛而发狂,但他已经被绑得和粽子一样动弹不得,就是要咬舌也是不能,只能从咽喉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慢慢的割,慢慢的割,白墨全然不理溅出来的鲜血染在身上,他知道这种人就得这么对付,别瞧他们老把玉碎挂在嘴上,只要给他下猛药,砸挺了就和狗没分别。白墨割开神父脚后跟的皮肤,再割裂真皮,终于找到了目标。
白墨找了条绳索,试了试强度还合用,摸了摸那神父脸,笑道:“注意了,要有武士道精神。”神父左右摇着头,他的眼神里流露着乞求的神色,他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但大约能听出他是讲“我说,我说”。白墨道:“不,不,一会再说,要坚持住啊!”
把刀子一挑,白墨从神父那血肉迷糊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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