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走到白墨的身边道:“这就是暴民,这才是真正的暴民,有便宜就占,一碰上硬的,就软了。”白墨点了点头,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声小女孩的尖叫,白墨冷着脸向百货公司里走了进去,戴维想拉住白墨,后者甩开他的手道:“你在外面等我,有一句话,你是外国人,你不懂,那就是: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这时里面的人听到白墨最后的一句中文,急用中文叫道:“救命啊!”然后传来皮鞭抽打在人体身上的声音,还有属于小女孩的惨叫,白墨怒睁的眼睛已经几乎要把眼眶撑裂,他怒吼着冲了进去,暴民们忙不迭手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有一个闪的慢的,白墨毫不迟疑的轰飞了他的头。
于是从门口到大厅,一条足够宽敞的路被让了出来,白墨到了大厅以后,却见一个小女孩被吊在水晶灯上,两个穿着防弹衣的匪徒在吻她的脚,撕碎她的衣物,其中有一个甚至开始在解自己的裤带!小女孩的大眼睛里淌着屈辱的泪水,无助地尖叫着。
“轰、轰!”霰弹击中了两个匪徒的腿,他们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白墨脸色狰狞地冲上来,操起一个铁制垃圾筒冲这两个家伙疯狂砸打,直到他们不再动弹,白墨拔出刀子割断了他们的咽喉,然后斩断吊着小女孩的绳索,把衣不蔽体、十岁上下的小女孩抱在手上,柔声地对她说:“不用怕,你的家人呢?”小女孩哭泣着指着边上两具尸体说:“他们,他们杀了我的爸爸、还把我妈妈呜呜”
白墨几乎愤怒得头发也要竖起来了,因为那男性尸体还罢了,那女性的尸体明显生前被轮奸过,然后再被杀死并且割去器官。“你们要还这笔债!”白墨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握着刀,背着霰弹枪嚎在这异国叫着。
“你去后面瞧瞧,给我五分钟!”白墨出了百货公司对戴维道。戴维不解地说:“你要做什么?”白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相信我。”戴维心想这个小子合作了这么久还行,就由着他吧。
“小妹妹,叫他们把酒和汽油、煤气,全搬到大厅。”白墨对小女孩说。小女孩忍着哭翻译了这句话,有一个暴民站起来想说什么,白墨不由分说冲过去,一刀就把他喉咙割开了,鲜血的喷溅,让其他人失去质疑和反抗的胆量。
那一百多人被白墨命令站在大厅里,然后白墨站在门外冲十几米远的大厅开枪。他的枪法并不好,这个距离内他前面五枪都没有打中目标,反而打中了四五个暴民,但那些中枪的人在地上的哀号,却让其他人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第六枪白墨如愿击中了煤气罐,剧烈的爆炸气流强横地发散,把在门外的白墨也掀飞在地,白墨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有白墨这个肉盾垫底,却倒没有什么事情,白墨爬起来,甩了甩头对那小女孩说:“不要哭,记住,血债血偿!”
小女孩咬着牙,她尽管脸上仍带着泪痕,但白墨那不容怀疑的语气,却让她镇定下来,不再害怕,她点了点头,白墨抱着她,端着霰弹枪,对准里面一个要跑出来没死的家伙轰了一枪,那人就不再动了。
戴维这时跑了过来,惊叫道:“嘿,你在做什么?”
“他们要向我扔燃烧瓶,我还击。”白墨把小女孩背在背上,没有理会还在问“是不是真的?他们敢向你扔燃烧瓶?”的戴维,快步向教堂的方向跑去。戴维只好跟着白墨向教堂冲了过去,跑不到五十米,白墨背着个人就扛不住,戴维一把将小女孩从他肩上扛过来,轻松的跑在前面,毕竟职业军人的体能方面,还真不是白墨能比的。
白墨他们快速地奔向教堂,在继续跑了将近一公里以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这座外墙布满了弹孔、烟熏痕记和斑斑血迹的教堂。如果不是顶上的十字顶和建筑的风格,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座教堂。
而它现在也的确接近一座堡垒的功用,在离它还有三百米的距离时,本来用于播放唱诗班赞美歌的喇叭,传出了喝话:“站住!”而且一个被用铁板加固的窗户中,机枪喷射出火舌,示威性的子弹就打在白墨他们前方。
直到在用对讲机联系以后,才得到允许,让他们过去。
英国SAS部队的少校,叼着他的烟斗,把大拇指插在口袋里,有点无奈地对在吃东西的白墨说:“朋友,我只能给你补弃一些弹药,再给你两个人,我是指如果有两个志愿者的话,因为这不是我们行动计划里的内容。”
第二集 江湖风波恶 第十四章 进入旋涡中心
白墨没有理会他,他算看透了这洋鬼子,刚才让他帮忙摧毁火力点时可是说得斩钉截铁,现在倒好,还得有志愿者,白墨懒得和他交涉,撕下手中一块烟肉递给小女孩,对小女孩说:“别呛着,慢慢吃,你叫什么?你是中国人吗?我是指你的护照?”
“陆婷。爸爸说我们是苗人。爷爷死了,奶奶也死了,护照?我,我没没拿过”实在不能对一个受尽惊吓的十岁左右小女孩要求太多,她没有尖叫,没有精神崩溃已经是出人意料的坚强了。白墨苦笑的摇了摇头,难道他收养这个小女孩?这是个大问题。
这时那名英军少校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他对白墨说:“朋友,我找到两名志愿者了。不要这怪我,我是一个军人,我必须把任务放在第一位,但现在这个事,我或者可以帮你忙,我的士兵有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我明白你的难处,我可以帮你这个忙,给她一个证明,证明她父母是英国公民,死于暴乱之中,护照和其他东西被烧毁,她应该可以得到一个英国国籍。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我可以收养她”
白墨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扶着小女孩的肩膀说:“陆婷,你跟着这位叔叔在这里玩,叔叔去找个朋友,然后就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回中国,如果叔叔没有回来,你就和这位叔叔一起去家玩,然后我以后会去找你。”小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
少校把一张记录着他家地址的纸条递给白墨:“我希望你能回来”白墨把纸条收好,狠狠地对他说:“你得好好对待她,不然的话,我会和干掉那几个机枪手一样干掉你。”没有等他回答,白墨一把将他推开,向教堂的神职人员走过去。
“神父。”白墨拉住一位神职人员问道:“我要找一位朋友,他是一位中国人,你觉得可能在哪里找到他?”神父的眼光似乎有点闪烁,又似乎白墨的话他听不明白,毕竟白墨发音并不标准。
SAS小队里那个会说中国话的黄种人走了上来,他帮白墨问那位神父:“如果我要找中国人,在哪里的机率大些?”这次神父听懂,他说一个名词,大约是某个教区,白墨展开军用地图,在那名英军士兵的帮助下,做了一个标记。
戴维不知从哪弄到了雪茄,坐在一墙角过着雪茄瘾,那架在教堂窗户的机枪手,偶尔会打出一个点射,因为总是有武装匪徒试图攻占这里,但教堂的位置实在很好,并且周围很大的一圈开阔地也让武装匪徒无可耐何。
但英军也不可能冲得出去,否则下场就会和刚才一样。
戴维和那英军少校说了几句,少校就让一个带着十字标志的医务兵来找白墨,当揭起白墨的后背的绷带,那名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防兵惊叫起来,戴维和少校也吓呆了,白墨并没有和戴维说受伤的事,戴维是从白墨的行动中发现背部可能有受伤,但这时他和医务兵一样愣住了,几条几十厘米长的刀伤,被用拙劣的手法缝合起来,与其说是缝合让它暂时没有流血,不如说是凝结血痂也有不少止血的功效,更加实际。
医务兵过了一会才哆嗦着道:“先生,我建议你拆掉这些线,不然它将对你以后的痊愈很有影响,上帝啊!这明显要分三层缝合的,怎么能这么弄啊!不过先生,拆掉很痛的,我现在没有太多的麻醉药”
“给我打破伤风针,再给我一卷绷带。”打完针以后,白墨把绷带咬在嘴里,有点含糊地说:“不要用麻药,我还有事要办。打了麻药没法去办事了。”
“就这么拆?”医务兵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墨把绷带吐出来,冷冷地问:“难道你们英国军队的医务兵,连拆线都不会?要在前面我早就自己拆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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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墨重新时缝合好伤口时,医务兵已抖着手脸色发青,似乎他比白墨还更难受。戴维抽完了他的雪茄,他走过来帮满额是汗的白墨穿上一件迷彩服,搀着白墨的肩膀把后者扶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对他说:“小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可以坚守在这里,一定会有后续部队来的,为什么又要冲出去?”
白墨想想也对,这是有点怪,不过他很快摇头道:“我不管那么多,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其他的事我不管,我们一进这城市,你不就说了,我们没能力做超人么?”戴维给他呛得说不出来话来,似乎刚才把那小女孩救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戴维把口香糖递给了一块白墨,嚼着香口胶说:“我告诉你吧,英国佬在利用我们。他们要去架卫星信号发生器。你等着瞧,一会跟我们出去的两个人,一定提着卫星信号发生器。”仿佛为了证明戴维的话一样,那两名所谓的志愿者真的提着一个卫星信号发生器。
白墨愤怒地一把扯住那个英军少校的迷彩服,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到墙边,吼叫道:“你给我听,我不要你的人,别把老子当傻瓜!你给我照顾这小女孩,履行你的诺言!不然的话”他全然不管七八把突击步枪顶在他身后,把手中的刀子用刀背在那少校颈上比划了一下说:“我不会割开你的喉咙的,我会拉出你的肠子把你勒死!”
“放下枪。这是命令。”少校歪了歪脑袋对他的士兵说,然后他笑着对白墨道:“我要告诉你,论杀过的人,你一定没有我多,所以你吓唬不了我;而我一直在履行给你的诺言。你要明白这些士兵不是我的私人军队,所以我不可能用让他们退出任务去帮你;我可以做的,就是让他们去完成一个任务,顺便掩护你——对英军突击队有价值的人。”
他的话,让白墨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这时只听那少校说:“你再不放开我的衣服,你就得付洗衣的钱,而于这个小女孩,我的朋友,只要我能活着回英国,我一定会履行这个诺言,你可以放心。”
白墨松开手,一拳砸在墙上,然后转过身,不理墙上留着的血拳印,蹲下去对小女孩说:“你要听话,叔叔如果没回来,你就跟着那个叔叔走,好不好?”小女孩摇了摇头,她拉着白墨的衣角,白墨只好对她说:“叔叔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带你回国。好吗?”小女孩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松开小手,白墨抚弄着她的头发,不一会,她就睡熟过去了。
把绷带缠在手上,白墨叼着香烟对戴维道:“我不和他们的人一起行动,那些笨蛋,这么多人让人围着打”戴维苦笑着没的搭话,英军的狼狈不堪是因为武装份子集结了大部分力量来围剿,而武装匪徒歼灭那支美军小分队之后,人手明显不多了,这也是白墨能完成拔掉火力点的根本原因,而不是白墨比整支英军小分队更利害。
并且英军的行动,是有目的的,这就让匪徒们可以设下伏击;而白墨的行动?戴维心想:白墨是说他有目的,可很多时候,连他这个搭档也不知白墨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他完全没有一个士兵的素质!
但也正因为这样,武装匪徒很难捕获白墨的轨迹。这一点戴维倒是不反对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反驳白墨,只是问道:“你想怎么样?”白墨把烟头扔在地上,指着外面的楼房说:“我们冲出去。”
戴孝维听了很有给自己一巴掌的感觉,怎么会去问这个家伙要行动计划?白墨的行动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戴维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嘿嘿!听着,他们带着卫星信号发生器出去时,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冲出去,然后过了那幢楼房,再兜个小圈子过去,OK?”
白墨点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名英军少校过来把对讲机递给白墨,没等他离开白墨就把对讲机的电池拆下,要不戴维对他说留着有用,白墨扔了它的心都有了。
这时那两名去安放卫星信号发生器的英军出动了,武装匪徒开始向他们射击,教堂里的机枪组和狙击手开始压制匪徒们的火力,白墨跟着戴维身后,从教堂侧门冲了出去,很明显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当白墨到达神父说的地点,他才发现神父原来说的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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