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笳望着秘书出去,他心里对白墨的敬畏又多了几分。他可不是黄毛强,很多东西他都瞧得很透,白墨这位大哥,老笳是越了解越害怕,根本就不敢有一丁点越轨的心理。因为白墨不爱钱。
白墨对金钱的态度,让老笳吃惊,当时白墨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给他投资,这就不是一般能有的魄力;
后来又让老笳见到,白墨不怕死,一个人面对王公子那么多保镖,硬敢扛下来,千万条条理都是假的,要没那股子血性,这不是开玩笑的。并且白墨事后再没有提过,这说明他非但不怕死,而且不贪功;
今天上来写字楼,却又让老笳发现,白墨对那位解人花一般的秘书小姐,对她那绝对称得汹涌澎湃的波浪熟视无睹,明明这个看上去向高傲、黄毛强反映和她说三十句也就抬个眼的秘书,很有点暗恋白墨的意思,时不时还借拿文件的机会制造身体接触,但白墨明明有感觉,却不为所动。
一个不怕死、不贪功、不爱钱、不搞女人、有头脑兼又擅长逻辑思考的领导者,实在太可怕了。
老笳不是傻瓜,所以老笳很守自己的本分,小心冀冀的跟随着白墨。因为白墨的确也带给了老笳希望,让他明白只要做出成绩,白墨绝对不会亏待他。
这时秘书进来了,一直在思考的白墨接过报单,抬起头来:“老笳,给你一天,你找这名单人五十三人谈谈,明天,我就要抄掉那两个人,能留下多少人,就瞧你的水平了。不过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集团暂时不会给你任何头衔,有没有把握?”
“没问题白大哥。”老笳接到那详细到家里养的是什么狗的名单,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他离开房间时秘书问白墨道:“白总,这人行不行啊?要和那黄毛一样就麻烦了。”
Jack紧挨着白墨,让白墨的肩背和手臂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温柔,无疑这让白墨很受用,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白墨也不敢借故活动手臂揩油,反正这样感觉也挺好,便作沉思状道:“嗯,老笳这个人嘛”
说着白墨就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反应,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控制不住。他站起来踱了几步笑道:“不用担心,老笳不单是一个混混,他还是一个名校出来的混混,哈哈,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
说着他就拔通了张狂太太的电话说:“嫂子,我准备招一批基层员工。”张狂太太有些莫明其妙,因为可以跳槽的是中层的骨干,而不是基层的层工,但她仍同意了白墨的意见,而白墨语气中的自信,让人不容怀疑。
白墨对秘书道:“招聘的事,马上办。”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猪头经理打来的,白墨笑道:“猪哥,你现在哪?在机场?行,你到香港转机时给我电话,我派人去机场接人,我叫你过来,就得为你负责,你放心。行了!别扯了,带个屁的礼物,你快点过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第二集 江湖风波恶 第十章 致命的开始
在总裁办公室里,行政总监陈雯坐在沙发,她用长长的拇指指甲,刮着同样经过精裁的尾指指甲,房间里指甲弹动的声音,隐隐约约间有一种节奏。这种单调不间断的节奏,让坐在大班椅上的总裁雷阿润感到烦躁得要爆炸。无论如何,他雷阿润才是这里的总裁,但现在的情形让感到自己似乎陈雯的下属,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但他抬起的手还没有拍到桌面,陈雯冰冷的眼光扫了过来,雷阿润的手就轻轻地放下去。陈雯的唇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冷地道:“莫小弟你叫他不要搞得太过分,张狂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已经把那个姓白的招回来了。”
雷阿润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陈雯笑了起来:“怎么?我们总裁还闹小性子了?看起我是不受欢迎啊,那行,我就不管这事了,往后你雷总就好自为之吧。” 说罢陈雯的高跟鞋无声地叩击在地毯上,她径直扭着腰肢向外走去,雷阿润着急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喝了一声:“你站住!你现在才说不管,你分钱时怎么没说不管?”
陈雯愣了一下,用手掩着嘴笑着花枝乱颤,过了半晌才说:“雷总,请不要无缘故地诋毁我的职业操守,不然我完全可以起诉你的。你说什么分钱?我一无所知,你如果有证据的话,不妨去告我。不过,公司高层鲸吞公司财产的一些证据,我手里倒还是有的,两周之内,有充足的证据表明,某高层竟然丧心病狂,非法占有公司财产四百多万!哪天我准备辞职了,倒是可以考虑给董事会一份。beybey!”说罢她便迈着轻盈的步履出了房间。
“你!你!你这贱女人!”雷阿润愤怒地把一个烟灰缸砸在茶几上,秘书听到巨响连忙开门瞧出了什么事,雷阿润马上指着她骂道:“出去!马上给我出去!”他把桌上的文件什么的一古脑抄起,向门口砸了过去,吓得秘书马上带上门。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雷阿润瞧了一下来电显示,便接通了说:“小莫,你不要烦我了!我快要被陈雯那婊子气死了!”
“不是啊雷总!那个白墨派了个女的来当保安公司经理啊!”姓莫的家伙在那一头带着哭腔说:“我按雷总的指示,带了几个兄弟想把那妞轮了,谁知不知从哪来的两个煞星!几乎和白墨一模一样啊!我们哪里扛得住?兄弟们全送医院了,我也是在医院边包扎边给你电话啊!我马上回集团向您汇报!雷总你要为我作主啊!”
雷阿泣长叹一声挂了电话。
包得和粽子一样的姓莫的家伙过了一会就赶过来了,他的脸现在一点也没有尖嘴猴腮的感觉了,而是似乎被塞了两个山东梨在嘴里,肿胀着有点吓人。但这完全没让雷阿润因此有一点同情,因为他已经被连接的不快弄得快要发疯了,他一把扯着姓莫的胸前的纱布,“劈哩啪啦”左右开弓打了他几巴掌,于是那本已胀得吓人的脸便更肿了,雷阿润才狠狠地问道:“你他妈的真没用!说,那两个人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听那个白墨派去的女人称他们作:老丁、老王的。会不会是她的姘头”姓莫的可怜巴巴地望着雷阿润,希望能以这种姿态博得一些同情,但雷阿润一把就将他踢开,坐下抱头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们弄了几百万,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那个,那个陈小姐不是有一系列的计划帮我们把钱洗白吗?”姓莫的爬起来不解地问道。
雷阿润一听大怒道:“别提那贱人了!如果不是那贱人,我们最多报废几台主机弄点钱快活!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她来教我们弄大的,这下好了,不知道怎么收场!你以为我表妹傻啊?我儿子和我老婆,从我被任命为总裁开始,就被她接过去住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的护照什么的,都被她变相扣住了!”
“啊!我妈和我姐上周刚参加了公司自己组团的欧洲游,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的旅游证件也被收上去到现在没还给我呢。”姓莫的这时才想来有些不对劲。
雷阿润叹气说:“我都叫你别老贪小便宜了!你现在还少这么点钱去欧洲玩吗?我表妹不傻,她就是想法子把我们拖住,拖到白墨回来”
姓莫的忙道:“雷总,我们叫上陈小姐一起来商量好不好?”
雷阿润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不再顾有没有面子了。
高跟鞋很快就在外面的过道响起,门被推开,冷傲的陈雯走了进来,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房间里这两个男人:雷阿润拗过头不与她对视,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矜持;而包得和粽子一般的姓莫的家伙,却就只好无奈地出来打圆场。
“陈小姐,现在白墨已经”姓莫的没的说完,陈雯马上摆手止住他的话,浅笑着说:“这和我无关,明白吗?某些高层之所以能霸占公司财产为已有,是因为集团突然失去最高利益所有者。现在白总回来了,他的个性你们都知道,嫉恶如仇,某些人恐怕吃进去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说得好象你没有份一样!”雷阿润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陈雯怒骂起来。
陈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悠然地说:“我当然没份,我只是奉总裁的命令把集团的一部分资金进行分散转移而已。”雷阿润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了,过了半晌跌坐在大班椅无言地捧着头。
一切都落入陈雯设计好的圈套里。
当初第一次从集团弄出钱,交付陈雯去洗白时,陈雯就提出为了防止分钱时,说不清拿了多少,所以让雷阿润写一份文件注明金额给她,并且在文件上按陈雯提出的洗钱方式,列明这部分资金怎么操作,然后陈雯就开一张收据给雷阿润,证明收到这些钱。
到时洗完钱以后,一方拿文件,一方拿收据核对,就童叟无欺了。
雷阿润当时就觉得这样很好,并且这样他清楚每一个步骤也让他放心。
但现在才发现,他把陈雯开给他的收据公诸于世完全没有意义!反而他写给陈雯的文件倒是吊死自己的绳子。
雷阿润不是很有能力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身为张狂妻子的表哥,要沦落到靠报废主机弄钱花。一个不是很有能力的人,要掺入这种高智商的商业犯罪行为,那么也许作为替罪羊,就是他必然的归宿了。
“这次我原谅你们,下次如果再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你就应该做好当被告的准备了。”陈雯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下,点起一支烟,冷冷地说:“白总要招基层骨干,他是要动手了。可惜他还是嫩了些,我带走几百名基层骨干,难道成立一公司来经营啊?让白总去忙乎吧。这一周以内,我们捞够二千万,然后就走。到了澳洲以后再分钱,不过不是之前说的7、2、1的分成,我要四成,有没有意义?大声一点。”
“没有!”姓莫的连忙讨好地回答。
雷阿润似乎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低声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毕竟就算陈雯要走四成,雷阿润能弄到二千的五成也有一百多万美金了,除去洗钱的费用,起码还有七、八十万美金,够他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了,不过他很快就问:“那我的妻儿呢?”
姓莫的也急着道:“对啊对啊,我的旅游证件”
陈雯轻蔑地笑了,她站起来不再去看这两个男人,抛下一句:“棋都下到这种程度了,要是料不到这一步,我怎么分你四成的钱?我会处理的。” 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了。留下雷阿润和姓莫的一起四目相对。
而此时在白墨的办公室里,柳眉打来的电话却让白墨心情更加愉快:“小白,王献和丁楛两个家伙过来帮我们,他们要和你说,等等”
白墨高兴地道:“两位大哥怎么会知道我有困难呢?我正愁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呢!要不一早就帮救兵了!”
“吴建军一周前就通过某个途径放出消息说你有危险了,我们昨天就到了。”电话那头是丁楛的声音,他们在一起,通常都是丁楛开口:“保安公司我们会帮你处理好的,其他的,我们两个大老粗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啊。”
“谢谢!谢谢!那让柳眉姐过来,我这边太需要人手了!”又述了一会旧,挂了电话白墨不禁叫了一声“YEAH!”
白墨对秘书道:“帮我约风险投资评估小组的负责人,我要和他们谈谈。”
“他们现在去了我们集团在另一个城市的分公司,大约五天后才回来”Jack翻着记录汇报。
白墨坚决的挥手道:“给我订明天的机票。把他们的评估进度给我。”
“这个是由黄毛强跟的,他还没和我交接。”
“叫他上来吧。”
黄毛强很快就上来了,白墨笑道:“不错,现在不和以前一样,拖拖拉拉了,很有个样子了。”黄毛强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资料递给白墨。
白墨点点头道:“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飞过去,这个你一直在跟的,具体的东西你也好协助一下。去哪?”
黄毛强讨好地笑道:“我烟没了,去买包烟。”
“捎一包三五给我吧,特醇的那种。”
“白总,不用十三块五,公司后巷有间开了不久的小店,才卖九块”
“九块?假烟?”
“假烟?反正我没买到假的。不信就算了。”黄毛强一把抽过白墨手里的钱,便匆匆推门出去。
白墨看了一会资料,无力地把身体扔到椅子上,和肖定为过招,尽管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但还是比较虚弱的,并且从回集团他就没一刻消停过,这种过高的工作强度让他极度疲劳,他靠在转椅上,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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