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吧。”颜茹妍放下茶杯道:“我这次来,是想去寻找师门留下的一些手札,因为巧手堂和黑虎帮一再对峨嵋派进行攻击,而峨嵋派的弟子实在太少,其实这在每个名门正派都差不多吧,因为内家武功,本来就是练上几十年,还不一定能成材的,只不过其他门派通常会把不能成材的弟子也留起来,做为外围,一旦受到黑虎帮这类攻击,庞大的外围组织,就可以解决了,丝毫也动不了门派根本。但峨嵋向来不问世事,所以,通常不成材的弟子,练个十年八年就劝她自己放弃了。”
黄毛强捧着脸不解地道:“神仙姐姐,啊哟,大哥,不要打我,我很惨了,我是说,那现在建立外围组织不就行了?”
柳眉轻蔑地笑道:“见过蠢人,没见蠢成这样的,难道不需要时间吗?”
“对。”颜茹妍点头道:“所以我现在受命去寻找六七十年代失落的手札,上面我记载以前被劝退的弟子,发派的地方拳术,如果能联络起来,黑虎帮不过就是跳栋小丑。不知能不能请柳姐帮一臂之力呢?”
柳眉正想答应,白墨便急道:“不行不行,她内伤刚好,还是我去吧,你们别盯我,我这内息混乱你们谁也医不了,我还指着峨嵋前辈的手札里有没有治的法门呢,要不现在这样,我一紧张就抽筋,简直生不如死。”
颜茹妍和柳眉听了,一时也无从反驳,白墨便对正摸不着头脑的黄毛强道:“一会让柳姐教你几招,贱蛋如果要砍你,你也能撑上一下。等我回来再说吧,柳姐,我得请你帮个手。那就是帮我到公司顶着,那有个叫陈雯的女的,很利害。”
见柳眉点了点头,白墨就拔通了张狂太太的电话,把让柳眉代自己的事说了一下,又和秘书知会了一声,便对柳眉道:“我想通了,陈雯可能会在风险投资评估小组上面,下手脚,因为现在雷阿润不停的放公司的血,导致集团要拉风险投资来注入新血。如果陈雯要搞烂集团,她就一定不能让风险投资进来。”
坐在火车上,白墨心里无比的舒畅,虽然颜茹妍对他并不是太亲热,但佳人在伴,白墨一时也就不作他想,车开了一会,颜茹妍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白墨急道:“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颜茹妍一撩耳边秀发,摇头道:“你这小白,倒是兴高采烈,你可知此去将会如何凶险?”她这话却是真实无比,试想当时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可以躲过浩劫,当是一个如何隐秘的所在?峨嵋立派多年,这种地方便是整个门派唯一的后路,自然每一任掌门都是努力修缮,机关陷阱绝非少数。至少当时就算提枪携炮,不得要领的话,都不能破坏,或者一破坏就一无所得的地方。
但白墨却是刚入江湖,哪里想到这么多?颜茹妍摇头道:“说点什么吧?要不是那地方太偏,真不应坐火车,还有很长的路。”
白墨高兴地道:“好啊,大家一起吹牛吧。有没谁来的,闲也闲着啊!”他话音未落,软卧里几个同车的人就冲这边望了过来,其中一个英俊的少年,四处东张西望。白墨便招呼他道:“怎么称呼?要不要过来聊一下?反正无聊嘛!要不我帮你看相。”
“叫我阿水好了。”阿水腼腆的冲白墨笑笑,朝这边走来。一坐下来,阿水问道:“这位朋友,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怎么会看相呢?你修什么专业的?宗教系?”白墨笑道:“兴趣罢了,以前修计算机的,你呢?”阿水道:“我是读会计专业的。”
“那很好啊。”白墨放下手中纸质咖啡杯,拉着颜茹妍的手笑道:“起码不用和我一样,学非所用。”说罢他低声在颜茹妍耳边道:“现在改行当护卫,誓死护卫颜女侠。”颜茹妍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这无疑让白墨也很开心。
阿水叹了一口气道:“不过现在的工作不顺心,准备近期办了辞职手续,要出去走走。”刚说到这里,这时软卧车厢里那位高挑个子的女郎站了起来,挎着一个小绅包,踏着高跟鞋走过来了,入时的衣着绷得很紧,把曲线勾勒得很是诱人,相貌倒也算得上艳丽,可惜颧骨比较高,不论从美学角度或是从面相来说,都不算太好,她见到白墨和阿水聊上,就走过来道:“怎么称呼?我叫藏香。”
白墨笑道:“叫我小白好了,藏香对吧?坐对面吧,反正也是闲着,一起聊聊。”
藏香是个爱说话的人,她刚一坐下不久,就开始讲她的遇鬼经历,白墨注意到她狂热的眼神,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很容易受催眠的个体。不过她的鬼故事,但让颜茹妍下意识贴紧了白墨,这让白墨无乎要醉了过去。
“我睡觉时,那个东西,就在我床边啊,这可是千真万确!”藏香讲她的经历时,本来已扑了薄粉的脸更加雪白,显然回忆这些经历对她来说并不愉快,白墨很是担心她是否会说着便昏倒过去。
并且,关键是颜茹妍也有点害怕,女人向来都对鬼故事有点恐惧,不论是本事大不大。于是白墨决定缓解一下在场众人的情绪,白墨便对那藏香道:“你家房间的阳台门是不是对着不好的东西?”
藏香被白墨突然的一问,愣了一下,犹豫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白墨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他研究过很多算命风水的书籍,99%在实质上都不过是一种骗术,而因为这个的原因,所以他很大胆。世间没有无缘故的,胆大也是同样的。
阿水在抹鼻涕,不停地用纸巾折磨他那笔挺的鼻子,感冒和长时间的对着电脑,使他的眼白有深色的发红,在火车卧铺包厢的昏黄灯光下,显得很诡异.阿水用力把抹过鼻涕的纸巾揉成一团,问藏香道:“小白大哥说得对不对?”
“我那房门口”藏香因为惊恐,而脸色有些苍白,拧开手上的冰红茶喝了一口,道: “对着医院太平间的门。”
阿水兴奋地将纸巾搁在桌上,把左手伸了过来道:“小白大哥!帮我瞧一下掌纹!”
白墨瞧了一下笑着道:“你年幼而失持,毕业后,捧了个铁饭碗,当然,现在这年头,铁饭碗也能摔破,你今年几岁?”
阿水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十四。”
“你二十五岁时,便出国留学,此为人生路口分叉点,如果把握得好,也许可以改写你的一生”白墨放开他的手,抬起头来点着一支烟,笑道:“如若把握得不好,却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小白大哥?”阿水一把捉住白墨,急急地问道。颜茹妍自然知道白墨不可能真的会算命,便捏了他手在耳边道:“不要吓人。”白墨点点头笑着对那阿水说:“这些东西开玩笑罢了,不要当真。”
阿水摸了摸头,有些茫然的望着白墨,突然对藏香道:“你让白墨大哥瞧瞧手相!”藏香的脸很白,摇头示意不要。阿水急道:“他算得很准的啊!我下个月要去英国,签证都弄好了,但连我女朋友都没告诉过啊!”他边说边弯腰站起来,想把坐在对面的藏香的手,拉到白墨面前,突然“啊!”怪叫了一声,缩回手去。
白墨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他却没有注意,颜茹妍已把手伸到旅行箱边上,里边她把长剑收在里面了。
阿水喃喃道:“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这时藏香已笑着把手伸过来,道:“小白大哥,你帮我瞧瞧。”
虽然白墨不信掌相这东西,但从小作怪人也瞧过不少手相,不得不承认,她的手相有些奇怪,白墨问道:“对不起,方便问一下,你那一年出生吗?”
藏香笑着把手缩回去道:“81年,怎么了?”
白墨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生命线在二十五岁时有个断纹,按手相来说,是大劫,你小心为好。”见她的脸上流露着惊恐,白墨便笑道:“其实,这些东西不必太在意的,但小心一点总没错。”
藏香有些释怀的点了点头,白墨刚说到:“掌相方面,我接触过,不过我只把它当游戏对待,所以”这时藏香的手机响了起来,白墨也就不再说下去。颜茹妍笑道:“你这小骗子。”白墨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也被我骗了?”
“小心藏香。”颜茹妍在白墨耳边轻轻地说。阿水这时又在不停的询问白墨:“小白大哥,你教我怎么破解好不好”
白墨见颜茹妍有话要对他说,实在有点后悔招惹阿水,不过也实在不好就这么赶人走,所以白墨笑着对他道:“其实我说的东西,都是你们传达给我的信息。比如说,我可以确定你拿铁碗饭,是因为之前我说你学以致用时,你没有反对,而你修会计专业,不管在哪做,都基本比较稳定,而你刚听到我说话时,望了我近一分钟,仍在犹豫是否上前打招呼,这等于告诉我你的工作环境不太需要和人打交道。”
阿水搔着头道:“这样啊?那你又知道我要出国留学?”
“你之前说过,在办辞职要出去走走。”白墨笑道:“而在大陆做会计,其他城市工资比上海高的不多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你在上海工作吗?”颜茹妍在边上泛起微笑,她已经猜到了,果然就听白墨说:“你刚才擦鼻水的纸巾,都印着上海的酒家,如果不是生活在那个城市,你不可能有多包拆开过的,不同酒家的纸巾。”
“并且我估计你还是公务员,否则不能辞职还要办这么久的手续,而你明显是个内向的人,现在大陆的公务员不是很好考取的,让你有这么大决心辞职,说到要出去走走,而你的英语又如斯流利,就一定是去外国的了。”
阿水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但他又道:“你又知道我不是去打工?你又怎么可以了解,我不是因为女朋友在中国别的城市而要离开广州?”
白墨笑道:“你别吹了,你没女朋友。”
第二集 江湖风波恶 第九章 不要威胁我,我害怕时会杀人
阿水脸一红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上车到现在这么久,电话从没响过,如果你有一个女朋友在异地,你这么一个内向的人离开生长的城市,我很难想像坐了一个钟头居然没收到一条短信,也没有见你发过一条短信。”白墨坏坏地笑了起来。
阿水“嘿嘿”地傻笑着,当白墨心想这鸟人怎么还不走时,阿水又突然道:“小白大哥你别赖!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要去读书的!怎么知道我自幼失持?”
白墨已有点不耐烦了,对阿水道:“说你读书是不可能说错的,只要你要出国的事我蒙准了之后,因为你外语再好,好到不用上语言班,你也得去上上社交班,除非你要去洗碟子做苦力。并且如果是去打工,现在一定在联系过去的事宜了,而你这么有闲,嘿,我不可能蒙错的。”
这时边上颜茹妍也笑着接道:“至于他说你失持,主要是他调侃你,你要是讲他说错,他就说那你的父亲一定很忙离你很远”
“为什么?”阿水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墨招手让他附耳过来道:“因为一个从小有家教的人,在公众场合抹鼻涕不会这么大声,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夸张。”
白墨笑道:“更主要的是,我说到你‘自幼’时,你的脸色变了变,我当然接着说下去了”
阿水终于离开了,倒不是他善解人意,只是他饿了。颜茹妍笑道:“想不到你还真能蒙啊!”
白墨得意地道:“武功我不行,但我告诉你,我还是许多长处你没有发现呢!”突然颜茹妍站了起来,对白墨道:“我们去吃饭吧”
走到车厢的连接处,颜茹妍拉住白墨,对他认真地说:“小心藏香,巧手堂不会坐视我们从容取出手札的,我怀疑她就是巧手堂四大护法里的寒冰掌”这时阿水从餐车那头大呼小叫跑过来道:“小白大哥!快来,我请你们吃饭!”
白墨开心的笑道:“好啊!”捏着颜茹妍的手道:“我们去吃饭。”
颜茹妍笑道:“小骗子骗回来的饭。”
他们到餐车才发现,除了阿水,他身边还有位四十多岁穿着“三件头”西服的男人,在颜茹妍和白墨坐下之前,白墨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音急而短促,明显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故,但白墨和颜茹妍坐下以后后,虽然他的眼神还是仿佛没有焦点一般,但他的呼吸已平缓了下来,让人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一丝仓皇。颜茹妍对白墨低声笑道:“你也不请教人家怎么称呼。”
她的语调不大不小,恰好足以让在座其他三人都听得到,那内向的阿水忙道:“这位是肖先生,我在上海公司的客户,没想到在车上碰到”这位先生也不谦让,向白墨点了一下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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