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偷懒吧。”朴石点上烟,笑了起来,他发现,无论是谁,跟白墨呆一起,都拿不起架子,因为白墨真,他很真,也许就是所谓唯大英雄方本色吧,他嬉笑怒骂不加一点掩蔽,但听着不会让你觉得反感,朴石笑道:“比如说可以制定一个长期计划,比如卧底计划,然后呢,日常工作你可以交给胜任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基本可以在职不在位,当然,这种计划不可能单线,因为你的级别在那里,不可能你这个级别的特工,去搞单线卧底。那上面是不会批的。”
白墨很能够有兴趣的把水杯递了过去道:“老头,继续说,你这么着,才象哥儿们嘛!没错,要有事,要打第三次世界大战,该冲锋在前,就算当炮灰我也认了,现在是和平年代,你说我又不喜欢当官,干嘛给我下套呢?”
朴石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这个嘛,不予评论。不过呢,比如杨文焕和萧筱湘,你指挥他们进行一个卧底计划,如果题目比较大,比如国际反恐什么的,长期性的,然后你跟进指挥,我想只要理由充足,上面该会批。”
“那报告怎么写?”
“要是杨文焕和萧筱湘揭露你假任务之名,实际为了自己爽”
“哪能呢!咱是为任务,为任务,快告诉我怎么写报告!”
第二天,当萧筱湘来看白墨时,杨文焕一早就来了。白墨见他们都到了,严肃地对照顾他喝粥的阿杏说:“小杏杏,你先出去一下,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单位的,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对,所谓上不告妻儿,下不告父母啊噢,不对,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的,明白吗?一旦漏密,我们的人头就”
阿杏被他唬得俏脸发白,连接说:“小白你们聊,我去外面给你们打望,别怕别怕,有人走过来,我一定不许他们停留”她说着就往外走,嘴里还喃喃道:“啊哟妈啊,这都和电影一样,007似的”
白墨笑道:“对啊对啊,就是007,你就是邦女郎啊。”阿杏嗔羞地白了白墨一眼,连忙关上门出去了。萧筱湘冷冷地说:“头,你有必要这样吗?难道说在女人面前,增加自己的神秘感,有利于泡妞?”
“放屁,你们头泡个妞还得用这手?”白墨不服气地叫道,谁知杨文焕在边上面无表情地调侃:“那是,我们头想泡妞就去杀个人,那妞立马就服贴了,不单自动献身,还贴上闹市区盈利很好的店面一间”
白墨听着都快要哭了,急道:“你小子的嘴就不能积点德吗?有你这么损吗?行行,那么要不这次我不带你了,你慢慢在系统里奋发向上好了,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女朋友,眼红我做什么?再说了,阿杏是俺干姐姐,你见我有什么非份之举吗?”
这一点白墨倒不是吹牛,他现在真的就对待阿杏和家人一样,没有什么过份的举止。萧筱湘笑道:“别说,这次头儿可能真的是背了黑锅,老杨,头看着杏姐的眼光,以一个女性的角度来说,我得承认,得什么淫猥的成分。”
杨文焕一下子被孤立了,只好不服气地道:“算了,算我错了,天知道他是不是真那么突然转性,我就不信猫不吃鱼,行,头,我不会争,我都说当我错了,过多几个月再说,到时要是你还没露出偷吃杏姐的迹象,再来骂我不迟,快说快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这家伙什么话来的?‘没露出偷吃杏姐的迹象’?那就是没有,你也可以定义为只是你没见到了?我人品真的有这么差吗?”白墨委屈地叫道,谁知萧筱湘和杨文焕听了却大点其头,脸上都是一副“是啊,你老兄的人品就这么回事啊!”
白墨一下和他们争下去不可能得到胜利,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咳嗽了几声道:“好,那就让时间说明问题,时间会告诉你们,你们是怎么误会我这位正人君子的。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说正事。”
“你们,谁想跟我出去混的?”白墨努力地压低了声音说:“我查到一个政策的边缝,就是可以呢,弄一个长期任务,完了我们自己出来混,当然了,如果有重大的事我们还是要被召回的,每天要回来一两天报备的。”
“那不是很爽?”杨文焕一听就感兴趣了:“那种我们不是可以自己在外面爽,不用上班?不过就没法晋升了吧?唉,这就不太好,你们别笑我傻,我总想为国家作点什么,这么混着,不是很符合我的原则啊。”
白墨用一种很敬重的神色,望着杨文焕道:“不要这么说,没人笑话你。我自己受不了约束,我自己不愿在和平年代这么死板地过日子,不代表就不需要有人老老实实的为国出力。我只是做到你那样,不是说我笑你傻。”
萧筱湘侧着头想了一会道:“那不是要写很多报告?如果要写报告我一定不参加!头,你别陷害我,你一定会把这些事扔给我做的,我又不是读文秘专业,我那能没事就编一堆报告出来?这个我弄不来。”
“不用写报告!”白墨得意地笑了起来:“爽吧?参不参加?娃娃?哈哈要写报告的事,我自己也不会弄的。”白墨说着很得意地眯起眼睛,这个问题昨晚他可是缠了朴石一夜的,才能出个章程来,因为他也料到萧筱湘会这么决定了,而他一定得拉一个人下水,要不上面就批不下来的。
“那不错啊!”萧筱湘点头道:“要是不用写报告,我参加,但是得确定这一点,其他的不怕,就怕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多讨厌写任务报告了,还有,活动经费的账目我也不做,总之头你自己搞定,我当长期休假白拿工资。”
“账目?这个我没问啊,麻烦了,要做账目的话我不死了?妈妈的,昨晚还是百密一疏,没从老头那里挤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白墨开始发愁了,要是公司账目还说好,这种账目怎么可能找外边的会计做?
这时门口传来了喧嚣的声音,白墨示意萧筱湘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筱湘一打开门就听阿杏在说着不知是谁说:“这不能乱进来的,这个很机密的东西,你们不能进去,小白说漏密了就会危害国家安全的,会人头落地不是开玩笑的!”
“首长好。”萧筱湘在门口举了一个举手礼,对阿杏说:“杏姐,您快让他们进来。”阿杏这时才猜到来的可能是大官,连忙地让开了路。一位满脸憨厚笑容、和街边小店老板一样的中年人被萧筱湘让了进来,他的警卫快速的接替了警戒,但阿杏就是站在门口不愿离开,白墨在房里听到了,唯有苦笑道:“杏姐,不如你帮我搞点粥来喝吧?我饿了。”
阿杏这才高兴的答应了一声走开了。那位中年人走在白墨的跟前,杨文焕马上起身,靠腿,敬礼:“首长好。”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辛苦了,小杨同志是吧?”杨文焕条件反射的挺胸拔背,喊出了一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被白墨拿来开玩笑的话。
他字正腔圆地回答:“为人民服务!”白墨当场半躺在床上,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第六集 最后的开始 第二十二章 开溜
那中年人慈眉善目的,听了之后也笑了起来说:“不用紧张,不用紧张,小杨,这里不是部队,你的阅历我看过,不用这么严肃的。”
杨文焕才反醒过来,现在从事的,可不是面对面的冲锋或渗入敌后,特工工作可是不提倡大喊口号的,讲究的就是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尽可能的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愣在那里,一时手脚不知放哪。
白墨忍住笑道:“老杨给端把椅子过来,然后自己也坐边上吧,如果这位大叔不介意的话。”杨文焕的部队生涯,已给他养成了一个服从命令的习惯,他在有时脑子转不来时,需要一个给他下命令的人,当然,这个人必须是他信服的,而幸好,白墨就是他信服的人。
中年男人坐了下来,白墨这时没有一丝调笑的神色,他见到了,他见到这位不起眼的中年男人那慈眉善目背后,锋利的神色,锐利得几乎可以洞悉所有。白墨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所以白墨也不准备装成很有上进的样子,因为这没有意义。
“我姓宋。”这位中年男人接着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笑道:“当然,小白你也可以和朴石他们一样,叫我宋瓷。”宋瓷,它不是唐三彩,唐、五代时期窑工们创造的越窑如冰似玉的“千峰翠色”、“秋色”和邢窑白瓷,已不能同宋瓷争高低了。
白墨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感觉到这个看上去和邻居大叔一样的女人的可怕,因为白墨曾为了附庸风雅,了解过一点瓷器的皮毛知道,他知道,可以在特工界被称为宋瓷,那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也就是说,已经不同于朴石的境界了。
白墨在头脑里闪电的回忆,当时读过的关于宋瓷的文章:宋瓷中有黑如漆、亮如镜的“乌金釉”,真的可以同金的光泽媲美。由于釉料、火候的因素出现的“油滴釉”、“茶叶末”、“兔毫斑”、“玳泪斑”等等斑色釉使瓷器具有斑烂夺目的色彩。宋瓷的卓越表现在它为陶瓷美学开辟市一个新的境界。钧瓷的海棠红、玫瑰紫、好似晚霞般光辉灿烂,其“窑变色釉”釉色变化如行云流水。汝窑的瓷釉显得那么晶莹柔润,犹如一盅凝脂。景德镇青白瓷的釉质和美玉不差上下。翠绿晶润的“梅子青”是宋代龙泉窑中上好的青瓷。被美术家誉为“缺陷美”和“瑕疵美”的宋瓷(又名冰裂、断纹)令人玩味无穷。“油滴”、“兔毫”、“玳瑁”等结晶釉正是宋人的创举。宋代定窑的印花、耀窑的刻花是瓷器装饰手法
这就是宋瓷,它可以千变万化,可以肯定,白墨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大叔一样的男人,一定在情报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被称为宋瓷,他也不敢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外号是宋瓷。
“宋先生,你好。”白墨不敢在他面前过份的嬉笑,因为他没有摸透这家伙的底细。宋瓷他也盯着白墨,白墨的眼眸里有太深的沧桑,让他不禁对这个小伙子暗暗点头,朴石说得很对,年纪,或者是评价一般人的标准,但绝对不是评价英雄的标准,白墨就是一个英雄。宋瓷知道白墨的事,但他不知道白墨是否是一个英雄,可是,他可以从白墨眼中,找到足以作为一个英雄的底气和沧桑。于是宋瓷微笑道:“不用拘礼,你和朴石在一起怎么样,和我聊天时也一样就好。”
白墨微笑着,递了一根烟给宋瓷,宋瓷摇了摇头谢绝了,白墨仍把烟递了过去道:“朴石也戒了,但他和我在一起是抽烟的。要么,我尊重你,要么,如你所说,和我跟朴石呆一起吹牛一样,不拘礼。”
宋瓷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烟道:“好,我收下就是。不过,我不是戒烟了,我向来不抽烟,就算执行任务我也不抽。”白墨眯起眼睛,他望着这个中年大叔,过了半晌白墨笑了起来,白墨把烟拿了回来,放进烟盒里。
白墨笑道:“那你就不是朴石了,你和朴石不一样。”
“是,他是朴石,我是宋瓷。”宋瓷平静地道。
“你们先出去,我有必要和白墨同志谈一下。”宋瓷让萧筱湘和杨文焕出去了以后,他就收敛了脸上的笑,他冷冷地盯着白墨,白墨觉得宋瓷的眼光如冷针一样,几乎要针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过他不怕,他是白墨,顶天立地的白墨,大丈夫无不可告人之事。
宋瓷冷冷地问:“你要去执行一个任务?要长期游离于体制之外?一个副厅级干部,也许在别的部门,不是太大的价值,但在特工部门的领导岗位上,一旦你失手被俘,带给我们的损失和打击,那是无可限量的。”
白墨并没有回避宋瓷的眼光尽量这让人难受,但他忍下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泛起微笑,他说:“没有被俘,我知道,中国人向来瞧不起战俘,我是中国人,所以,我不会被俘。再说,我其实也没知道什么事,我从一开始,朴石就告诉我,为了执行这个任务,让我尽量少参入内部的文件和事务。”
朴石当然没有这么做,不过白墨对内部的文件和事务,熟悉度还不如萧筱湘,那倒是真的,因为他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东西,他也不喜欢去参与这些东西。起码萧筱湘还知道宋瓷是上级领导,白墨连这个也不知道。所以昨晚上,朴石才同意了白墨这个说辞。
宋瓷点了点头,他说:“这个我清楚,内部文件上几乎完全没有给你送阅后的签名。但你要知道,你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果你出事了,本身就是对我们的很大的打击和损失。因为你的事迹,在圈子里,行动部分的人几乎都有耳闻了,如果你这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