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长华夜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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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华夜夜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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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宴清挑了挑眉毛:“我为什么要放你出去?你的心愿……就是那个书生贺彦章吗?”
    他怎么知道?苏璃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瞪直了眼睛。
    “我为什么知道?”宴清不知道从何处变出一只茶盏,拿在手上把玩:“我还知道,你盗取这科举试题,就是为了给他。”
    “你若是走了,我就把这消息上报天听,怎么样?”
    看着对方面色丝毫未变,语调却起起伏伏,苏璃不由得暗自咬牙。
    若是走得了,我还真想一走了之!上报天听什么的,求之不得好么!
    “为了你的小书生,安心待在这里吧!”宴清慢吞吞喝完了那盏茶,“乖巧些,我自会撤了你身上的封印。”
    说罢,潇洒一挥袍袖,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
    苏璃知道逃不出去,当下歇了心思,只安安静静当个称职的布娃娃。
    也幸而这国师大人似乎对她兴趣不大,除了每日送一小茶碗透明液体,再不轻易过来。
    直到这一日,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小铃兰。
    有些不情愿地给苏璃解了封印,宴清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老实些,别动什么歪心思。”
    又转过头来看着小铃兰:“说好的一刻钟,我就在门外面,时间到了,你可就乖乖跟我走。”
    等他出了门,小铃兰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揽着苏璃嚎啕大哭:“苏姐姐,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璃被这一下压得有些措不及防,本该心中生出伤感,却发现怀中的小花妖法力不知精纯了多少,心思顿时复杂起来——方才见这国师对她语气略带温柔,还以为是自己错觉,这下看来,小铃兰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
    “苏姐姐。”小铃兰抬起头,眸子湿漉漉看着她:“你还好吧?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苏璃唇角抽了抽,点点头微笑道:“我并没有什么事。你呢?”
    小铃兰就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什么那人不让自己出院子,每天逼着喝难喝得要死的玉石乳,稍有不如意就甩脸子给自己看……
    苏璃听得眉头乱跳,她怎么觉得,才十余日,这小花妖就被养得呆了不少?
    十余日?苏璃心中一凛,这殿试只怕已经过了,也不知道贺彦章那里怎么样。
    贺彦章虽然得了状元,心中却并没有十分欢喜。
    不为别的,苏璃现在还没有回来,而瓷瓶中那枝粉羽,也在一点点凋落着。
    原以为考上状元自己会欣喜若狂,可真正纵马游街时,贺彦章才发现,自己目光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竟然不住地在搜寻那个熟悉的面容。
    明知道,明知道对方是妖,断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侥幸——万一阿绯只是在和我生气,仍旧在偷偷地看我呢?
    然而时至今日,那一枝枯死的粉羽,终于将他心中仅剩的一点希望打碎——阿绯,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第52章 作为一只小阿飘(9)

自打那日和小铃兰见过一面,大概是宴清见她并没有异动,竟然隔一日就许了小铃兰过来。
    苏璃脑子里转了又转,有心想要利用小铃兰脱困,又怕一不小心害了这个小姑娘。
    先确定宴清到底对她怎么样吧!苏璃暗自下了决定,心中苦笑一声,自己同那些渣男,似乎越来越像了。
    而贺彦章,此时也正烦恼着。
    丞相抚着白胡子,笑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贺彦章忙一拱手:“区区不才,大人谬赞。丞相大人才是朝廷肱骨,非我等后生可及啊。”
    “哎。”刘丞相摆手示意,笑得满面春风:“彦章不必过谦,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再肱骨,又能撑几年?将来啊,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又冲他招招手:“你且来看看这个,新出的邸报,关于这江州水患,可有什么想法?”
    贺彦章躬身上前,仔细看着,不时与刘丞相低声讨论着。
    刘丞相看了贺彦章的会试策论,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颇为赞赏,很是打听了一番来历。
    知道他父母俱在,算是耕读之家,并没有定了亲事,就更加满意了。这才有了今日私人小聚。
    现在,听他就这水患说的头头是道,从施政到安民,有条有理分门别类一一数来,心里更是满意几分。
    再加上姿容不俗,举止有度,这样好的少年郎,往哪里找去?
    只是,还得问上一问。
    “彦章今岁何龄?”
    贺彦章一愣,不是刚刚还在说水患吗?仍旧恭恭敬敬回答了:“学生今年二十余一。”
    “哦?既已加冠,可有婚配?”
    听了这话,贺彦章哪能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不外乎保媒拉纤罢了。心思带了几分复杂,顿了顿才开了口:“并无父母之命。”
    他知道,刘丞相既然敢开口询问,必然将自己的事情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自己籍贯就在京郊,打听些事情,也不过是一日功夫。
    自己和阿绯,既无父母之命,再无媒妁之言,再加上阿绯身份特殊,是断不能表于人前的。
    只是,还得找个理由,推了刘丞相才是……
    “既已加冠,为何不曾订亲?可是彦章不愿?”
    “是。学生功名未就,居未安、身未立,不敢为家事分心。”
    观他神色中满是真诚坚毅,刘丞相放下了心——看来,那婆子打听的不错,这贺彦章却是并没有什么心上人,是个一心埋头苦学的。
    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彦章,你现在得了状元,正是春风得意,我这里为你再添上一喜,双喜临门如何?”刘丞相笑呵呵地递上一碟水晶糖藕,“你看这藕,可好?”
    藕,偶。刘丞相这相当于已经明言。
    贺彦章攥紧衣角,微抿了一下唇角:“藕虽好,可贫门小户,嗜咸不嗜甜。劳大人费心。”
    看着他即便是低头,脊背也伸得笔直,刘丞相并没有生出怒气,反倒带了几分欣赏。若是对方就这么干脆利落应下了,说不得他还要看轻几分。
    还是带着些清矜之气的学生他更喜欢。
    “罢了,本就不该与你说这个。来,接着看邸报,这里……”刘丞相把这话题放到一边,又拿出政事来与他相谈。
    心里却打定主意,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只管派人对贺彦章他父母谈就是,何必在这里和榆木小子打别?
    再者……他捋了捋胡须,泛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这男人嘛,只要心里没有别人,娶了个温柔貌美的妻子,只有高兴的,不是吗?
    贺彦章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从刘丞相府中出来,长长舒了口气。
    又过了月余,苏璃心里愈发烦躁。
    虽然整日关在这里并没有受什么折磨,相反,每日里那几滴灵液倒像是对神魂有好处,可这整日关着,一不能知道外面消息,二不能继续完成任务,也是无聊至极。
    若是还有好感度提示,她倒能略微放下心,可现在,她只有在心里猜了又猜,自别去这许多时日,贺彦章对自己好感到底如何?
    然而这日小铃兰来见她,分明带了小心翼翼,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苏璃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可能是贺彦章已经娶了丞相小姐,却装作不知,笑眯眯地问道,“小铃今天怎么神思不属的?”
    “啊?没,没什么。”小铃兰支吾着左顾右盼,半晌才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苏姐姐,若是你深爱之人另娶他人,你会怎么做?”
    这个傻丫头!苏璃不禁叹口气,连遮掩着询问都不会。
    “若是我,就只有一刀两断,从此再不相见。”苏璃面色一冷,随即又柔和下来,满是爱慕希冀:“不过呀,贺郎他才不会另娶别人呢!只是见我久久不归,他怕是急坏了……”
    他才不会急坏呢!想到宴清昨日跟她说的,小铃兰就红了眼。现在再看着苏璃一脸温柔,心里就更加难受了,面子上就带了出来,鼻子眼睛简直要皱到一处去。
    苏璃又有些发笑,这妮子!
    “怎么了?看你这神情……”她面色渐渐严肃起来,想到些什么,随即变得煞白:“可是贺郎他……”
    小铃兰知道自己漏了馅,急忙拉着苏璃的手解释:“不是,苏姐姐你别多想,真的没事,我就是刚刚看了话本儿。”
    语气里多少有些心虚。
    “诶?”苏璃做出将信将疑的样子,心里却下了决定——不能再这么拖了,今天晚上,不论怎样都要溜出去。
    只是,小铃兰……
    含着几分愧疚,苏璃哄着小铃兰,让她今夜里装着不舒服,把宴清给叫过去。
    “我看这宴清对你不像安了什么好心思,我们来试试他。若是他真的关心你……”苏璃没有多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铃兰一眼。
    小铃兰还有些懵懂,却在这样的目光下红了脸颊,乖巧地点了点头——苏姐姐不会害她就是。
    看着月色爬上窗棂,苏璃握紧了镇魂玉,咬牙伸手去揭贴在窗框上的符箓。
    刚一入手,就是火烧一样的疼。她只有忍着,拥进全身力气克制住落荒而逃的冲动,把符箓接下来扔到一边。
    简单一个动作结束,已经是满头大汗。
    苏璃轻舒口气,半分不敢放松。小心翼翼探出头,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才飞身出去。
    果然,小铃兰在这国师大人心中不一般。自己这番出逃,真是超乎想像的顺利。
    先是到了旧时宅院,到池塘边去找阿鲤。
    小鲤鱼一见她就泪眼汪汪地扑上来,不住地询问小铃兰在哪里。
    苏璃没什么心思安抚他,把他抱起来哄了几句,就掐了个法术,让他沉沉睡去。
    抹了把汗,苏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贺彦章如今住在哪里。若他真的成婚了,断然不会还住在京郊。
    正在犹豫该如何是好,就听到假山边上有人唉声叹气。
    “阿绯,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贺彦章!苏璃眼睛一亮就走了过去。
    这些时日不见,贺彦章看起来憔悴许多。
    不应该呀!难不成自己想错了,他并没有另娶他人?
    “阿绯,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男子一口口喝着闷酒,“再过三日,就要下小定礼了,是我没用,不能违抗父母之命。”
    “阿绯,就算你生我的气,也要回来让我再看一眼好不好?”
    说着说着,突然怔住了,直愣愣流出一行清泪:“我怎么会忘了呢,阿绯。那枝粉羽,已经凋谢了啊……”
    下小定礼?苏璃眉头一皱,既然还能阻止,她可不打算让这人去祸害别人!也不出面相见,只打算明日白天好好查探一番,再定下计策。
    白日里一番打探,她这才知道,贺彦章这个状元郎现下被誉为诗画双绝,在京城里可谓是炙手可热。
    独创的“贺体”更是备受文人推崇,连书法大家也频频称赞。
    苏璃暗喜,找到那家自己早就看好的金石铺子,把仿制的古籍从那家箱底给翻到上面来。想必,没几日就会被人给发现了。
    不过,但是这样可不行。遂化作小童模样,在街头巷尾唱着歌谣。
    “状元郎,负心郎,作得一手假文章;摹画作,仿字样,占得他人嫁衣裳。”
    京城的孩童有样学样,不到一日功夫,就在城中传唱开来。
    虽然这么一番布置,可每日还要隐匿行踪,只怕国师追杀过来,苏璃心中也是惴惴。
    等流言甚嚣尘上,贺彦章也是坐不住了。
    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心中愈发不安,难道……阿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他按了下去,不会的,阿绯不会的。
    他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再者,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半分痕迹可循,就算有流言又怎么样?
    等得知那本古籍被礼部尚书买走,苏璃终于松了口气,决定去见贺彦章。
    贺彦章正在发愁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坐在书房中愁眉不展。
    “彦章……”苏璃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彦章!”
    “阿绯?”贺彦章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四处张望:“阿绯你在哪儿?”
    “彦章,你不必担心我,我没办法护着你,你万事小心。”苏璃声音里十分惊惶,“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解决,现在只能传音给你,你切记小心……不好!”
    最后一声惊呼,任贺彦章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半点声息。
    “阿绯,阿绯!”他这才真正的惊惶起来,踉跄着奔出门站到大太阳下,仍旧感觉浑身发寒。
    “状元郎好手段,这小丫头倒是对你情深意重。”苏璃掐着嗓子,模仿出阴恻恻的老者声音:“只可惜落在我手里……”
    “你是谁?把阿绯怎么样了?”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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