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要去追嘉丽回来,猫咪帮我们照顾几天。」
「搞什么啊?你们在玩躲迷藏啊?都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大山一边骂,一边将猫咪抱进怀里亲了又亲,挥手赶白舶仕。「行了行了,快去追吧!」
嗟~~本来还在想和车嘉丽有没有缘的说,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和她--绝对无缘啦!
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只希望老友天涯追追追能成功!
尾声
伦敦爱下雨,塞汶河风情万种,塔楼城堡有中世纪风味,爱丁堡的夜生活十分别致。
今晚,嘉丽窝在饭店房里。
同行的团员跟导游去购物了,嘉丽趴在床上敲计算机。她越写越烦躁,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啊~~」嗟,好烦啊好闷啊~~好讨厌啊!蒙住脸,她好想他。
嘉丽跳下床,抽出计算机储存的稿件,到一楼大厅服务处,收发邮件。
她登入账号,忽然怔住,看见一封属名「鲨鱼」的信件,她立刻开启--
嘉丽,妳在哪儿?我想妳、好想妳!
嘉丽,妳说的对,我真傻,最傻的足让妳离开。
我想见妳,想得快发疯,妳去哪了?妳回不回来?
嗄?嘉丽手捂着嘴,瞪着邮件,呆住了。
下一秒,强烈的喜悦淹没她,她尖叫着跳起来,抽出磁盘,奔上楼,将衣服塞进行李箱,用最快的时间收拾物品,立刻给航空公司打电话,然后留了字条冲出房间,整个人差点撞上正回来的导游。
「车小姐?」导游见她拖着行李走得飞快。「喂!」
「啊!」忽地砰然巨响,嘉丽被自己的行李绊倒,摔得霹雳惨!
导游惊见她费力地、毫不迟疑地爬起来,不怕痛地继续往前冲。
「喂!妳去哪?」导游追上前去。
她拉着行李边跑边挥手叫道:「回台湾,我回台湾了!」她笑着奔出饭店,莽莽撞撞地跳上出租车。
「喂--」导游追出来,刚好见她离开。「真是,胡来嘛!」
当嘉丽冲进机场时,白舶仕正好通过入境大厅,上了出租车前往她的饭店。他手里握着嘉丽的行程,一颗心一路忐忑。
就要见到她了,他一刻也不想等,千里迢迢赶来,但愿能感动她。按照上头的行程,嘉丽今晚会在这家饭店过夜。
她会不会不理我?白舶仕紧张。他已经准备好一堆他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打算要安抚嘉丽。
嗯,白舶仕清清喉咙,不管多恶心的话他都愿意说,只要嘉丽肯原谅他。
终于到了饭店--
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好不容易见到导游,听见的竟是青天霹雳的坏消息。
「车小姐走了啊!」导游说。
「什么?!」白舶仕震惊。「她去哪?」
「回台湾,刚走而已。」
可怜的白舶仕,拖着行李,立刻原路杀回机场。
这个车嘉丽,天生来整他的吗?唉~~
***
坐在候机楼,嘉丽摸着机票,忍不住笑了。
他喜欢我,他想我呢!真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等等!嘉丽又恼--我这样会不会太没骨气了?他当我谁啊?他那么可恶,我这样就跑回去,车嘉丽,妳有没有尊严啊?妳啊妳,妳这样跟狗有什么差别?
唉~~嘉丽蒙住脸,可是忍不住又笑了。她环顾四周,晚上了,机场空荡荡的,再半个小时就该登机了,幸好还有机位。
嘉丽亲了亲机票,抱住行李箱,闭上眼睛思念那个人,脸上隐藏不住笑意。
她好想吃他做的三明治啊,他最厉害了,会把皮烤得焦焦的,好好吃啊!
她也好想暍他煮的咖啡喔,自从暍过他煮的咖啡后,速溶咖啡简直像洗碗水了。
她好怀念他那张超级大的床铺喔,在上边怎么滚都不会掉下来;他客厅很大,东西怎么扔都没关系。当然,她最想最想的就是趴在他胸膛睡觉了,他的胸膛好温暖喔~~
嘻,他看见她时,会不会立刻将她抱入怀中?
嗯,不行不行。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她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他,地不能再让男人欺负了,她要给他苦头吃,她也要践一次!
嘉丽,我好想妳……
想到白舶仕写的信,她又笑了,他也挺肉麻的嘛~~
嘉丽看了看时间,时间到了,她拖住行李,走向出境区。
「嘉丽!」
嘉丽愣住,有人喊她……
「嘉显丽、嘉丽!」
她回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白舶仕大步奔来,气喘吁吁,停在她面前。
「你……你怎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幻觉,眼前的男人的确是白舶仕啊……
「嘉丽,我……」白舶仕顺了气,望着她。一股激动,张臂就想拥她入怀,嘉丽却退了一步,让他抱了空。
嘉丽很困惑。「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地来追妳。」白舶仕望着她,心情激动,千言万语,别后的辛酸,一下子都不知打哪说起。
嘉丽也很激动,他出现了,让这赵英国之旅变得好愚蠢。她怔怔地望着这男人,她知道,她真正想旅游的地方是他的心,真正想参观的是他的世界。
嘉丽故作镇定,凉凉道:「你?你追我干么?我又不温柔又不会说好听话,不会煮饭烧菜只会吃暍打混,追我干么?」那时,他真的好让她伤心啊。
「追妳回去,做我的女人。」白舶仕坚定道。「一辈子跟我一起,好吗?」
好好好,心底爽毙了,可是她垂眸思量一会儿,故意冷冷地问:「你的傅欣兰呢?」妈的,她不能再被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妳。」
「她不重要?」嘉丽抬头瞪他。「如果她不重要,那你干么要追到纽约去?如果重要的是我,那我叫你别理她,你干么不听?哼!你很矛盾喔,说话颠三倒四,可恶极了。」
听着她说话,望着她生气的脸,白舶仕温柔了目光。
这就是嘉丽啊!听这口气,听这说话方式,他多爱她这样牙尖嘴利,他多怀念啊~~
「我的确很矛盾。」
「是。」
「我是说话颠三倒四。」
「对,你知道就好。」
「我可恶极了。」
「现在才知道啊?」
「我简直莫名其妙!」
「就是啊~~」
「不,我的意思是说--」白舶仕目光灼灼地直视她。「我爱妳爱的莫名其妙!」
嘉丽傻了。爱?他说爱?
白舶仕走近一步。「妳左耳借我。」
「嗄?干么?」
「左耳由右脑控制,右脑是人体控制感情和自身行为的主要器官。所以,对左耳说甜言蜜语,比较容易打动妳的心。」白舶仕忽地揪住她肩膀,对着她的左耳说:「我爱妳。」
嘉丽心悸,可是她仍倔强地嚷:「不行、不行!」这段日子她多可怜多委屈啊,她气恼地说:「不能这样就原谅你!」
「是,我知道,我太可恶了。」什么都好,她尽管发脾气,他铁了心要挨她罚,只要她肯原谅。
嘉丽瞪着他。「你真把我气死了,可恶极了。」
白舶仕从西装口袋拿出一枚戒指,他说:「嘉丽,人的无名指有一条极纤细的神经通往心脏,所以--」他抓住她手,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这样等于圈住妳的心了,嫁给我吧!」
嘉丽颤抖,眼眶好热,她倔强地凝着泪水。
「这样太狡猾,不行,没这么容易。」什么左耳什么神经的就想唬住她吗?
可白舶仕知道他成功了,因为她感动得红了眼睛。
他佯装沮丧地唉了一声。「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她哑声问。
白舶仕眨眨眼。「贿赂妳。」
「嗄?」
她看白舶仕弯身打开那只超大的黑色行李箱,拎出一只LV的小行李箱,放到嘉丽面前。
「贿赂我?用行李箱贿赂我?你要我天天旅行?」
白舶仕看她一眼。「不。」他像变魔术那样打开行李箱,嘉丽愣住了。
「这是?」
「这是LV限量设计的行李箱,长九十四、宽四十五、高四十一公分。里边这两层书架给妳放书用,还有妳看,三个存放文件的抽屉……」他立即拉开来给她看。「还有这个……」他拖出一张小木板,很神奇地折折迭迭,瞬间,一张书桌出现在嘉丽面前。「登登!妳看看,还附一张精致的小书桌。」
白舶仕对惊愕的车嘉丽笑道:「那时,妳在--KTV不是说了吗?说妳希望有个随身的桌子,天涯海角到哪儿都能写稿。妳看看,我给妳找来了,原来---有呢!
妳的愿望我帮妳实现了,许愿花啊,妳欠我的愿望呢?」
嘉丽凛容,抿嘴,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
她好感动,她好开心,竟有人这样费心讨好她,生平头一遭呢,教她怎么还气得下去呢?
「那……」她泪眼汪汪。「好吧,那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白舶仕正色道:「很简单,跟我回家,答应嫁给我,乖乖跟我一辈子,这不难吧?」
「嗯。」她破涕为笑。「好啊,反正你家大业大,我又不吃亏。」
「原谅我了?」他问。
「是。」她笑道。
「那我可以抱妳了?」
「好。」
「真乖!」一把将她拥人怀中,紧紧抱实了。差一点啊~~差一点就失去这么可爱的女人。终于抱住嘉丽,他的心踏实了。
嘉丽在他怀中笑了。「我行程还没玩完哪,浪费钱了。」
「剩下的我带妳去。」
「回台湾好了,我想念猫咪。」
「那有什么问题。」
嘉丽笑玻Р',仰望他,眼底闪着顽皮的狡光。「我觉得我的牙有点疼呢!」
白舶仕挑眉,表情严肃,配合着她道:「哦?我刚好是牙医,帮妳检查一下。」说着,吻住她嘴,给她一记又深又长的吻。
行人侧目,望着这对相拥的恋人。
看见这一幕,人们羡慕,好一对恩爱的情侣啊!
可是他们不知道,情人背后,那一段相爱的心路历程,曲曲折折,相遇,错过,遗憾,破镜重圆。喜怒哀乐,千百种情绪,千百种形武,精彩得可以写一本小说,好像白舶仕这样,跟嘉丽织出一份缠绵的心得报告。
爱上车嘉丽的白舶仕,他的心得是-爱果真莫名其妙啊!爱上的人跟心里想象的未必相同,还可能相去甚远哩!
而爱上白舶仕的车嘉丽,她的心得日子-那颗智齿歪得真他妈的太好了!谈过了不算少次失败的恋爱,讲了一大堆爱情道理,最后歪打正着的竟才是真正有缘有分的那人!
跋:
我错,故我在飞雪
我这人最坏的地方,就在于任性。
不对我的亲人爱人朋友或工作任性,只喜欢跟自己任性。随便就可数出几十条残害健康的坏习惯,可是照做不误。我不能操控旁人思想,也无力扭转这世界,但至少我可以选择要过怎样的生活。那是我的权利,谁要来颐指气使纠正我,用街道人士之姿叨念我不准这不准那,或通篇道理来教训我,说啥因为大家都这样所以妳也该怎样,诸如此类的,根本不想理会。
吊诡的是,当人们无法合理化他们的要求或期待时,最后搬出的总是这句:「因为大家都这样,所以妳也要这样。」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又明人,应当要学会尊重旁人的生活方武。
当然,我也常犯错。我的智慧,从一连串错误学来。代价大吗?大!但从错误中学得的教训,比从书上或老师口中听来的更受用。你要摔过车,不用人教,往后骑车自会小心,这是一定的道理。
我也常冒险,人生充满挑战,诸多选择,我未必挑最安全的路子走,悄愿精彩曲折。
妳如果问我:「难道不怕最后什么都没有?」
「最后又拥有什么?」我是这么想。
冒险也有秘诀。
冒险的秘诀就是,先假设失败,先想到最坏,要是妳自个儿可以承受,那就放手一搏。要是失败了会拖累旁人,那妳的冒险就不叫冒险,叫自私。
我做事就这么衡量,从来不怕错,只要那是可以承担的后果,我会放肆去冒险。对爱情冒险,对工作冒险,对新环境冒险,对投资冒险。
我唯一不冒险的就是下做透支的冒险,这很简单,只要想着妳有多少本钱,妳就可以冒多少风险。好比,假设妳只有十万却借一百万来投资,那不可取,那叫蠢,叫不自量力。
有十万尽管去冒十万的险,那是妳可以承担的风险。
爱一个人也要冒险的,冒险的底线是一--破碎的心。超出这底线就不行了,但怎样算超出?
譬如帮爱人犯罪,帮爱人借款,帮爱人帮到连累自己就算了,把亲成朋友都拖下水,那就太过了。妳爱一个人,能投资的底线就是妳自个兄全部的财产。要是感情失败,尽管身无分文,但一条命在,还能重新开始。
但谨记,在爱情上,为了讨好对方,妳能投资的只有自己,别把旁的生命拖下水。有人蠢到拿孩子投资她的爱情,想绑住情人的心所以生个小孩逼婚。小孩是独立个体,可不能当作自己的财产处理。通常为爱情蛮干至此的,结果往往不怎么样。
妳愿意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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