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曾非君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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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曾非君 完结+番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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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濬面上又僵了几分,过了好久她才说:“昨晚你不也是坐在后座的吗?为什么她可以载你,我就不行?”
  成熙林握着车门的手紧了几分,他平静道:“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不要逞强。”
  “是,我和她不一样,因为我是言子濬,永远不可能是时岱岱。”言子濬突然激动道,“刚才你本来是想说一下人家男朋友的,可看到人家回头时红了眼的样子就说不出来了,是不是?还真体贴啊你。”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成熙林等了好一会儿才上车。
  冉巽杨几乎是拖着时岱岱一直走,直到拦下了出租车。上了车后,他靠在车门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时岱岱坐立难安,犹豫了很久,低着头,双手放在膝上握成拳,低声地说:“对不起。”
  冉巽杨还是没有理会她,时岱岱又连续说了几遍,他还是没动,她鼻头有点发酸:“我知道我做错了,你骂我就是了,干嘛要这样做让我难受?”
  “你难受?”冉巽杨睁开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你难受什么?你会比我难受?好不容易提前回国想给自己女朋友一个惊喜,结果在她家等了半夜也等不到人,打手机也不接,你觉得我心肠硬,一点儿也不会担心,是不是?可笑的是什么?我白白担心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从我女朋友的一个朋友的丈夫的来电中才知道她进了警局,如果是你,早上5点钟的时候接到这样的电话,你的心脏会不会差点碰蹦出来?还有更可笑的,到警察局之后,发现她一点儿事也没有,只是跟她的旧情人因为酒后驾驶、超速行驶、无照驾驶、不带安全帽驾驶等等问题被扣留而已,你觉不觉得我的担心都很多余?多不多余?”
  “我跟成熙林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喝了点酒,真的没喝多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岱岱想辩解,却觉得很无力,因为他眼神里的怒火越来越盛,视线却越来越冰冷。
  “我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在心上?”冉巽杨压抑地说着,“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你和他有没有怎么样,但是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滴酒精都不许碰。”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时岱岱的心就像被压了块千斤巨石一样,憋得就要爆炸了,眼眶马上就红了起来,哽咽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每次都拿眼泪来逼我。”冉巽杨别过头不看她,发狠道:“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妥协的,今天你就回去收拾东西,搬到我那里去。”
  时岱岱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他嘴角抿得紧紧地,侧脸因为紧绷而显得僵硬,铸成一个强硬的姿态。

  39 爱的轻重

  时岱岱怔怔地望着冉巽杨,泪水无声地凝聚在睫毛下,缓缓欲滴。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到他回来,她便找一个借口搬过去,她甚至为了用哪个借口折腾了好几天,她想了千种万种,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
  她心有不甘,明明是他提出建议,她答应考虑看看,决定权在她的,就算她有错在先,他就能剥夺她在这件事上的主动权吗?她期待中他的惊讶然后微笑,她的自我得意和小羞怯,他怎么能如此轻率强硬地夺走了呢?
  她低下头,看着那两颗如明珠般的泪珠一前一后滴落在裤子上,然后缩了缩手指,说:“我不搬。”
  冉巽杨那边沉默一下才说:“你不搬,也行。”
  时岱岱惊愕地看他,只见他双唇紧闭,盯着她,说:“你不搬,那我只能拜托你同事搬出去了。”
  时岱岱立刻明白他的深意:他要搬过来跟她一起住。跟她搬过去没有实质的不同,就算是在她的地盘上,她相信她能做主的事可以是全部也可以是没有,完全要看他的心情。
  时岱岱第一次深刻发觉在精神方面,她在冉巽杨面前根本挺不直腰身,平和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揣摩他的心思,他真发起火来,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卑微如斯——爱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不知不觉间就改变了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的自我认定。
  “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时岱岱试图平静道,“我知道我昨晚表现得很糟糕,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能跟我们之间的事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冉巽杨笑了几声,眼眸里尽是嘲笑,“时岱岱,你真是一个白眼狼。”
  “我怎么就是白眼狼了?”时岱岱被他的眼神和话语气得双肋生疼。
  “就算你喝醉了,在我面前你会像昨晚那样冲动吗?你不会,更何况是你昨晚还没醉。”冉巽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下巴的线条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深刻,“可是你在成熙林面前就不一样了,很自得,很随性,这意味着什么?”
  “这跟成熙林有什么关系?”时岱岱实在难以理解。
  冉巽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看你对徐宓的态度我就明白,你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放下一段感情的人。”
  “你不相信我?”时岱岱看着他,满眼难以置信,“你竟然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冉巽杨低低地说着,垂下眼帘,不再看她。
  他竟然说不相信……时岱岱感觉就像被人狠狠地击在胸前,重重地摔到地上,难以呼吸。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我搬过去住呢?”她喃喃地问道,没有百分百信任的爱情,理性如他应该会选择放弃才是。
  冉巽杨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并不想放开你,虽然你没有那么爱我,我想我可以包容你。”
  时岱岱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肺上突然窜起一阵烈火,火烧火燎地烧起来,整个胸腔火辣辣地一片,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她却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说:“我真感谢你的包容!”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的话,甚至连一个喜欢都没有说过,当初若不是她擅自跑到旧金山去,他指不定还一直跟她玩暧昧呢,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说她爱得比他少?他凭什么说他爱得比较多?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一段感情说忘记就忘记得了的人,她的确没有忘记那一段感情,也不打算遗忘,就像那本日记本,那本记载着当年她全部的甜与苦,笑与泪,天真与感悟的本子,她也没有丢掉,而是很好地藏在书柜的角落里,希望哪天翻看回去,自己是带着笑容而不是带着遗憾。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遗忘不代表就有再次沉湎的可能。每一次她想起那时候的事,事情是越想越清楚,可是感觉却越来越淡了,她和成熙林之间,物不是人也非了,早已不堪回首之重了,他还在计较什么?难道要她全盘否定那一段感情,亲口对他说“一开始遇上的人是你就好了”这句话,他才会毫无芥蒂吗?如果她真这样做了,那要将那一段感情置于何地,将那时的她置于何地,将她这么多年的自我放逐置于何地呢?
  原来她和他之间,陌生了的不仅仅只是时间,还有起点。
  她以为他是她全新的开始,但他却期待他是她真正的开始。
  回到小区,时岱岱打开车门,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回宿舍,然后当着冉巽杨的面用力地关上门,不让他进来。
  蔡慧娟刚好在客厅,就幸灾乐祸道:“哟,吵架了?”
  “是不是吵架,关你什么事?”时岱岱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嘭地关上了房门,然后一把扑到床上,狠狠地哭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冉巽杨没有敲门,也没有打电话,在门口站了一下就回去了。
  两人冷战了。
  时岱岱过了两天才想起违禁驾驶的事情,打电话去问成熙林,才知道事情已经摆平了,她问:“是托谁的关系?”
  成熙林很平静地说:“我一个朋友的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想那么多,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
  时岱岱沉默了一下,说:“替我谢谢你朋友。”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客气的,我要把自己摘出去,肯定得帮你才行。”成熙林顿了一下,又说,“更何况就算我没有拜托我朋友,他也要帮你的,是他的上级说的,好像走的是蒋家的关系。”
  肯定是冉巽杨,时岱岱心下一紧,这算什么呢?一边呵斥她,一边还要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找关系帮她,她现在听到这样的事只想哭,一点感动也没有。
  她这两天没有去找他,也没有打电话发邮件给他,上Q看到他就直接下线。既冲动又幼稚,但是她却一点儿后悔也没有,还说什么要包容她,现在呢,还不是跟她一样幼稚吗?
  生活还在继续,她照常上课,照常吃饭,照常运动,可她的心却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感受不到往日的生动与激情,只是机械地做着。下班回到宿舍,对着电脑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一遍一遍地对着桌面点击鼠标刷新,还会时不时地看向手机有没有动静,最后每每总想一把将手机摔出去。
  明明是她决定不理会他的,为什么难受的人竟然还是她?难受得让她怀疑之前甜蜜的种种都是水月镜花,就像她之前所担心的那样,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了。
  冷静下来想想,她对他的百般顺从,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呢?她对于他的青睐始终有一种惶恐,所以在他面前总有一点小心翼翼,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他早就洞察了她的这份惶恐,所以那天才会那么肯定地说出她就算喝醉了也不敢在他面前撒泼的话,只是他不了解,她的这份惶恐并不是因为她还淡忘不了前缘,而是因为她的不自信。
  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于她,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优秀到她甚至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公布两人的关系,因为她不想再看到别人眼中的惊愕和不看好。
  他什么都不明白,问也没问过她,就自作主张地说了那一番胡话,真的是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她,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坦诚她的想法……
  一想到这个,她心中因为他的独断而产生的怒火顿时就熄灭了,反而涌起一股忧虑:他该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了吧?她赶紧打他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她心更紧了,赶紧去A大找他。
  结果他办公室里的研究生愣了愣才告诉她,他又去瑞士了。
  那几个人怀疑的眼光刺激到时岱岱,她心里微微酸起来,他竟然出国了也没有跟她说一声,她想了想,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前几天回来是因为第一期工作提前结束了,这次师兄带了几个同事一起过去开展第二期的工作,可能要呆蛮久的。”
  “你们同事谁去了?带了手机了吧?可以国际漫游吗?”时岱岱焦急地询问。
  “哦,徐宓的号码好像是全球通吧。”一个人回答,“你有她电话吧?”
  徐宓也去了?想到那天电话里徐宓的哽咽与不甘,时岱岱像突然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一般,浑身发冷。

  40 只是因为

  徐宓去不去,不是重点,因为她相信冉巽杨对徐宓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在意的是,他对这个徐宓毫不心动,可面对第二个、第三个徐宓也能同样不为所动吗?
  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她总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可现在他们冷战了,原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处理不慎就会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她的危机感顿时上升到史无前例的高度。就算感情深如浩海,一旦出现一丝裂痕,很容易被外敌侵入,这个感受她比谁都了解得透彻,并不是后来者太美好,而是感情双方心底有了隔阂,小小的黑洞会在不知不觉中越扩越大,直到形成无法逾越的沟壑,再难填覆。
  时岱岱越想越沮丧,晚上觉也睡不好,几天下来明显清瘦了不少。
  凌佳璐过来,一看到她,差点没尖叫起来:“岱岱,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时岱岱将脸埋到胳膊里,闷声道:“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去看医生了没?”凌佳璐关切道。
  时岱岱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眶里尽是赤红:“他不理我了。”
  凌佳璐愣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不舒服是指心里不舒服,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她竟然憔悴到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早知道那天她亲自送她回家就好了,也不要听张遂涛的建议给冉巽杨打电话让他去接人。
  “那你,有没有主动联系他?”凌佳璐小心翼翼地问道。
  时岱岱摇头,凌佳璐诧异地问为什么。
  时岱岱叹气道:“我承认我有错在先,我不该半夜三更不回家去飙车,可是这不能成为他质疑我的感情的借口,我主动联系他不就是向他妥协了,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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