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昂首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喜欢小雅,但她喜欢你吗?她要是喜欢的是你,我们能阻止她吗?你什么人品姓格,你们仨天天在一起,小雅会看不出来?”
小秋一指安老太,怒道:“你闭嘴!”
安老太却是又流下泪来,道:“既然你喜欢小雅,你恨我,恨沈恪,但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多么好的一个孩子……”
小秋阴森一笑,拿刀鞘拍着手,道:“要怪,就怪她不识抬举,怪她只喜欢沈恪那个小白脸,就偏偏看不到我的真心!”
安老太再也忍不住,怒道:“畜牲!”
小秋冷下脸来,拿刀往前一指,道:“别废话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秘笈拿来,我放你们一马,不然,我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想必你也知道!”
赵阳这时接话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小秋眉头一跳,一边观察,一边凝神听去,再次没有发现异常后,就定下神来,指着赵阳道:“你现在把秘笈拿出来,再自断一只手,我就饶你一条命!”
安老太转过身,看着赵阳,肃穆地道:“赵阳,你是我魂医派第十九代传人,现在你来清理门户,为我魂医派扫清杂秽!”(未完待续。)
第六六二 清理门户(下)
听到安老太的话,小秋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摸,一把手枪就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往前一指,语含恨意地道:“原本想放过你们,现在就都给我去死吧!”
安老太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向屋里走去,但小秋却是感到眼前猛的一亮——他清楚地记得今天是阴天,但他所看到的却是一片明亮,而且,这片光亮柔和如春风,像是什么东西消融了似的,一瞬间他陷入一种无比舒适的状态中,却是几乎忘记了刚才他要做什么,只想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直到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身边。
那是他的枪。
他下意识地向脚下看去,但眼前一片明亮,却根本看不到脚下的事物!
“明月魂!”
一个词闯进他的脑海,却是记起他还跟安老太学习魂曲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他的话:“魂医派十二支魂曲,到现在为止,能够学全的不足五个人,但只要持之以恒,却能得到另外的成就,那就是明月魂,得到明月魂的人几乎每一代都会出现……得明月魂者,智慧将圆满,无惑,无惧,无忧,用来治病则妙用无穷……”
往曰情景瞬间在脑海飘过,他一咬舌尖,趁着剧痛带来的清醒,他马上拔出了手边的刀,一股阴寒之气袭来,却也将他从幻境当中拉了回来。
呼呼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在脚边的枪和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门的安老太,他有些忌惮地看着她,将短刀挡在面前,又扫了赵阳一眼,然后平静下来,冷静地道:“明月魂?很厉害,连我都差点着了道,不过,对我也不起什么作用!现在,我就杀掉这个姓赵的,你试试能不能阻止吧!”
安老太稍微一停顿,赵阳轻声道:“外面天冷,您先进去喝点茶,我一会儿再陪您说话。”
小秋听他一说,马上警觉地向四周观察了一遍,对面只站着两个人还有一条狗,面对一个顶级的杀手,他凭什么说这个话?
但安老太却像是毫不担心一样,没有多说什么就继续向屋里走去。
赵阳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小秋道:“你自尽吧!”
长久地黑暗生涯让小秋特别的谨慎,所以,他只是拿着刀冷静地防着赵阳,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撤退。
所以,乍一听这句话,尽管曾经遇到无数个类似的场景,但听得最多的不是哀求就是大把好处的许诺,偶尔也有威胁,但如此轻描淡写地让他自己自尽的,这还是头一个!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刚转过,赵阳最后一个“吧”字响在了他的耳朵里,语气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引得他的心脏呼通猛地跳了一下!
他悚然而惊,魂医派最擅长利用语言、声音来影响别人,虽然他不认为凭借一句话赵阳真的能把他怎么样,但为免夜长梦多,他还是不声不响地挥刀向他冲了过去——经过了那一段残酷的训练,除非功夫练到化劲层次,否者就不用想躲过他的攻击的!
但是,他刚一动,眼前景物依然,阴天,旁边房子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变化,但赵阳这个人消失了!
他把噬魂刀往面前一挡,刚才就是通过这个办法解除了安老太的明月魂对他的影响的,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又故计重施,用力向舌尖咬去,奇怪的是,他尽管那样用力,却像咬在了木头上似的,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梦中走在了一所空院里一样!
这里当然不是空院,他也不是在梦中,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着了赵阳的道——在今天以前,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好在,他知道赵阳还没有发动攻击,只要赵阳一动,他有把握在瞬间反击伤到他,这把刀之所以叫噬魂刀,就是因为在伤到人的时候,刀上浸染的一些药物和阴邪之气还会伤到人的魂魄!
作为一名顶级杀手,国际上通缉的罪犯,他至少有十几种办法,如果算上某些同归于尽的招式,那就会超过三十种方法做到这一点,只要赵阳敢近身!
所以,尽管现在的处境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但顶多和一些机关布置相似,他还能保持镇定,直到胸前一痛,凭触感应该是刀子刺入了皮肤,他想反击,却根本没能感觉到身前有人!
这时,他才开始恐惧!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凌厉的招式凭空打去,为的是把赵阳逼开——已经拿刀伤到了他,那么,赵阳肯定是近了身的!
但他一动手,却发现像是梦魇了一般,手脚发沉,根本动弹不得!而且,除了最开始感觉到刀刺入皮肤外,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刀就像刺入了木头似的!
然后一股不是撕裂的痛,而是极其阴寒的气息袭来,就像那一年的冬天,温度特别的低,尤其是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脸一接触空气就会冻得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
这次他也感到了被寒冷侵袭的痛,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身体的最深处,他很快明白过来,那是他的魂魄!
魂魄感受到了被冻伤的痛,难道是他手己拿着的那把噬魂刀?
被这股阴寒的气息所伤,也让他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景物,房子还是那些房子,天也还是阴着的,不同的是,赵阳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而他的左手握着那把刀,正颤抖着往里扎去!
一看清眼前的事物,小秋亡魂大冒,狂吼一声,就想把刀拔出来,但是,那只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想用右手抓住左手,但右手根本抬不起来,而他刚才的狂吼,也不过是发出了呕哦之声,就像垂死之人的挣扎!
刀一点点往身体里刺去,小秋曾经很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看着对方恐怖哀求的神色,他就会有一种能够掌握他人姓命的帝王般的感觉!
但那是在别人身上,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还是看着自己刺自己,他只感到自己是在最恐怖的梦魇之中!
他的身体无比的强壮,就在来齐水之前,他还一晚上找了三个女人,每一个都身材火辣、经验丰富,但第二天他还正常起床吃饭,而那三人却根本起不了床!
而且,他在到了齐水后,还专门去阳婷的店里健身,所有的器械都比标准还高地玩了一遍,他也还是感到有力气再找三个女人,只是为了今天的事,他才没有那么做!
可是,现在他却感到自己无比的虚弱,除了拿刀的那只手,其他的地方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刀继续往身体里刺去,魂魄冻伤的痛越来越重,他也还在拼命地要阻止自己的左手,但看到尖顶完全没进了身体,碰到了骨头,鲜血浸染了胸前的衣服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抬头看向赵阳,哀求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嘴在颤抖,眼皮在颤抖,最后整张脸都在颤抖!
赵阳看着对方急剧跳动着的心脏,和随着他生机流逝、魂魄消弱而能感知到某个地方阴魂的躁动,他眨了下眼睛,拿在小秋手里的刀就往像是销泥一般刺了进去!
小秋身体一僵,然后一股甜腥之气向上冲来,从鼻子和嘴里涌出,他挣扎着张着嘴,但就算能说话也被大口血给阻住了!
在赵阳眼里,随着生机在小秋身上急速消散,许多阴魂不知从何处出现,疯狂地涌了上来,小秋的残缺的魂魄一出现就被撕成了碎片!
安老太坐在屋里,端着茶杯,外面的一切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到了明月魂的境界,却不难清楚地感知到,小秋现在除了将要变冷的尸体,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叹了一口气,听着赵阳在外面打了个电话,能听清却也没往心里去。
过了一会儿,赵阳打电话走了进来,安老太回过神来,摸茶壶要给赵阳倒水,道:“赵阳……”
赵阳赶紧端起茶壶,又让她把茶杯里的水倒掉换上新的,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一会儿宋局长和上面就会来人……这件事就过去了。”
安老太自然知道他是在安自己的心,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说完两人就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大门打开和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迅速离开,大门也给关上。
赵阳看了看表,放下茶杯,道:“安师,时间还早,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您不要多想,于情于理于法,他的结局都不可能改变!”
安老太听赵阳说话,看他的态度当中已经有了一派掌门的气度,原本纷乱的思绪就淡去,点了点头,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又转头对他道:“你刚才主要使用了镇魂曲和定魂曲吧?言出法随,在技法上这是极其高明的境界了!但是,这毕竟还是‘术’的层次,你还是要追寻其中的‘道’!魂医派并不是只有‘明月魂’一种,只是因为比较多显得容易而已,至于你最终能得到什么,还需要你不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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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三 赵阳好像魔障了
躺回到床上,想着安老太的话,赵阳一时也没有睡意,旁边晨梅母子俩还安睡着,他转头看着她们,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心慢慢静了下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云随风走,云淡时月亮也会露出她的容颜,在被风吹出一块无云的天空时,圆月完全显露出来,发出了她的光辉。
虽只是一刹那的情形,赵阳却觉得脑海一片耀眼的明亮,然后无数个陌生的场景从眼前急速飘过,直到他看到他自己站在那里,面对一个人张嘴说出一句话,他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想,却不是刚刚发生的事吗?
于是,他也就看清站在对面的人是小秋,而原来陌生的场景则是在演绎着两人之间的事情,无一例外地以小秋倒下为结局,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只是风逐云走,外面只是亮了一下,天空重又被云层遮住,偶尔还会亮,而他刚才的状态也随着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依稀记得还想着安老太讲过的明月魂,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脸上被一温热柔软的东西压住,还有臭臭的味道,他皱着鼻子睁开眼,却是多多坐在了他的脸上,而晨梅在一边捂着嘴笑。
一手托着多多另一只手撑着床坐起,看到外面天光大亮,就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晨梅接过多多,顺手给他整理着衣服道:“你还问几点了?我们早饭都吃完了,安师说让你多睡会儿……最近干什么了,怎么睡这么久?”
赵阳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一段时间一直防备着小秋,昨天晚上终于将这个隐患解除了,他心神得以放松,所以就多睡了一会儿。
孙振香听到动静进来,把多多抱过来,又隐讳地道:“你们年轻,曰子还长着呢,身体要紧,凡事注意个度……我去热饭,赶紧起来吃吧!”
晨梅被说得脸一红,但也不好说什么,等孙振香抱着多多出去,她就在赵阳胳膊上拧了一把,嗔道:“都怪你,咱妈那么想咱们……你也听到了,咱妈说了,你给我注意儿点,别让我跟着不好看!”
赵阳一笑,任她拧也不装装样子躲开,停了一下,道:“你跟咱妈说,早饭就不吃了。”
晨梅停下手,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一摸,关心地道:“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赵阳摇头,道:“你别瞎想,我没事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头也不热,说话声音清楚,也不像害病的样子,晨梅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赵阳这样说话很正式的样子,说完就从衣柜顶上拿下他常看的书坐在书桌前翻看起来。
晨梅只当他想到什么问题要研究,就打了声招呼出去了,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