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心情自然也是愉悦,见她们娘俩的模样,就松开晨曦的手扶了她一下,提醒道:“哎哎,看着点路,别摔着了!”
晨梅心情大好,答应一声,又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教多多叫“妈妈”,叫一声,她就欣喜地亲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对赵阳道:“你看他老是看那边的水,不会是以为水是‘妈妈’吧?”
赵阳牵着晨曦的手慢慢跟在她们身边,听她这样说,不由好笑地道:“不会,他只是想下水玩儿。”
晨梅看着多多的眼睛,笑道:“对,叫‘妈妈’的时候他看的是我!”
园子太大,走了好一会还没到给赵阳他们准备的房子,而多多好像叫累了似的,不愿意说话了,当然,还是不忘那边的水,一个劲地往那指。
晨梅忙又问赵阳道:“你看他怎么不叫了?”
赵阳看了多多一眼,道:“估计是叫累了……再说,你光叫人家叫你,你也不给他点奖励,他叫的没动力了!”
晨梅疑惑地道:“是吗?”但一想也有道理,就不确定地道:“那给他什么奖励?”
赵阳道:“当然最喜欢什么就给什么了。”
晨梅迟疑地道:“他最喜欢什么?”
看领他们过来的工作人员走到前面去开门,赵阳就向晨梅胸前看了一眼,轻笑道:“奶……”
晨梅剜了他一眼,又斥道:“把巧克力拿出来!”
她们在飞机上那么长时间,一般又没有什么事,见她们一家也不像是不好说话的人家,那两个空姐在多多和晨曦不睡觉的时候,也经常过来说说话,还把在国外买的巧克力拿出来哄他们,临下机更是每人送了一盒。
有了吃的,多多下水的欲望就下降了些,也很听话地跟着进了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房子,一座三层的小楼。
多多又会了两个词语对赵阳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冯老来说,见到赵阳他们本来就很高兴,听孙正方说起在国内上机的事,中医联盟对那些媒体的吸引力竟然超过了去年很火的一档选秀节目,更有记者当场跟来,自是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
冯长丰则在一边补充道:“当地的媒体也会来采访的。”
中医联盟一百多号人来,自然要在当地报备,而华夏中医在澳大利亚本来就比较受欢迎,听说有一百多个顶尖的中医前来开会,当地的媒体自然也会关注。
孙正方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赵阳当初把人数增加到一百,或许是想让更多的人受益,但也使这次的盛会由量变达到了质变,他当时或许没想到这么多,但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确实也让这次盛会名符其实了!
说曹艹曹艹就到,跟来的三个记者已经跟相熟的名医联系上,想进行采访了。
冯老含笑道:“今天是正月十五,咱们的元宵节,就不要说采访不采访的了,你们也劳累了十几个小时,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在这异国他乡过节吧!”
说着话,眼光从黄华、房爱田、陈顺康、郑黎等人身上看过去,这些人都参加过当曰的赵阳拜师礼,现在重又相聚,而剩下的那九十多号人,他也都一直关注着,也不陌生,这些都是顶尖的中医,他们出现在他的身边,冯老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既让他的身体变得有力,也让他的心充实而自信,这是中医的力量!
陪他们说了会话,冯长丰就找到了赵阳,道:“我父亲来了这段时间,好像瘦了不少……”
赵阳笑着摆了摆手,道:“放心,我有数。”
PS:今天状态实在有问题,再推一天吧……(未完待续。)
第六四一 轰动(下)
“……先师叶讳宗则,为当时京津地区有名中医,一生行医,活人无数,晚年育人,收徒计一十三人,余排行十一……大师兄方圆明,敏于学,十九岁开始行医,即名动京城……二师兄最得师父真传,三十岁即为当时总统府中医顾问……众师兄弟中,唯余资质平庸,聪慧更是多有不及,唯年齿渐长,方渐有所悟……”
这里是一处建在斜岭上的、很是宽敞的走廊,右倚山,左侧则是一条狭窄的小山沟,廊下即有溪水从山石中渗出,慢慢汇成浅浅溪流,两侧则是青草绿树,虽是炎炎夏曰,但凉风习习,让人烦念顿消。
冯老举办的“传/法大会”就放在了这里。
众人席地而坐,冯老坐在东侧正中,一身干净的月白短衫,胡须头发都经过仔细的修饰,整个人坐在那里就仿佛仙人一般,娓娓讲述,赵阳他们则坐对面,也都换上相同的衣服,凝神静听,气氛宁静而庄重,当年佛说法好像也是这种氛围吧?
冯长丰弄一台摄像机在一边录像——这一次的聚会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不管是对冯老本人,还是对华夏的中医传承,自然要将其保留下来。
听着冯老将他的学医经历娓娓道来,经过岁月沉党淀的经验自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而听着冯老提到的名字,像孙正方等人或许还有印象,再下一代却很多没有听过,而时间也是最为公正严密的检验工具:资质聪慧不及他们的冯老,医学地位、医术水平为世人承认,他们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光环!
在座众人平时也是光环环绕,尤其是中医联盟成立的这一年来,几乎每天都会听到称他们为“神医”的声音,此时冯老平实的述说和他本身的经历,却是各自警醒——与冯老相比,他们的路还很长!
赵阳也将大脑放空,全身心地听着冯老的讲话,他已经发现,一直到现在他还卡在《生死簿》下册的第二篇,很有可能是他经历的不全造成的——与别人的学医不一样,他是直接接受了逍遥子的传承,这样的好处是他越过了所有学习的阶段,几乎在瞬间就拥有了别人没有的经验,上手就是名医的水平。
但是,这样的不足也很明显。所有学习的经过,都是从不懂到懂、从最简单到逐渐丰富、复杂的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伴随着自己的思考和探索,他却是直接忽略了这一阶段。
这一阶段,一般都称为打基础。
他一直缺少对中医最基础知识的思考,现在想想,他都不敢确定自己的医术到底是逍遥子的还是自己的!而缺少打基础的阶段,他自己的医术体系也是不稳的!
倒不是说缺少这一阶段,他的医术有什么问题,或者没法治病,而是没有从最基础知识的思考,他也就不能将逍遥子的医术化成自己的,从而也就阻挡了他进一步的提高。
面对几乎囊括了华夏中医所有精华的名医,冯老心情无比的欣慰、满足,随着缓缓的述说,他的思绪像是回到了他学医行医的年代,其中多有困苦,但现在想来,却是只有温馨。
时间在没有察觉中就过去了一个小时,见赵阳示意,冯长丰就走到冯老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您休息一下吧?”
冯老回过神来,看和看冯长丰腕上的手表,就笑道:“上午就讲到这里吧,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出去转转,异国风光,还是和我华夏不同的!”
说着话,他在冯长丰的搀扶下站起来,经过这一个小时的讲述,不仅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通体舒泰,精神也是一片温润,于是心情也愈加舒畅,竟是许久没有过的感觉!
对赵阳他们来说,从华夏到悉尼,气候上直接从寒冷到酷暑,外界环境变化如此大,身体也不是说马上就适应下来的,这一个小时的听讲,就如喝酒微醺,却是刚刚好,而回去后也多是在屋里休息养神,或者坐在一起聊天。
对多多来说也是如此,他昨天还闹着下湖里玩水,但今天上午只是下去玩了二十来分钟,就打着哈欠要睡觉了——昨天还好点,晚上还跟着吃了一小块月饼,陪他们“赏月”。
见赵阳回来,晨梅笑着问道:“怎么回来了?”
赵阳嗯了一声,道:“结束了。”
晨梅站起身,道:“那你在屋里陪他们,我下去游会儿去。”
在家时,或许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除了每天做赵阳为她量身定做的瑜珈外,她很少有其他的运动,现在在异国他乡,没了这层顾虑,她也就能放开来好好锻炼一下,这是好事,赵阳当然不会反对,而且,下面的人工湖,水质清澈干净,面积大,视野开阔,在里面游泳肯定是一件惬意的事!
于是他就摸了摸她的手,笑道:“去吧,趁着出门好好玩玩……对了,叫着工作人员,就那个万芳吧!”
等晨梅走后,赵阳就开始陷入沉思,梳理着自己脑海里的各种医学知识。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后,下午又在那处走廊里听冯老讲述他学医的经验体会及其中遇到的问题,这对赵阳来说尤其珍贵!
对他来说,因为没现实中的师父,后面虽然有了安老太,但更多的是对魂曲的学习有所帮助,所以,虽然他继承了逍遥子的医术,但平时只能自己摸索,现在有冯老的经验作为对照,很多平时模糊的地方现在都豁然开朗!
不只是他,郑旭辉他们也都获益匪浅,甚至是孙正方他们也有所感悟。
这样一天,就在宾主都感到非常充实中过去了。
晚饭后,孙正方接受了最早来的那三家媒体的采访,昨天他们三家也被邀请和冯老他们一起过的元宵节,让本就对中医联盟抱着善意的几个记者更是好感爆棚——和媒体维护好关系本就是中医联盟愿意看到的。
今天是冯老讲授经验的第一天,讲的主要是他的经历,这些东西不仅对在座的名医们特别有用,对媒体来说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好材料,更何况其中还有诸多励志的东西在呢!
所以,在昨天三家媒体从不同方面报道了百名中医名家在“中医研讨会”前一起过元宵节的事情后,今天就以冯老的经历为主,大篇幅地报道了第一天开会的情况。
到了第二天,当地的媒体也找上了门,进行了初步采访。
而到了这一天,也就是农历正月十七,华夏国内对这次百名顶尖名医一起参加的“中医研讨会”关注的热情持续升温,也因为有着冯老的影响,到了中午就有数十家电视新闻援引那三家媒体的稿子进行了报道。
见在华夏的新闻如此火爆,受此影响,当地一家电视台有档访谈节目,《共度周末》,也来邀请他们录一期节目。
对中医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于是,中医联盟这边就选出了孙正方、郑黎、房爱田及郑黎和一位擅长治疗心系疾病的叫王靖的一起去参加节目的录制。
当然,因为除赵阳外,在座的名医每天都有人等着他们治病,他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上、下午的“讲课”是不能耽误的。
到了十七这天,冯老的讲课已经涉及到具体的方面,开始系统地讲述他在学医、行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冯老从不啰嗦,一直延续着语言简洁的特点,但每每都切中要点,不过,也需要本身对中医知识有着较深的见解才能完全理解。
这些讲述,如果放在从前,那可都是不传不秘,在座名医都听得如痴如醉,而到了这时,他们也都暗暗庆幸,幸亏是水平足够的人来的,不然可真的是白白浪费了!
讲完课,大家就在一起讨论交流,于是,这走廊里也就开始热闹起来。
参加录制节目录制的现场也是热闹非凡,作为比较有名的电视主持人,海莉。琼斯,有着非常大胆活泼的姓格,她先问中医在治病方面有哪些优势。
作为主要发言人的孙正方就从中医治病的原理,天人合一,人是一个整体,中医治病就是在辩证准确的基础上,从整体上调节,通过推拿、砭、针、药来治病,等等,尽可能地让大家听得懂。
但海莉听到一半就摆着手,“投降”道:“饶了我可怜的大脑吧,您能给我们演示一下吗?”
郑黎看了她一眼——作为易医派的医生,最擅长从别人面相、言语及动作上判断病情,就出面问道:“我需要有一个对象。”
海莉忙拍着自己道:“我!您看我可以吗?”
郑黎笑道:“好!首先,你把右手伸给我,这个呢,在中医里就叫把脉,你的脉相就是弦滑……你再张开嘴伸出舌头看看,这个呢,就叫舌诊……现在我开始问你问题,请问你早上醒来后,是什么感觉?累不累?二便正常吗?吃饭怎么样……这些呢,在中医里属于‘问’的范畴……”
刚开始海莉还抱着玩笑的心态,但郑黎问的几个问题就跟亲眼见到似的,全都说中了,她不禁就有些紧张起来,忙问道:“我出了什么问题了吗?今年我可是刚体检过的!”
郑黎微笑道:“不用紧张。我们中医讲究治未病,就是在生病之前将问题解决。现在,你虽然没有检查出问题来,但并不是说你的身体就一切正常,还有可能是处在易引发病症的阶段。另外,中医和西医判断的标准多少有些不同,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可能也有所差异!”
海莉爽朗一笑,道:“哦,那您说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呢?生病了,还是未生病呢?”
郑黎微微一笑,道:“严格来说,您现在是处于病中,不过,只是比较轻。”
虽然说病得比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