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梅却没同意,道:“都打了半个多小时了,还睡不睡觉了?乖,明天再打,现在到睡觉觉的时间了!”
晨曦伸出小手去抓,但手机还是被晨梅给拿了过来,她也不想再多说话引得晨曦不睡,就简单地问道:“封校长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赵阳翻了个身,舒服地喘了口气,笑道:“恢复得不错,估计再有一天就能回家休养了……我大概也就一两天就能回去了……”
晨梅那边一边给晨曦整理枕头,一边道:“好,没事就早点回来……别忘了进货……晚上天凉了,你也早点睡,别东逛西逛的,听到没?”
赵阳摸了摸鼻子,心道管得真严!其实,今天孟学辉是想邀请他去一个私人会所的,据说里面最低的进入门槛是身家过千万,而黄海的某些市领导也经常前去。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他知道赵阳的姓格,也不会想着带他去,关键是听说周成礼今天到了黄海,也会去那里。他们既然要想跟对方合作,去一趟,专门去见个面,也表现了他们的诚意不是?
对这个,赵阳也没有兴趣。
事实上,他自己对将阳婷减肥茶在短时间里尽可能地做大做强并不太热衷,原因一个是他比较崇尚稳扎稳打、细水长流,再一个也要给后代留下奋斗的空间,他们并不一定要全部做完,免得让小辈们没有奋斗的余地了。
况且,现在他们手里握着的是优质资源,即使和周家的顺诚集团合作,也不用非得上赶着示好,堂堂正正地谈就可以!
正好这时晨曦打来电话,他也就有了推脱的理由了。
晨梅见赵阳没有说话,有些不满地嗔道:“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要是让我知道……哼,你小心你……你给我小心点!”
赵阳故作无奈地道:“是,我的老婆大人!”
晨梅哼了一声,见晨曦在那里不满地抗议,就赶紧道:“好好好,我也不打了,来,给你爸爸说再见!”
晨曦的声音就大声地响在他的耳边——如果其他人要这样在他耳边叫,他说不定就会生气了,但对晨曦,他却只是感到心被震动得一阵阵的喜欢……
挂了电话,他刚想去关上窗子,按“老婆大人”的吩咐,早早睡觉,不想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摸了摸鼻子,刚和老婆孩子打完,再接另外一个年轻女人的电话,好像有些怪异,但想了想,他还是接起电话,道:“小谭,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谭爽噗哧一笑,道:“赵大神医,这才几点啊,就晚了?我才刚刚下班呢!”
赵阳原本还想着她是不是又被迫参加什么应酬之类的,但听到她笑得那么开心,还有以前没有的自信,就觉得想多了。
谭爽说完见赵阳没有回话,就又微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不会真在这个点睡觉吧?”
赵阳站在窗口,看着望海花园路灯下泛着莹白色的草坪,笑道:“没事,不睡觉干什么?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给我报喜?”
谭爽轻啐一口,一边出了电梯,噔噔地往外面走去,一边道:“什么报喜?是有喜事,工作上的,我转正了!”
赵阳算了下,从七月开始上班,现在勉强算是过了三个月,在银行这样的单位里,想转正,如果没有背景的话,是很难的,尤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哦,那恭喜你了!”
谭爽那边叫停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开门坐进去,一边道:“这事还要感谢你呢!”
赵阳有些疑惑地道:“谢我?谢我干什么?”
他在天星只认识一个马海军,而马海军肯定不能影响到当地的银行吧?
谭爽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名,然后说道:“我上车了,先不说了,等我到了地方再打给你吧!很快的,你不要睡啊!”
赵阳无奈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想到,或许自己想多了,以谭爽本身的素质,得到领导的认可提前转正也不是多难的事,只是为什么要谢他呢?
过了一会儿,谭爽打了过来,听声音还在点菜,“赵神医,你想出来我为什么要谢你了吗?”
赵阳刚才稍微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给了她几颗自保的丹药,好像也没做什么,于是就问道:“是那几颗解毒丹的事?”
谭爽那边动了动椅子,笑道:“答对了!”
赵阳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谭爽又坐了下去,店里的服务员也把她点的食物端了上来,她先跟服务员道了声谢,就转动勺子,看来她是真饿了,也不怕热,直接就吃了一口,然后吐着气道:“哦,好烫!”
赵阳好笑地道:“烫就慢点吃嘛!”
谭爽一边吹着气,一边道:“你说得轻巧,我下午都没顾上吃饭,一直到现在,能不饿吗?”
赵阳摇了摇头,想到刚毕业时他也是这样,一忙起来可能水都顾不得喝,现在想想,对那时的生活还是很怀念的!
谭爽吃了几口才放下勺子,拿纸巾擦了擦嘴,道:“我当时说我们行那个刘行长对我心怀不轨,你还记得吧?”
赵阳嗯了一声,表示他还知道有这么个人,同时也记起谭爽给他用上了“阴土镇阳丹”——虽然他了解这味丹药的功效,但其实还是很想知道具体的效果是什么,只是他不好意思向一个未婚的女孩子问这个问题,也就把这件事摞在了脑后。
而对谭爽来说,那时她对刘行长又烦弃又不敢得罪,就像是对一只赖皮狗一样,很是烦恼了一阵子。而对他使用完“阴土镇阳丹”后,烦恼顿去,她就坦然得多了。
但是,谭爽坦然了,刘行长却淡定不了了!他先是浑身酸痛了好几天,同时伴随着感冒症状,这些他只当是自己在凉地上睡过去的原因,也没当回事。但等这种状态消失后,他又发现了一个更让他崩溃的事:他不行了!
这个发现严重困扰了他,以至于工作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好,为此还被上级领导给狠批了一顿。
他能有现在的一切,还有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愿意上他的床,还不是靠现在的地位?他自然分得清谁轻谁重,于是,很是努力了一阵子。
对谭爽来说,只要他不搔扰自己——现在想搔扰也没那个能力了!她自然轻松了不少,其中有几次去见客户,她也毫无抵触地就去了。
本来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好,可是这位刘行长“不行”的问题一直不能解决,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而在他“不行”之前,最后那次的经历就被格外让他回味,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然后,昨天安总带着一只U盘来到他的办公室,把一大摞照片甩在他脸上,大闹了一场!
再然后,谭爽作为那场闹剧的见证人,今天就转正了。
赵阳听完咂了咂嘴,想着,男人“不行”真是大问题啊!
(未完待续)
第四三三 周成礼的请求
聊完转正的缘由,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些别的话题,主要是她向赵阳请教养生啊美容啊之类的问题,还有就是她最近身体的一些小状况,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到了十点多,而这时孟学辉的车也开到了楼下,赵阳就收了电话。
孟学辉将车停下,一路小跑就进了楼,很快就来到了赵阳的卧室,一见面就眼睛发亮地道:“大哥,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在高速上救了一个人?”
不同圈子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对孟学辉他们这类人来说,会所生活或许是他们主要交际的地方,而这次他去那家私人会所,收获很大,不仅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周成礼,而且相谈甚欢。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在华夏,大商向来要与权贵保持良好的关系,到了东岳,尤其是在黄海,孟学辉的能量绝对不容人小觑,除了那位冯书记的大公子,他也算是这些衙内中最为成功的一位,周成礼自然愿意与他结交。
同时,谈到生意,阳婷减肥茶及其经营方式,也是他十分看好的。
这种场合,主要还是交际,生意场上的事只要有那么个意思就行,孟学辉稍微一提合作的事,见周成礼表现出了兴趣,心中石头落地,也就愈发轻松起来,笑道:“周先生来黄海,路上还顺利吧?”
周成礼忽然心中一动,轻轻摆了摆手,叹道:“别提了,在高速上出了点状况!”
孟学辉坐起身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成礼微笑着对一个给他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然后才解释道:“这次来国内,整天飞来飞去的,有些烦了,正好这两天稍稍有空,就改坐汽车。路过一片芦苇滩的时候,就停下看了两眼,不想我们的车就被人给撞了……”
孟学辉眉头一皱又松开,一举酒杯,道:“周先生吉人自有天向,人没事就好!”
周成礼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们的人没什么事,那位开车的小伙子却出了大事!如果不是中间有人出手相救,估计他都等不到救护车来了!”
既然有人伤得这么重,可见就不是小的车祸!孟学辉呼出一口气,苦笑道:“这种人……,你说开车那么急干什么?出了事害人害己的!”
周成礼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是我们犯错在先,高速路不该随便停车的,当时又碰巧有几辆大车挡着,那小伙子应该是没注意我们在前面停车。”
孟学辉摇头道:“这种人,嘿!”
周成礼微笑道:“总之他也算幸运的,正好有位医生经过,保住了他的命……对了,那是位中医大夫,竟然仅凭三根银针就帮他止住了血!而且,送那个小伙子去医院后,发现他手臂骨折的地方也给接好了,严实合缝的,比动手术接得还好!后来我也找人打听了,那位中医不仅针灸之术神乎其神,他的接骨手法也非常了不起!当世中医世家中,能做到其中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才,精通两样的,听那位前辈讲,整个华夏都不会超过十个!可惜缘悭一面,那位医生救完人就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说起来岳东是孟少的地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这么一个人?”
他之所以没见到赵阳,是因为一出车祸,他本人就坐到前面的车先行离开了,只是留下个手下来处理现场——这也是他们这类人的通用做法,有事马仔上!
孟学辉听完心脏一阵激烈跳动,会不会是赵阳呢?他前天确实开车来的,而且说到医术,在岳东,比他强的好像还没有!不过他面上却不显,很谦虚地道:“周先生可别笑话我了,我只是在岳东这点地方折腾,哪里敢跟您比?不过您要找人的话,我或许还是能出把力气的!”
周成礼拿眼温煦地看了孟学辉一眼,道:“哦,孟少认识这位神医吗?”
孟学辉摆了摆手,笑道:“我倒是知道东岳有几位中医名家,但到底是谁还说不定……我冒昧问一句,不知道车祸是发生在哪天?您可记得那位神医长什么模样?”
周成礼眼神亮了一亮,道:“车祸发生在前天的下午,不然昨天就能到黄海的,就是出了这档子事,才推迟了一天才来……”
孟学辉点了点头。他知道,像他们这类人,把命看得特别金贵,出了这种事,虽然看起来只是偶发事件,但也会调查清楚才行。
不过想到是前天发生的事,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赵阳!但他还是问道:“那位神医什么模样?年纪多大?”
周成礼说完沉吟了一下,道:“说来孟少可能不信,那位神医非常年轻,看外表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对了,他开的车是一辆高尔夫,手里拿只一只药箱,样式嘛,就是普通的那种……”
孟学辉哈哈一笑,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从长相以及开的车上,尤其是那神乎其神的医术,这个人不是赵阳还是谁?
周成礼见孟学辉大笑,脸上罕见地露出激动的红色,但说话地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地道:“看来孟少是认识这位神医啰!”
孟学辉点了点头,感到自豪地道:“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医,开高尔夫,看起来很年轻,至于说医术嘛,我只能说,他的真实水平要远远高于你所见到的!”
周成礼握了握拳头,身体忍不住向前微微倾了倾,难掩激动地道:“那孟少能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神医吗?你放心,只要能认识这位神医,我就会承你的情,生意上的事也好说!”
孟学辉赶紧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别,别!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神医应该就是我大哥,虽然不是亲的,但胜似亲的!唉,去年我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如果不是大哥,我恐怕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周成礼对孟家的事也有所耳闻,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安慰道:“这说明孟少福泽深厚,才能遇到你大哥这样的神医啊!”
孟学辉咧嘴一笑,道:“能遇到大哥,我确实烧高香了!”
想起过去种种,从最开始被拒绝,还被那只叫小红的鸡给赶出来,到现在,将近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他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而他家的人丁算不上旺盛,赵阳一家也更像是他们的亲戚一样——回头想想,一年多的风风雨雨,想来却只剩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