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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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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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怀国嘴唇哆嗦着,马海军往前递了递勺子,他也就张开了嘴。
马海军大喜,手都有些哆嗦着道:“好,好!”
喂完了一勺粥,他赶紧拿纸给马怀国擦了擦嘴角,用胳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接着又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了他的嘴边。
赵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感动异常,人的一生,在父母怀抱中长大,而等我们长大了,父母也老了,也就到了我们像他们对我们小时候那样的关心的时候了,这才是完整的人生,也是华夏重示孝道的原因——莫要让这个过程,有开端,却没有结尾。
喂了四五勺后,赵阳小声地提醒道:“多喂马叔点汤,好消化。”
马海军就斜起纸杯,专门舀米汤喂给了马怀国。
马怀国喝了几口温热的米汤,终于有了点力气,神情也开亮了几分。
又喝了两勺粥,马怀军舀好了米汤再递到他的嘴边,他就转了转头,没有再喝的意思。
马海军自然是想让他多吃点东西,况且,就喝了这么点粥,还不如一岁的小孩子能吃,于是就又笑道:“爹,再喝这一勺吧!”
病人的脾气往往非常大,一不顺心就会发怒,赵阳对此自然不陌生,一看到马怀国眼中的不耐烦,就赶紧对马海军道:“小马,马叔累了,等一会儿再让他吃吧。”
对病人来说,尤其像马怀国这种病得很严重的,吃饭也会觉得累的。
马海军也看到马怀国情绪不像刚才那样平和了,赶紧收回手来,然后擦干净手,问道:“爹,你是想躺着,还是想像现在这样坐一会儿?”
一不逼他吃饭,马怀国也就不再生气,但也没多说一句话,只是弱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只是这个语气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躺着,还是想坐着,马海军就试着问道:“刚吃了点东西,您坐着是不是要舒服点?”
其实赵阳知道,这时候,马怀国只是不想动弹。当然,他是不会说的,让两人多多交流,也就有助于解开他的心结。
果然,马怀国没有说话。
马海军觉得马怀国是想坐着,就动了动枕头,让他躺着更舒服点,然后又帮他动了动腿脚,顺势又整理了一下床单和被褥。
看着马海军手脚利索地忙活着,马怀国眼睛动了动,道:“你,吃。”
马海军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到了现在,马怀国依然怕他饿着了!
他抬头对马怀国一笑,道:“好,我这就吃。您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马怀国动了动嘴唇,又看向赵阳,道:“你,好,吃!”
赵阳点头笑道:“好,马叔,我和小马跟亲兄弟一样,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们。”
马怀国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两人在那里吃饭。
马海军不时回头看一眼他父亲,这样的场景,却是勾起了他许多童年时的回忆,只是,现在两人的位置掉换了过来。
看两人吃完饭,马怀国闭上了眼睛,马海军马上过去,在赵阳的帮助下,轻轻地抱着他躺下。
过了一会儿,李传成过来了,解释道:“我先安排工人把要腌的菜放置好,来晚了。”
马海军忙道:“没事。来,李大爷,您坐,吃了吗?”
李传成擦了把脸上的汗,笑道:“吃过了,你俩也累了吧?都回去歇着吧。”
马海军这才想到,昨晚他睡了一整夜,赵阳可是一点没睡!
于是,他忙对赵阳说道:“你忙了一晚上,不行,你得赶紧睡觉了。走,我带你去我家里。”
马海军的家在城郊,开车过去用了大概四十多分钟的样子。
花城市的万花节虽然很有名,但从发展上看,只是处于三张城市和二线城市之间,城郊已经和乡镇差不多了。
下了进市区的主干道,顺着一条坑坑洼洼的柏油路再往里走,马海军的家其实就是一个小的厂区,或者说是大一点的作坊,一米半高的院子,靠近北边是一排二层的小楼,非常简单的那种。
他家是作酱菜的,在门口立了一块木头牌子,上面写着“海军酱菜”。
从门口开车进去,四个中号的酱缸一边两个杵在那儿,而进了院子,东南西三面全是大号的缸,而看情形,房子后面也有缸,除此这外,还有两个池子,里面也是浓浓的酱汁。
一下车,赵阳睡意就被浓烈的调料味给围住了,几乎本能地闭住了呼吸。
但是,刚才那一口气吸进了肚子,赵阳仍然感到肺、心立即感到了一阵麻痒,接着眼睛、口腔还有肚子里的其他器官,也都传来了不适的反应!
除此之外,赵阳还感到自己的魂魄有种被触动、被压迫的感觉。通过血气之镜,他就看到一种淡淡的灰气像层雾一样地逼近了自己的魂魄!
最近赵阳一直没有放弃魂魄,自然也有所得,最大的进步却是已经能看到自身的魂魄,不管是白天和黑夜。
而现在通过血气之镜观察到的灰气,赵阳只在死人和风水当中的凶地见到过,这是会损害人的身体和魂魄的“煞气”。
这里既然有人居住,又已经住了数代,风水上当然不会太差,而之所以出现了风水凶地才有的“煞气”,自然人为造成的——四周排布的酱缸,几乎将整个院子封成了“死地”,而腌制的各种蔬菜,生命不也是正在流失吗?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 以人补人
风水对人的影响,在于两个方面,一是会影响到人的身体,比如,阴潮湿冷的地方不宜住人,会让人染上风湿之症;另一个,因环境或人为的原因形成了煞气,则是会影响、侵蚀到人的魂魄。
人的身体和魂魄一阳一阴,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一方受到了影响,另一方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马海军看到赵阳的表现,也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道:“是不是很呛?第一次来的人差不多都会被呛倒,尤其是在夏天!”
赵阳赶紧跟着马海军进了屋。
屋里稍微轻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酱味还是很重,而且,那股煞气依然没有受到阻挡,还是存在着。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调料直接影响人的身体内脏,煞气又会影响到人的魂魄,根本是不适合人居住的!
赵阳也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李传成的肺和肾都有了虚症,而马怀国更是得了肾衰竭之症,甚至包括马海军现在脾肾阳虚,也有可能是原来生活在这里时受到的影响!
马海军打开空调,笑道:“这下好点了吧?你就睡在我原来住的房子里吧!”
赵阳一抬手,道:“等等!”
马海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你这家伙,不是嫌我家里不好吧?”
赵阳一笑,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马叔的肾病?”
马海军叹气道:“我家是作酱菜的,平时自然免不了吃得多一点,有时候忙不过来,甚至一连好几天都吃酱菜,我爹的病,应该是从这上面得来的吧!”
赵阳点了点头,道:“腌制之物,属姓都是大寒,吃多了自然会伤到肾。但是,这只是一个方面,毕竟,爱吃咸菜的人多了,得肾病的可不多见啊!”
马海军皱眉道:“我爹年纪大的缘故?”
赵阳摇了摇头,道:“你别猜了,主要原因还是你家里这个环境导致的!”
所谓“久处糟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久处芷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长期处在一个环境中,会让人习惯于这个环境。
听到赵阳的话,马海军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赵阳又道:“这次且不说,你想想,去年马叔住过一次院,本来应该恢复健康了,怎么到了年底又犯了了呢?而且,这次马叔的病治好,如果还是住在这里,我担心,他的肾病还是会犯。这病要是一次次的复发……”
后面的话,赵阳没说,但马海军的神情已是大变!他吸了一口气,问道:“赵阳,你说我要怎么做?”
赵阳道:“很简单,换住的地方。另外,工人也不要长期住在这里,最好隔段时间就到外面住上半个月一个月的,不行的话,就将房子盖在外面。”
马海军点头答应下来,道:“好,等我爹出了院,我就在市公园旁给他租个地方住!”
赵阳笑道:“市中心的环境未必比这里好呢。走吧,我们到处转转,看能不能在附近租个房子。”
马海军关上空调,道:“不急,你都一夜没睡了,还是找个好的旅馆睡一觉再说吧!”
赵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现在不睏,要是找到合适的地方,不就直接可以住了吗?”
既然要找住的地方,赵阳也就注意旁边的建筑和植被,所谓风水,自然是空气流通好、有水的地方才好。这种地方,在市中心的话,不好判断,但在这种二三线城市的城郊,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最终,两人在马海军家西南方向、却是离市中心比这里还近的一处小区里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这里旁边是一花卉培养基地,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池塘,租的房子在五楼,套二,双南向,空间开阔,住起来自是很舒服。并且,有部分家具,租金一年才六千,价格还算公道。
到了现在,赵阳已经是二十七八个小时没合眼了,就往只有一张床垫上的床上一躺,道:“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医院陪马叔吧!”
马海军答应了一声,拿起车钥匙道:“车我开走了啊。”
赵阳摆了摆手,示意他开走走就行,但忽然又叫住了他,道:“你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弄点人/奶过来,注意要新鲜的。”
马海军摸了摸头,好笑地道:“弄这玩意干吗?”
赵阳从床上站起来,打开冰箱看还能工作,才又躺回去,闭着眼睛道:“给马叔治病用的。”
马海军还要说什么,发现赵阳已经睡了过去。
他停了一下,想到赵阳当天开车过来,又一夜没合眼,想笑,却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两天后,马怀国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赵阳也就让他办了出院手续。
虽然脱离了危险,但马怀国这次病得实在过重,离完全康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且,现在也只能躺着,还是赵阳两人慢慢抬到楼上的。
这两天来,马海军几乎全部时间都陪在了马怀国的身边,终于让他的情绪好了很多,但赵阳却发现,马怀国心中那股郁气并没有消失。
见马怀国四处张望着,马海军忙解释道:“爹,咱家那里不能住,对身体不好,这里是租的房子,以后您就住在这里!”
马怀国的表情这才恢复到正常,但很快又神情淡淡地低下了头。
马海军心中一堵,知道马怀国是怕他花钱,而后面的表情他自然也懂:哪个年迈的父亲不想和子女还有孙女住在一起呢?尤其他这种情况,又差不多经历过了生离死别,这种心情就又格外地强烈。
赵阳叹了一口气,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每一层都放了三十几只纸杯,纸杯里面是用母/乳泡的《玉液洗髓丹》和《五气补元丹》。
也不知道马海军是怎样弄到的这些新鲜的母/乳,但不管怎么做,有多难做,作为儿子,都是应该的。
用母/乳泡丹药,是赵阳泡《一气固元水》时得到的灵感。
用母/乳浸泡丹药,一个是与水相比,母/乳营养丰富,本身就是一味属姓甘平的良药,有不错的解毒效果,也更容易沉淀杂质,同时,基本上不会影响到药效,尤其是这两种丹药,用水浸泡和用母/乳的效果差不多;其次,母/乳是连消化能力极差的婴儿都能吸收的“食物”,自然也能帮助病人吸收药力。
另外,中医治病很讲究以人补人,而使用母/乳正符合这个原则。
一颗丹药自然不可能只用一只纸杯浸泡,而是泡好后分开装的。
赵阳拿出从第一层也是最先放进去的纸杯,因为温度控制得好,又有药物的缘故,杯中的乳汁并没有结冰,只是颜色变淡了很多。
有肾病的人,一般都要忌生冷食物,现在纸杯的温度过低,却是不能直接服用的。现在又到了下午的五点多,等着自动升温就有点慢,赵阳就将其放到了兑的温凉正合适的水中热着。
马海军则扶着马怀国坐到了轮椅上,又开了电视机,找到了他喜欢听的梆子戏,然后洗了把手,去厨房里做饭——像赵阳他们这一批人,却是大多数都能做几个菜的。
过了八九分钟后,赵阳拿出纸杯纸杯,轻轻摇了扔,发现纸杯已经变得温和,就取来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将杯中的“药乳”慢慢倒了进去。到了最后,可以清楚地看到,杯底沉淀着一层灰白色的杂质——净化的效果,却是比井水要好很多。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使用乳/汁,药效不变,却能比较大幅度的降低药渣的残留量。
因为马怀国的肾衰比较严重,赵阳也只准备给他服用这一纸杯,大概相当于丹药十分之一的量。
马海军做好一个菜,见赵阳弄好了药,赶紧停了火,洗手,准备亲自喂马怀国服药。
一般说来,有的人不怎么能受得了母/乳的奶腥味,好在经过沉淀,这种味道已经降了很多。
喂马怀国慢慢地服下这二十几ML的“药乳”,马海军忙拿毛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紧张地问道:“爹,你觉得好点了吗?”
药效发挥都要有一点时间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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