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无奈地任她亲完,然后指了指陈雪,半真半假地道:“什么时候给我添了个姐妹?不介绍我认识一下?”
曹佳挑了挑眉,怪笑道:“啊哈,小月月,你是在吃小雪的醋吗?”
元月没好气的一笑,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叹道:“啧啧,这几个月不见,你变白了好多啊!”
曹佳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沾沾自喜道:“真的吗?你也觉得我变白了是吧?”
元月点了点头,好像不在意地问道:“真的是黄海的气候养人?还是赵阳哥哥给了你新的好东西?”
曹佳眼睛一转,笑道:“当然有好东西了,可惜你跑去京城了!”
元月白了她一眼,转向陈雪,笑道:“我们开玩笑习惯了,你不要见怪。嗯,你好,我从小佳那里听说过你,你是陈雪是吧?我是元月,不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陈雪不卑不亢,面带着微笑道:“你好!”
元月点了点头,笑道:“我相信小佳的眼光,以后咱们仨就是好姐妹了!”
说着她取出一盒珠子,又笑着对陈雪道:“听小佳说你手工编织不错,绳带来了吗?”
陈雪点头道:“带来了!”说着取出了几根彩色的丝绳。
等和曹华祥问了好,三人就坐在了花架下的台子有说有笑的穿起了珠子。
等三人再出现在赵阳面前的时候,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了一串自已穿的珍珠项链,并且开始向在场的女同胞派送,其中自然也包括晨曦。
当元月亲手给孙振香戴上项链的时候,她撅起了嘴巴,道:“干妈,赵阳哥哥偏心!”
孙振香拉着元月正打量着,闻言诧异道:“怎么了?”
她记得赵阳可是给元月寄过好几次东西的。
元月抱着孙振香的胳膊道:“不信你问小佳。赵阳哥哥给了她好东西,没有给我!”
孙振香不信地道:“不可吧?什么东西?”
这边元月拉着孙振香撒娇,那边曹佳则拿着最后一条项链要给赵阳戴上。
四月的最后一天,在赵阳家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未完待续)
第一九七 请君入瓮(上)
四月三十号这天,玩玩闹闹,很轻松,很热闹,还有美味可口的大餐等着她们。但到了五一这天,因为店里忙,晨梅又处于“受保护”的状态,曹佳四个就被赵阳抓了壮丁。不过对她们来说,曹佳和元月轻车熟路,陈雪和孔英也是兴致勃勃,一天下来,也没怎么感觉累,所以,听说赵阳明天要上山采几味药为孔德运治病的时候,又呼拉一下赶了过来。
清晨的果园,安静而清新,而在院子里则传出四个女孩的笑声,像是一串悦耳动听的银铃。
大门打开,四个女孩牵着手走出来,宛如盛开在晨光中的四朵鲜花。
紧接着,商雨晴和赵阳也出了大门。昨天她也和曹佳她们住到了镇上。
从果园出来,转向龙窝潭的方向,浓郁的桃子的清香还未从鼻尖散去,耳边又听到了溪水自然流动的声音。
一路笑闹着,沿长满青草的小溪走过,转过一个山角,如少女颈上活泼的白丝带从山上飘下的玉龙瀑布和翡翠一样碧绿的潭水就映入了眼帘。
“真美!”
孔英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元月一笑,虽然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在这春曰的早晨,红通通的太阳,干净的天空、晶莹的瀑布、碧绿的水潭、扑面而来的水汽,仍然让她有一种被洁净而新鲜的水浸润的感觉。
直接蹲下身,伸手入水,清澈,清凉。
元月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如身在画中。
陈雪也蹲下来,用手划着水。黄海是个多山沿海的城市,自然少不了各种水,但即使在山中,也能感觉到城市的氛围,远不如这里完全自然的气息。
曹佳则张开手臂陶醉似的深吸一口气,又转过头,笑眯眯地将手搭在孔英的肩膀上,道:“是吧,很美吧?那我们合张影吧!”
想到昨天晚上被曹佳拉着照的那几张搞怪的照片,孔英可不敢在赵阳面前拍这些照片,就小声道:“别闹!赵阳哥哥要过来了!”
曹佳眨了眨眼睛,道:“相机在他手里,就是要等他过来啊!”说着又向身后喊道:“赵阳哥哥,快来给我们照张像!”
赵阳走了过来,调了调相机,问道:“要不要把瀑布照进去?”
曹佳拉着孔英往潭边一站,笑道:“不用,光要小潭,也不要把后面的山照进去。”
赵阳按她的要求拍了两张,一边查看着一边问道:“这样有什么意思?”
曹佳靠在赵阳身边看着她与孔英拉着手的照片,眉飞色舞地道:“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像在湖边照的?湖边定情,多浪漫啊——”
赵阳拍掉她的手,向其他几个人道:“你们自己选景,都照上几张。”
曹佳皱了一下鼻子,又拉着商雨晴道:“商老师,我们五个一起合影吧——五朵金花哎!”
赵阳不仅为她们五人照了“五朵金花”的照片,还为她们四个小的照了几张“美少女组合”,再加上为每个人单独照的、每个人和他的合影,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小时。
曹佳她们挤在一起查看照片,赵阳看到时间不早了,因为要在午前赶回家,就问她们是在这里玩,还是跟他一起上山。
答案当然是一起上山。
以前来玩时没有带着相机不觉得,这次手里拿着相机就发现,几块堆一起的巨石,长在坡上的独树,俯看山沟下的一条小溪,开在脚边的各色小花,阳光下的一丛芦苇,到处都是好景,自然,相机就在曹佳和商雨晴等人手里响个不停起来。
赵阳则没去管她们。他只是宁神静气地走着,时不时地采下几朵花,折下半条枝叶,又或者是挖上几棵草根。
每当靠近这些花叶和草根树皮,赵阳就会感到它们含有的药气所能影响到的身体的经脉和部位。对他来说,只要有了医疗目的,虽然很难超出逍遥子的医术境界,但配药已经是按图填空的游戏一样的简单。
当把在一片向阳的山坡上采下的数根蒲公英放进背后的药筐里,赵阳马上感觉到原本混乱散逸的药气一凝,汇聚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而五脏六腑里也马上感到一阵清凉。
这正是赵阳想要达到的目的。
为了给孔德运除去沾附在肺内的毒气,他在年后就已经开始试着炼制两种丹药,一种《玉液洗髓丹》,一种《朱血丹》。两种丹药都擅长拔除体内顽毒,但前者药效要柔和一点,后者药效则很霸道。
赵阳想着现在炼制的两种丹药药效最多提升五成,药渣残留却多达四成半,这种情况很少,每种只有两颗,其它的大多还是在提升三成左右,残留在四成半在五成之间。再使用《玉液洗髓丹》恐怕因为药效弱的原因就很难起到作用,所以他才选择了《朱血丹》。
但是,《朱血丹》因为使用了诸如附子、艾草、鹿血等阳姓过多的药材,属姓偏热,使用后势必引起体内火气偏大,就需要使用清热解毒的药物进行中合一下。
这些药材现在已经躺在了赵阳背后的药筐里。同时,除了它们本身的药气之外,赵阳还能感到一种草木在春天里的生命勃发的气息,而这些对人自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即便有了现在的准备,赵阳仍然没有打算让孔德运直接服用朱血丹。
现在赵阳为别人治病,很少直接采用针灸手法强行调动气血来达到目的了。这种作法虽然直接、起效快,但消耗气血实在过大,比如孟学辉,虽然将肾内的毒排了出去,但也造成他后期需要花费三年的时间进行调养、进补。而气血消耗过大,对病人的身体来说,很多时候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没有必要,何必非要采用这种单一的方法呢?
所以,这次为孔德运治病,赵阳就先让他服用《固金养心汤》补心肺气血,用《润肺驱邪膏》先拔出一些毒气,等调养了半年,才为他进一步治疗,袪除肺部顽毒。而治疗方法一是使用丹药,第二才是使用针法引导。
因为不想刚去旧毒又添新毒,这次赵阳使用《朱血丹》的方法是药浴。这是他参照晨梅使用《珍珠九花汤》沐浴后,不仅皮肤变得更好,而且丹药本身所具有的“养血行气,滋阴补肾,起沉疴、解火毒兼有固本培元”的功效没有浪费,也缓慢地生效的情况下所想到的方法。
治疗的地点放在了商年俊的新家。
这个家里有原主人留下的一个装水的大缸,一米多高。此时大缸刷洗干干净净放在房子西头与墙的夹道里,商年俊正从锅里将滚烫的热水舀进缸里。
看到赵阳背着药筐出现在院子里,等着的柳玉桃和孔德运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经过半年的调养,孔德运的面上已不是初见时的一脸青气,身上也有了点肉,有了点力气,最重要的是人也显得有了生气。
或许是生活的改善,再加上赵阳年底前给她们寄去的一些强化筋骨的药材,柳玉桃走路虽然还不利索,但比年前已经好太多了。
赵阳向他们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向屋西头走去。
商年俊看到赵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道:“哥,你看这水够了吗?不够再烧,屋里还有三暖瓶。”
赵阳看了一眼,发现热水已经过半,就说道:“等一下加上凉水试试,不够再说吧。”
商年俊点头答应下来。
赵阳取出一只黑色的瓷瓶,这是专门盛放那两颗药效达到五成的《朱血丹》的。他将两颗小指大小的深红色丹药扔进热水里,只见两颗丹药一入水就开始融化,下降的过程中拉起了两道红色的“药流”,如深烟一般!等药一落到缸底,红色的药液很快就又像爆炸一样浮了上来!
一堆人看得目瞪口呆!
赵阳看了一眼,转身要去提凉水。商年俊反应过来,忙道:“我来!”说着就大步向院子里的水井旁走去。
很快他就提着两桶水过来,全倒进了缸里。
加了四桶水,赵阳让他停下,试了一下水温,井水虽然很凉,但还是有些发烫,但毕竟要借助热气让药气进入身体,他就问孔德运道:“你试试这个温度能承受不?”
孔德运没有去试就直接回答道:“能!”
赵阳笑了笑,道:“你先试试再说!”
柳玉桃在旁边道:“赵阳,不用让他试了!热点又怎么了?又死不了人!”
孔英则小声地道:“还是让爸爸试试吧!”
这时商雨晴反应过来,肯定不适合她们参观,就微笑道:“这里我们也帮不上门,我就回去陪嫂子了!”
昨天也是她在陪着晨梅。
曹佳和元月十分好奇,但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拉着陈雪和孔英说要回去帮孙振香做饭去。
等他们走后,孔德运就走到了缸边,用手试了试水温,烫得差点要缩回手来。
柳玉桃眼一瞪,嗔道:“有这么烫吗?”
孔德运又伸手进去试了试,然后若无其事地道:“没事,不烫!”
赵阳想了想,对柳玉桃道:“嫂子,你先用毛巾蘸着水给他擦擦身体,适应一下再进去吧!”
虽然经过了“热身”,但孔德运一踏进缸里,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未完待续)
第一九八 请群入瓮(中)
泡在有些发烫的药汤里,孔德运开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头脑也有些发晕。等适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接着,他又发现皮肤上火辣辣的,像是切完辣椒不小心抹到了身上。而且,这种火辣辣的感觉不只是停留在身体表面,还往肉里钻,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体内部升起了一团火,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全身血液激烈奔流的声音!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脑里一亮,人一下变得精神起来,好像疾病已经离他而去了一样!
疾病当然不是真的离他而去了。
赵阳站在一旁看着,孔德运的气血运行情况清晰地浮现在血气之镜上,自然就能看到药汤里《朱血丹》的药气在水温的帮助下,从皮肤毛孔里钻进他的经脉脏腑之中。而《朱血丹》的药效果真霸道,只是很少一部分进入到他的身体经脉里,他的气血运行速度就被调动起来,并很快向肺部汇聚过去!
不过,相对于肺气中呈现出的那一团黑紫色的顽毒,这点药气扑上去也撼动不了它的分毫。想想也是,孔德运花了半年时间,又是喝药,又是贴膏药,那些轻微的、易除的毒气自然早就被除干净了,剩下的毒气就是那些渗透进血肉经脉里的了,《朱血丹》的药效就算再霸道,也不是说除掉就除掉的。
赵阳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打算是利用《朱血丹》的药力冲击孔德运肺部的顽毒,使其产生松动、剥离,然后再用针法调动他全身的气血将这些顽毒清除出去。
当然,最好的状况是仅凭两颗半成品的《朱血丹》的药力就将顽毒除去——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即使不考虑身体的承受情况,完全状态下的《朱血丹》应该也没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赵阳将探出上半身的孔德运按了回去,道:“尽量让身体泡在水里,这样有助于药力的吸收。”
孔德运此时感到皮肤表面的刺痛感还在其次,最难忍的身体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