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往往会出乎预想,他刚一开门,葛成虎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接下来,在整栋楼居民基本都去上班的上午,“破晓道长”的第一个字形象而生动的诠释了他的遭遇!
而在葛成虎打累了,他也被打得快不诚仁形的时候,又被拎到了公安局。
所以说,骗子也是一“高危行业”,他们既要面对受骗者的报复,也要面对法律的制裁。
但是,骗子不值得同情,尤其是药骗子、医骗子。
家人患病已是不幸,再遇到骗子,心理上的伤害还在其次,后果往往还会是延误、加重病人的病情,甚至是失去生命,这种人财两失的境地才是这些医药骗子们最让人痛恨的地方!
以前的这些医药骗子,在一个地方骗完,又跑到另一个地方,等到人们发现上当受骗时,人早就没影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神医巨大的名头,撞到权贵手里的,像杜神医之类的,自不必说,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又因为刘娟博客的影响力,一波数十个李鬼神医放出来,自然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像“破晓道长”这类的,也就无所遁形,或者说来不及跑路,对于上当受骗的病人及其家属来说,“撞到手里”,也不会落他们的好!
其实,除了这些医药骗子,真正扬名的中医,绝大多数是有真本事的,比如周天一的父亲周尚炎,当代火医派的掌门人,在川湘地区就已经很有名头,只是,对很多普通人来说是只闻其名,难见其人。
陈青龙,作为一名封疆大吏的儿子,自然不是普通人。他现在正在周尚炎的指导下,将一碗深褐色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下去,有些苍白的脸就增添了几分红润之色,眼睛里也有了几分神采。
周尚炎又捏着长须为陈青龙认真把了把脉,过了足有一刻钟,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刘元琴顿时松了一口气,满是笑意地道:“老周,大龙今天看起来又有了起色。”又看了一边站着的周天一道:“小周神医不愧为家传医术,用药也是正确的,前面作用不太明显,看来是服药时间还不够的缘故。”
周天一没有说话,周尚炎却微微摇头,道:“不同的。”
杜神医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方虽一样,而妙用不同。同样是火神汤,在周尚炎手里,却发挥出了与周天一几乎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在周天一手里,陈青龙服用炎神汤后,虽然火元增加,但眼下、颧骨处都烧得红了,虽用针灸帮着疏通经脉,不至于损伤经脉,但是,却也让他精气躁动。
对陈青龙来说,本就因为身上抽气式的“外太极气旋”而会带来散气的效果,现在精气躁动,情绪不稳,感应式的“外太极气旋”也会发力,散气的效果自然更加明显,这也就造成了陈青龙虽然一直在补,却是越补越弱。
退一步说,就算没有那两个“外太极气旋”,精元被火力推动,而又不能发泄,后果也好不到哪去:所谓的走火入魔,并不是只有修炼内家拳的人士才会遇到。
周尚炎使用的火神汤,只是让陈青龙阳气上升,却没有引起他的精气躁动,自然只是补益。调养了近一个周的时间,基本上就与两个“外太极气旋”散掉的“气”相平了。
按照周尚炎的要求,陈青龙服完药后,需要静养,刘元琴就把父子俩请到了外面的客厅里,笑着问道:“同样的药,有什么不同呢?”
周尚炎姿态舒适气度从容地坐下,边是回答边是教育周天一道:“意动神摇,神摇精动。治病,一是药,二是心,二者结合,方可称为合格的医者。”
与陈庆泽相比,周尚炎自然没有那种如渊似山的气势,但那种不温不火、姿态从容的出尘气质,却给人另外一种感受。
刘元琴捂嘴一笑,叹气道:“要是庆泽能像老周这样,把一半的心思用在大龙身上,他也不至于遭这种罪!”
周尚炎忙摆了摆手,笑道:“陈省长曰理万机,心里装着一个省的黎民百姓,顾得了国,就顾不了家,对青龙的关心少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想,东岳省的百姓会感激他的!”
刘元琴瞟了他一眼,嗔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办法理解你们!整天就是事业、工作,自己的儿子都不上心,难道将来陪着他的是一个省里的百姓?”
又觉得用这个语气说话不太合适,就又笑了笑,道:“老周,我就是发些牢搔,你不要见怪。大龙没生病前,我对他的工作也是全力支持的,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做好那个位置上的事!”
周尚炎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恭维的话。
刘元琴眼睛一亮,却感到很受用,端起茶壶给他倒上茶,笑道:“老周,喝茶!”
她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周天一身上看了一眼,又收敛笑容,问道:“老周,依您看,大龙的身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周尙炎挼了挼胡须,宁神静气地道:“有句俗语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云如抽丝。青龙的病既然不是一天得来的,就不要想着一天就能治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病,也要一天一天的治。希望你能理解!”
刘元琴默然。
周尚炎来到后,并没有急着为陈青龙把脉开方,而是详细问了诸如陈青龙从什么时候开始房事、每月、每天次数等问题。
刘元琴作为陈青龙的母亲,其中有数次在惹出大麻烦后出面处理,自然知道他从小学六年级时就和一个女孩儿发生了关系,虽然具体的次数不能确定,但也知道肯定少不了。
这时再听到周尚炎的话,她忽然就有种欠债要还钱的感觉。再想想小学时撞死在他家门口的父亲、中学时逼走的女老师以及跳楼、发疯还有最近被纵火烧成重伤的女孩儿,她忽然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耳中听到周尚炎温和却不失阳刚的声音:“刘太太!”
刘元琴清醒过来,掩饰地一笑,道:“想事情,有些走神了!”
周尚炎微笑道:“可能是艹心太重的缘故,一会儿我给你开个养神固元的方子,调养一下就会好的!”
刘元琴心中一暖,笑道:“老周多谢你了!”到底惦记陈青龙的病,又问道:“老周,像陈青龙这种情况,一般多长时间能治好呢?”
周尚炎端起茶壶给刘元琴续上水,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随意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有半个月,应该能恢复部分功能,但要治愈……”
刘元琴顿时一喜,惊讶道:“这么快吗?”
周尚炎笑而不语。
虽然说是“病去如抽丝”,但也不能是多长时间得病,再花多长时间治病。以周尚炎的经验看来,陈青龙的病并不是太难治,治疗得当的话,一般在半年到一年之内就能完全好转,而想看到效果的话,以他现在青春年少的年纪,有着强大的恢复力,却用不到多长时间,半个月已经是足够了。而且,让病人看到好转的迹象,也对他们后续的治疗有好处。
(未完待续)
第一九六 四月的最后一天
这个四月底,家里又是翻新房,又要陪晨梅,还要照顾晨曦,再加上采药、炮制、炼药,看起来赵阳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实际上却很是悠闲。
翻新房的事,只要看好了风水方面的问题,剩下的就是建筑队的事,他就撒手不管了。剩下就有大把的时间陪晨梅照顾晨曦,就像现在,他让晨曦“骑大马”去抓苹果树上的蝴蝶玩。
晨曦咯咯笑着指挥着赵阳走来走去的时候,商年俊跑着过来叫他去给商百安看腰。
经过半年的调养,商百安腰部的老伤也到了治疗的合适时机,赵阳也在三天前开始着手为他治疗。
看到商年俊跑得气喘吁吁的,赵阳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没有带手机,而今天孙振香去了老宅,晨梅和李慧去了县里,赵丙星也在果园里,商年俊打电话没人接,只好自己跑着来了。
赵阳将晨曦交给赵丙星,问道:“你爹的腰又痛了?”
商年俊焦急地道:“是啊,阳哥,刚才痛得把衣服都湿透了!前一段时间也没有痛成这个样子啊!”
赵阳和商年俊一边往村里走,一边安慰道:“没办法,现在这个阶段的治疗就是要正骨、正经脉,其实相当于重新撕开伤疤,等到经脉调整好,把里面的淤血清干净,筋骨长结实就好了。”
商年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阳哥,这些你都跟我说过了,就是……没有缓解疼痛的方法吗?”
赵阳想了想,道:“我们去看看再说吧。”
现在商年俊家因为也要翻新房,就搬到了本家的一处空房子里。其实这处房子比商年俊家的还要宽敞,因为手里有了钱,提前就把房子买了下来,经过一番打扫修补,看起来比他家拆掉的房子还要好。
等再次回到果园,发现晨梅已经回来了,眼圈红红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
赵阳坐了过去,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
晨梅摇了摇头。
赵阳眉头一皱,问道:“有不长眼的小混混找你们麻烦了?”
晨梅还是摇头。
赵阳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发现李慧并不在,就又问道:“嫂子呢?怎么没见到她?”
晨梅又摇了摇头。
赵阳将她的脑袋搬到了自己腿上,轻笑道:“别摇了,再摇就成拨浪鼓了!”
晨梅举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又抓着他的衣服呢喃道:“赵阳,你一定要像孝顺你父母一样孝顺我爸妈!”
赵阳重重点了点头,道:“一定的!”
晨梅又道:“还有我哥和嫂子!”
赵阳一脸为难,没有接话。
晨梅支起身子,瞪着他道:“怎么了?”
赵阳叹了一口气,道:“对他们好点成,但要是孝顺他们,这个……强人所难了啊!”
晨梅忍了忍脸,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又推了他一把,道:“你是故意的吧?我是说你要对他们好,咱们是平辈,哪里说要让你那什么他们了?”
赵阳又扶着她重新躺好,笑道:“现在笑着多好,害我以为谁欺负你了!说说,到底因为什么事,引得你发这么大感慨?岳父他老人家答应送给你的礼物到了?是什么?”
晨梅又抽了抽鼻子,什么也没说,从身边的包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本本递到赵阳面前。
赵阳诧异地道:“房产证?”
晨梅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爸妈说,给咱们在县里买个房子,一个是住得方便,另外,结婚的时候也用得上。”
结婚有个迎娶的过程,赵阳他们原本打算是从登阳老家开始的。不过现在晨梅有了身孕,就打算那天借谭帅他们的新房用一下。
没想到晨梅的父母不愿意委曲了他们,直接在县里给他们买了房子。
从世纪初开始,房子的价格一路上扬,有几年直接是坐着火箭上来的。这两年房价长速放缓,但还在长。像齐水城这种小县城,房价也大概在2000以上了。
晨梅轻轻摸着赵阳的手道:“130平的房子,坊子街那块,是县里最好的房子了,总共花了接近三十万!这可都是从他们养老钱里抠出来的,大哥和嫂子也都没说什么,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对他们好点?”
赵阳点头道:“必须的!”又低头在晨梅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正愁过几天让她们住哪呢,现在正好有地了!对了,还没装修吧?”
晨梅眨了眨眼睛,道:“是样板房,我们看装修还算用心,就直接买下来了。还没给你看呢,你看看,喜欢不?”
赵阳让她取出了装修图,看到风格很素雅大方,就点头道:“喜欢!”
晨梅一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风格。”
赵阳侧身躺下,晨梅往里让了让,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道:“睡一会儿吧。”
赵阳眨了眨眼睛,年过一条线毯搭在了两人的肚子上。
晨梅按在赵阳摸在她肚子上的手。她发现,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赵阳只要靠近她,就不太想动弹,有些事都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好像变“懒”了!
四月三十号,上午十点左右,商雨晴带着孔英一家子来到了龙窝村。
此时曹佳等人也到了曹华祥的家里。
在门口,曹佳拉着陈雪从孟学辉的车上走了下来,对孟学辉摆了摆手,道:“你先去赵阳哥哥那里吧,我先等等小月月。”
看到曹佳从车上下来,孟学辉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苦笑道:“到了曹叔叔这里不进家看看,回去还不得被老爷子把腿打断啊!”
曹佳咯咯一笑,狡黠地看着他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孟学辉咳嗽一声,没有答话,转身从车里抱下来一箱酒和两个礼盒往院子里走去。
和她们一起走?他才不想找那个头疼呢!这一路,被曹佳八卦而又古怪的问题给折磨得欲仙欲死,他的受虐倾向得有多重,还要留在这里继续忍受?
元月先是坐飞机到了齐沅,再坐车到玉龙镇,时间上并不比曹佳她们晚多长时间。
一见面,曹佳就向元月扑了过去,亲了左边亲右边,嘴里大叫着:“小月月,你想死我了!”
元月无奈地任她亲完,然后指了指陈雪,半真半假地道:“什么时候给我添了个姐妹?不介绍我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