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梅白了他一眼,委曲地道:“都是你的错,最后挨说的却是我,不公平啊!”
赵阳微笑道:“要想不挨说,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按我说得做,保准咱妈一个字也不会说你的!”
晨梅有些不信地道:“真的?怎么做?”
赵阳一本正经地道:“你一见面就喊她妈,保准……咝!”
晨梅松了手,又在他胳膊上摸了摸,道:“从今天开始,我还是和小曦在西间睡,你还是自己睡吧!”
赵阳:“啊?!”
晨梅一笑,又忍住了脸。
(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 你骗我!(下)
这懒觉直接睡过了一点,再不起床可就说不过去了。
晨梅摸着衣服打算起床,赵阳还有些舍不得,不断地捣乱。但在晨梅接到孙振香的电话后,他的捣乱就被强力“镇压”了!
等到两人洗刷完,时间已经过了一点半。
赵阳擦完手,道:“你坐着,我来把饭热一热吧!”
晨梅一推他,道:“坐着吧你,这点事还是不让你个大男人做了。再说只是热热菜而已!”
赵阳笑道:“那我把毛巾洗了去——不洗就没毛巾用了!”
晨梅端着那碗用人参、黄芪、当归、甘草、山药的乌骨鸡就要泼他,赵阳哈哈一笑,三步跑进了卧室。
孙振香一共送来了四个菜,一碗用猪腰子、枸杞和核桃仁煨出来的补肾药膳,一看就是给赵阳准备的,那一大碗乌骨鸡自然是专门给她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醋溜藕片,一盘虾皮炒萝卜丝。
这些菜热起来也简单,直接放在篦子上用热气馏一下就可以。
晨梅将菜热好,等赵阳把毛巾和两人的内裤洗完晾上,她才开始往桌上端。
赵阳擦完手一屁股坐在晨梅身边,向桌上看了一眼,笑道:“咱妈真疼咱俩!”
晨梅嗯了一声,先拿了一只勺子递给他,让他先喝点猪腰汤。
赵阳喝了一口汤,点头道:“好喝!”又舀起一块猪腰子连汤带水地递到晨梅嘴边,道:“你尝尝!”
晨梅歪了歪头,道:“那是给你们男人补的,我们女人吃它干什么?”
赵阳笑道:“一样的!吃点对你也有好处!”
晨梅有些羞涩地张嘴吃下,感觉脸上一阵阵发麻,但心里却暖融融的。
赵阳一笑,伸手端起碗,从晨梅手里接过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晨梅看的一笑,一边夹起一块藕吃了起来。
或许是昨天晚上做得多说得也多,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但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这顿饭也吃得温馨而愉悦。
吃完饭,两人也不急着收拾碗筷,而是静静地互相依偎在一起,这种宁静的气氛,就像潺潺细水般流过两人的心田,让两人的心境变得格外的安宁。
此时的赵阳,再也没有昨天的如火山般灼热而澎湃的能量,而是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湖,安详而广阔。
靠着赵阳,看着门外仿佛不变的阳光,晨梅懒懒地道:“婶子叫我们吃完饭就回去!”
赵阳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身体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晨梅又道:“我们回去吧?”
赵阳又嗯了一声,但还是没有说话,身体也一动不动。
晨梅坐直身体,晃着赵阳道:“不行,我们得回去了!”
赵阳随着晨梅的手左右晃着,道:“回去做什么?又没什么事!”
晨梅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道:“婶子都说了,我们还不赶紧回去?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吗?”
新年总给人以崭新轻松的感觉,早春的下午,阳光也还温和,牵着手从果园里走出来,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赵阳微笑的模样,心中就有种微醺的甜蜜,只是心中难免也有新媳妇初见公婆的羞涩和忐忑。
这种感觉离老宅越近越明显,手心里都变得有些潮湿起来。
好在回到老宅后,孙振香并没有像晨梅担心的那样,要和她说什么,而只是问她们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吃饱。
晨梅微红着脸,柔声地说了声吃好了,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看着晨梅娴静温柔的模样,孙振香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又对赵阳说起年初六的时候,县委书记张德洋曾经来过,前两天还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回来。还说当天来的时候,他带了些礼物,有酒还有一药材什么的,临走强留下了。
联想到上次谭帅婚礼的事情,这次又专门到他家送礼,看来是找他有事了,他家什么人病了?赵阳想了想,问道:“他说来咱们家到底有什么事了吗?”
孙振香接过晨梅倒上的茶,道:“那倒没有。”
有什么事不能明白说吗?赵阳也不费脑子去想,直接说道:“那就先不管他,有事自然还会来的,到时候问清楚,该帮帮,不该帮、帮不上,就把东西还给他就完了!”
孙振香只关心赵阳的个人问题,至于其它的事,她也不干涉,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又聊起了曹佳、元月春节后专门来看她,给她送了什么东西,谭帅两口子也来走亲戚云云。
因为回来的晚,只是随便喝喝茶、聊聊天,就到了做饭吃晚饭的时间了。
还是孙振香和晨梅两人一起做的饭。
当晨梅端着一盘水煮花生米进来的时候,看到端坐在桌前的赵阳,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举案齐眉。再看到趴在他腿上拧来拧去的晨曦,就有了一种缺了一块的东西又圆满了的感觉。
这顿饭,晨梅不自觉地就将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不愿意打扰到心中那份满满的喜悦。
吃完饭,孙振香还没亲够晨曦,依然要留她在老宅住,只不过在赵阳两人要走的时候,对他俩说了一句:“晚上早点睡,不要起那么迟了!”
赵阳无所谓,晨梅的脸瞬间成了大红布。
回到果园,赵阳摸了摸晾在外面的毛巾,对晨梅笑道:“嘿,干了呢!”
说着就像丰收的果农摘果子一般,哼着小调将毛巾一条条的摘下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让站在他身后的晨梅一阵阵心慌意乱,一阵阵的苦恼纠结。
还是赵阳先洗的澡。晨梅泡完《珍珠九花汤》,看到除了赵阳卧室亮着灯,堂屋和她的西屋灯都关着,她就一笑,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又摸到了西间卧室。
“混蛋!”
看着锁鼻上挂着的锁,晨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摸了摸在浴袍下面专门穿上的睡衣睡裤,她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打了打气,举步向东间卧室走去。
一进门,她就说道:“人家的店一般都在初八开门,都是你们爷俩给耽误了!今天也是好曰子,又错过了!”踢掉棉拖从床尾上了床,又转头看向赵阳道:“十八那天必须开门,不能再拖了!”
和你聊正事,你总不能还有心情想其它的吧?
赵阳帮她拉起被子,很干脆地道:“好!”
只说一句话可不行啊!晨梅不等赵阳动手,很自然地将浴袍脱下,露出里面一条白底带蓝花的棉布睡衣睡裤,又正色道:“对了,年前的货也卖得差不多了,明天最好去进一批货!”
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那么漂亮!不过,听到晨梅说明天要去进货,赵阳又皱眉道:“不能老是一趟趟地去那么远的地方进货吧?在网上找几个品牌,看几个样式,让厂家发货吧!”
晨梅一笑,拉上被子躺下,又正色道:“那怎么行!大品牌的不适合咱们小县城,中小品牌你知道有多少个吗?样式每一家又都有好几种,价格也千差万别,不亲自看看,哪里能进到合适的货?”
赵阳为她收了收被子,不满地道:“差不多得了,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晨梅一拉赵阳,道:“快躺下,别冻着!”又道:“你不懂,一些小细节才能抓住女人的心,才能体现出她们的小心意……不说这个了,快睡觉吧,明天你也一起去!”
以前他不会开车,现在会开了,以前呢,两人的关系是那样的,现在呢,两人的关系是这样的,她提这个要求就很理直气壮了!
赵阳却道:“不去!”
晨梅抓着他的手放在脸边摩挲着,又轻声在他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赵阳心中一震,一句话脱口而出:“几点?”
晨梅忍不住开口一笑,向他怀里靠了靠,道:“明天早点走吧,当天就赶回来了!”
赵阳在她后背上抚摸了一下,笑道:“把衣服脱了吧,不舒服!对了,我是不是该要点报酬?”
晨梅抓住自己的衣服,嗔道:“你昨天已经预支了!”
赵阳据理力争:“昨天吃过饭,今天就不吃了吗?”
晨梅吃吃一笑,道:“昨天吃多了,所以今天要休息一下!”
赵阳舔了舔嘴唇,回味道:“这等人间美味,只有不够,哪会吃多?哎呀,口水都要下来了!”
一下小心,胸前就被那只偷袭的大手给占领了。
晨梅用力压着他的手,威胁道:“再胡闹,就把你踹下床去!”
她刚说完,赵阳给她来了一个熊抱,又笑道:“看你怎么踹!”
晨梅压制住和他继续调笑的心,正色:“赵阳,明天早上你要开车,要保证好休息,不要闹了,好吗?明天回来再……”
赵阳低头捉住她的红唇来了一个长吻,然后满足地道:“放心,我有数的!”
晨梅双眼迷离,停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赵阳伸出一根食指,道:“就一次!”
晨梅张着嘴踹着气,在赵阳的注视下,心脏在欢快地跳动着,抓着衣服的手也被他一拉就松开,她叹了一口气,嗔道:“就一次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阳开车,两人就向黄海进发了。
出了村,晨梅打了个哈欠,瞪了赵阳一眼,道:“大骗子!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好好开车,我得休息一会儿了!”
赵阳精神抖擞地道:“你就请好吧,保证让你睡个好觉!”
……赵阳两人走后不久,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儿子来到了他的家里。
(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 毒瘾(上)
孙振香看着眼前的两人,母亲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容白皙,只是眼中难掩愁苦,儿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非常瘦,看起来还挺精神。
“你们是?”
那位母亲很有礼貌地问道:“这里是赵阳的家吧?我是张德洋的爱人,这是我儿子张广朋。”
孙振香想着赵阳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来了,就问道:“你们是来找赵阳的吧?”
张夫人神情有些激动地道:“是啊,他,在家吗?”
孙振香道:“你们来得不巧,他们刚走!”
尽管孙振香一看就是很真诚的人,但是,他们昨天还打电话问过,说赵阳在家,现在如何肯信?
张夫人在孙振香脸上看了一眼,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
她听张德洋说过,赵阳家有两眼女人,一个母亲和一个女友。眼前的人,看面相和赵阳有些相像,但腰背挺直,脸颊红润,皮肤好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还真不敢确认到底是谁!
孙振香用手揽住跟出来的小黑,道:“我是赵阳的母亲。”
尽管猜测是这样的,但听她说出来,张夫人仍然有些惊讶。但这种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她又忙道:“你好,看年龄你比我要大两岁,没想到人这么年轻!”
恭维的话谁都愿意听,孙振香微笑道:“是吗?你也五十多岁的人了?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才刚四十呢!”
张夫人叹气道:“就是真四十又有什么用?”说着看了旁边的张广朋一眼,又对孙振香说道:“我们能进屋坐坐吗?”
孙振香知道她不信,但是还是实话实说道:“来,进屋,进屋!一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不过赵阳真的不在家!你们开车来的,在路上遇到过一辆蓝色的小轿车了吗?那就是赵阳对象的车,他俩一起去黄海进货了!”
张夫满是歉意地道:“那就打扰你们了!”
说着看了张广朋一眼,他则有些茫然地道:“好像有吧!”
张夫人有些担心地为他理了理衣服,一边拉着他的手跟着进了院子,一边小声地问他道:“你现在没事吧?”
张广朋擦了擦鼻子,摇了摇头,道:“没事!”
进了屋,孙振香请他俩坐下,又去为两人沏了茶,笑道:“你儿子,叫张广朋是吧?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张夫人叹气道:“还干什么?什么也没干,在家养病呢!”
张广朋也不看两人,而是看向门口的地板。
孙振香一听就明白了,知道他们是来找赵阳看病的。但是她对她们又不解,自然不能为赵阳揽事,就点头附和道:“年纪轻轻的,要是有病的话,一定要先养好病!没个好身体,其它的东西再多也没用!”
张夫人喝着茶,只觉得口里发苦。她放下茶杯,愁苦地道:“朋子这病吧,要是一般的病还好说,他这病……”
张广朋忽然开口道:“你家这狗真大!是什么品种?”
孙振香看了蹲在她身边盯着对面的两人,像是在帮她防备着坏人的小黑,笑道:“就是狼狗,我也不懂是什么品种!”
张广朋点点头,看小黑蹲在那像一头雄狮一样,那种威武雄壮的气息让他感到心灵震撼,忍不住有些想要摸摸它的冲动,于是问道:“我能摸摸它吗?”
张夫人忙道:“你这孩子,这么大只的狗,哪里能随便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