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小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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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小逃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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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站的管事收了朱昌的钱,爹也把属下都打点好了,只要维持驿站的正常,京城里就不会知道有什么不同。」赫埃罗情急之下又靠他近了一些,「你要去给驿站的管事送个红包,这样才安全。」

  看来皇帝老爷的探子专门跟驿站的管事探听消息,这探子也太两光了吧?仇絶侠安抚的点了点头,他会派人去监视驿站。

  「妳在担心我?」仇絶侠把玩着她柔软的长发,惊艳地发现退了红的她像个白瓷娃娃,皮肤细白的像婴儿一般,双眼浑圆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嗯?」赫埃罗着迷的看着他的大手缠绕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比较,她的手放在一旁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她不自觉嗤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仇絶侠被她低低的窃笑声吸引住,看着她自顾自的笑得那么灿烂,整个人也轻飘飘了起来,差点也跟着傻笑。

  「不告诉你……」赫埃罗松懈了防备,爱困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你别走。」她细小的声音被沈稳的呼吸声取代,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她很快地又陷入梦乡。

  仇絶侠轻柔地将她从臂弯中移动到胸前安置,看到她露出得意的笑脸,满足的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寻觅到熟悉的位置后睡得更加香甜。

  「真像只小猴子……」他低语,微笑的闭目养神。

  ◎◎◎

  「老大?」几个巨汉在门口探头探脑,就怕把那个吓人的娃儿给吵醒,光是幻想她扯开嗓门大叫,耳膜都隐隐作痛了起来。

  仇絶侠睁眼一瞪,他们全都自动自发的半掩上门,可怕的占有欲啊!几个大男人抖了抖身子,不敢相信铁汉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房内的仇絶侠轻松的把熟睡的赫埃罗从怀中拎到厚厚的棉被里头,她在睡梦中不满的嘟嘴,呢喃了一句听不懂的抱怨。

  惹得仇絶侠嘴角上扬,这小猴子真是黏人,不过他喜欢……

  满面春风的走到门外,一看到眼前这几个老家伙,跟老爸一起闯江湖的穆勒、王驼,还有跟他从小打到大的叔兀满,只剩下留在沧鹰堡的仇无敌父子,沧鹰堡的各当家全到齐了。

  「这又怎么了?」仇絶侠一脸愿闻其详的等着大家开口。

  「我们需要多几个帮手,又有一群年轻人来投诚了。」三当家叔兀满双手交叉胸前,一脸杀气,他每天训练那些懒惰的士兵已经训练的快发疯,毫无军纪,更无体力,「这些小伙子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出蛮力,偏偏又没一餐饱,压根没体力。」

  「连我们这两个老骨头都比他们会打。」王驼嗤道。

  「这些孩子全都巴望可以有免费的食物可以吃,才一股脑的去加入那些叛军。」穆勒摇头叹息,「却只有大失所望,现在不能轻易把他们带回沧鹰堡,会危害到我们自个儿。」

  人手不足,仇絶侠盯着叔兀满,发现好友濒临暴走边缘,他没想到会遇上一群贫弱的总督自卫队需要重新编队训练,更没想到会有一堆人自愿加入。

  「到底我们干么揽这麻烦上身?」仇絶侠讨厌这些莫须有的责任,明明这是官府的事,他们只是退役的土匪,干么要帮官府训练军队?

  「因为我不小心杀了那娃儿她爹?」王驼有点不好意思的自首。

  「你只是给他个好死,他跟朱昌早已互砍好几刀了。」穆勒冷冷的点醒因为重出江湖而非常亢奋的兄弟,「那朱昌偏偏都是些轻伤,连老大鞭打他十几下都挺不住?现在还在那边鬼叫。」真不知道这种货色怎么敢自称沧鹰?

  「总教头不在这儿好麻烦。」总教头目前是由仇惊鸷,仇絶侠的二叔挂名,实际上二当家仇无敌也兼职总教头。

  「二叔在这儿恐怕会乐不思蜀。」仇絶侠想到出发攻城前,二叔是多么哀怨被留下来顾家。

  「不然二当家也好,这些人连剑都拿不好。」叔兀满可以称得上是沧鹰第一猛将,但是却没什么训练新人的耐心。

  仇絶侠摇了摇头,「恐怕无敌也无能为力,兀满,你让小武带他那群弟兄上场当教官吧!」

  「好主意!」叔兀满眼睛一亮,就让他下面那些好动的年轻人来帮他训练,「顺便考考他们,就当作升级考试吧!」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想去宣布这消息。

  「穆叔?王叔?你们觉得呢?」仇絶侠虽然接任了老爸仇沧鹰的堡主职位,但是穆勒跟王驼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他从来不会忘了听取长辈的意见。

  大家全都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拿那娃儿怎么办?」王驼多少有点担心那娃儿会恨他这杀父仇人。

  「她刚才还担心我们占领卫城的消息传到皇帝那儿,要我打点一下驿站的事。」仇絶侠尽量保持语调的平稳。

  大家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甚至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是好是坏,就已经开始帮他们担心。不是每次看到他们都吓得要尖叫吗?

  「看来这娃儿已经完全站到我们这边了。」穆勒很快反应过来,他看穿了仇絶侠面无表情下的保护欲与得意。

  「的确。」仇絶侠得意的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跟他非常有默契。

  ◎◎◎

  赫埃罗再度发现自己又从仇絶侠胸膛上醒来。这已经快要变成她的坏习惯了。

  她知道自己被宠爱着,每回看到仇绝侠都有一种几乎像是快乐的情绪,他只要出现,她竟然就觉得安全。这么多年的隔离,让她都要忘记有人可以拥抱原来是这么温暖安心的一件事。

  「差不多该起来吃药了。」仇絶侠动作自然的像是已经作过一百次,他单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撑起两人的身子,从躺到坐一气喝成。

  她把书里头读得道德礼教全抛到脑后,她的新生命太美好了,她只想要享受眼前。

  「我好了,不想吃药。」赫埃罗赖皮,她看着仇絶侠粗糙的下巴长出一片胡渣,好奇的伸手轻轻触碰了那昨夜还不存在的黑点。

  「这是每天都会长出来吗?」她新奇感受指尖那微微刺人的触感,「每个男子都会吗?」

  「应该是吧?」仇絶侠从来没研究过其它男人的胡子是怎么回事,他天生毛发茂盛,的确要天天剃胡。

  不过这女人也太没戒心了,白嫩小手就这样像只粉蝶般在他脸上逗留,她是想考验自己的定力?

  仇絶侠眼观鼻,鼻观心,要自己千万不要冲动,别吓到这个胆子小到动不动就昏倒的女人。

  「我从来没看过像你们那么高的人,是不是外头的人都像你们一样高呢?」赫埃罗还没有结束她的好奇心,她的目光从仇絶侠下巴往上移动,到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深邃到会让她迷失的黑眼。

  「我们是高了一点。」仇絶侠忍不住看向她,「妳看过多少人呢?」

  他内心自答:一定很少!不然不会有这样澄澈无邪的眼睛,这样轻松自在的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小时候的没记忆了。后来除了爹之外,看过几个仆人,多半是女的。」赫埃罗认真的数了数手指,「应该有七个。」

  她的答案让仇絶侠内心一震,他不自觉收紧了搂着她的那只手,「还记得妳爹他……关妳多久?」

  「也是七。」赫埃罗露出一抹微笑,「我今年十七了。」十七岁是老姑娘了,都可以生好几个娃娃,她在内心幻想自己的娃儿会是什么可爱模样。

  仇絶侠闭了闭眼睛,忽然希望自己是出手了结赫总督的人,他没忘记赫总督临死前那疯狂的眼神,不顾一切想要毁掉一切的眼神,竟然丧心病狂到把自己的女儿关在铁笼里。

  几番调息之后,他才敢再开口:「这些年他待妳好吗?」

  赫埃罗的手收了回去,她彷佛陷入沈思,许久之后才回答他,「我不知道!他的状况时好时坏,他始终认为他是在保护我。」

  「嗯,所以妳知道他其实疯了吧?」仇絶侠小心翼翼的问。

  「就算本来没发现,在他杀了跟我较为亲近的仆人之后,我也不得不承认了。」赫埃罗讲起这件事还是会颤抖。

  仇絶侠安抚的轻拍她的背,「妳不恨我们杀了妳爹?」他知道王叔很在乎这件事。

  「我只记得是你开了那个恐怖的锁,还我自由。」赫埃罗说着说着又感觉到累。

  仇絶侠察觉了她的困倦,立刻拉铃要人送药过来。

  「你是怎么把那个锁打开的?我爹曾经很得意的跟我炫耀过,说那是高人打造的锁,除了钥匙还要几个特殊动作……」赫埃罗的问句在看到那碗又浓又黑的药汁时自动消音。

  她蹙着眉,自动的朝床的另一个方向退后。

  「想知道我怎么开锁的吗?」仇絶侠露出狡诈的微笑,「乖乖把药喝了,马上示范给妳看。」

  她为难的看着那碗又苦又难喝的药汤,再看看仇絶侠随手变出来的那个大锁。

  赫埃罗顿时陷入两难,她实在太想知道当初困住她的那个锁的秘密。

  「保证会教我怎么开锁?」

  仇絶侠用力的点头,「一点都不难……妳先喝药。」

  一把抓起碗,憋着气一口将药汤倒进嘴里,赫埃罗吞了好几大口,确定药汁入喉,才敢呼吸。

  仇絶侠在内心窃笑,看她小脸再度涨红,皱成一团猛喘气的样子,真的好像只小猴子。

  不过,怎么她一脸苦相,他竟然也跟着有点口干舌燥了起来。

  「喝完了。」赫埃罗拿起那个大锁,她曾经整天观察这个锁的构造,每次爹开锁的时候,她也费劲的想看出开锁的诀窍。

  「这锁一般人是绝对开不了的,幸好我家里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才会知道怎么开。」仇絶侠搬弄着锁上的小机关,「看到这个小缺口了没?」

  「先把转盘转到这缺口处,对准之后再用钥匙,这不就开了!」

  赫埃罗惊奇的看着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缺口,原来爹每次都只在大白天开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缺口太小,不够亮的话根本就对不准。

  「怎么会那么巧,你家也有一个?」

  「因为这锁是我娘打的,她爹是个锁匠,她继承了一点天赋。」而且还是个偷遍天下的神偷,这句话仇絶侠就没打算说出来了。

  「我爹一定没想到有人能把这锁打开。」赫埃罗开开合合几次,确信自己不会失手后,就把锁丢到一边。

  「他还给了我一瓶毒药。」赫埃罗在袖袋里翻找,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瓷瓶。

  仇絶侠感到自己额头的青筋猛地跳动了下,他一手夺过那该死的小瓶子。

  「现在,我很高兴我们杀了他。」仇絶侠阴郁的运气击碎了那瓶毒药,并瞪着她看。

  「如果我说我高兴是不是就代表我不孝?」赫埃罗叹息,「我很遗憾他死了,但是我确实很高兴,我不用再住在笼子里了。」她拐了个弯,赞同他了。

  「我也是。」仇絶侠忽然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抱紧她。他没想到才几日光景,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

  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赫埃罗忽然发现自己默默地流泪,她不是不伤心,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伤心,用什么心态去伤心。

  这眼泪,她替她爹流,也替她自己流。

  ◎◎◎

  「老大……」远远地就听到大嗓门的叔兀满大吼大叫,赫埃罗虽然已经渐渐在适应这些好心的巨人入住她家,但是她仍然有点害羞。

  仇绝侠看到她四处寻觅躲藏处的表情,忍住喷笑出的冲动,他连忙起身离开房间,好在院子里面跟叔兀满谈话。

  「什么事?」仇绝侠听到叔兀满带来的消息,不敢置信的大叫出声。

  柴武带新兵去城外山坡操练,遇到名为天军的凶残士兵偷袭,他背后被砍一刀,新兵们边战边退,幸好城门口的守卫看到出手相救,才安然把他带回总督府。

  仇绝侠跟着叔兀满赶往大厅,一位大夫沿路跟着新兵们回到府内,现在正在帮柴武包扎伤口。

  柴武的脸色苍白,但是神情羞愤交加,一看到仇绝侠就连忙想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躺好不要动。」仇绝侠斥道。

  「老大,我没保护好我们自己人,小六跟进宝都死了。」柴武的眼眶泛红,他身为教官却疏忽了城外的危险,害自己的弟兄陷入险境,是他太大意了。

  大厅里面除了柴武之外,还有一些或大或小的伤员,仇绝侠面色凝重的巡视了一圈。

  「王叔,依你以往的经验,你觉得咱们这次伤亡算轻还重?」仇绝侠询问。

  王驼以前跟着爹出生入死,一开始干土匪时,常常跟其它土匪抢夺地盘,后来声势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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