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主画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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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主画风不对-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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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一个娇弱的公主!明明在战场上染血的杀神!
那曾经感受过的犹如实质的血煞之气,这种砍杀了无数人才形成的凶煞之气,让为首的黑衣人顿时萌生了退意。
这种被气势压迫,不战而逃的退意。
但是黑衣人想退,水珏怎么可能让他们退?敌不来,我就来。水珏骑着的骏马前蹄高高跃起,狠狠的踩在了一个被打掉了武器的黑衣人身上。只听一声惨叫,那马蹄居然踢碎了黑衣人的脑袋,红红白白的东西溅了一地。
黑衣人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呆过军营,有过实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即使他们是被当死士培养,但是眼前的景象仍旧让人忍不住双腿战栗。
而他们比吓到,又给了水珏机会。她身下的骏马就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样,飞快的朝着周围绕了一个圈子,所到之处,皆是惨叫和血肉齐飞。
只一瞬间,水珏就连伤五人,皆生死不明。
水珏这里战果累累,激励了其他人的斗志。拿着刀剑的小厮也冲了上来,在骑兵扫荡过一遍后,对被打掉了武器,或者伤到了的黑衣人进行砍杀。战局很快就倒向了水珏这边。
为 首的黑衣人红着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折损了小半,心中知道这次事算是完了,命肯定是捡不回来了。不过既然死,他也想拖几个垫背的,水珏自然是最好的人 选。但是水珏的煞气让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的时候,水珏的骏马却已经跳跃到面前。他只看见高大的骏马,和马背上那人含着笑意的面容,就感觉胸口 一痛,意识瞬间抽离。
水珏举着串着尸体的方天画戟,然后一用力,那被贯穿了胸口的尸体被扔到了黑衣人最为聚集的地方。
“谁敢再来!”水珏狂妄的笑道。
黑衣人一看到首领已经被杀,气势再次减弱,很快就被围剿的只剩下三三两两,剩下的几个人见状不妙,有想逃的,有想自杀的,但都被侍卫和小厮拦了下来。逃跑的那位慌不择路,正好装上了水珏,落了一个身首两处的下场。
水珏提着滴着血的方天画戟,微微低下头,嘴边的笑意还未褪去。枣红色的骏马高高的仰起脖子,前蹄交错的在地面上刨了两下,然后发出响亮的嘶叫声。


☆、第62章 
下人在收敛尸体打扫战场,受伤的侍卫和小厮在接受包扎救治。这一次战斗,只有五人受伤,其中一人伤势微重,是被黑衣人不小心砍中了马腿,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正好磕在石头上,碰巧磕断了手臂。
与 其说是负伤,不如说是倒霉。这位伤势最重的英雄不但没有受到应有的赞誉,反而被同僚们好一阵嘲笑,气得脸都青了。而那断了手臂的侍卫最伤心的,是被砍伤的 骏马。那骏马可是他亲手带大的,对他而言,跟兄弟一样亲切。不过那骏马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还能不能继续和他搭档,就不好说了。
在皇帝离京之前,专门遣了刘御医常驻在瑞亲王府,表示对瑞亲王妃这一胎的看重。刘御医自然也是被带了出来的。水珏为将刘御医家人也接了过来小住。
刘 御医虽然专长是妇科和儿科,但医治外伤这种基本的医术还是有的。刘御医刚才守着陈凝安,怕陈凝安惊了胎气。现在就忙着照顾伤员。当看着那一脸苦相的断手侍 卫的时候,他也忍不住笑话了几句。说还好摔得不重,那断了的地方养一段时间就会自己长拢,又正好是左臂,不然生活也是不方便的。
这些后续的事,水珏只慰问了一下伤员后就不再参与。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那终于见血的方天画戟,长吁短叹了半天,心道她的兵器终于见了血,不再是装饰了。想必兵器有灵,也会高兴吧。
陈 凝安挺着大肚子坐在里屋等着,虽说没看见外面的战斗,也没让她接触血腥,但心里忐忑是肯定的。特别是水珏亲自带着侍卫小厮出战,她虽然已经知道水珏的武力 值,但仍旧提心吊胆,直到水珏换掉了一身血衣,安然无恙的来见了她,才放下心来。只是这一放心,反而觉得疲惫,而独自也隐隐作痛。
丫鬟连忙端来早就已经在炉火上温着的稳胎药,陈凝安喝下之后沉沉睡去。刘御医赶忙来诊了脉,说没有大问题,但之后要好好休息才成。
水珏听了后,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女人特别脆弱,她还真害怕陈凝安吓出个好歹来。
倒 是林黛玉让她刮目相看。这小孩居然跑到前院去看小厮们处理尸体,还没被吓哭。只能说,小孩子的好奇心那真是无穷的。水珏看她精力旺盛,也不像睡得着的样 子,就干脆差使她去领着丫鬟小厮照顾伤员了。她年纪还小,不避讳这些。现在见多了男人,以后免得被些歪瓜裂枣偷了心神,败坏了公主伴读的名声。
嬷嬷已经对水珏别开生面的教导方式视而不见了。这每天一吐槽,反复吐槽,吐槽多了,就不想吐槽了。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嬷嬷已经不会感觉任何不适了。
还好我没有儿女,不然说不准就按照公主教导黛玉的方式去教导女儿了。李嬷嬷暗自想着。
而水珏出门斩杀黑衣人,弄得血肉横飞什么,瑞亲王府的人都淡定的不得了。水珏很小的时候就亲手杀过刁奴,现在不过是杀一些刺客而已,用的还不是什么假山巨石,下人们真是太淡定了。
说真的,水珏用方天画戟的时候,下人们还有些惊讶。不是惊讶这种武器是大力士用的,而是觉得,长兴公主平时的画风,似乎用一对大锤什么比较合适。就那么砸下去,什么都成了肉饼之类。没想到长兴公主最爱的武器还挺温柔(?)的。
那些侍卫们跟着水珏出战的时候,虽说早已经知道水珏的武器是方天画戟,但他们还是想象着水珏举着一块大石头,“啪嗒”一下,所有人都成了肉饼的样子。
当然,瑞亲王府这么跟肉饼过不去,绝对不是因为天色已晚还没吃饭,所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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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珏本来还担心还会有人来对她们不利,专门安排了人守夜。不过似乎太子真的忽视了这个地方,而大皇子的人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多——也有可能大皇子本就没有把水珏和陈凝安的性命放在眼里。对他而言,需要的只是“太子派人刺杀长兴公主和瑞亲王妃”这个事件而已。
水珏一觉睡醒,看见的就是她哥那一双熊猫眼。
“早就听说,父皇说哥哥像瑞兽,才把瑞兽赐给哥哥。”水珏接过丫鬟的帕子揉了揉眼睛,“果然很像。”
水靖嘴皮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只伸手把水珏的手臂紧紧的拽住。
“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乱闯妹妹闺房是不对的。”水珏打了个哈欠,“你快去看嫂子,我再睡一会儿。”
“胡说什么,我是你哥,从小把你带到大的,什么没见过。”水靖说这话的时候,后面的嬷嬷脸色都变了。
“我没事,放心吧。”水珏叹气,哥哥的精神状态不对啊,看来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你瞧瞧,我好得很,也没有受伤。”
水靖这才松开拽着水珏的手,张开手臂,把水珏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可把我吓坏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水珏听着水靖后怕的话,鼻子居然也有些酸。水珏把头埋在水靖劲窝里,“嗯”了一声。
谁说天家无亲情?有了这个哥哥,这一世真不是白来了。
“哥哥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如何吧。”水珏就着趴在水靖怀里的姿势,好奇道。
水靖拍了拍水珏的背,松开怀抱,现在神色才正常些。他拿了枕头垫在水珏身后,又拿了丫鬟拎来的帕子摸了一下脸,才回答道水珏的好奇。
原来皇帝第一次遇袭是真的,当然,那刺客还没摸到皇帝的帐篷,就被军士杀掉了。由于没有留下活口,皇帝自然也审不出来幕后主使是谁,那些人又穿着敌国军士的衣服,自然就被当做敌国的刺客处理了。
“这 有些不对吧?如果真的是刺客,为了不被发现,怎么也要找一套我们士兵类似的衣服穿?至少也要是汉人的服装吧?”水珏皱眉,“这样就算死了,还能挑拨一下父 皇和将领的关系。这样穿着敌国服装大摇大摆的跑来‘刺杀’,他们是傻子吗?而且敌国正准备投降,如果被发现了派刺客来,不就铁定投降的谈判不可能再进 行。”
“妹妹说的是。”水靖面带自豪,妹妹就是聪明,“实际上是因为西宁郡王一脉不想让功劳被父皇抢走,所以想要和谈。若是和 谈,父皇去了边疆之后没有发生战事,那么御驾亲征就不成立了。就算以后和谈成功,也和父皇没多大关系。毕竟父皇不可能去和谈。为此,他们还意图接受敌国皇 室许多不利于我朝的条约。”
“所以那刺客就是父皇自编自导了。”水珏笑了,“不但给了出兵的理由,还能在时候用这个借口把西宁郡王在军中的亲信调走。”
“是的。本来目的只是这样而已。”水靖眼含讽刺,“当时我和大哥并不是与父皇一路到达的。父皇遇袭的时候,我和大哥分别在两路不同的军队中慰问将士。父皇遇袭的消息传出后,无论是军队、京城,都有了不小的骚动。就把父皇惹恼了。”
水珏笑了:“稍稍冷静些,就知道那遇袭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伤到父皇。会心动的,是那些对父皇、或者说是对皇位特别在意的吧?那种把父皇的死在心中想了千万遍的?我猜猜……是不是父皇得知后大怒。”
“表面上没有。”水靖觉得口有些渴,叫下人泡了一杯茶,“表面上完全没提这事。”
水珏紧了紧披着的毛皮披风,又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虽然烧着地龙,开门的那一刹那,还是有冷风呢:“心里肯定很生气的,不然也不会出这种招数。”
“是啊。”水靖眼神有些恍惚,“妹妹,你说父皇这种用死讯试探儿子的心,有意思吗?”
“没意思。”水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父皇活着的时候,我敢肯定,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会打他的安危的主意。但是他要是死了,还不准别人为自己打算吗?若真是不打算,那就是蠢了吧?”
“是的。”水靖眼神渐渐清明,“所以这是没意思的事。”
“哥 哥上次不是跟我说了个笑话,说一个穷人被酒楼赶出来,指天发誓,说若是他富有了,一定会被酒楼低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接待。而后他富裕了,果然被酒楼低头哈腰 毕恭毕敬的接待?其实酒楼毕恭毕敬接待付得起钱的客人,赶走吃不起饭的穷人,这本质并没有改变。父皇活着的时候,我们毕恭毕敬;父皇若是死了,我们也要为 自己打算。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谓有没有异动,不过是相不相信他有没有死而已,动与不动的人,本质上没有区别。”水珏摇了摇头,“所以父皇试探什么 的,真是没意思,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还被人利用了,真是可笑可悲。”
水靖愣了一下,敏锐的抓住了水珏话里的关键点:“保卫这里的不是太子的人?”
“不是太子,是大哥。”水珏冷笑,“说不准也是大哥误导太子率兵冲击兵营。”
水靖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子在看到父皇的时候一脸愤怒。他打的旗号是有人挟持父皇,意图对父皇不利。说不定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水珏叹气:“无论他怎么想的,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会去向父皇求情的。”水靖神色有些疲惫,“或者会被罚跪吧。”
“那哥哥得穿厚些,在膝盖上带上厚垫子。”水珏不悦道,“这几天天气又冷了,看今天这天气,说不准还会下雪。”
“我知道的。”水靖将温度刚好的差一口灌下,“我去看看王妃。”
“快去吧,嫂子也是吓坏了。”水珏又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
说完,水珏就把披风一扔,缩回了被子里。
水靖神情宠溺的给水珏掖了掖被子,小声吩咐了下人几句,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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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儿吓坏了吧?你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水靖进了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低头看着奏折,头也不抬道。
“妹妹喝了安神药,正睡着。孩子还好,王妃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又睡了。”水靖看着似乎瞬间老了几岁的皇帝,心情也不由沉重了些,“父皇也注意休息,别太伤心。”
“这些帖子都是废太子的……不,不是废太子,是诛杀太子的。”皇帝合上奏折,平静道,“你说,朕该杀太子吗?”
水靖握着拳头,慢慢跪下:“儿臣曾经劝过太子,不用和大哥置气。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只要安安稳稳不出错,大哥即使有再多人支持都没用。”
皇帝低下头,看着水靖的神情晦暗不明:“你还真敢说。那么太子……说什么了。”
水靖趴下磕了三个响头后,才道:“太子说,孤和你们是不同的。孤只有父皇,孤的父皇不只是父皇,更是父亲。听到那句话之后,儿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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