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与暴君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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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与暴君共枕-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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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深吸一口气,道:「你听到了,只要你前往泰坦神国,我定当回报文森陛下,这样的愚行,总要有人阻止!」

雷颖望著她像不认识她,氤氲的绿眸竟有些哀伤,随即笑了,笑得悲怜、笑得凄然。「好、好……很好,连你都要威胁我!连你都要拿他来威胁我吗?你们每个都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吧!在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永远……我都摆脱不了他吗?呀」她哀愤地朝天大吼。

劲风扫起,强烈的气流震退周遭的人,风刃如漩涡环环围绕雷颖,激动的心令她再也控制不了,锐利的风刃开始在她自己身上划出血痕。

「颖大人」众人骇得想制止,奈何强劲的气流阻挠了他们。

「不要,求你,别伤害自己」芝兰哭泣地叫著,她很清楚,雷颖一旦情绪绷到极点,就会控制不住地伤害自己。

「大人,烈日军团皆愿任你责罚,请你住手呀!」围绕在旁的众人著急地大声叫道。

奈何雷颖已深陷在自己封闭的情绪中,听不到外来的声音。绿眸渐渐失去瞳彩,她无神地看著自己的手,被风刃所割开的伤口正淌著血,似乎每多流一滴血,她的痛苦就少一些。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伸来握紧她,像拉回她涣散的意识,雷颖猛然一震,贝卡满身是被风刃所划过的伤口,脸庞流著殷红的血丝在主人眼前跪下,执起雷颖的手,俯身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道:「颖大人,有任何的痛苦请发泄在贝卡身上,只求你别再伤害自己。」

「贝卡……」雷颖动容地看著伤痕累累的贝卡,这时环伺的气流也随之停下。

芝兰哭泣地道:「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陛下派来的,怎么能说世上没有你能信任的人?当初大家舍命护你逃出白国,两年来众人相互扶持的岁月,你都不当一回事吗?如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做这种事来伤害大家?」

「芝兰……」雷颖彷佛醒过来般看到眼前众人满是忧伤的脸。

「两年前那刻骨的伤害你忘了吗?你为老国王的死,不惜运用自己的势力联合老臣想抵制文森陛下,却反而陷入文森陛下的阴谋中,纵然在战场上你是个无敌的常胜之将,可是你的武功、谋略一切尽是陛下所教,徒弟又怎能扳倒师父,这场政变你输得一无所有,军权、地位,全付之一炬!陛下早想得到你,废掉你的武力,将你软禁,正好都让他行之有名。若非三位长老的牺牲换来陛下的特赦,愿意放你远行冷静心情,烈日军团护你远走天涯,你又怎能全身而退。这些教训你都忘了吗?」

「够了!不要说了!」雷颖痛苦地搬过头。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总要有人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文森陛下是个可怕的人物,他的作风、个性,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为了将你留在身边,哪怕你是瘫了或瘸了,他都会擒下你,更何况如今陛下三道命令召不回你,岂会就此罢休,或许他正亲身前来」

「芝兰别说了……别说了……」雷颖紧闭著眼,沙哑的嗓音是掩不住的哀伤。

芝兰却哽咽继续道:「当年猛遭巨创的你将自己的心神完全封闭,整个人有如行尸走肉,为了唤回你的意识,众人轮流守在你身边告诉你点点滴滴的往事,你知道吗?每当我照顾著毫无生气的你,我总会想你是不是早就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具无意识的躯体,我们这样的努力真的能唤回你吗?直到半年后你开始走出自己的藩篱,看著阳光又回到你身上,大家的内心是多么的兴奋与激动!」她突然在雷颖眼前跪下。「颖大人,我只要你明白,众人宁愿死在你眼前,也不愿再看到行尸走肉、毫无生气的你呀!」

「颖大人,你并不孤单呀,我们大家都需要你,请你别舍下烈日军团,有什么痛苦烈日军团每个人都愿任你发泄,只求你多珍惜自己!」贝卡暗哑地说,而在旁的属下每个人都在她眼前跪下请命。

雷颖心中感情翻涌,她蓦然地合上眼,泪噙在眼中,平时的她决不轻易落泪,从小她就深信,流泪只会让自己显得懦弱,她雷颖要当的是强者而非弱者,什么事只要坚强没有解决不了的。

环视著跪在她眼前一个个满腔忠义的属下,她握住贝卡和芝兰的手哽声地道:「是的,我不孤单,我有你们,只有你们才是真正属于我,疾风雷颖不为谁、只为你们而活,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因为我的命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每个人都拥有它呀!」

「颖大人……」众人动容地望著他们的主人。

「好了,都起来吧,我可还没死呢,难过成这样,想我早夭呀!」雷颖幽默如珠地恢复她调侃的本性。

「你现在想怎么办?」芝兰问。

「先通知萧家是首要之事,而我……」她悠然一叹。「不论如何,我还是得前往泰坦神国一趟,天若被擒是我失职,所以北方再危险,我也一定要亲身走一趟确定她的情况,这是我的责任,你们别再阻挡我,也别再劝我。」

「只要你别再只身涉险,以后也绝不抛下烈日军团单独行动,这样的话,哪怕你要去地狱大家也不拦著你,奉陪到底!」芝兰理解地说。

「当然,有疾风雷颖就有烈日军团!」雷颖一笑,承诺地回应。

她望著费席安离去的方向,冷哼地说:「你看著吧,费席安,萧家老大也不是好惹的人!」



第七章

寒冷的空气,令天若瑟缩皱眉,这时身旁传来温暖的体热与熟悉的男性气味,使她自然地贴近身旁那堵温暖的结实中。

沙漠的清晨冷冽冻人,她总会将自己埋入席安怀中,寻求更温暖的依靠,一如往常,这份温暖的舒适总会在她刚偎近时,便一把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听著那稳健的心跳。她满意地笑了,怀念的心音像已许久未曾再听到,许久……许久……

一阵炙热的气息,如火般在她粉颈和耳鬓边辗转流连,最后覆在那微启的樱唇上,低喃地叫著:「怀儿……我的怀中之宝……你终于又回到我怀中……」

当天若醒来时,已是夜幕低垂,微晕的意识令她申吟地摇摇头。望著房中的摆设,熟悉的景象,两年来在梦中已见过数百回,而今真实地再度映入她眼帘。

她感触地经抚著身旁的位置,那充满男性的阳刚气味。前尘如潮地翻涌,曾有的夜晚,无数的颈项缠绵。一时间,她不禁百感交集。

这时她突然想起小言,当她昏倒后,小言的下落如何了?席安是放了她?或者也将她带回泰坦神国来?就在她担忧地沈思时,门外传来声响,天若赶紧闭上眼,再度躺下。

两个宫女捧著东西,进到房里,见她还在沈睡,唤了几声未得到回应后,便又退了出去。当宫女出去后,她才轻声地起身下床,见到外面的天色已黑,趁著席安还没来,也还没有人发现她醒来之际,天若心中升起一个主意。

当她换上深色的衣物之后,小心地开启一条门缝察看外面,惊喜地发现,门外并未有任何侍卫或者宫女留守,急忙掩门而出后,她扶著墙,小心地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凭著脑中的记忆走往皇宫深处,也是费伊丹的住处枫林园。

伊丹是席安的兄长又是国家的宰相,平时因性喜素淡而深居简出,任何宴会皆不参与,唯有席安远行时,才会出面主持朝政,席安回国后便再退居幕后。对这个兄长席安可说是尊敬有加,绝不允许任何忤逆之词冒犯到兄长,平时更是晨昏定省地问候,研讨国家大事。天若心中十分明白,放眼整个泰坦神国,唯有伊丹大哥能帮她。

走过长廊,她进入花团锦簇的林园中,见到这繁花依旧的美景,不禁感触地抚著园中的一草一木。以前的她最爱在这园子中与席安嬉戏,尤其每当席安回宫时,她就喜欢独处在花园中,等待著他来寻找,也只在他怀中展露小女儿的娇嗔与任性,而今那浪漫、绮丽的时光已成过去……

天若黯然神伤,随即吸吸鼻子振作起来,时光不可能倒流、往事不会重回,现下她必须找到伊丹大哥,才可知小言的情况如何?正当她打起精神往前走时,一个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怀儿!」

天若震祝

沙哑的嗓音如爱抚般轻柔。「你就是调皮,像个撒娇的孩子,最爱躲起来等我来找你。你总是说,我若是真心爱你就一定找得到你。」天若不禁背脊发冷。她听得出那话中所蕴藏的冷酷,随著他每一步危险的靠近而停止呼吸,她紧闭上眼,恐惧在无边中扩散。

他拥她入怀,纤细而颤抖的背脊紧贴在那厚实的胸膛上,铁箍般的双手也如往常,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另一手亲昵地覆在她丰盈的胸上,耳畔再次传来了那危险的气息。

「现在是否证明了我对你的爱,我的怀中之宝,你知道,我为你而狂吗?你的一言一行牵动著我,我们之间所拥有的都让我刻骨铭心。所以,亲爱的,别跑、也别躲,因为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边说边将覆在胸上的手探进她衣襟内,亲密地游走在圆润的双峰间,挑逗地爱抚著。

「席……席安……」她申吟而颤抖地咬著唇。

「当然,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更是深烙我心。你知道,我一向不会原谅负我的人,但,你对我又岂只负字可了。如果相思是刀,两年来我的心已遍体鳞伤,这种凌迟的椎心之痛,你教我该怎么处置一个将我的感情、尊严都践踏得彻底的女人,我的怀儿,何不由你来告诉我!」他的目光一凛,双臂随著他的话而收紧。

天若倒喘一声,抚在她胸上的手猛然握紧她一方乳峰,腰际的手更像要折断她腰似的箍紧。天若痛苦她哽著声,泪无言地落下。

他将探进衣内的手伸出,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他。「别哭,我们之间才开始呢!」低哑的语调依旧轻柔,唯有加诸在身体上的惩罚,现出他的愤怒。

「你……放过我吧!」她啜拉地低语。

「放过?」他奇异地一笑,深沈的眸子望进那双颤动的紫晶之瞳,低头吮掉她的泪,在她眉眼间呢喃。「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愿意,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为止!看你,多傻!我对你的爱,深到连我自己都害怕,又怎么会讨厌你,所以你一辈子、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住口、住口!」一句句的话,都像诅咒似的敲在她心坎上,天若再也受不了地转身推开他,掩面而哭。

昔日的誓言竟成今日折磨她心的利器……

曾有的情爱已成云烟……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成困住她的枷锁!

「我要去找伊丹大哥、我要去找伊丹大哥」受不了他那精神的折磨,转身便要跑离他,席安已从身后再度抱住她。

他轻咬著她的耳垂,昵声地道:「别急,大哥不在皇宫内。近来边境琐事繁多,几天前我已请大哥代我前往巡视,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真是可惜,你好不容易回到了泰坦神国,却见不到他一面。」

「你……你故意支开他……」他要她求救无门,席安究竟想怎么对她?抑止不主内心深处涌上的惧意,她在他怀中发抖,两年前那如欲吞噬她般的血红双眼正悬在她眼前。

「看你抖成这样,夜晚的沙漠寒气重,可别生病了。回寝宫吧,来,我抱你。」不待她回答,他便弯身抱起她,神情充满未明的吊诡。

***

晚膳时,天若坐立难安地看著对面的人,席安边用餐边和她说著话,神态自然和谐,彷佛两年分离的时光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面对的不过是昨日的延续。为何?席安在想什么?不杀我?不想报仇吗?

真是这样吗?天若暗自苦笑,自己为何总这么天真呢?有什么人比她更了解席安那种「宁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心态。他想怎么处置她呢?背叛国家是残酷的沙刑,那背叛沙漠枭雄的感情,又该接受怎么样的刑罚?

眼前的人,一如往常的笑容、泰然自若的平静,几乎是太过平和了。天若的心跳得急遽,她十分明白,不动声色的沙漠枭雄才是最叫人栗寒。因为那双眼透出狩猎者的犀锐,唇边所涌起的是锁定猎物的微笑。此时的他彷若是一潭深水静流的湖,湖面美丽而平静,底下却漩涡暗藏,一旦陷入,将是沈到万丈深渊。

天若没有他如此镇定的功力,尤其对这种风雨欲来的精神折磨,她的手反应著主人的惊慌,不停地将食物洒出,直至刀叉在她过度的紧张下掉到地上,引起了席安的注意。

「怀儿,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食物不好吃?」

「没、没事,我……只是吃不下!」餐桌下,她的手绞到发白。

「吃不下。」他半眯著眸子,轻声地道:「那就喝点酒,开开胃吧!」

他指著她手边那杯以水晶器皿盛装的红酒,赤色的酒液透过晶莹的水晶,鲜红到令人触目惊心。

在他的盯视下,天若忐忑地拿起,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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