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憩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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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憩怡生-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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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乔也让自己的丫头离开,小池塘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岚愁,潇潇,铃珑,思浣,芳心。你是第六个。听得懂我说什么吧。”
  “是,听得懂。”
  “知道现在为什么府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惜乔不知。”
  “因为她们的都变了。”
  她虽没有笑容,但表情一直让人看着很舒服。
  “她们后来都变得和进府时不一样了。这一变,就送了性命。”,我想这句话够直接了,她应该懂我的意思了。“有两个我还劝过她们,今儿我把当初说过的话再跟你说一次。你要是现在安静呢,就一直安静下去。你要是想不安分呢,就早点不安分。总之,‘维持原状’是你在这儿的生存法则。懂吗?”
  “谢福晋指点。”,她始终都那么张弛有度。
  “也许在你看来我是在给你个‘下马威’。但我诚心的告诉你,我的话是为了你好。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我都希望你在府里过的快乐,起码平安。”
  “惜乔再谢福晋关心。”
  “那倒不必,你们一个个都好就算是谢我了。”,我自己也开始想,我这一句“你们”,到底包括了多少人呢。
  “跟你大致介绍一下府里的人吧。爷呢,你自己慢慢了解,一来我不好多说什么。二来,别看我跟他过了这么些年,真没怎么看清他。所以,对于爷吗,就要看你自己的功力了,我帮不上忙。府上现在还有两个阿哥。大阿哥弘昌正卧床养病,你可以去看看他。二阿哥弘暾,他吗……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好了,府上就这么些人了。处的时间长就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回了,你再好好逛会儿,这园子挺大的。哦,对了,还有一句话:这里,你最好少来。”

  弘暾语预警贼心 巧法激将终得逞

  虽然对惜乔的“防范”,还不能完全定义为“多心”。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确相处的很“太平”。原因很简单,我很享受惜乔对我的“崇拜”。不论是真是假,总之她那套在我面前很吃的开。她从没有直白的恭维过我,凡事都做得恰到好处,让我不自觉的会认为她对我的赞许是发自内心的。每次来找我,没有向其他女眷那般聊些家长里短的是非,总是和我一起写写字绣绣花什么的。虽说我不怎么喜http://。345wx。欢练字,但鉴于她是第一个夸我字“有意境”的人,只要她提,我都会陪她一起练。有一次我实在没得可写,就默了一遍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她说喜http://。345wx。欢非要向我要,我很得意送给她做纪念。绣活儿我做的还是不错的,见她总是喜http://。345wx。欢些新鲜的东西,竟然突发奇想给她绣了个《死神》中的“魂”,她果然爱不释手的又要了去。我知道自己对她好像没有起初那么冷静了。但一来人家实在没什么破绽,二来,胤祥嘱咐过,不可操之过急。说不定,人家本来就根儿红苗儿正呢。
  这天来看弘昌,让我心里又开始着急。程太医说昌儿是心病,身体无碍,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是下不了床呢。程太医又来过两次,每次都说:“世子无恙,修养几日就行。”,可这“几日”究竟是几日啊。
  弘昌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忧,“儿子不孝,让额娘费心了。”
  “你要是真孝顺,就赶紧好起来。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孝顺了。”,我的口气略带埋怨。
  “额娘……”,他有些迟疑。
  “怎么?”
  “那天……”,看来惜乔进门那天的事,他知道该有个交代了,“那天……其实……额娘要是相信儿子,就别担心了。”
  “就算我相信你,你也得给我个说法啊,要不你就好好儿的。突然就病倒了,还怎么让我不担心。”
  他没有回答,低下头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这孩子是吃定我了,就知道我不会强迫你,越发放纵了。”
  “呵呵,儿子哪敢啊。儿子知道,额娘是疼儿子的,儿子自然懂的孝顺额娘的道理。额娘放心,别人是谁,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是什么人就该做什么事,儿子分的清楚。”,弘昌说的很中肯。一瞬间我突然就被他说服了,且不说我现在不知他和惜乔到底有没有关系,就算事实真和我想的一样,弘昌一句话也让我相信,我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会处理好一切,为了胤祥,为了我,为了他自己,也为了惜乔。
  “怎么,额娘还不相信我?”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哼,我就说吗,你这孩子是吃定我了。”
  “呵呵,儿子还是最喜http://。345wx。欢看额娘这个表情。”
  “臭小子,气你额娘舒服是吧?哼。诶,光顾着聊天儿了,这药怎么还没得。唉,我就说翠丫年纪太小,伺候你不合适,你阿妈还不听。得了,我去厨房看看。”
  “这么点子事额娘还亲自跑一趟啊,额娘坐下吧,兴趣马上就来了呢。大热天儿的,还烦额娘再跑一趟。”
  “得了吧,小少爷。你就操心好好养您的病吧。我儿子的药我不去看看,还能谁去啊!”
  弘昌笑着送我出门。
  要拐进里院儿时,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书房的方向。那里是我最不喜http://。345wx。欢的地方,什么动静儿也懒得管。但再一听,好像是弘暾。胤祥不在府里,他和谁在书房说话。
  那孩子从小就机警的很,现在无论和我还是昌儿,关系都很僵。如果让他知道我偷听他说话就更是雪上加霜了。我离的挺远,藏在一个假山后,完全遮住了自己,当然也看不到他们。
  “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吧?”,的确是弘暾,他在说谁?
  对方没有回答。
  “我不像某些人,就算心意是好的,但总爱对别人妄加评论。对你,我不了解,所以没有什么好坏喜恶之谈。但有一点,我清楚,相信你也明白。这是阿玛书房,阿玛现在也不在府中,你来此做什么。当然,你可以不回答。而且,你本来就无意告诉我,对吧。巧了,我也无意知道。不过,有几句话我还是想说。你若是真的有备而来,就应该沉住气,再等段时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早下手,毕竟你刚来不久,对府里任何一个人而言,你都是‘新来的’。真有了什么事,大家都会往你身上想,这不是太愚蠢了吗。除非,你有把握,有本事做到万无一失。但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本事,就不会让我在这儿碰到你了。起码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的这个举动就表明,你不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起码对我来说。行了,再说就招人烦了,再见。哦,对了。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对你说刚才那番话不是因为我想说的对象是你,而是因为我想告知的对象牵扯了太多我在意的人。还有一点最重要,”,如果说刚才弘暾的语气是戏谑,那最后一句就明显厉了声音,“躺在那儿的那个人,是我大哥,我亲哥哥!你么俩怎么回事,我懒得管。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对待那些我根本就不把他们当对手的人的。如果你想试试,我一定奉陪,只是到时候后悔了我可不负责。”
  伴着最后一句话又恢复了以往的戏谑,弘暾的声音消失了。对方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可我不用走过去也猜到了这个“对方”是谁。
  是弘暾想多了,还是我太大意了。弘暾是这所有的孩子中,最像胤祥的一个,听他刚才那么说……难道那个人来府中的原因不是胤祥,而是昌儿?昌儿刚还要我放心,可我这心到底该往哪儿放啊。
  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的,我就和胤祥,暾儿一起,等你露出尾巴的那天。
  又过了足有半月,昌儿的病情还是那么说好不好,说重又不重的拖着。皇后把昌儿接近宫中仔细调养,虽说宫里药材齐备,名医众多,但我还是不太放心。紫禁城里住的不只名医,还有个雍正。
  下午,惜乔又来找我描花样子,我是再没了和她一起耍的兴致,扒出来几让她自己选。
  “姐姐担心大阿哥了?进宫养病对大阿哥病情有益,姐姐怎么反倒烦忧起来。”,她给我端了杯茶。
  “唉……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一晃进宫有七八天了,王爷回来只说‘渐好’,让我再等几天再进宫去看昌儿。他这病来得就奇http://。345wx。怪,又拖了这么久,现在见也见不着了,能不急嘛。”,我也不知自己干嘛要跟她说这些,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能提到昌儿就控制不住了吧。
  “哦?原来姐姐对大阿哥是这般好的。”
  这话我听了就来了气,什么叫“原来”,好像我一向对昌儿不好似的!她怎么敢在我面前用那种口气说这种话,以前从没这样过
  “怎么,姐姐不高兴了,我说错了吗?”
  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她好像在故意挑我生气。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她亮牌的时候,毕竟她没有露出破绽。
  “姐姐能对大阿哥那般好真是难得,据奴婢所知,大阿哥不是姐姐的亲生的儿子吧。姐姐若是这么几日的分离都忍不了,那当年大阿哥被送去蒙古一别四年,姐姐又是如何度过的呢。而且,哼,大阿哥会被送去蒙古还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吧。”
  “放肆!这也是你该说的话?”,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我,但人总是这样,有些地方一旦被触碰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就是说都是真的了?既然如此,奴婢就斗胆再多问一句了。”,我知道她一定有要达到的目的,而且一定要以激怒我为前提,在我彻底不能自控之前,还是离开的好,不然我真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姐姐怎么走了?难道是心虚了不成?”,这句话让我还是停住了步子,“大阿哥被送去蒙古到底是为何啊?是您放不下那个姓韩的,非要跟他走不可。还是受不了爷只对大阿哥的生母铃珑姐姐一个人好呢?嗯?呵呵呵……”
  我的眼前突然变白了,刚才的怒气一消而散,脑子里好像被抽空一般,什么思维,逻辑,判断都没有了。比起被人重揭疮疤的痛处,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这些不可能被人知道的真相所带来的震惊对我的打击更为致命。
  弘昌被送去蒙古,韩龙啸,铃珑,这些人这些事是连彤儿都不清楚的,她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我怕了,彻底怕了。
  “怎么,姐姐被吓到了!呵呵,姐姐还真是胆小呢,早知这样,奴婢怎敢多言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姐姐别在意才好。来来来,姐姐帮我把这块布裁了。”,说着就拿了把剪刀放在我右手,拉起我的左手往桌前走。我完全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只知道有人在拉我就跟着她往前走了,头脑中还在想刚才的事。她拉着我走到桌前,“来姐姐,我拉着布角,你帮我把它从这里裁开,来啊。”
  我基本上没听懂她的话,只是抬高了手中的剪刀。
  “娴儿……”,门口有个声音在叫我,好像是胤祥回来了,我刚要回头,惜乔突然抓住我握剪刀的手,猛的向前一拉,我手中的剪刀一把□了她的左胸前,整个剪刀尖儿全部没进去。
  “啊……”,一声惨叫让我彻底清醒了,眼前的画面是:我用剪刀刺中了惜乔的胸膛。回头一看,胤祥站在门口。
  我应该怎么办,跑过去解释“不是我”?那剪刀为什么在我手里?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如何发生的,真的不知道。胤祥问起要怎么回答?说“不知道”?
  “爷!”有人先开口了,“爷,您别怪姐姐是我的错,我乱动姐姐床上的扇子。”,床上的确有把扇子,是草赛花送我的那把,“可我只是摸了一下,没想到姐姐那么生气。姐姐,我以后再也不碰了,还有,以后那些话再也不说了。”
  “你说什么了?”,胤祥问道。
  “我……姐姐说曾和大阿哥分开过几年,我问姐姐为什么,姐姐说因为她离开了一段时间,我问姐姐为什么离开,姐姐就不高兴了。我还问大阿哥的生母是谁,那把扇子是怎么来的,府中为何没有其他福晋了。姐姐什么也没回答就……”
  胤祥走过来,我甚至感到一阵冷风,就算他相信不是我干的,毕竟还是有人受伤了。胤祥轻轻地掰开了我拿剪刀的手,握在手中,拉着我转身走了出去。没有给惜乔一个解释,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就把一个被剪刀刺中前胸的姑娘扔在了那里,拉着我走出去了。
  他带我去了书房,扶我坐下,为我倒了杯茶。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她太可怕了。”,我的惊诧还没完全消散,“她太可怕了,她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我遇到过那么多坏人,有那么多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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