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憩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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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憩怡生-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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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祥突然脸就红了:“你……知道了?”
  若娴翻了个白眼儿:“在座不知道的请举手。”
  思浣照常夹菜,芳心迅速低头。
  “呃……哈哈……哈哈……大家……都……都知道了。呵呵……知道了好,知道了好……那个……那个谁,去,把缘玉请出来吧。”
  缘玉?听这名字就不好对付。
  那小姑娘夹着小碎步跟艺妓似的就出来了。
  胤祥虽说刚才挺尴尬,可对这丫头的维护倒是丝毫不减。没听说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甚至还没正式介绍过的外人可以在阿哥府和众位福晋一个桌儿吃饭的。可胤祥有话谁也不敢多一个字儿,小丫头低头的坐下了。
  若娴脑子开始转圈,在某些事上,这家伙出奇的灵敏:这事儿不对,从这姑娘的表现倒胤祥对她的态度,这事儿不对,一定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儿一时还找不到头绪。胤祥对她好暂且不说,路上见到一个上眼的,动了心,带回来收到房里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也好过头儿了吧,胤祥不是没分寸的人,他自然知道在这样的人家专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一定就是护着她。(请大家回忆《还珠格格1》中紫薇凭什么被针扎了一宿,不就是皇上抽风抓人家下了一夜棋。)这是其一,更让若娴不安的就是这小丫头的表现了,紧张甚至害怕是肯定的,但如果真是普通百姓的话,以她这个年纪,还不到处乱看,花了眼才怪。可她却出奇的镇静。从下马车,一直到上桌吃饭,从始至终,除了请安没多说一个字,一直低着头,没看旁处一眼。只有两个可能,不是她经过□就是她……定有所图。
  啪!
  “福晋息怒,奴婢不敢了。”
  一声响动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若娴的思路,一回头,思浣气的脸色发白,屏儿早已跪下请罪。
  若娴跟思浣说话还是发憷,转身问芳心:“这唱的是哪出儿啊,她可不是随便动手的人。”
  芳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只用她和若娴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又神游去了,没看见?拍马蹄子上了。”
  “怎么说?”
  “屏儿见那个……那个什么玉?”
  “缘玉。”
  “哦,对对,见她一直低着头,就给她夹了口菜,有人不乐意了,一个耳刮子甩脸上了。”
  思浣打人?还是她最疼的屏儿?只因为屏儿给缘玉夹了口菜?
  思浣慢慢放下筷子,只这一个动作,连芳心也吃不下了,若娴早已开始捂胸口。不愧是成吉思汗后裔,就是有范儿,若娴郁闷:我到何时才能修炼成那样儿啊。
  思浣淡淡开口:“你,喜http://。345wx。欢伺候她吃饭?”,一句话,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奴婢……奴婢不敢。”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站起身,弯腰从地上捡了把土,撒在自己没吃完的“剩饭”里,又往碗里夹了些菜,用筷子将这碗剩饭,土,菜的完美结合搅拌均匀后端给了屏儿:“去伺候了她吃了。”
  “主子,奴婢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我说你错了吗?你哪儿错了?你是不是想说爷带回来的人,不该理,不能理啊。”
  “奴婢不敢。”
  “那就伺候她把这碗饭吃了,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许剩!”
  若娴和芳心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人家和咱还真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教训下人都这么气魄。(俩丧尽天良的)不过也都是一声叹,可怜的屏儿啊。
  众人瞬间又把眼光转向了胤祥,人家两眼直盯着离自己最近的盘子,什么反应没有,默许了?还是和思浣较劲呢。
  再看缘玉,低头,低头,低头,是害怕呢,还是问候思浣祖宗呢。唉……倒是和胤祥做出了情侣动作。
  若娴心中倒是一隔:这小丫头的确有过人之处。换别人早跪下了吧。
  “怎么,还舍不得去?”,思浣那边儿势气一丝不减。
  “主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奴婢……”
  “要不你去喂她吃了,要不我喂你吃了,你自己选择,我可没逼你啊。”,说着淡笑两声,若娴芳心拍案叫绝。
  “主子,奴婢……” “怎么?真要让我喂你不成?!”,思浣突然怒声道。屏儿早已全身无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用颤抖的手端起了碗,忍着哭朝缘玉走去。自然,就算思浣逼她现在一刀把缘玉捅了她也不敢让思浣喂她吃饭啊。
  屏儿走到缘玉身边,身体不停的发抖。胤祥终于有了反应,朝缘玉瞥了一眼,又恢复了刚才,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大家似乎都没发现,只有若娴和思浣将胤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接下来的事,又足够若娴郁闷很久了。缘玉竟然主动站起身:“是缘玉不懂事,缘玉做错了。福晋要罚就罚缘玉一个人好了。”,主动接过屏儿手里的碗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果然如思浣所说,一粒米不剩。从始至终没看胤祥一眼,丝毫没有求救的意思。吃完后,放下碗,恭恭敬敬的对思浣道:“谢福晋赏赐。”,再不敢坐下和屏儿一起站着。
  思浣也站起身,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乏了,屏儿,咱回吧。”,没有任何异常,对于了解思浣性格的众人来说没有任何异常。大家都清楚,思浣闹成这样,连胤祥也不会多说一句的。只有若娴注意到,思浣起身之前,看了自己一眼。
  伴着一声轻一声重的声音,思浣走远了。
  胤祥这才站起身,沉沉的叹出口气,转身走了。缘玉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仍是低着头。
  若娴一笑:“跟着去吧,难道你晚上准备跟我睡啊。”
  “缘玉谢福晋。”,说完端端正正的跟着胤祥去了。
  “你有病啊,”,芳心很不解:“爷指定让思浣气着了,你不去劝,让那小丫头跟去,你琢磨什么呢。”
  “唉……为这点儿事生什么气啊。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一听这话,芳心瞬间没了火气:“也对,今儿被思浣弄得也够委屈的。不过小姑娘有两下子啊,愣是一点儿不害怕,有胆识。爷走时,也知道守规矩,不敢跟着,跟咱们俩讨示下。嗯,真有两下子。”
  若娴一笑:“两下子?日后你就知道了,她有的可不止两下子。”
  “这话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若娴笑着起身走了。
  芳心冲若娴的背影道:“你这缺德的,佛祖才懒得收你呢。”
  一顿饭,看似只是主子罚了下人,弄得胤祥不太高兴。但谁有什么居心,该看出来的人都看出来了。想采取行动的人,开始了计划。志同道合的人也结下了联盟。
  虽说事情好像就要发生了,但这之前却足足平静了一个月。一个月中,胤祥没有向任何人介绍缘玉。缘玉却每顿饭都准时出现在饭桌上,还在一个月内就和除了思浣以外的各房主子,下人搞好了关系,相当好的关系,虽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缘玉到底是谁。一个月,胤祥没有去若娴,思浣,芳心任何一屋里过夜,是去了缘玉那里吗?既然要收作房里人,就真的一个名分也不给?连个不算福晋的“妾”的名义也没有?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随着屏儿那一日的喊声,也许一切都要有答案了。
  “福晋,福晋。”,屏儿在回廊上边跑边喊。
  彤儿问若娴:“小姐,是不是屏儿?”
  若娴赶紧起身:“思浣屏儿从不和咱们往来,这会儿叫的这么急,铁定出事儿了,快开门。”
  刚一开门,屏儿就跪倒在若娴面前:“福晋,我家主子……”
  “思浣怎么了?”
  “主子早上说要自己去狂园子,不让我跟着,我就没去。结果一个时辰后园子里的花蕊和两个小太监把主子抬了回来时,说主子在园中晕倒了。”
  若娴眉头一皱:“彤儿,你快去请太医,我跟屏儿先去看看。”
  “是。”
  若娴刚和屏儿走进思浣的房间,就发现一个人已经在用手帕擦思浣额头上的汗了,那人自然是缘玉。
  “缘玉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你来了,起来吧。谁第一个发现侧福晋出事的,给我叫来。”
  一会儿,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花蕊给福晋请安。”
  “起来说话。花蕊,是你第一个发现侧福晋晕倒的?”
  “回福晋,是。今儿快晌午,我本要去小厨房,经过园子就看见侧福晋走路有些不稳,我赶紧过去扶,可还没走到身边儿,侧福晋就晕倒了。” “侧福晋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回福晋,没有。侧福晋一倒下就不省人事了,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
  “侧福晋当时的脸色什么的,可有异常?”
  “回福晋,也没有。”
  “好,今儿你机灵,自有打赏,只是别到处乱说话。侧福晋不过这几夜没休息好罢了。”
  “奴婢不敢。” “下去吧。”
  “是。”
  看似是若娴在问花蕊的话,但从始至终,若娴只是盯着缘玉的脸。
  “小姐,胡太医来了。”
  “快请。”
  “下官见过福晋。”
  “胡太医快起来,侧福晋突然晕倒,就麻烦您了,我们不打扰了。”,说着领着众人退了出去。过了很久,胡太医才打开门:“福晋,下官斗胆,请您借一步说话。”,胡太医看上去脸色很紧张。若娴却是一笑:“不必了,这些人都是我和侧福晋的贴身丫头,没什么可避讳的。有什么话,胡太医请直言。”
  “那,请福晋到屋里说。”,此刻若娴又看了缘玉一眼,仍是波澜不惊。
  进屋后,胡太医才道:“福晋,侧福晋并非有疾,而是……中毒。”
  “中毒?”
  “是。”
  “不可能吧,侧福晋都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就连晚上的夜宵也都是一个小厨房里,一锅出来的,如若有人下毒不可能我们没事,只侧福晋中毒啊。”,若娴难得冷静。
  胡太医又道:“回福晋,侧福晋中毒不是因为饮食。毒素进入侧福晋体内是靠侵入皮肤。”
  “侵入皮肤?”
  “正是。一般说来,在食物中下毒是最常用的手法,但下毒者深知如果在食物中下毒,中毒者过多容易打草惊蛇,如若用烟熏放毒,也会波及他人,所以下毒的人应该是在只有侧福晋会触碰的物件上下了毒,所以中毒的也只有侧福晋而已。”
  “只有侧福晋触碰的物件?”
  “以下官分析,应是如此。”
  若娴问屏儿道:“屏儿,你们主子平日里有什么东西是不准别人碰的。”
  屏儿似有些惊慌:“奴婢……奴婢不知。”
  “混账!你是侧福晋的贴身丫头,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回……回福晋的话,既然侧福晋不许别人碰,就一定是藏的极为隐秘的,那奴婢又如何得知呢?”
  似是有理,若娴一时无话。
  “福晋,奴婢倒是想到了一点,不知当说不当说。”,一见开口的是缘玉,若娴微微一笑,好像正等她开口似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
  “是,福晋。依奴婢看来,下毒的人应该不会把毒下在只有侧福晋才知道放在何处的物件儿上。”
  这话分明就是要推翻屏儿把自己摘干净的论据,屏儿后背一直。
  “为何。”
  “福晋您想,如果那个物件儿真的被侧福晋藏起来的话,那么连屏儿姐姐都找不到的东西,下毒者又如何能找到呢?而且,把毒下在被侧福晋藏起的物件上未必就不容易被发现。”
  “哦?那依你之见呢?”
  “不敢,依在下愚见,下毒者一定是把毒下在大家都看的到却只有侧福晋会去触碰的东西上,因为物件是大家都能见到的,所以反而不会去怀疑那物件上有毒了。”
  “嗯,有道理。”
  “那依你之见……这个大家都会看到却只有侧福晋会去触碰的东西,是什么呢?”
  “奴婢不在侧福晋身边伺候,不敢胡说。”
  “哼。”,彤儿忍不住发表了一下不满。缘玉说自己因为不在侧福晋身边伺候所以不知道,换言之就是在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该知道。分明就是在说屏儿,同是下人,彤儿自替屏儿不平。
  若娴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屏儿,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事瞒着我。”
  “奴婢不敢。”
  “别以为你是侧福晋带来的人我就不敢动你,这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救不了你。”
  “奴婢不敢。”
  “聪明的,就最好说出那东西是什么,别到时候人赃并获,连个求情的都没有。”
  “求福晋相信奴婢,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福晋,”,缘玉又开口了,“奴婢倒是想到一点,只是……先请福晋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
  “说,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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