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绝对有这个能力。设想,她把韩龙啸对她说过的话告诉雍正,再把雍正的嘱托转给胤祥,不必添油加醋,只是蜻蜓点水就足够大清国翻天覆地了。毕竟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亲王,一个是蒙古王。
“好,祝你多年心愿能够达成。”,我说这话很没诚意,如果她的心愿达成,我也有活路吗。但想想,小丫头也不容易,安慰她一下吧。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她问的有些不甘心,好像不愿给我这个机会。
“跟你解释?不必啦!二十年前,我会拉着你的手到处去找人证物证,亲手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十年前,我会很伤心,虎口婆心的告诉你我有多苦,多难,多冤枉。如今?哼。姑娘,不是我打击你,你真没给我带来什么打击。我的心现在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容易害怕,也没那么容易受伤了。你想干嘛就尽情去干吧,我问心无愧就行。”,说完还很应景的笑了笑。
“是吗。看来他是为你白操心了。看他那么麻烦的为我排了场戏,我还以为你很在乎呢。但起码证明他很关心你。”
“谢谢啊。行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认识回去的路吗?不认识的话,我让带你来那人再把你送回去?”
她只是笑,那就是不用了。你不走,我走。但准备迈出门槛的那条腿还是收了回来。我就是贱命一条,又得为那几个死孩子丢人一回。“你对昌儿,是真心的吗?或者说,真心过吗?”
“要是不真心,兴许我不会同意嫁过来。”
我点头。怎么在胤祥身边呆过的人都能传染上这臭毛病:把折磨别人当□。还美其名曰:“爱的表达方式,有时比恨更残忍。”。我得在骂人之间赶紧撤。
走出老宅,大喊:“你,赶紧给我出来!”,草兄不知从哪儿降落。
“都问清楚了?”
“嗯。”
“什么感觉?”
“有点吃惊。”
“完了?”
“完了。”
草兄好像有些失望,“我还把她送回去?”
这家伙分明是在挑衅我怡亲王府的治安工作啊。“不必了。”
“为什么?”
我仰望蓝天,深呼吸后说出了一句很蓝天白云一样纯洁的话:“进去杀了她!”
巧看隐情怒当场 出师不利闯梦雅
我仰望蓝天,深呼吸后说出了一句跟蓝天白云一样纯洁的话:“进去杀了她!”
草赛花原先一脸的不在乎瞬间变为一脸的凝重,不止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愤怒与责备。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喂!又飞!”,还没说出第四个字,我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这家伙又要把我扥哪儿去啊。挺熟悉的感觉,又被夹在腋下,看着房顶在眼前呼呼的掠过,这种感觉曾一度被我深深的怀念,也曾被我认为是今生无法再次体会到的一个奢求。
再次落地,来到了一个很准确的“荒郊野外”。我还没站稳身子,他的吼声就已经传来:“你疯了?!”,疑问句加感叹句。
“留她性命才是真的疯了。”
“她不是你的故人吗,既然十多年前就救过她,怎么现在反倒要杀她。”
“你少装善良啊!故人?故人怎么了?我遇上的故人还少?可哪个是来和我叙旧的!要死就老老实实的死,偏偏死了又活还要来找我麻烦!为什么每一个故人都是为了找我麻烦而出现!为什么我好像欠了所有人?我到底对不起谁了?故人?好!就拿你这个故人开刀,看今后还有谁敢过来跟我攀这个‘故人’的亲!”,我说的义愤填膺,却是真实心情的表达。
“胡闹!拿人性命耍小脾气?”,怎么跟过胤祥的人都会被他传染,染上的还都是臭毛病!眼前这位就跟胤祥学的喜http://。345wx。欢给别人当爹!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别人的性命了?怎么,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用不用我提醒你啊?”
“你……”,我把他气得不轻。
“你听我说,我不是胡闹!她太复杂了,在皇上,韩龙啸,胤祥身边都待过,又都是因为极其隐秘的事才和他们待在一起,自然知道也都是些麻烦事。万一……”
“你怕她乱说话?”
“知道还问!如果我所猜不错,这丫头当真不简单。从出道开始应该是韩龙啸的人,既要报复我,又要收集皇上和胤祥的情报。后来跟了雍正那段儿咱不清楚,鬼知道她有没有变节。后来跟了胤祥,谁又知道胤祥有没有给她灌过什么迷魂汤,他那么会做思想工作,兴许早就给小丫头洗脑了。问题是她还和我儿子不清不白的。现在事情这么乱,谁知道她下步棋要怎么走。避免她坏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没有那个走棋的机会!”
我以为自己说的条条是道,可草赛花却只是看着我,一脸的漠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有点儿急了,好像非要解释些什么。“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
“算了,现在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不如我们一起回去,跟她把话说明白,你的担忧和疑问不妨也说出来,这样胡猜终是没什么效果。”
死脑筋!但人家功夫牛,真要杀人还得指望他不是?而且我流浪期间,他还要负责我的安保工作。“好吧。呀!又飞!”
还没降落,草赛花突然一个转身,把我甩在前面,我以为自己要飞出去时他又及时把我拉了回来。我们停在一个房顶上,他拉着我躲在凸起的房顶后。
“干嘛?”,我埋怨他刚才的惊险动作。
“嘘!看!”,我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不远处正是我刚才和惜乔相见的那个破老宅,现在门口停了两顶轿子,几个随从,那几个随从的脸,我一天见好几次,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坐着谁。他怎么会来,难道惜乔被掳的事被他发现了?是刚发现的还是早发现了。他来干嘛,充英雄接美人回府?如果是这样,弘暾怎么也会站在门口。果然,不一会儿,惜乔从老宅里走出,坐上了后面那顶轿子。难怪不用我送你回府呢,早知道会有人来接你吧。小贱人,真想冲上去抽你一天旋地转!又不是出嫁,不就是上个轿吗,笑那么□干屁啊!弘暾走上第一个轿前,弯下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都知道了?”,草赛花真会选地方停,听的真真儿的。
“儿子刚才有些激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请阿玛责罚。”
“你是她儿子,自然也是我儿子,有什么‘不该’的,早晚都要知道的!”,早晚?那你早怎么不告诉我你拐骗我儿子来我身边玩儿无间道的事啊。“她太冲动,有时做事还不如你稳重,要多劝着些。”
“阿玛放心。”,轿子抬走了,弘暾也走了。哼,狼狈为奸。等等,这事不对啊。刚才净顾着生气,好像忘了重点,我说自己看着惜乔那张脸怎么那么郁闷呢。因为事关重大,我头一次不信任自己的判断力:“小草,你给我分析个问题,我脑筋不够用了。”
“说。”
“惜乔到底是哪儿头儿的?”
“什么意思?”
“你想,以你的功夫,抓个小丫头还能让人跟踪?如果不是有人跟踪他怎么这么http://。。快就找到这儿来了。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说惜乔路上留了记号?”
“应该是。还有,无论是昨儿晚上碰见弘暾还是刚才见到惜乔,他们都说是胤祥为了救我出府才在惜乔面前演了出苦肉计,虚是审我,实是救我。那照这么看来,我和胤祥弘暾是一国的,惜乔是敌国的,我这么分析没错吧?”
“好像没什么原则性问题。”
“那刚才胤祥在轿子里不是让弘暾好好照顾我吗,他们的话咱们都听的一清二楚的,惜乔就在后面的轿子里会听不到?既然是瞒着她救我的,还说出来让她听见,在要害我的人面前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他在救我。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这……我是真弄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了。”
怒气开始一波接一波的往上涌。虽然我也不知真相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胤祥和惜乔之间绝非简单的敌我关系。不仅如此,还有些什么事是瞒着我的。不然干嘛这么隐秘的来接她。还在跟我耍心眼儿,还瞒我,到现在还在跟我玩儿这些虚头吧脑的东西,让弘暾照顾我?是继续监视我吧,真是你教出的好儿子。亏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还挺感动,没想到我又是下一步棋中的一个子,一个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棋子。正想着,两个人从老宅门口经过:“听说了吗,怡亲王府的侧福晋失踪了。”
“真的?”
“这事还能有假,刚贴出来的告示,提供线索者赏银五百两呢。”
“这怡亲王出手真大方啊,为了个小老婆,只提供个线索就五百两啊,老天。”
“那是,一来怡亲王深得皇上信任,人家出得起那份儿钱。再者,没听说小的比老的招人疼啊。怡亲王嫡福晋早人老珠黄了吧,她要是失踪了,说不定把人救回来也不会赏你五百两呢。”
“这话少说,小心掉脑袋。”
“我就那么一说,走走走。”
等那两个人走远了,我缓缓站起身。
“你没事吧?”,如果我站起身就开骂,小草到不会这么激动,只是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镇定,现在也是面无表情,这反倒把他吓到了。
我冷声道:“昨晚那些出来指证我的人,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吧。”
“嗯。胤祥还是不会完全对他们放心,怕他们走漏风声,都集中藏在一个地方了。”
“去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又疯了!”
“我说让你去杀了他们!”,这一句足够让草赛花听出我真的怒了。
“为什么?就因为刚才那两个人说了两句话?跟那个小丫头争风吃醋了?那就追上去把她杀了不就完了,反正他们坐轿子也走不快,杀那群人干什么。”,他的口气中甚至带了一份不屑。
“我有时是不聪明,但不该笨的时候从来没笨过。”,我不想再和他开玩笑,“人亲自被他接走了,还要贴告示说人失踪了,他到底想干吗?”
“所以,你要杀了他的人,激怒他,让他来向你解释他要干吗?还记得当初我躺在你怀里时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最怕也最恨再有人死,可你现在竟然要亲手去结束别人的生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去安排一切,凭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什么他要让我按照他的计划来,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听他的!你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每次出事,他都泰然自若,我却是坐立难安,后来事情出了,代价都赔上了,他才要出来善后,最后告诉我原来一切他早就知道甚至有些事还是他安排的。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甚至对于有些女人来说还会为自己有这样的丈夫而自豪。但我不能,他什么意思,当我白痴?别以为用一句‘为了我好’就能糊弄我。”
“所以呢,你要怎样。”,草兄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
“我想给他点儿教训,二十年了,该给他点教训了。”
“你赢不了他。”
“走着瞧。”
“你是要……”
“我要跟他开战!”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你赢不了他。再说,他这么做你吃什么亏了?为什么你总要认为他这样是看不起你,是在欺骗你。为什么你就不能认为他是怕你担心,他是为你好呢?”
“别人或许都会这么想,但很遗憾,我不是‘别人’。”,他瞪了我一眼,扭过头生闷气,我走过去:“你知道吗,从我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是为了帮他而来了。我不要他什么事都瞒着我,也许你会认为我无理取闹,就算我真的无理取闹也罢,这一次,我也一定要和他开战。”,说完选了个很优美的姿势纵身一跃。
“小心!”
“啊!”
草赛花和我的惊呼再加上脚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我不会轻功。
“啊————”
草赛花纵身跃下:“你怎么……哎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他显得手忙脚乱。
“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也别说了,先带我去看大夫啊。”
“哦,来。”,他背起我去找医馆。老天啊,刚说要开战就摔断腿,出师严重不利。
好在腿没断,就是脚踝伤的不轻,按现在医学叫软组织严重受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实了吧?”,草赛花倚着门板问我。
“那群人被藏在哪儿了?”
“都这样了还去?”
我眼不眨一下的瞪着他,再次传达一个讯息,我没有开玩笑。难道和胤祥开战是我一时儿戏吗?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厉害吗?谁愿意和他开战呢,特别是对我这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