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体质在网王- 第23部分

　　乾颇为惋惜地扫了眼那蛇，小蛇在两人强大的气场下，瑟瑟发抖。

　　莲找到透明胶布，缠上蛇嘴和身子卷成一团扔进网球袋拉上拉链。将注意力放回球场上，这场第一双打比赛已接近尾声，菊丸和大石没有受到大雨的影响，发挥出平时的实力完全掌握了比赛局面。最终黄金组合以6比2的比分胜出。

　　下场第三单打的比赛因为天气原因迟迟没有选择开始，双方选手分别在选手席上等待通知。

　　因他人比赛引起战斗欲的海堂被这场大雨弄得情绪烦躁，没有继续呆在选手席而是选择在雨幕里不松懈地进行跑步训练，海堂比赛对手不动峰的神尾明相当悠闲地在座位上听音乐，引来青学的侧目。

　　“那个……”微弱地声音从耳边传来，莲扭头望去，打着伞的龙崎樱乃微红着脸站在莲的身旁，莲见龙崎脸越来越红，却半天没有话语，无奈道：“龙崎同学什么事？”

　　“今，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龙崎边说边鞠躬，两条大辫子翻飞一周。

　　莲挥手示意不用麻烦，其实在回球场的途中遇到龙崎和蛇，让她吓一跳的反而龙崎的叫声，忍耐不足的她才决定动手去抓引发惨叫的蛇，失算的是这个动作让龙崎的叫声更为惨烈也更让她头疼。

　　果然，女性特质较多的女孩和她气场不合。

　　道完谢，龙崎也轻松了起来，转而向莲询问龙马下落，莲才发觉龙马已经不在选手席上，见莲不知道，龙崎打着伞继续朝下一个地点寻找龙马。

　　在大家以为要终止比赛的时候，天气变得晴朗起来，接着第三单打开始，海堂与神尾的对决。

　　选手席上这时只有手冢和龙马在，见海堂回来拿球拍，双手插在裤兜里的龙马或许是因为先前海堂熏的解围，难得开口却用种戏谑的口气说：“你真迟啊，单打三号人物！”

　　蹲在身子取球拍的海堂顿住，“嘶——”

　　“尽力而为吧！”龙马抬头笑道。

　　不论话里意思只论那傲然的口气，引来海堂的反感，惹得他急速起身凶恶地瞪着龙马，粗着声音说：“我用不着你多嘴！”

　　一旁的手冢扭头道：“喂！海堂，你的对手不是越前！”

　　不知是部长的权威，还是蛇的天性，海堂软了口气应道：“……是。”

　　海堂将外套扔在椅子上，走进期待已久的赛场。

　　“海堂学长加油。”莲和青学三人组一起为海堂加油。

　　“单打第三场，青春学园，海堂；不动峰，神尾。”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开场曲。

　　神尾一上场先不忙开球，而是继续先前的挑衅，引来此时脾气很不好的海堂挥拍回应。神尾凭借过人的速度险险避开挥向面目的拍子还不忘挑衅海堂。

　　裁判对海堂的伤人行为呵斥阻拦，换了一记狠狠地瞪视，吓得裁判往后退了一步。

　　“海堂！”手冢皱眉斥道。

　　海堂不甘回视，最终妥协地向裁判行礼道歉，“很抱歉。”

　　“下次注意。”裁判没有继续为难海堂。

　　两人还没有开打，气氛已如此紧张，其后的比赛已经完全可以预料是不会平静了。

　　“会是场可怕的比赛。”

　　“嗯。”

　　“两个人都很可怕。”众人看得胆战心惊。

　　“比赛开始，不动峰神尾发球。”裁判宣布开始，神尾跃起将球发出，紧接着快速来到网前。

　　一开场，海堂对神尾的速度没有估计，只见场中似乎都有神尾跑动留下的残影，在海堂没有反应过来前，神尾就以不可能的速度击回机会球率先得分。

　　“15…0”

　　神尾在发球线上以特有的节奏踏著步子，得意地笑道：“我已经找到节奏了，这场比赛你输定了！”

　　“嘶！”海堂握紧球拍，冷着声音说：“懒得理你，还不快点发球！”

　　之后的几球都是神尾占上风，先前的下雨对海堂的蛇球造成了一定影响，场地潮湿网球吸收了水分，蛇球的效果减弱。

　　速度狂人的神尾在这种湿滑的场地保持高速实力不可小看，他比海堂多的优势不过是他的困难能用人力克服，而海堂想在比赛里改正绝技则困难许多。

　　所以神尾心里已经暗暗判定海堂输定了，没发现有着强大战斗欲望的海堂一直在气势上没输掉，步步紧逼地缠着比分领先的神尾，就如青学的人所说：海堂熏从来都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这个劣势直到海堂一次补救里改变，因打滑造成身子倾斜，鬼使神差地打出一记超高难度的回旋蛇镖，令比赛局势稍有改变。

　　面对神尾的速度，海堂毫无办法，而神尾面对海堂角度刁钻的回旋蛇镖也同样吃力，双方一下子陷入僵持状态。

　　比赛到了最后完全是比拼体力，刻苦训练的海堂在体力上占上风，比赛以7：5的分数取胜。

　　“单打二，青学，越前；不动峰，伊武。两方上场！”

　　莲秉着呼吸，紧盯着龙马一步一步走入场中，这是龙马的出道战，虽然会沾染上些许猩红但仍然遮不了它的耀眼度。

　　“喂，不动峰的伊武深司，就是把种子队柿木的九鬼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人。”

　　“青学在这麽重要的二号种子单打赛中……竟然启用一年级的新人……太危险了吧。”

　　“真的是有些可怜，会输得很惨吧……青学想放弃比较了吗？”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即使龙马展现了自己的实力还会冒出，却不会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莲知道龙马会在这场比赛流血，但她没想过改变什么，在她看来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都能带来龙卷风，那也就是说有时一丁点的小改变反而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做路人甲更好。

　　不过在看到龙马因为伊武麻痹战术，频频失分。好强的龙马在手肘麻痹时仍强行挥拍，结果手腕无力造成球拍飞甩出去，打在网柱上断裂后反弹，伤到龙马的左眼处，顿时血花四溅。

　　场外惊呼声四起，胆小的女孩子直接手捂着脸颊不忍观看。

　　跪在地上的龙马，手捂着左眼处，鲜艳的红色液体从指缝里流淌出来，这出景象令人异常心揪。

　　比赛不得不暂停，大石小心翼翼地为龙马擦拭伤处的血渍，药棉用了好几块血还是止不住，不过幸好没伤到眼球。

　　“这就是你鲁莽地挥动球拍造成的。”不二教训龙马。

　　海堂抱手站立在一旁不屑道：“哼，逊毙了。”

　　从医院赶来的河村被吓晕过去，一旁的阿部无奈接住。把河村安置好后，阿部四下里张望莲的位置。

　　鸡飞狗跳

　　桃城和苏醒过来的河村走进选手席，围在受伤的越前身边，阿部看了眼越前那个方向，脚步一转朝莲走去。

　　树荫下，川岛抬头望着天空，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阿部静静地站在川岛身边，视线放在选手席上，关注青学的新星，注视着他似乎在和青学众人争论着什么，裁判正在劝阻什么，而越前一脸不在乎地用运动服将脸上的血迹擦干，接着说了句话，造成选手席上一片静默。

　　静默过后，龙崎教练拉过越前给他处理伤势，做了简单包扎的越前从手冢手中接过球拍往场中走去，裁判、选手的各就各位，让阿部对之前的静默有了大概猜想。

　　“学姐？”灵魂周游全球终于回来的莲，对突然出现的阿部感到诧异，定下心神后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河村学长回球场了吗？”

　　“嗯，回球队了，”远望场中单眼少年因视角受限出现误差而苦战的身影，“看来越前目前形势不好。”

　　“……是啊。”注意力一直不在球场的莲这时才将视线移到场上，“越前是新生，又受了伤，部长为什么还让他上场呢？”

　　这发问声音很轻，就像自言自语一样，可阿部知道川岛在问她，沉吟了会，才道：“信任！他的学长们信任他能赢。而最先越前不服输，坚持继续比赛，他的学长们选择无条件支持。这都是一种对队友的信任和尊重。”在那个团队里的阿隆是最耀眼的。

　　莲紧盯场中少年那不停跑动是单薄身影，平静地外表下情绪波动极大，越前被球拍误伤那一出流血场面带来的冲击太多，她在那一刻惊恐地发现自己入戏太深。

　　之前在长崎没遇见文太的那会，莲犹如梦中一样，以逃避的态度在对待这个世界。

　　等她尝试正视这个世界时，遇见了文太，落实了真实性，即使这样她仍无法融入，除了每天数着日子等待原剧情的快快来到，不对其他事物有期待。

　　莲深怕影响剧情与正选这些戏中人一直保持距离，面对主角们感情复杂，不愿接触却又要靠近。

　　而这点在不断相处下，慢慢变了质。

　　今天她更是连连反常，对剧情执着却又因为一个情感的观察放弃了关注比赛，面对《网球王子》里的绝对主角——龙马，在剧情这样的大齿轮转动下受伤，没有发出早知剧情发展的感叹而是担忧：他得去医院！

　　虽然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秒钟，立马就回想起：啊，这是剧情。

　　理智压住了翻腾的情感，却压不住狂跳的心再去关注事态。

　　那个带有界线的疑问使她重获正常。

　　这时，四周响起一片欢呼，在莲晃神的时候，龙马赢下了这场比赛，青学也胜了不动峰，正选们纷纷对龙马举起了大拇指。

　　稍后两队列队在球场上站好，敬礼，确认冠亚军后解散。

　　换好衣服的龙马和龙崎祖孙去了医院，其余人等则被热情的河村邀请去家里开个小型庆功宴。

　　“会长，”阿部向走出球场的手冢国光走去，“恭喜你们获得优胜。”

　　“谢谢。”

　　“之后的庆功宴不介意我参加吧？”

　　……

　　跟在阿部身边的莲听见手冢同意，抬了下眼皮往河村那里瞟去，他再迟钝被阿部收编看来是早晚的事，默默为河村祝福。

　　寿司店

　　“你在紧张什么？”莲望了眼身旁的阿部。

　　正襟危坐地阿部瞅了眼在料理台料理寿司的河村爸爸，幽幽地说：“你不会懂的。”

　　河村正好送上大麦茶，见阿部眼底有丝羞涩，莲摸摸鼻子转过身子和菊丸坐一座，不再理会进入儿媳模式的阿部，果然爱情里聪明人也会变傻子。

　　“小莲莲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寿司呢？”菊丸手巴着桌子，眼睛里星光闪动，翘首以待的样子真像只等待喂食的猫猫。

　　“我都可以。”莲不挑食，只是嗜辣的她不习惯日本料理的清淡。

　　“啊啊，星鳗寿司最好吃了，你尝尝。”

　　招架不住的热情驱使莲吃下极力推荐的寿司，肉质松软的鳗鱼肉一放入口中就像会融化开来似的，让莲不由自主地沉侵在这非一般的美味里。

　　“莲，莲，莲。”菊丸等不到莲的赞同，催促着。

　　莲无奈一笑，点头说：“很美味。”

　　“哈哈，我推荐的不错吧？”菊丸笑得比河村爸爸还要开心。

　　莲正要点头以示赞同被一道女声的打断。

　　“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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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呢！”体育杂志的新人记者芝小姐捧着相机亢奋地嚷道，她身旁的井上记者默默把脸扭开。

　　莲收敛笑意对芝点头示意。芝受到鼓舞，挤到莲身边位置上坐好，“我是体育杂志的芝加织，你也是网球部的？”

　　“我是川岛莲，网球部新生。”

　　“蔼—可爱～”芝捂着泛着红晕的脸颊低声叫着，最后眨着眼睛把菊丸推倒莲身边，“来来，我给你们照相。”

　　皱起眉头的莲被兴奋的菊丸猫压着照了好几张，然后菊丸跑向芝那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照片，最后又和桃城疯闹在一起。

　　喧嚣的背景，在莲这只是电视里发出的噪音，不受影响就着喧闹下着寿司，怡然自得。

　　那边河村一走开去招呼其他人，阿部又恢复原状，把莲拽了过去，“川岛，寿司这种东西怎么能一个人吃呢？要和别人一起才会香哦～”

　　莲斜视阿部，瞟了眼左边的不二，她现在坐在不二和阿部的中间，深深觉得阿部有预谋。

　　“呐，川岛这是不二的推荐，你尝尝。”阿部将盘子上的卷寿司推倒莲面前。

　　不二笑眯眯地说：“很好吃哦～”

　　莲打量了阿部的茶杯。果然空空如也，现在的孩子用心险恶啊。

　　把那有层浅绿的卷寿司吃进嘴里，端着空茶杯的阿部、托着下巴装路人的不二都在偷偷注视莲的一举一动。

　　莲脸色平静地咽下，生辣感直冲鼻腔，她微闭上眼十分享受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