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你干什么?”康熙拿过瓶子,拿出手帕帮我擦着脸还有脖子上的水。
我被水琳了,整个人倒是有点清醒了。
“皇上,现在还闻到这香气吗?”
他吸了一口气,然后便说:“好像没有刚才那般浓烈了。难道是……”
应该是出在衣服上了,我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就连康熙也似乎和我想的一样……
“岂有此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康熙的眼几乎变得狰狞。
“也许是想我们铸成大错,离间你和胤禛之间的感情吧?”我回答说。
康熙的眼变得尤为愤怒,他砸碎了手中的瓶子。然后便生气地说着索额图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看到我的衣服也湿了,就说:“你衣服湿了,先不要出去了。我让秋莲拿一套新衣服给你。”
秋莲拿了新衣服进来给我换上,说:“悦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衣服都湿了?”
我不能把刚才的事说出来,这样康熙的脸面便没有了。
秋莲见我没有回答,也不敢多嘴。于是便把我本来的衣服拿走,我说:“把它扔了。”
秋莲答应了,于是就出去向康熙告退。
正文 离间(下)
秋莲拿着我的衣服出去之后,便碰上了胤禛和胤祥。
胤祥拉着她说:“秋莲,你去哪里啊?”
“我去帮悦姐姐扔了这套衣服。”
“悦姐姐进宫了?四哥,怎么没听你说起?”
胤禛也是一头雾水的,然后便问:“秋莲,和悦现在在哪里?她的衣服怎么在你手里?”
“四爷,秋莲也不知道,只是皇上让我拿一套新衣服给悦姐姐换上,悦姐姐就说把这一套扔了。”
胤禛和胤祥都面面相觑,胤禛说:“那你进去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吗?”
秋莲摇头了,还说:“除此之外,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皇上一脸生气的,悦姐姐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的脸还有衣服都湿湿的。我试过问她怎么了,可是她就没什么表情。”
胤禛整个人有点慌了,他的脑子里不希望出现某些画面,可是脑子里却偏偏出现着那些难看的场景。
“四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还是先不要进去吧,等和悦出来了再看看。”
我走出乾清宫,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还是低着头走路。
没想碰到了秋莲、胤禛和胤祥三个。
我走过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胤祥和秋莲都不敢说话,胤禛开口说:“十三弟,你先进去吧,和皇阿玛说一句我身体不适。”
胤祥已经十六岁了,而且很快便要当阿玛了,这时候的他自是聪明的。他答应着便走进乾清宫了,至于秋莲也觉得势头不对,赶紧离开了我和胤禛。
胤禛拉着我走,一路上就是目无表情地不说话。上了马车之后,也是一句话不说。
直到我们回了庄子,每个人看到胤禛的表情都觉得与平常有异,所以都屏气谨慎地行了礼便做回自己的事了。
胤禛把我拉回房里,坐到床上的时候,看着我的那双眼更是我从未看过的。
这时的他转而看我穿着的那一套衣服,然后道:“这一套衣服我好像没看过。今天到乾清宫发生什么了?”
我说了索额图向我道歉的事,却没有说和康熙的那一段。虽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们毕竟是父子,我不能在儿子面前说父亲的丑事。
胤禛没有继续问,于是便凑过来解开我的盘扣,力气都比以前的要大。
我推着他的手臂,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和他做这些事。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他没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往脑袋上方定住,狂乱地撕开那一间宫女的衣服,红兜衣下映衬着白皙的肌肤,他不留情地往我的脖子啃咬……
身子越是不受控地乱动,就越是刺激着身上的人,不用再怀疑了,他是以为我和他皇阿玛,做了不见得人的事。
我的泪流下之后,他吻到我的脸颊,发觉自己的唇碰到了咸咸的味道,他便撑起身子说:“为什么要哭?”
我别过头说:“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悦儿,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
我以为(炫)经(书)历(网)两年的时间,我和他的相处是特别的,我可以不计较他的身份要拥有不同的女人,可我不能接受他把我对他的忠诚视作如此渺小。
我使尽全力推开他,只觉脑袋有点晕眩,便倒在了床上。
胤禛急着让隋赫德去找大夫,隋赫德是康熙派去的人,他送两位主子回来的时候便察觉不妙。他去找大夫的同时,也让特别的方式通知了康熙。
大夫给和悦诊脉,胤禛和婧琪便紧张地坐旁边等着。
“这位姑娘已经怀孕一月,不过也许受了些刺激,加上休息不好,便有些小产的迹象。不过只要小心调养,孩子和大人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先写下药方保胎,切忌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婧琪,先送大夫出去。”
婧琪带着大夫出去了。胤禛后悔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而对和悦做出那样的事,他抚上和悦的小腹,心里更是害怕自己的鲁莽会害死孩子。
看着心爱的女子躺在床上,想着亲亲她的额头,可是还没亲到便听到隋赫德的敲门声。
“主子,皇上来了。”
胤禛帮和悦盖好被子,便小声地走出房间。
“皇阿玛,您来了。”
“朕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继续误会下去?你给朕跪下!”
胤禛马上跪下,他知道是隋赫德通知皇阿玛的,可是他心里没有责怪隋赫德,此刻的胤禛只是一心低着头听着他皇阿玛的训斥。
“你不是答应过朕,会好好照顾这个女子吗?朕说过把她的人给你,至于她的心,便要你自己去争取。这两年来,朕以为你做到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让朕如此失望。”
“儿臣知错了,请皇阿玛恕罪。儿臣以后会好好照顾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康熙并不知和悦已怀孕了,心里庆幸早上没有发生什么,要不然,自己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就真的不可挽回了。想到这里,他更为和悦难过。
“胤禛啊,你平日里是如何冷静笃定,所以朕才让你全力辅助太子,并且带着老七和老十三办事。朕以为你是最适合和悦的人,所以才放心让她跟着你。你这么聪明镇定,怎么连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朕如果要定了和悦,会等到今时今日,借着索额图的诡计才得到她吗?”
康熙向胤禛说起了今天早上在乾清宫的事情。胤禛终于明白和悦为何跳过那一段不说。
其实康熙说的道理,胤禛何尝不懂,只是当自己的眼看到那一套衣服,加上回来之后和悦的欲言又止,他才不得不被自己的主观侵蚀了平日的淡定。
“儿臣对不起和悦,还有负皇阿玛厚望,请皇阿玛降罪。”
“朕不会降你的罪,朕只罚你尽快修补你们的关系,朕要看到孙儿顺利出生。清楚没有?”
胤禛磕了一个头,说:“儿臣遵旨。”
康熙离开之后,胤禛再回到房里,看到我已经醒了,他便快步过来扶起我。
“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好,我一定走。只是悦儿,你现在有了身子,不宜激动啊。”
我怀孕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有了?
“我都知道所有的事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错怪你的。”
“已经迟了,我不会原谅你。”
胤禛深呼吸了一下,他坐到床边抓起我的手。
我始终拗不过他,他硬是拿起我的手吻了一下,说:“你可以生我的气,可是你答应我,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会,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如果你想我不激动,就不要让我看见你。”
他拿出绢子,帮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又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推开他了,他想做什么,此刻的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他吻了一下我的唇,便凑到耳边说:“我先走,记着别激动,想要吃什么就叫婧琪她们去做。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他走了以后,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不能激动,就算孩子是他的,可我不能如此自私。这几天婧琪按时送着安胎药给我,我每次都喝得干净。
可每次喝完,婧琪都会说出一句关于胤禛的话。每一句的内容都是说,他今天要去哪里哪里办事,不能来庄子看我了。
我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一天胤祐来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七爷,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胤祐看我如此认真,便也正经地说:“我的好嫂子,你有什么就直说啊。”
“婧琪今年都不小了,你们也有着几年的感情基础,我希望你赶快把她娶进门吧。我和她亲如姐妹,我想她不会反对的。”
胤祐想着也是时候了,毕竟这些年来,自己和婧琪都甜蜜幸福地相处,如果每天回府之后能看到她,也是一件好事。
胤祐答应了,我找了婧琪说起这事,她自是没什么推拒的,也便由着我和胤祐做主。
胤祐很快便娶了婧琪进门,我当然不能出现在贝勒府的宴席,这也是我故意的。
胤禛一定会去喝喜酒,我就趁着今天,收拾好东西离开庄子。
离开庄子不远,便听到了马车声。
正文 “兄妹”出走
“小姐,你要去哪里,隋赫德送你去。”
“我要离开京城,你也要跟我走吗?”
他没有回答,我笑说:“隋赫德,你是个忠心的奴才,可越是这样,你越是不能跟我走。因为你是皇上和四爷的人。就算你今天把我拉回去,可我还有数之不尽的逃走。”
隋赫德跪下说:“小姐,皇上和四爷是隋赫德的主子,可是皇上曾经说过,你也是隋赫德的主子。更何况,隋赫德与你相处多时,心里清楚你是个善良之人。要是小姐不介意,隋赫德愿意跟着你离开京城,而且,绝不通知皇上和四爷。”
隋赫德是个忠心的铁代表,他心里度量着现时最重要的先跟着和悦离开,保护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到了适当的时机便瞒着她用别的方式通知皇上,这样皇上和四爷也会体谅自己的行动。
我想了想,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我一个人孤身上路,又怀着孩子,的确不安全。有他保护我的生命安全,是个很好的选择。
“好,可如果在路上,让我发现你和皇上他们秘密通信,我便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撇开你。”
“隋赫德知道,小姐,请赶紧上车吧。”
因为怀孕了,又正是头一个月,我和隋赫德逃走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还没逃出河北,便会被他们抓回去。
“小姐,你有想过去哪里吗?”
我喝了口茶,说:“先去江宁,然后再沿路去苏州和杭州。这些地方走完了,再想以后的。”
“是。”隋赫德还是那一副木然的样子。
我说:“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出走,要是被人看到了,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我的肚子会慢慢大起来,要是有人问起……”
他突然跪下说:“小姐,隋赫德若有僭越之心,任由小姐处置。”
我马上拉他起来,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经过,可我说:“在外面你就别给我随便跪,我只是说出来和你商量商量。要不这样,我叫你大哥,你就把我当妹妹,别人问起了我们也好应付。”
隋赫德没说话,我皱眉说:“你要是不答应,就给我回去。我自己走。”
隋赫德说:“既然这样,就听从小姐的安排。”
我简直想晕掉,拍着他肩膀说:“我说大哥,我现在既然是你妹妹,你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这样听上去不是更别扭?”
他也察觉了,于是便笑说:“哥哥向来愚钝,妹妹就别取笑哥哥了。”
两年以来他都没怎么笑过,这一次的笑更是难得的现象,我说:“哥哥才不愚钝,被妹妹一说,就开窍了。”
两人到了江宁府,便到了客栈投宿。我拉着隋赫德到妓院走一趟,可他却变成了女人一样扭扭捏捏。
“哥,陪我去一遭嘛,就一次好不好?”
“妹妹,怎么可以?你,你现在还怀孕呢。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成何体统?”
我没有理他,只是进去换了一身男装,然后说:“你不陪我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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