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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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春天-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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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这一点; 余爱辉寄予厚望。 班长一职;既要能任;其自身又要品学兼优。不过现在还看不出石宏的分量到底怎样。

  其实,她最喜欢的是龙裕琦,觉得龙裕琦憨厚、老实,比较文静,就任了他为学习委员。组成了班委会;那些班干自然带头起来;吆喝着、指挥着;除草劲头足了许多;眼看除草任务快要顺利完成;余爱辉拭去了汗,感觉轻松了许多。

  休息的时候,许多学生三三两两跑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买瓶桔味汽水解解渴、啃个港式面包解解饥,听到铃声响时,又赶到操场集中。终于要结束了,许多学生心中涌起一阵轻快的感觉。

  余爱辉的班上快要扫尾了,只要将除去的草送到垃圾池,就算完成了任务。学生们为了早点回家,干劲更足了。余爱辉舒了口气,欢喜的向一群孩子们望去,看着看着,眉毛拧了一下,怎么没见到几个男生的身影,又偷懒了,想到这里,刚要问班长情况。突然,一位男生急匆匆地跑来,结结巴巴的说:“余老师,陈小欧被人——被人打伤了。” 余爱辉本已忙得汗流浃背;听到这件事情;顿时眩晕了起来。

  校门口围着一群人,说三道四。余爱辉拨开人群,看见这个令她头疼的学生痛苦的蜷在地上,满身汗泥,一张脸被打的鼻青脸肿,右颊上赫然印着几道紫痕。撑在地上爬不起来,是因为小腿肚子被人狠狠扫了一腿。

  余爱辉又惊又气的扶起了他,关切的问:“怎么样?陈小欧,伤着哪里了?你看你,不除草,溜出来不学好,招惹谁了,被打得不成人样!”

  “哼,人样?狗样吧!小杂种头昏,宰一下也不多。”一个怪腔调突然传到余爱辉耳中,余爱辉愤怒地望去,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卷毛青年,油头粉面,一脸不屑,半叉着腰,抖动着右脚。

  “哎哟,小窝,瞧你了,你小子美了你。”旁边几个青年痞子起哄起来。

  “你们哪个班的?太放肆了。” 余爱辉气得发抖,大声呵责。

  那卷毛青年见余爱辉呵斥,不甘示弱,一副流氓霸道的口气:“嘿!嘿!你对谁说呢?我不是哪班的!对我这样说话,你——挺麻的,头昏!干什么?望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美男子。”说完,他做了个丑态,几个起哄的痞子顿时狂笑起来。

  余爱辉气得脸色瞬间煞白,憎恨的瞪着那嚣张的脸和那些兴致勃勃观看的痞子和看官,她多么希望出来一个人制止他们,她痛苦的咽了一口,只觉得要昏过去。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林小窝,你狂什么东西?又来闹事了。”听到这个声音,余爱辉突突的心稍微平静了些,像海上的孤客看到了一盏温暖、希望的航灯,她抬眼瞧去,是政教处主任藤迟山。藤迟山大步踏来,后面还跟着几位老师。

  “喔唷!是藤老师呀!贵人,贵人,抽烟,抽烟。”林小窝嬉皮笑脸,藤迟山铁青着脸:“林小窝,你也曾是六中的学生,现在进入社会,越发的无法无天。你侮辱余老师什么意思?这位同学是谁打的,是不是你喊的人,二流坯,你还像个人吗?”

  林小窝眼光凶狠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藤迟山,旁边几个痞子拾起了地上的砖头,有两个人还解下了腰上的裤带,握成两道,亮闪闪的金属头挑衅地在藤迟山面前晃着。几位老师眼里冒着火,踏前并排站在,怯得一个痞子松掉了手上的砖头。见藤迟山一脸怒火,林小窝傲慢的一阵冷笑,大摇大摆从藤迟山面前叼着烟走过,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恕不奉告。”

  几个痞子跟在后面,跨上了车,骑出了几步,怪叫道:“是*打的。”

  余爱辉听到这不堪入耳的下流语调,只觉得自己要吐出来,她痛苦的咬紧了嘴唇,闭起了眼睛。一睁开,猛地瞥见藤迟山一双怒火燃烧的眼睛,映着一张青筋暴跳,硬如铁板的脸,他的两只手像铁锤一样紧紧地握着。

  校长室,几位教师都沉闷着,车向煌阴沉着脸,来回踱步,瞟了两瞟藤迟山,刚想说话,突然初一四班的董老师闯进来,“不好了,车校长,尤主任,小余老师他昏了过去了。”

  “还有——有流氓要——要砍人!”

  车向煌一惊,甩掉烟头:“怎么回事?”

  余爱辉刚领回陈小欧,安排他休息一下,待他情绪稳定下来,准备出班级门。才出门口,便目瞪口呆地看见一个长发青年,右手藏在身后,握着一把砍刀,若无其事的向一名学生走去,刚靠近,便挥刀向他颈部砍去。那名学生似乎敏觉到什么,只在一刹那,猛然转身,那砍刀砍偏,砍在旁边的一辆自行车上,“当”一声,火星四溅,那辆车子被震倒,“哗啦哗啦”带倒下一大片车子,那名学生吓得惨嚎起来,没命的狂奔起来,那砍手也狂追过来。

  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余爱辉只觉得四肢发软,嘴里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涌出,再也不省人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砍人风波(下)
十四、砍人风波(下)

  车向煌几人赶至现场时,发觉余爱辉歪倒在本班级门槛旁,口吐白沫,旁边围着一群束手无策的学生,一位鼻青脸肿的学生使劲的摇着她。不远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车向煌张眼望去,只见两位老师按住一个长发青年,那长发青年窝在地上,两只脚死命的朝两边扫,扫得灰腾腾的,嘴里不停的用恶毒、威胁的言语大声骂着。藤迟山拽着一位半瘫软的学生向政教处走去,那学生带着哭腔嘶吼着:“我也不知道惹着谁了,他要砍我,他要砍我!”

  车向煌刚要上前说话,旁边校医章老师声音急切道:“醒了。小余,还感觉不舒服吗?”

  余爱辉脸色晕红,吐了口气,泪水汪汪地流下,两条大鼻涕水柱般挂着。看着车向煌关切的望着她,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抽泣起来。车向煌对尤明龙说:“葛书记回来后,就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事,已经伤了小的,再不能吓了老的。”葛红旗这两天参加了市直中学互动交流活动,邀请方其实就是两家模范中学,被邀方等于是到这两家中学参观学习。

  车向煌和尤明龙默默无语的来到校长室,扶余爱辉坐下,拭了把湿毛巾,递给她擦脸,又倒了杯茶,安慰了几句。不知什么时候,藤迟山、宗晓兵进了校长室,神情忧虑,藤迟山独自抽起了烟,抽了半截子,猛一掐烟头,口气僵硬的说:“什么风气,余老师刚带班,便发生了殴伤事件。刚才那名初三学生,在外得罪了痞子,差点被痞子派的人砍死。校长,现在六中不光是高年级欺侮低年级,就连一些刚入初中门的学生,也麻木崇帮敬派,打架斗殴,十分严重。更让人揪心的是不少学生与校外青年勾结,整人、敲诈,无所不为,我这个主管老师也被搞得昏头转向,我希望学校重视一下,想想怎样个治法?”

  车向煌望了一眼激动的藤迟山:“政教处抓得最苦,而且还担责任。小藤,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抓了工作,又吃力不讨好。”藤迟山脸涨红了,鼓起勇气说:“本来就是,学校如此校风,非一人一力可以扭转,抓了,又屡绝不止;不抓,又何异于雪上加霜,抓与不抓,犹如鸡肋。”

  车向煌拍拍藤迟山:“年轻人,不是我批评你们,想问题不要太简单。治病先治根,事件发生了才处理,才怨气,为什么事先不预防呢?

  “不错,这几天我也发现不少学生有欺软怕硬的现象。可我们教师呢!许多人显得十分失落,委屈的很、颓丧的很,我们的物质已经贫乏了,我们的精神难道还要崩溃,学校所重视不只是改正校风,还要给你们常洗洗脑,保持一种清醒。”

  藤迟山痛苦的扭曲了脸:“校长,难道我做的还不够。”

  车向煌望着不服气的藤迟山:“你没错,错的是这个陈冗的机制。在座的各位,难道都不竭心竭力,难道都不心焦头疼吗?但是,有时却又各自为政,各谋政绩。总务处,只抓片面,以偏盖全,副总管心猿意马;教务处,怕得罪人,对教师的精神面貌抓得怎样?督促的怎样?党委、团委善于开会,醉心发掘荣誉,好大喜功,看喜不看忧;政教处,逮着人狠处理,处分怪吓人的,为什么不做些防微杜渐的事呢?”

  藤迟山呛了起来:“不错,早就该注意了。”

  尤明龙有点气恼,想到一些措施落实,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得要花钱才能落实好。因此道:“对啊!学校某些管理确实存在严重问题,例如说,传达室没人,学生们不戴校徽,校外青年就会混进来。这些情况校长是一直关心的,但是聘一个人,工资开得还不能太低;太低了,没人愿意干。如果从我们学校抽人,人员本来就紧张,也不现实,也没有谁愿意干。”

  车向煌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甚高兴,他也清楚教师们心情消极,对各事都冷眼相待。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一方面要坚决压制校内不良风气,另一面就是提升教师们的爱校热情,这是燃眉之急,他翻了一下档案,去年校内竟发生八十几起打架斗殴事件,也难怪藤迟山处理起来,心情沉重,态度暴躁。

  下班的时候,车向煌歪到学校对面的厂里,被保卫科的人带倒厂长室。那个绣光顶大腹厂长,当即热情的帮忙,让劳资科的人尽快通知“严瞎子”,让他下星期到六中传送室上班。

  原来车向煌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到对厂要个“特殊情况”的离职人员,专门坐传达室,看好大门。他还有一个心思,如果这边传达室受到骚扰,对厂传达室的几个大汉,肯定会考虑到同事关系,过来帮帮忙照应照应。

  这个“严瞎子”是个老工人,在操作时,酸液不慎溅入眼睛,一只眼睛因此失明,厂里照顾他,让他回家休养,工资劳保一分不少,本来准备让他休养好后做保安,他怕被别人笑他瞎了一只眼,坚决不到厂里做事,在家种种自留田,有时候到劳资科来,又赖着脸让厂里给找个活当,前提是厂外的地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好车向煌登门要人,大腹厂长落得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时不时到厂里讨要点好处的“无赖工人”推给六中,省得他无事时闹得人神不安,这下子,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以至车向煌出门时,大腹厂长依然热情的送出门口,大手握了又握。

  劳资科的人过了两天找到“严瞎子”家,把这个事情一说,“严瞎子”二话不说,当即同意,乐的屁颠屁颠地连递了好几根烟。

  是的,久拖着六中的这个难题,被车向煌不到一小时解决了,几个教干得知此事,内心深受触动,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平静涟漪……

十五、撩骚斗,青涩
十五、撩骚斗,青涩

  宗晓宾的团委在校长室被点名批评,宗晓宾心情有点郁闷,因为和余爱辉是老乡,下班后便至校工宿舍处探望余爱辉,拎了些水果,和余爱辉在宿舍前的小树林聊了起来。

  望着身着休闲便服的余爱辉,一头乌发顺泻在肩上,面容玲珑娇美,宗晓宾不觉有些心动,忍不住玩笑道:“小余,没事了吧!晚上,我请你吃压惊酒。”

  余爱辉啐了他一口,选了块半青的干净石块坐下了,捋了捋头发:“宗老师,今天,我是不是有点失态,车校长看到我这副胆小状,怕也有三分火气吧!”

  “喊我小宗更亲切些,小姑娘胆小如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这鬼学校,换了谁,也会心惊肉颤,如履薄冰。车校长一副唬人派头,骨子里他比谁吃惊,着急。”宗晓宾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态,让余爱辉感到吃惊,她忍不住带着疑问道:“难道你也认为六中无可救药。”

  宗晓宾狡黠地笑了笑:“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马老的话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小余,做人不要太理想化,车校长发话时各个部门一顿批,是上阵不打仗,不知兵卒苦,就拿我们团委说吧!发展团员,开团代会,是核心,是精神,一个团员学生,一个普通学生,有很大的区别嘛。是团员,就是料子好的开头。团委开会宣传先进,是让一个学生进步提高的开端。比如,下个星期团代会,你们初一年级没团员,就缺少个团组织,行吗?入了团的学生,他珍惜这份荣誉,会带动其他学生求知。喂,你们班可有合适人选。”

  几乎不容犹豫,余爱辉脑海中立刻涌起了龙裕琦的影子。

  当龙裕琦激动万分的郑重交上入团申请书时,余爱辉又一次认真地审视着他,普通的穿着,憨厚的品性,好学而努力。这不正是每个教师心中的好学生吗?

  龙裕琦在中午回家吃饭的路上,碰到了五班的申国强,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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