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猴急什么,是你自己没摆好位置,管我屁事。”又一个人的声音。
“你们别搞了行么,马上我也湿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
“哥哥们,慢点,慢点,饶了我吧,我快不行啦……”远处另外一个人虚弱的声音。
……
(常见:以上表遐想,我写的是正经小说!)
……
就这样,校园的小路上,三个猥琐的身影相互奋力的拉着伞把左右摇摆,攀缠着向前奔跑……
在他们的身后,小跑的跟着一个身材臃肿的家伙,浑身早已湿透,中间的两点异常的突出,左右幅度很大的甩动着,让别人分不清其是男是女……
……
教室是温暖的,别人的目光也是同情的温暖……
常剑此时特别后悔会与吴胃,磊子同打那把伞,而没有像宽哥一样‘裸奔’而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湿一半竟然比浑身全湿的宽仔更显得猥琐,也更加的引人注目。身上的雨滴,滴滴嗒嗒的声音,落入课堂中,异常的刺耳。看着宽哥此时精神恍惚的揉着自己的‘胸肌’,嘴里念叨着:“我的肉啊,我的胸啊……”而磊子和吴胃也没有了丝毫先前的得意神态,眼神木讷的看着前方,身体则缩成了一团的靠在椅子上。
……
不多会,姗姗来迟的教授抖了抖雨伞上的水滴,收伞,缓步的走入课堂,看着黑板上依然保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学生真不懂得尊师重道,上课之前都不知道帮老师把黑板给擦干净,遂拿起了黑板擦向下问道:“你们没有人值日的么?”
“值日生生病了。”一个同学回答道。
“有跟谁请假么?”老师问道。
“没有。”
“为什么?”
“据说因为下雨。”
“……”
教授翻了个白眼,对那应声的同学说:“那你上来带他把黑板擦了吧。”
“……”
常剑看着黑板上那不知是那个同学留下的蹩脚的字体,心中泛过一丝悲凉,那是一首李清照的词,《声声慢》 :
寻寻觅觅,冷泠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惟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知何时,教室后排的窗户被风敲开,忽然间,窗外的风伴随着一阵雨水呼啸着卷入了室内,直面的打在常剑等人的身上,让众人刚有了点温度的身体又是一顿哆嗦。
常剑双手环抱着身体,脑袋尝试着缩入领口取暖,可是早已冰冷的领口又给了他一个激灵的回报,他偏着头移向宽仔等人,冻得乌紫的嘴唇朝着众人哆哆嗦嗦的念叨着:“ 《声声慢》,最后两句应该改成:
少伞更兼暴雨,入学堂,滴滴嗒嗒。这次第,怎个‘衰’字了得!”
见无人应答,常剑回头一看,宽哥脸色惨白萧瑟,早已沉沉的睡去……
PS:下章是整个故事其中的一个转折点,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 想看书来
十七。谁更淫 荡?
贱,可贱,非常贱;淫,可淫,非常淫。
人贱天地不容,不贱万事畅通。
因为淋过十几分钟的暴雨,宽哥病了,而且不轻。
常剑知道,宽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回到寝室就窝进了自己的被子不曾动弹,而那招牌式的呼噜声夜间也不曾响起过。一直到现在,宽哥依然卧在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显得异常的安静。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雨水伴着狂风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和室内平静的气氛格格不入。
寝室很安静,只有当常剑无聊的翻着杂志的时候,才会发出一点声响。
磊子昨天傍晚带着吴胃赶火车飘向了他的老家长春,据说是因为当初吴胃在得知磊子曾在老家混过,对当地‘红灯区’了如指掌之后就天天缠着磊子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正好这段时间离期末还有一个多星期,吴胃就迫不及待的求着磊子带他去了。
当然,这多半只是常剑道听途说而来,又或者是因为他觉得昨天磊子和吴胃昨天只丢下了一句话“去趟长春,两天后回来”,之后扬长而去,显得异常的神秘,虽然想着古时候大侠出去行侠仗义的时候似乎都是这出,可是常剑觉得磊子他们走时那猥琐的样子和*的眼神,又丝毫没有大侠的气势,便立即粉碎了这个构想,遂而觉得神秘的事情一般都是两个极端,不是极好就是极坏,很显然,他觉得磊子等人一定属于后者。
常剑草草的把杂志翻完,扔向一边,又瞅了瞅床上,看见宽哥已经醒来,从被子中微微露出半个脑袋,正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磊子他们昨天走了,去长春了。”常剑对宽哥说道。
宽哥点了点头,又似乎自言自语的恨恨的说道:“妈的,就知道这帮俩比……”
“就知道什么啊?”常剑见宽哥话说一半就打住了,忍不住问道。
宽哥只是神态萧条,不再言语,默默的注视着窗外。
常剑看着宽哥那萎靡的身躯,想了想,又向宽哥问道:“宽仔,你是不是病了?”
宽哥仍不吱声,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
“磊子他们不是东西啊,看你这样都没人管你,还出去浪。”常剑又说。
“他们本来就不是东西。”宽哥低沉的说了一句,随即感觉刚挺起的身子似乎超出了负荷,又弱弱的趟了下去。
“我总结出一点,你知道是什么么?”常剑又问宽哥。
宽哥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身子,只是躺着答道:“别总结了,能帮帮忙么,送我去趟校医院。”
“别急,马上我会背你去,显然你知道这不现实,但是我会尽力的,所以请你先听我说完。”常剑继续说道,“我觉得我总结的这点还是很有道理的。”
“咱能边走边说么?我这头疼发烧的难受的很。”宽哥虚弱的呻吟着。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了。”
“……”
“凡是外表道貌岸然的人,不代表他内心就不*。”
“嗯,有道理,有道理,先送我去校医院吧?”
“你比如说磊子跟吴胃,他们去长春搞的神神秘秘的,其实谁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去了!*!非常之*!看着平时一个个装纯,其实内心极其的*!你说是不?”
宽哥侧转过身,面朝着忿忿的常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真的……”
不等宽哥说完,常剑又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些人,平时别人再怎么评价他*,其实如果他内心很纯洁,这就行了!这种人本质上就是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说是不?”
“我真的不行了,昨天没吃没喝,身体现在直发冷,能先给我端杯白开水么?”宽哥哀求道。
“你比如说我,我表面上看起来吧,虽然让人感觉有点不安全,其实我内心老真诚了,一点都不*,宽哥,你眼睁开啊,你就在那,你就看我,你觉得我是不是那种内心*的人?”
宽哥翻了个白眼,依然肯定的点了点头。
“宽哥,你看哪呢?我是让你看我呢,别老看墙上的朱莉好么?”常剑急忙纠正他,又严肃的问道,“我是问你觉得我是那种内心*的人么?”
宽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常剑,虽然口中没有任何声音,但眼神中闪烁着的坚定的神情不曾改变。
“好吧。”常剑郁闷的耸了耸肩,“就算我内心也*。”
“我觉得你要能先把我送去医务室,就足够代表你内心的纯洁了,我已经发烧快五十度了。”宽哥继续哀求着。
“好吧,刚才我想了想,你是对的。”常剑似乎没有听到宽哥的呼唤,只是捞着脑袋,忿忿道,“但是你必须承认磊子他们内心上比我要*的多!他们这次去长春肯定是去干什么苟且的事去了,你知道么,妈的!都不带上我们。”
宽哥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头搭着枕头,那发烧的面部似乎已经能把枕巾烧着,稀稀拉拉的鼻涕不断的在嘴巴与鼻子之间来回伸缩,显得很有弹性,眼睛半睁半闭,眉头紧缩,嘴唇也没有张合,却是从鼻腔中发出了些声响:“哎,哎呦,我的脑袋啊,要死了啊!”
“不过,这种事情人多了却是不好办,下次我去也不带他们,我就带你一个人,宽哥。”
常剑诚恳的说道。
“……”
“宽哥,你说火车会不会因为这暴雨而滞发啊?”
“……”
“宽哥,宽哥,你睡着啦,不去医院啦?”
“你让我死好了。”
“呀,醒了还是没睡着?刚才我跟你讲话听到没?”
“……”
“你觉得要是我现在去长春,还有机会么?”
“大哥,求您行行好,我只想安静的死去……求您了……”
……
十八。都是看病惹的祸(一)
人生的面积不止是雨伞那么小,如果怕淋雨,那么就永远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
到了中午,雨小了些,只是风儿依然强劲,雨水被风交织着,一阵急儿,一阵儿缓。
理工的校医院,离学校的后门大约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只是这段路早以年久失修,路中间约莫五十米左右的路段都是坑洼不平的土渣子。那路中的坑坑洼洼,此时已被雨水灌溉满了,俨然成了一个个小型的养鱼场。
“喂,我说宽哥,你屁股大就大了,还老撅着干毛啊?咱这伞小,我到底是关照你脸还是关照你屁股啊?”常剑左手撑着伞,右手拍了拍宽哥的屁屁,只是这一掌下去,自己的手倒是也跟着沾的潮湿起来。
“我靠,你不会大小便失禁了吧,我这手刚摸一下就全湿了。”常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宽哥。
“闭嘴,你这个人渣,老子是病人哎,打个伞你都只遮着自己,还好好意思说!” 宽哥左手忿忿的甩开扒在他身上的常剑,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让他累得气喘吁吁,好似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妈的,别吊在我身上了,就这点大雨能淋湿你咋的?”
“对哦,你体格不挺好的么,咋生的病啊?”常剑忍不住调侃道。
宽哥不答,只是把自己的衣领又紧了紧,哆嗦的对常剑说:“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说着自己便扒上了常剑的后背。
“我靠你下来,要被你压死了……”常剑挣扎着想要摆脱宽哥,可是忙活白天都是徒劳的。宽哥虽然病了,但不代表他瘦了,更不代表他的脂肪密度会有任何改变,所以常剑失败了。
“You h*e a new call!”就在常剑已经放弃抵抗,刚要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电话恰如其实的响了起来。
常剑顿时觉得如获救命稻草,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朝着搭在自己后背上的宽仔摇晃着,继而扯着被宽哥肥手所勒紧的脖子,沙哑的喊道:“你下来,电话响了,大哥,快点,我要接电话……”
宽哥,极不情愿的拖着自己两百多斤的赘肉离开了常剑的背,闪在了一旁,只是双手仍然搭着常剑的肩膀。
“姐姐,你真是我的恩人啊!”常剑看是柳叶的号码,心想这妮子好几天不给他打电话,一打就是救急的。
“现在有空么,我有点急事找你帮忙,我们寝室现在没人。”柳叶的声音有些低沉,夹着些许沙哑,让人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寝室没人,然后是找不到人帮忙?
又或者是寝室没人,我去了正好‘帮忙’?
常剑拼命的动着脑筋,无限的遐想着柳叶话中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方便啊?”就在常剑还在憧憬有没有第三种可能的时候,柳叶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等待后,忍不住问道。
常剑的心中已经想好了答案,刚要说出“方便方便,你的还是我的都无所谓,去谁的寝室都方便。”可是转头看向宽仔,才想到他今天的使命。瞧着宽哥此时的状况已经极其的糟糕了,冰冷的双手仍然是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身躯微微的下弯着,显得异常的沉重,憔悴的面容苍白无比,即使在这长时间的风雨吹打中也没有显得任何红彤,哪怕是冻的。眉头似乎已经紧锁了一个世纪的样子,口中不时的喘出几口气,却不是很连续。干嘛?不就是有点病么,搞的像*一样,真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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