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烙迟疑,小赵儿的事儿他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安以然见他不动,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孙烙当然会顺着她,由着她站起身。安以然乐呵呵的笑着,伸手再把人往外推:“出去啦出去啦,就一小会儿。”
“好好好,我出去,小丫头。”孙烙忍不住带着笑意出声,下意识伸手盖住她推在身上的素手,轻轻压着,很想握一握,却适时制止了这动作。
宋颖跟着他们走出去,脸上表情已见死灰。她从来没见过孙少对哪个女人这么纵容的。深呼吸,坚信自己是他的最爱,他说过他爱她的,她先不要胡思乱想。
安以然从孙烙笑笑,拉着孙烙让他做走廊的长椅上,自己转身往屋里走。
“你被人包养了?对方年纪至少还是五十岁以上的大妈?”安以然一进去就冷着脸问小赵儿,语气很不客气,目光恶狠狠的,要是他点头,她就给他一砖头。
“什、什么?”小赵儿大吃了一惊,因为惊讶所以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很好,那条正在休养恢复中的蚯蚓给摩擦到了,痛得小赵儿当下呲牙咧嘴,满脸冷汗直冒,“嘭”地一声儿又倒了下去靠在撑高的床头。
“痛、痛死爷爷了……我的命根子啊,痛死了……”小赵儿一张扭曲的脸都快扭成正常的了,双手往下面去捧,又不敢真去碰,双手在那地儿的上方弹一弹的动着,样子很是滑稽。
安以然看着,想笑又觉得不太好,强忍着,在床边看着小赵儿痛得全身抽抽的样儿,好大会儿后才说:“那个,好像很严重哈,要不,我给你喊医生过来?”
“头儿,我觉得你居心不良。”小赵儿咬着牙蹦出句话出来。
“碍哟,哪有啊,你、哪里伤到了,我就是想慰问都不行,嗯,那说正事吧,你是不是被包养了?”安以然晃着头忽视他满脸抽搐的样子继续问。
“没有,怎么可能?谁口味那么特别能看上我?第一次都给肖肖了,我能被谁包养?头儿,你那无敌强大的想象力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儿?”小赵儿扯着嗓子一通嚎,真特么疼啊,是不是止痛针过时间了啊?这事儿以后肯定得有阴影,他要是从此往后一蹶不振,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他不得哭死去?
啧,真是个伤感的话题,小赵儿拖着被子捂脸,真是不该一时冲动啊,好了吧,爽了吧,天妒人怨了吧,难道一夜春宵的后果就是要他一辈子做和尚?
安以然想想,认真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小助理她就是百分百的咬定那就是你的金主啊。那你说跟你一起吃饭,跟你开房的老女人是谁啊?”
“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开房了?头儿,肖肖那死女人瞎掰你听就听了,你还信?那死女人什么话不会说啊?”小赵儿气得咬牙,立马又把被子从脸上拖下来。
“那就是,你完全否认没有那么一个女人 ?'…87book'烫着很时髦的短头发,衣服穿得是小助理三个月薪水才能买得起一件的衣服,开的是进口轿车。还有,你们经常去的是京都大酒店,你们住的就是酒店二十六楼的vip套房……难道,这些都是小助理杜撰的啊?没可能啊,很详细碍。”安以然皱着秀气的眉头狐疑道。
小赵儿一听,立马脸黑了:“那是我妈!”
暗暗咬牙,死女人,竟然连楼层房间都知道,她是不是跟踪他呀?
“哈?”安以然愣了下,可立马又觉得不对了:“胡扯吧你?你妈不是下岗工人吗?穿名牌,开豪车,住星级酒店?拉倒吧,副总,就算你工资现在不低,也不能给你妈提供那么好的条件吧?”
小赵儿觉得瞒不住了,双手撑住头,低声道:“实话说了吧,头儿,我爸是赵长理,我妈是刘志兰。我爸你可能不知道,我妈你应该还记得,鑫达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前一阵还跟我们合作过的,她请你去她家坐坐,结果你放鸽子那个。”
他妈是实在没法子管他,看他过得不错,也没再坚持把他送出国。小赵儿跟家里的关系是最近才有所缓和,前一阵他妈送上门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情况。见到安以然的时候很是喜欢,就想把人给说回去当自家儿媳妇,这事情还是小赵儿自己说破的,他们头儿早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他妈才放弃。
“我哪里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啊?”安以然忽然脸色有些涨红,她跟沈祭梵,都还没考虑过孩子的事,她才多大啊,就生孩子。no,no,no!想想都太恐怖了,她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头儿,您能认真听我说话别老跑神儿吗?”小赵儿黑着脸喊话。
“哦,是,那你说啊。”安以然对他报以羞赫的笑容,摆摆手让他继续。
“完了,事情就是这样。不过,肖肖跟踪我干什么?那么在乎我是不是被人买了,她是不是一开始其实对我有意思的?”小赵儿忽然眼神发亮。
“啊哈?”安以然笑出声,抬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打着哈哈道:“嗯,不大清楚,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回头我们接着聊。”
话落转身就走了,“嘭”一声儿甩上门,给小赵儿那脆弱的小心肝儿震得一弹,抛老高后才落下去。安以然从里面跑出来,宋颖正跟孙烙说话,满脸泪水,安以然自觉又打扰了别人,不过没办法,顾得了别人顾不了自己。
快步跑过孙烙跟前问道:“孙烙,赵长理是谁?”
“呃,中央国防部副部长。”孙烙愣了下却下意识出声回应,话落又狐疑的看向她,她怎么忽然问起赵晓玲的父亲来了?
“呼--”安以然瞪大了眼睛,愣愣的呢喃出声:“这么说小赵儿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官二代。哇哈!小助理这是开运了嘛,捡到宝了呀。”
孙烙微微黑脸,她那么高兴,就因为赵晓玲的身份?她要喜欢,他身份也不低,刚想出声,安以然回过神来双手握上孙烙的手:“谢啦,你们进去吧。”
说完兀自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往小助理病房窜,冲进去就抓着小助理说:
“小妞儿,你愿望要成真了,赶紧跟王越掰了吧,跟小赵儿走,反正,你跟小赵儿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嘛?干脆就成了呗。”
“什么愿望?头儿,什么年代了你还来生米熟饭这一说?回头等我出院了,我找律师跟副总谈,必须陪我一笔精神损失费。我犯得着因为一张膜把自己后半生给毁了吗?”小助理拉着脸子说,就小赵儿那歪七八钮的样儿,配她合适吗?
安以然坐椅子上挑眉看她:“你不想要京城户口了?你要跟了小赵儿,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大都市青年了。”
“副总……那王八蛋是京城人 ?'…87book'他不说是东山的吗?”小助理不大相信。
“他妈是东山的,他是京城的,我保证,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安以然说。
“有车有房吗?王越没房可至少有辆车,我出行总不至于打的了。”小助理依然拉着脸说,有那么一丝丝心动,却还是坚持着初衷。她总不能因为户口问题,而下嫁了那个混蛋吧。
“都有,车不是小赵儿开着嘛,房子肯定有的,都是现成的,大着呢。”安以然笑眯眯的点头,虽然没见过,不过也错不了。
“他还被人包养了,就算是本地人又怎么样,一个吃软饭的家伙,难不成为了张身份证我连一辈子都得搭进去?”小助理依旧冷哼,主要是这点她过不去。
其实吧,小赵儿那人脸不能看,可人挺好的,小助理当初有那一段迷过他,可谁知道那混蛋是这路货色。
“哦,你看到的那个,是他妈。”安以然在小助理吃惊的当下立马往她跟前凑,笑得暧昧极了,小声道:“肖肖,小赵儿昨晚是第一次碍,就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才受伤了,呵呵……”
说到这就捂着嘴偷笑,不知道小赵儿以后还能不能做那个。
小助理脸色大窘,没话可说,扯过被子盖住脸。小助理平时大咧,却不是什么都说的那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其实耳根子都红了。
“你也是第一次啊?”安以然伸手去抓小助理的被子,声音带着调侃,“我看啊,这就是没躲过的缘分嘛,对吧?我刚过去看了下小赵儿,情况可不太好碍。听说你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伤心欲绝了都,孙总在一边递纸巾递得手软了……”
“头儿,求你别说了…”小助理一张脸通红,紧紧抓着捂住脸,不让她扯开。
安以然乐呵呵的松手,笑弯了眉眼,她是不是促成了一件好事儿啊。
肚子“咕噜”叫了声,饿了,才想起没吃东西,转身走出去:“肖肖,我走了,沈祭梵说今天带我去划船,你慢慢养着吧,我中午再来看你。”
“喂喂,头儿,你能不能别那么贪玩啊?好歹我躺床上动都不动,你作为我上司兼朋友,你就不能陪我坐坐吗?”小助理立马掀开被子大声喊话。
安以然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小助理,呵呵乐道:“不躲了哈?”
小助理飞了她一眼,安以然笑道:“骗你的啦,我让沈祭梵给我送吃的来,我饿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我让他一起送来。”
点头,饿昏了快。想着是不是可以多带点过来,小赵儿那不是还空着嘛,可一想,帝王集团的大boss给送吃的就别再要求那么多了,小赵儿嘛,先饿着吧。
“你是不是在想小赵儿啊,不用担心他,有孙总在,他怎么会饿着?”安以然笑着说,显然安姑娘把小助理想得太善良了。
“哦。”小助理低声应了句,那女人是小赵儿他妈?可那女人是鑫达食品的董事长,她一直在猜测小赵儿跟刘董认识就是上次合作的案子,合作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对劲的,要不然也不会私底下去跟踪。
是他妈?那小赵儿不是富二代?可有谁见过富二代大学四年摆了四年的地摊儿?好奇玩玩摆个一两次这个情有可原,可摆了四年,为什么?想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
安以然那边出去给沈祭梵打电话,“沈祭梵,我好饿,你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吧,要两份,我要吃椰蓉糕,就是昨天餐厅里那种,是椰蓉糕哦,你别拿错了。还要吃椰子饼,就是有盒包装的那种,不是硬皮的,是酥软的那种,硬皮的不好吃,还要喝椰奶……”巴拉巴拉。
沈祭梵挂了电话,静坐了半分钟结束会议,起身走出去,顺势交代舒默去办。舒默有些头大,什么盒子什么酥皮?刚才小姑***录音能不能再听一遍?爷,我没记住啊,姑奶奶要些什么来着?
沈祭梵上了车,舒默站在原地回忆刚才听到的录音。魏峥叹气,安姑娘说那么清楚还没听明白?
“椰蓉糕,xxxx盒装原味椰子饼,椰奶……各两份。”话落就跟着上了车,舒默不清楚是因为安姑娘的饮食一向不是他负责,所以有些头大,而魏峥就不一样,基本上安姑娘的喜好,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舒默立马感激的看了眼魏峥,赶紧让餐厅的人准备。速度还不能慢,得在爷到那边之前备好送过去。
安以然坐在走廊外面等,看见沈祭梵出现立马往他怀里扑,“沈祭梵,你怎么才来呀?我都饿好久了,你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你还让我等这么久。”
沈祭梵垂眼看她,伸手抬起她下巴,当即俯身旁若无人的吻上去,扣住她后脑发了狠的蹂躏她的唇,反复吸吮啃咬。安以然溜圆漆黑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愕然,伸手横在胸前推他:“有人……碍,别这样……”
沈祭梵扣着她身子一侧,直接将她压向墙面,板正她的头再度凶狠的吻上去。强势的舌头大力卷起她的小舌一顿凶猛纠缠,差点就要连根拔起一般,吸得她舌根发麻。沈祭梵气息沉沉粗喘着,火舌从她嘴里抽出来,张口一下紧跟一下的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脸,反复碾磨。
安以然被沈祭梵弄得有些站不稳,手推着他的脸急急的喘气,“沈祭梵,你,你又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给我送东西?”
“然然,我对你好吗?”沈祭梵阴鸷双眼盯着她泛起水意的眸子看,尽管经过刚才的激吻,乱了呼吸,灼灼目光却依然湛亮灼人,带着迫人气息。
“……好。”安以然嘴巴有些木,给他碾磨的,瞪大着水漾漾的眸子不解的望着他。明明,那会儿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下又生气了?
“那我对你的好,能弥补年纪上的缺憾吗?”沈祭梵问这话时眸底暗了一瞬,因为心脏在剧烈收缩着,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哈?”安以然微微眯起了眼望着他,更疑惑了,怎么又说起这个了?她都说不介意了,他怎么老提起啊?
☆、146,纠结,关于第一次的问题
沈祭梵再度压近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沉声底唤,“乖宝?”
“碍,沈祭梵,你先别这样,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安以然微微侧了下脸,避开他迎面喷来的灼热气息低声怨道。双手横在胸前,用力要推开他。
“回答我,我对你的好,可以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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