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恐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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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恐龙妹妹-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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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恐龙妹妹(第一章)(1)
告诉各位此刻我的两个不幸:虽然我现在正坐在电脑前和网上的“美眉”聊着天,有几个还非常地有意思;和这些善解人意的女孩聊天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啊,我的感觉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那个Apple还说我说话很特别,想要我的照片,哈哈……明天可能就能见到这些人了,在网络上交往这么久都没有真正见过面呢!但是不幸的是身后有只“恐龙”坐在沙发上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她头大眼小鼻塌嘴翘,总之要多“恐龙”有多“恐龙”!要多煞风景有多煞风景——你想,在如此花前月下、美酒佳人作伴之际,却有只“猛兽”在侧——这个你明白了吧?了解了?如果眼神也能杀人的话,相信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她的那种强烈的杀气我都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可是我就是不说话就是不理她,这就叫:无招胜有招!  你问我还有一个不幸是什么?那我告诉你,更不幸的是:我面对这只“猛兽”已经20多年了,这只“恐龙”竟然是我妹妹,而且是如假包换的亲~~妹妹,我只叹世道之不公,家门之不幸!  妹妹生气起来就像暴龙,就是电影《国产007》中周星驰表演“哈啊~”的那只;狡猾的时候比如要我帮忙的时候或者向父母打过小报告之后就是“鬼鬼祟祟”的那只;她烦起人来的时候就像只鸭子一样整天“呷呷……”的,我管那个时候的她叫“鸭嘴龙”;心情不好就是“剑龙”——浑身的刺;碰巧偶尔扮淑女装温柔的时候就像“长颈龙”在河里玩水,但是那还是“恐龙”啊,总之“恐龙”就对了。  她比我小两岁半,从小学到大学竟然都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我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她很多很多的钱——简直是阴魂不散。唉,我在学校隶属名人,风光无限,但是让人知道她是我妹妹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想我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却有如此……真不知道她是否是父母亲生的。从小我就一直幻想着有一天,会出现如同小说或者电影中的场景一般:在一个黑天雨夜,父母在昏暗的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对她说出了真相,一阵狂风吹来,蜡烛熄灭了,顿时雷电交加,恐龙泪流满面,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冲入雨中,消失在狂风夜色之中。呵呵……但是可惜这种情况直到今天依然没有发生。  你也别说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小气,如何没胸襟,我怀疑她的出身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她从长相身材到语言性格,哪点都不像家门风格啊。你看看她整天大大咧咧那个样子,什么话都敢说,左一句“天杀的”右一句“他妈的”,我都比不上她,这哪是一个女孩子啊? 简直就是转世投错了胎的唐僧。成天叽叽歪歪,像只苍蝇,从小在父母那里小报告不断,害我吃了无数的“竹笋炒肉”,练了无数次“金鸡独立”。唉……想起来我就有气,这个妹妹概括说起来简直就是:卑鄙、狡诈、恶心、阴险外加不要脸。小时候就跟我抢这抢那,每次抢不过我就哭就闹还打小报告,无论有没有理,最后挨板子的总是我。我都怀疑她是否打小就受过克格勃的间谍训练,或者是个密探转世?我虽然总和她同在一所学校,但又不在一个年级一个班,我的情况她却知道得那么清楚:我小学的时候逃学她告,中学偷着抽烟打游戏机她告,高中打架勾引小姑娘她还告!天啊,现在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的不幸了吧?我们之间的仇恨看来是一世都解不开了。  不过凭心而论,有一个“恐龙”妹妹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像其他人家的哥哥要为他们的美丽妹妹烦恼心忧还要打架。如今这个社会,天天都有女性被色狼或者变态非礼的事情发生,作为一个女孩的哥哥,你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成为色狼眼中的目标,如果遇到了肯定就会扬起拳头来保护自家人。但如果你有个“恐龙”妹妹就不一样了,你至少有78%的把握可以不用担心她在外面被人非礼了。如果你有一个让人不敢正视的“恐龙”妹妹,相信你不但不用担心她会被非礼,相反要担心如果她在外面非礼别人怎么办了。别的不说,起码你也要相信色狼们的眼光啊。至于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那是因为我们不排除色狼中也有饥不择食的。而我的“恐龙”妹妹就是看着让人恶心,摆在哪里都让人放心的那种,至今为止我有幸还没有为她动过什么干戈,而且她那个恶毒的样子不去骚扰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只有一次因为她的那个美女同学倒是让我费了点心……  

我的恐龙妹妹(第一章)(2)
记得那是遥远的高中时代的事情。那个时候我高三,刚开学的九月的一天是学校90年校庆,老远就看见刚从初中部升上来的“恐龙”横着膀子在一群高一女生中间宛如一位大侠士般晃过来,看得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想大骂没有天理怎么又让我碰见了,却只能在心中无奈地轻叹:阴魂不散!她又来了!  因为我们学校的高中部是省重点,所以相当一部分学生都是从外校考进来的。我那个时候是校记者站的记者(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狗仔队”的一员),正和几个弟兄拿着相机照例站在主席台一侧看着这些新来的女生品头论足,瞧今年学校输入进来的这些新鲜血液是到底如何的新鲜法。“恐龙”和她们班的那些个姑奶奶们也走过来了,我赶紧从排头老大的位置偷偷地缩到了众人的后面,怕的是“恐龙”认出我,走过来叫我“老蛤(哥ge)”(注解:老蛤是蛙的一种,体形较大,可食用),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那么嚣张敢叫我“青蛙”。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只见“恐龙”从众多的美女中那么扎眼地走了出来,直奔我们就来。当时我有一种要“土遁”的冲动,而且幻想自己能和《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一样日行八百。不过可惜的是:主席台的地是水泥地。  “恐龙”在兄弟们的注视下走了过来,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各怀鬼胎地看着,对面则是一群女生好奇地朝这边望,仿佛对立的两个阵营。“恐龙”穿过人群,直接走到缩在后面的我的面前:“ 老哥,早上没有吃早饭,给我钱买早点!”—— 一副命令的口气。天杀的,我欠你的啊?你早上不吃早饭关我屁事。  唉,我实在是怕她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闹起来那就丢人了,更怕她又出其他的什么鬼主意,回头还要闹到爸妈那里去说我在学校不照顾她欺负她就完蛋了。要知道,临开学母亲还叮嘱我要照顾好她,高一的女生了,别让人欺负她。哼,她倒想呢,谁瞎了眼才去欺负她! 刹那间我想起电影中蒋委员长的那句重复过多次的对白,“一切以大局为重”,于是我非常苟且地掏出五元钱,悲痛地说道:“拿去吧!”  “恐龙”拿了钱转身就走了,竟然连“谢”都没有说一声,就说了句:“走了啊!” 靠!我当然知道你走了,还带着我的五元人民币走了。你那么喜欢徐志摩,你怎么不学学他?人家徐志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你一伸手就“黑”走我五块,那可是今天我放学后打台球的钱啊!  恐龙回到她们女生的队伍中,那群姑奶奶们好像十分兴奋似的围着她叽叽喳喳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恐龙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气得两眼发黑,却偏偏不好发作出来,只有在心里暗暗诅咒:“还吃早点?吃东西咬到舌头!”  这个时候几个弟兄都围上来了,七嘴八舌各自坏笑着:“哎,那谁啊?挺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五块,老实交代……”  “我可就这一张票子了,”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们,“今天放学后你们先垫钱吧,我现在是光杆了,总之,家门不幸啊……”  就这样,班上的同学和几个近一点的朋友都知道了我有一个亲妹妹在高一的文艺班,而她们班有许多能歌善舞的漂亮女生,每逢什么艺术节或者什么大赛总能出尽风头。更离谱的是,“恐龙”有个同学叫小琴,差不多可以说是她们班的班花了,却和她特要好,干什么都总在一起。于是许多“急色鬼”或者说没有脑子之流便想通过我和“恐龙”这座桥梁认识文艺班的女孩子。 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朋友们,你们说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再说了,要我去找“恐龙”疏通关系去泡她们班的姑娘,那她还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而且你低声下气能办成事情也好啊,她那种人我还不了解吗?找她帮这种忙无疑是与虎谋皮,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于是我一直也没有为谁充当过媒婆的角色,就为此我还得了一个“不帮朋友、封锁机会留给自己”的罪名!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封锁机会留给自己了?除了恐龙三八一点的时候多说了一些有关小琴和她的鸡毛蒜皮的烂事,我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你们的多,你们这些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说话也要凭凭良心吧?窦娥再冤一点都快赶上我了。  '返回目录'  

我的恐龙妹妹(第一章)(3)
有时候在家听“恐龙”贫一些她和小琴在学校的事情,我就会刺激她说红花需要烂叶陪,她听了也不生气,却阴阳怪气地问我是否也喜欢上小琴了。我恨不能吐尽胸中淤血:小丫头片子,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呢?这么点年纪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什么思想啊!就算喜欢,我们喜欢的也是像曼玉那样有味道的女人,像楚红那样有风情的女人,像青霞那样成熟的女人…… 哼,你们都拿小琴当个宝,我还就是不稀罕!我先把话撂这里了,我要是以后还理小琴包括你在内这些个烂事我就是小狗!为了加强语气,我还重重把一本英文试题摔在了茶几上。  唉,我真不应该说最后那一句话,我真后悔了,因为才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做了一回小狗。  一个月后的一天,和平常一样,其他年级都下课放学了,而我们这些高三年级的都被圈在教室中做自习。透过窗玻璃,看着外面操场上的人疯一样地在玩在闹,低头再看看我的政治课本,唉,残酷的高三啊!当我正琢磨着“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的时候,坐在靠门口前排的小李子说有人找我,还一脸坏笑。我正纳闷呢,会是谁找我呢?出去一看却是一个小女生怯怯地站在那里,面带焦急。女孩是挺可爱的那种,两颗小虎牙,还有两小酒窝。我并不认识,不由有点不知所措,很小心地问她:“你找我吗?是不是搞错了?”  “哦,我认识你,我是你妹妹的同学,她现在在学校门口被一帮小流氓围着呢,你快去看看吧!”这个我直到今天依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生一口气说了个大概,她说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却如同马达一般飞快地在运转——我想了想,首先肯定今天不是愚人节,加上这两天我们两个关系还不算太紧张,所以“恐龙”不敢无缘无故地耍我;但是按理说不应该啊,那些小流氓怎么这么不长眼啊,你们围她干嘛啊?“恐龙”有什么值得你们大动干戈的啊?我不知道“恐龙”是如何得罪了人家捅了娄子,但是怕她有事便立刻和女孩说:“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回头便冲教室里嚷了一句:“周斌,走!出事了!”  周斌既是我同班同学,也算是被我骗进校记者站编入我麾下的祸害之一,四肢发达人高马大的,每次有打人什么的体力活我都拉上他。我们跟女孩刚走出走廊,我又想起了些什么,走回教室的最后面,拿了两根凳子脚出来,递了一根给周斌,都放进夹克衫中。  出了学校大门右拐有几个小店,然后是个小巷子,我老远就看见一群小混混围在那里,大约有七八个之多,都非常面生,看打扮也不像是学校的人。我让女孩别再过去了,却听周斌在我身后说道:“妈的,原来是这小子!” 我非常惊讶:“谁啊?你认识?是你的弟兄?”  “操!我能有这种贱货兄弟?上次差点打的就是这小子……” 周斌指着一个个子不高,卷毛,穿一米色外套的小子简短地说出了个所以然来。  原来这卷毛小子是我们学校“初四”的学生,算起来应该和“恐龙”她们一届才对。“初四”是学校教育产业化的优秀试点,招的都是那些初三没有考好而复读的学生,说白了也就是“复读培训班”,却被我们美其名曰:“初四”。但地位就相当于过继过来养的别人家的孩子, 里面的学生非常复杂,怎一个“乱”字了得。  卷毛小子可能也是看上了小琴想追她(至少看上的不会是“恐龙”,这个我有信心),偏偏“恐龙”和小琴这俩人又整天形影不离而不理睬他,于是只有用纠缠不清这招。几天前就在校园里,卷毛小子又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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