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枪门三十余人列成“山”字阵势,向众人逼近,秩序井然,没有丝毫破绽,像一个人那样的步伐,那样的姿势,大有军阵之风。
叶诚斋身后的人,刀剑出鞘,蓄势以待。
他喝住众人,惨然道:“各位不必为叶某丢了性命,这是昔年恩怨,我当自己了断。”
有两位家仆摸样的人互换眼色越众而出,两柄长剑直刺那人。剑气如虹,青光爆闪。想来也是江湖中的成名角色,不然怎有如此气势。可居然肯做别人家仆,想来这叶诚斋一定有过人之处。
刹那之间这两人身上已有几十个透明窟窿,被五六个人挑在半空,兀自没有气绝,鲜血自嘴中及窟窿中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残破的血色珍珠,像玫瑰花的瓣。
那几人长枪一甩,便把人双双抛到了叶诚斋的身前。叶诚斋俯身呼唤,却没有半个字的回答,只在目光中闪现出疑惑、还有难以置信的神态,然后逐渐暗淡。他用手掌慢慢合拢二人的双眼,站起身来,命人把他们抬到一边,怒目而视。
“陆少寒,想不到你会变得如此狠辣,悔不该那时没有取你性命,才有这许多人命丧你手。我当取你狗命为各位亡灵报仇。’’
“哈哈哈,想取我命的人多如牛毛,可被我知道的都已成了枪下之鬼,有几个还有命在。”陆少寒狂妄得无以复加。
“来吧、来吧!把新仇旧怨做个了结。”
正当叶诚斋走向铁枪门众的时候有一位庄丁匆匆跑来,喊道:“老爷,庄园后院起火!”
叶诚斋仰天长笑,眼中满是泪花,侧脸看了看身后的庄园及众人,回转身对陆少寒道:“你好卑鄙,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哼,狗屁!我要灭了你们所有人,还在乎什么手段!”
叶诚斋衣襟鼓胀,飘身而起,淡影飘忽,已驰入阵中,掌影翻飞,招招夺命,铁枪门徒也不怠慢,枪尖闪烁,牵一发而动全身,发动了阵势。
叶诚斋的人也蜂拥而上,可是却无法把那些人围住,相反却被铁枪门徒包抄,一瞬间已有三五死伤。
叶诚斋的轻功在当年可谓独步天下,虽已年迈却不减当年,一双肉掌穿梭自如,身法却似闲庭信步。
“暗影天罗,紫煞地网,”陆少寒吩咐着。刹时枪法忽变,阵中无一处不是枪尖,就算是百只苍蝇也该身首异处了。
“叶老儿,此阵便是你的克星,我三十年的心血不会白费。”接着又道:“寒梅绽放”。只见阵势化作一个巨大的光圈,就像一朵梅花,只是花瓣都是闪闪的枪尖。忽然梅花的花蕊部分爆射开来,寒光大作,花瓣也分散开来,飞向叶诚斋。
如果射到他还哪有命在。
一旁观战的慕容麟飞身上前,却晚了一点,叶诚斋双腿中枪,但同时却击毙两人,是以命相搏的结果吧!
慕容麟荡开了袭向叶诚斋的铁枪,战局已变。
陆少寒有些惊讶,他没有想过会有人可以破了他的铁枪阵,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不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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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锋芒初现
那几人长枪一甩,便把人双双抛到了叶诚斋的身前。叶诚斋俯身呼唤,却没有半个字的回答,只在目光中闪现出疑惑、还有难以置信的神态,然后逐渐暗淡。他用手掌慢慢合拢二人的双眼,站起身来,命人把他们抬到一边,怒目而视。
“陆少寒,想不到你会变得如此狠辣,悔不该那时没有取你性命,才有这许多人命丧你手。我当取你狗命为各位亡灵报仇。’’
“哈哈哈,想取我命的人多如牛毛,可被我知道的都已成了枪下之鬼,有几个还有命在。”陆少寒狂妄得无以复加。
“来吧、来吧!把新仇旧怨做个了结。”
正当叶诚斋走向铁枪门众的时候有一位庄丁匆匆跑来,喊道:“老爷,庄园后院起火!”
叶诚斋仰天长笑,眼中满是泪花,侧脸看了看身后的庄园及众人,回转身对陆少寒道:“你好卑鄙,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哼,狗屁!我要灭了你们所有人,还在乎什么手段!”
叶诚斋衣襟鼓胀,飘身而起,淡影飘忽,已驰入阵中,掌影翻飞,招招夺命,铁枪门徒也不怠慢,枪尖闪烁,牵一发而动全身,发动了阵势。
叶诚斋的人也蜂拥而上,可是却无法把那些人围住,相反却被铁枪门徒包抄,一瞬间已有三五死伤。
叶诚斋的轻功在当年可谓独步天下,虽已年迈却不减当年,一双肉掌穿梭自如,身法却似闲庭信步。
“暗影天罗,紫煞地网,”陆少寒吩咐着。刹时枪法忽变,阵中无一处不是枪尖,就算是百只苍蝇也该身首异处了。
“叶老儿,此阵便是你的克星,我三十年的心血不会白费。”接着又道:“寒梅绽放”。只见阵势化作一个巨大的光圈,就像一朵梅花,只是花瓣都是闪闪的枪尖。忽然梅花的花蕊部分爆射开来,寒光大作,花瓣也分散开来,飞向叶诚斋。
如果射到他还哪有命在。
一旁观战的慕容麟飞身上前,却晚了一点,叶诚斋双腿中枪,但同时却击毙两人,是以命相搏的结果吧!
慕容麟荡开了袭向叶诚斋的铁枪,战局已变。
陆少寒有些惊讶,他没有想过会有人可以破了他的铁枪阵,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不大的少年。
慕容麟旁若无人的为叶诚斋度了一些真气,叶诚斋感激涕零,想自己纵横江湖之时是何等的威风,而如今却落得要后辈救命,可叹啊可叹!
当真气入体,叶诚斋身心一震,莫名的一阵兴奋,又不禁为眼前的少年担起心来,因为已有人挺枪刺来,“少侠小心!”叶诚斋大叫。
铁枪门众的枪尖堪堪刺到,慕容麟却不避不让,只是暗蓄内力,等待着那致命一击。那些人也好生奇怪,嘴角带笑,暗道:“哪来个这样的傻瓜。”
可是他们错了,错得很可怜,枪尖就像掉到了棉花堆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到感到没有了一丝力气,才似有了着落。就像人在悬崖一脚踏空,飘向无底深渊,好久好久,落到了岩石之上
铁枪激荡开来,却并未脱手,一个个呆若木鸡,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跋扈。
叶诚斋的那些人也不好过,死伤过半,更没有一丝神采。
铁枪老祖陆少寒唏嘘不已,忽感觉手上轻了不少,一看之下不免大吃一惊,铁枪已无枪头,再看了看铁枪门徒,个个与自己一般,不禁暗自惊叹。
叶诚斋此时的气色已大为好转,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禁哑然。身后活着的人更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陆少寒是个老、江湖,近些年来虽然很少落败,却一样有个毫不光彩的奋斗历程,心胸狭隘的他当年因强抢民女被叶诚斋所败,折了两根肋骨,便以为毕生耻辱,发誓定杀叶诚斋,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令他在一位异人手中学得枪法,又经自身改进,后创铁枪门。之后才有了血腥的寻叶之路。
他看大势已去,今日定难报仇,又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古训,便萌生了退意。又不想这么样灰溜溜的离开,大人不做大话还是要说的:“少侠怎样称呼,家师何人不知可否相告?”
慕容麟微微一笑,他怎么看不出陆少寒的心思,“家师吗你不配知道,我叫慕容麟,以后找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陆少寒想道:“看来探人家的底是不可能了,全身而退就算赚了,毕竟活着比死了强。”随即吩咐道:“铁枪门徒听令,撤。慕容少侠,后会有期!”
铁枪门徒如蒙大赦,蜂拥而去,却没有带上那两具尸体。
院落中的大火蔓延着,烧红了半边天,烧了三天三夜
处理完后事的叶诚斋及众人已无处栖身,索性还有几个未受伤的,简易搭了个草棚,这算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对慕容麟的感激自是不用说,更没有了前日的那种鄙视的目光,相反却是一种崇拜、疑惑、神秘的神态。
人是不是很奇怪?在武力至上的时代,在血雨腥风的江湖,取决你生死的东西不是金钱,不是声望,而是武功!你只有压倒一切人,才能不被别人所压倒。
慕容麟没有明白过多的道理,他对这个江湖还一知半解。他更无法理解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人都怎么了,人心还在人的身体里吗?人心还是红的吗?怎么像涂了墨汁,变得一塌糊涂。
几日过后,在慕容麟的精心医治下,各人已经好转。每个人的脸上又回归了那种旧有的神态,似乎已经忘记过去的种种。他们的说笑除了有一些东西顾忌叶诚斋而中途停止,间或是小声的简要的议论一些,便不再有什么难懂的话题。
华丽的庄园化为飞灰,心中的凄凉却有增无减,在慕容麟的眼中至少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景象,因为它们的主人整日愁眉紧锁,无限心事尽诉面庞。
叶诚斋的思虑越发沉重,他不是在想被焚毁的庄园,而是在耐心的探究一个真相,埋藏这个真相的不是他的敌人,而是救了他的这个少年。“试问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会有如此身手,大多数武林人穷毕生之力也难达到的境界他却已经拥有,这背后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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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卑鄙的索取
山泉淙淙,百鸟争鸣,树木繁密,尽显人间美景,这是叶诚斋的另一处院落,比那被焚的林壑别院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依山傍水,一样的高大牌楼,一样的金字匾额,一样的连绵不绝的屋宇,一样的厅堂,一样的下山猛虎图,一样的对联“风翻蛛网开三面,雷动风巢衬两衙”。好个诡秘的叶诚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处庄园。不知道究竟那被焚的“林壑别院”与这座“林壑别院”哪一个是真正存在的?如果没有看到那场大火,谁会相信世间还会有这么一座庄园。
百无聊懒的慕容麟在院落中踱着步,几次想走,都被叶诚斋曲意挽留,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也。
近日叶诚斋很少在庄里,不知去做什么事情,下人们还是做着与每天一样的事情,慕容麟几次相问,都不知其所以然。索性衣食无缺,二十年的雪山生活练就了他忍受孤独的个性,那个雪白的世界是他成长的地方,却没有一丝人间气息,而这里的山水及诸人却组成了别样的世界,身心愉悦的他被这样的宁静与和谐吸引了,就像忘记了师父的嘱托。
院落的深处有一汪小小的湖泊,湖泊之中的小岛上是一座凉亭,匾额之上题名“赏心亭”穿过九曲回廊,置身于亭阁之中,放眼环顾,那是一种惬意的清新之美,人生若此,久居无厌,夫复何求。
宁静的背后会是什么?
叶诚斋来到了赏心亭,步履依然,这些日子他四处奔走,凭着翼翅云归的名号轻易地知道了铁枪门的去处,似乎他们还没有死心,这便成了他的心病,耿耿于怀。
“慕容少侠,老朽这些日子多有怠慢,望你海涵。”
慕容麟听到他改了称呼,感到不便,为这新奇的称呼而沉醉,一时语塞,不知从何答起。
叶诚斋又道:“少侠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怪罪老朽不成?”
他回过神来,连忙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不习惯前辈这样的称呼,你还是叫我慕容麟好了。”
“那怎么可以,老朽蒙您相救,礼数怎可缺得!”
慕容麟无语。
“记得那日少侠初见老朽之时说过家师的名号,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样的人物,冰川居士梅双尘,梅双尘,双尘”他像有无限的心事般的反复叨念着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双尘、华山双尘,梅溪、梅双尘”
“那正是家”一时语失,连忙住口。
“哎呀少侠,你原来是故人之徒,老朽眼拙,几乎错过了相认的机会,梅兄一向可好?”
“他老人家很好。”慕容麟见人家已道出了师父的名讳,便不再隐瞒。
“那你师娘呢?她怎么样?”
“师娘一直没有醒,还睡着呢!”
“怎么睡着呢?难道她没醒过?”
“是啊,四十年了,就那么睡着,不吃不动。”
“她死了?”
“师父说师娘就要醒了。”
“那你的武功一定是《金蟾宝鉴》上的绝学了?”
“这”
“少侠可否把金蝉宝鉴借老朽一观?”
“叶庄主那不在小可身上。”慕容麟搪塞道。
“不管怎样,老朽还是因为听到你师父的消息而高兴。”“管家快弄些酒菜来,我与少侠共饮数杯。”叶诚斋向远处的管家吩咐道。
慕容麟正待阻拦,却碰到了叶诚斋欣喜的笑脸,只好作罢。
不多时酒菜备好,在叶诚斋百般殷勤之下,慕容麟喝下了平生的第一次酒,感受到了酒醉的滋味,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