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冷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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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冷雨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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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来诧异的道:“他怎么会是盟主?三弟你在哪里见到过他?”
    “哦!是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集镇,我与他还打了一架,之后就非要收我做他的门人,不过被我婉言拒绝了。”仇源简要地说了些以前的经过。
    “这个人竟敢用盟主之名四处招摇撞骗,我们应当救下他问个究竟!”方天来说着就已经准备随时伸手救人。
    黑衣人早已经狼狈不堪,几次险些丧命,就在乔伯慵的剑一雷霆万钧之势刺向他胸口的时候,方天来的飞爪便已飞到,正正抓住了剑柄,往回一带,乔伯慵的剑就已经走空。黑衣人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剑刺空的乔伯慵暴跳如雷,血红的双眼精光暴射,恨不得立即杀了援手之人。
    方天来看到他那骇人的样子不禁有些胆寒,但随即想到自己的两位义弟都是他的晚辈,也便心安不少。
    “是你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乔伯慵愤愤地说到。
    “我只是想问他个问题。”
    “那好你问吧!”这一刻似乎乔伯慵已成了别人生命的主宰,假若没有他的同意这个黑衣人就连说话的权力也没有。
    黑衣人苦笑不已,这是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的窘况。他对方天来笑了笑,抱拳施了一礼。“多谢方镖主救命之恩!”
    “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方镖主?您的大名传遍江湖,谁人不知!”
    “可是我却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只是个小人物。”
    “那么你为什么冒盟主之名?难道就不怕盟主他老人家治你的罪?”方天来奇怪地问道。
    黑衣人哈哈大笑,又恢复了往日那狂妄的神态:“方镖主有所不知,我是盟主他老人家的贴身侍从。”
    “难怪!”
    “哪里,哪里!我只是奉盟主之命行事而已。”
    “是这样,难道你这么招摇也是盟主之命?”
    “当然!没有他老人家的吩咐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近日盟主听说方镖主被一人所败,但不知这是何人?”
    方天来看说到了自己的痛处,不免有些不悦,不过又不能不回答人家的问题,只好道:“那个人叫叶诚斋,就是江湖人称一翅龟的那个。”
    “原来是他,他不是您的手下败将么,怎么咸鱼翻生了?”
    “他练成了一种邪功。”
    “什么邪功?”
    “不知道!想必是一种毒功,因为我那些镖师都是中毒身亡的,死状很惨。”
    “哎!这又是一场江湖浩劫啊!”黑衣人悲凄的说道。
正文 第三十章  侍者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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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天来的心里,盟主至今还是至高无上的,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在这个江湖中、在盟主的面前他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假如真的有一天反目成仇,不知他将怎样自处,像这样的问题,也许他真的没有想过。
    仇源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愤愤不平,凭他那孤傲的性格,真的是看不惯这种不可一世的人。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已令他几乎作呕,先前还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可这转眼间就变得唯我独尊是不是变化太大啦?像这样的人,他将会有一个怎样的主子呢?奇怪、奇怪,于是他摇了摇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完全看在了黑衣人的眼中,他眯起了眼睛。如果眼睛能夹住一个人,相信这时的仇源已经被夹成了肉饼。
    “原来仇源小友也在这里,不知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想好了没有?”黑衣人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神态。
    仇源的表情已是明显的不屑,那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性格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如今面对这冒牌的盟主,对方的狂妄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行径,他真的不屑回答。
    “怎么?见到我也不说些什么?”黑衣人有些不悦。
    “有什么可说的?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仇源的话中明显带着刺。
    “可笑?你知道这么与我说话的后果吗?”黑衣人的脸色已明显变得阴暗。
    “后果?哈哈哈,一个冒牌的盟主也敢这么大言不惭!”
    “你你”黑衣人大怒,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不愿意听吗?”仇源依旧不依不饶。
    方天来听着他们的谈话,怕把事情闹大,于是插言道:“二位有什么过结方某不知,但是我请你们稍安勿躁,别伤了和气。三弟听大哥的怎样!”
    仇源看了看方天来,愤愤的不再作声。
    “敢问尊驾怎样称呼?不知可否相告?”方天来问道。
    “我、我”
    “怎么不便言明吗?”
    “这”
    那边仇源看他说话吞吞吐吐,便道:“大哥,你还是别问了,他有胆冒名,没胆报名,充其量是个二流货色。与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那黑衣人牙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生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是面对人家这样挑衅的问话,又真的不能不报出自家名号:“我叫沃娇峰,从前江湖人称绝剑弄风,但那已是过去,现在承蒙盟主孟海公栽培做了他的属下。”又转头对方天来道:“你方镖主现在也不是盟主他老人家的属下吗?怎么难道你想背叛他?”
    方天来怒不可赫:“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属下?”
    “难道不是吗?你几次为盟主办差,建树已经不小,这你怎么会忘了!”
    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在方天来的眼前闪现,哪里有无尽的血光,无数的拼杀,直到那个怪异的叶诚斋出现,他的镖行毁了,每一个镖众的神情在他的眼前跳跃着,还有他们临死时的恐怖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是谁的错?难道是自己?不,自己是那么欣赏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所谓的镖局何在?
    “方镖主!”沃娇峰叫道。
    方天来一愣,在痛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但它却真的找不出个中缘由。他看了看那个沃娇峰,用挖苦的语气道:“我是该叫你沃盟主还是沃娇峰?”
    “叫我沃娇峰好了!”
    “哼”,在方天来的鼻中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沃娇峰已明显的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于是恐吓似得道:“你知道这么与我说话的后果吗?方大镖主!”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只要我想那以后你在江湖中就再无立足之地。”说到这里他等待着方天来的回答。
    “怎么,你可以代替盟主?”
    “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那好,我就等着你让我无立足之地的时候。大言不惭!”
    “好好,你等着!”说完招呼剩下的人准备离去。
    一直沉默的慕容麟忽然道:“沃娇峰,我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愿意听一听?”
    他住了脚步,回身道:“还是有人识时务,你说吧!”
    慕容麟笑笑,用比较和缓的语气说道:“我的兄弟们得罪了尊使,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沃娇峰见还有人这样与自己说话,以为自己的淫威真的吓住了他,不免喜不自胜,期待着他的下文。
    “尊使你可知道馨香堂?”
    “当然知道!不过馨香堂已经不在了。”
    “那你知不知道馨香堂为什么会不存在了?”慕容麟调侃似的道。
    “据说是被一个叫慕容麟的小子给灭了。”沃娇峰不悦的说。
    “那你知道馨香堂是谁的部下?”
    “馨月帮!”
    “那他是受谁的指使才会被灭?”
    “你究竟是在问我还是真的想告诉我什么?”沃娇峰有些恼怒。
    慕容麟笑笑,不紧不慢的道:“我就是慕容麟!灭了馨香堂的慕容麟!”
    “你、你就是慕容麟,我要抓你回去见盟主!”说着就准备动手。
    哪一边的乔伯慵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大吼一声举双蟾剑就劈,那管你是什么样的人。
    沃娇峰忽然想到自己一方怎是人家的对手,于是便借一闪之际落荒而逃,身后还紧跟着那些随从,轿子也不要了,还什么排场不排场的,顾命要紧。
    有几个跑的慢的还是成了乔伯慵的剑下之鬼。
    杀得兴起的乔伯慵还准备追去,被他们几人拦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几个家伙!”乔伯慵大叫。
    “义父”“乔伯伯”,慕容麟仇源二人喊道。
    “嗯!”乔伯慵似是回应了他们。
    “老东西,你有完没完了,怎么非得我老人家动手啊!”那边一直是在看热闹的铸剑狂叟道。
    “老不死的,你就会铸那破剑,这么些年来就没看你露过脸。”乔伯慵放松了身体道。
    “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你?你不就是那铸剑狂叟劈开的!”
    “什么?老东西你又取笑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于是这一对好友赤手空拳又厮打到一起,那种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慕容麟仇源与方天来说着话,此时的他们真像是亲兄弟一般:“大哥,他叫什么?真的叫劈开的?”慕容麟说着看向方天来。
    方天来笑笑:“怎么会呢!他叫皮开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冰蟾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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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一战,乔伯慵的心性又朦胧了不少,不过见到了自己一生最亲近的人,他还是有些感触的。铸剑狂叟皮开德那里已经待不得了,因为屋宇已塌,门前还留下了无数的尸首,所谓的官府根本不去管江湖中的仇杀,即便想管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只能是听之任之。
    乔伯慵还是没有忘记时不时的与皮开德撕闹,这对老友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亲密无间,令那几个小辈艳羡不已。
    江湖中的净土在哪里?什么又会是净土呢?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块不为人知的地方,它深藏了很久很久,只是碍于那种世俗的眼光,不敢把他拿到现实的世界中。于是每一个身至其中的人都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而且这个包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那么一天,它的重量已完全超出了这个人的承受极限,然后
    那把一出世就饮饱了鲜血的双蟾剑悬在了乔伯慵的腰间,慕容麟没有去要,他知道也许他比自己更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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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带着一位妙龄少女走在大街之上,无论是谁都以为这是一对祖孙俩,但是看在眼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人们看到这一对不像是真正的祖孙,倒像是老者在追求少女一般,尽管少女不时地冷言冷语,可是他却并不在乎。
    人们的目光逐渐变得难以捉摸,那有鄙视也有嘲笑。
    路人的议论不时的传进他们的耳朵,那位绝美的少女脸颊绯红,尽管她冷得像冰。
    “你可不可以不跟着我,要不你就安静些,像你这样的人真的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碧茹,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等了你四十年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傻?怎么还在用这么幼稚的话骗我,就不能换换花样!”
    “我怎么可能骗你?”
    “那好,你问问这些相亲,问他们听没听过有人一睡就是四十年,而且容颜不变?对就这么问!”苏碧茹道。
    梅溪无奈只有默不作声,也许最终的结果真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这样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任谁能够接受呢!
    “你不问是吧!那我问!”于是她就真的拉住了路人,简要的问起了这样的问题。
    一位路人摇头,两位路人摇头,三位路人摇头
    这样的一幕幕令苍老的梅溪伤心异常,在他那颗还未完全苍老的心里埋进了过多的悲凄。但是他觉得自己并不后悔,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尽管是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做了这么一件事,可这是为了那份爱,那种发自内心的爱。
    武功有至高之境界,那么爱情呢?有,一定也有一个至高之境界,可这个至高的境界是什么呢?放手!对,爱在无奈时就应放手,这个所谓的放手就是这个至高的境界。与其让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痛苦之中,莫不如让她回到自己理想的地方。
    “现在你满意了吧!你的谎言在人们的心中并不成立。”苏碧茹得意的说。
    梅溪苦笑不已:“那好吧!我不再提这件事了,在见到麟儿之前一切就停留在现在吧!”
    “我真的不知说你什么好,你可是麟儿的师父啊!”
    就这样哪儿人走走停停,逢人就问一些令人奇怪的事情,不时的引来路人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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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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