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在馨月帮中我有认识的人。”她解释道。
“哦!”慕容麟不知所措。
“好了,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不待慕容麟开言,便转身离去。慕容麟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失望。
正文 第二十章 馨月帮主
----------------------------------------------------
留香堂堂主杜延年跪在地上,他的两旁站立着好些人,这些人全部神色凛然,眉宇神情就像雕塑一般。杜延年一个响当当的堂主现如今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卑躬屈膝之态滑稽异常。
上垂首那张金交椅前珠帘低垂,可是上面却空无一人,真不知道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能坐在这上面的人又会有怎样的与常人不同的天分!
“帮主到!”一声呐喊响彻屋宇,震荡着每个人的耳鼓,习以为常的人也不禁肃然起敬。一人锦衣素服出现在珠帘后的金交椅旁,缓缓坐定,那身姿曼妙至极,有无尽的威严、神圣还有的就是不可侵犯。
“他”白沙蒙面,发髻别致,一双闪亮的眼睛透过珠帘审视着每一个人,那透着寒光的眼眸似乎可以穿透每一个人的心,最后落在跪在地上的杜延年的身上。
杜延年浑身一震,凭他的修为甚至都不能抵御一个眼神,试想坐在上面等人会是何等样人!更何况他始终没有抬头。
帮助无语谁敢乱言!
“你是谁?”那人问道。
“属下是留香堂堂主杜延年,曾奉帮助之命去做馨香堂的后援。”
“哦!是这样,那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属下赶到之际,馨香堂已全部丧命,包括那堂主贾仁清,在回来之际捉了一个小丫头。”杜延年道。
“小丫头?你就为了这个来见我?”那位被称作帮主的人不屑的道。语气中已明显带着不满。
“这小丫头的来历很不一般,她是慕容晔之子慕容麟身边的人。”
“嗯!你还挺有心计。”蒙着面的帮主道。
“多谢帮助夸奖。”杜延年欣喜地道。
“少废话,快带她来见我!”帮主威严的道。
杜延年悻悻的站起身来吩咐远处的人带沈玉欣上前。
沈玉欣被带了上来,五花大绑的她倔强的立而不跪,帮众正待用强,那帮主却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解开她的绳索!”帮主道。
帮徒不敢应声只是照做。
沈玉欣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上面的人,没有说话。
“小姑娘你人不错!”
“哼!”
“你真的是慕容麟的人?”
“怎么,不像吗?”
“像,真的太像了,不过你好像跟错了人。”馨月帮主道。
“我是不是跟错人关你什么事?”沈玉欣气哼哼的道。
“你的性格很好,很和我的胃口,做我侍女怎样?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差啊!”馨月帮主和颜悦色的说道。
“做你侍女有什么好?这样我不是失去自由了,整天跟着你这么一个不敢见人的人岂不是要烦死我。”
“不敢见人?”
“是啊!如果不是你不敢见人怎么会一直蒙着面纱,还隔着那讨厌的帘子!”
“这,我自有我的苦衷。”稍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大家都下去吧!”众人应声而退,他们退去的步伐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一点不应有的声音。
馨月帮主示意沈玉欣跟来,沈玉欣疑惑的慢慢跟上。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了一处应该是客室的地方,这里的陈设别样讲究,可每一样都不像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江湖豪杰所应具备的,清楚一点说,更像是一位女子的卧房。
这更增添了沈玉欣的疑惑,她真的觉得越发看不透这个“馨月帮主”。她的眼神游移在馨月帮主的身上,而心中一直在做着提防的准备,真的想早一点看透“他”的企图。
馨月帮主似乎明白她的心思,斜眼看了一下沈玉欣,那神态好像是在请她放宽心一般。“他”在离沈玉欣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慢慢的解开了衣襟
沈玉欣芳心乱跳,她是真的怕了,甚至就要大声呼救。而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她发现眼前人一切都变了。
“他”一身女装,这样的身材,再加上这样得体的衣着,还有就是那头长可过膝的黑发,逐渐组成了一个几近完美的女人。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沈玉欣惊愣的眼神,“他”不怒反笑,那笑声是那么婉转动听,却没有一丝做作和修饰的成分。
“现在是否答应做我的侍女了?”“他”平淡的道。
沈玉欣没有回答,也许是依然沉醉在忽然的变故中吧!
“好了,现在我要摘下这讨厌的面巾了。我真的不希望在你的眼中留下我不好的一面。”说着“他”真的伸出羊脂玉手慢慢的摘下了那方白色的面巾。
面巾遮住的是一张绝世容颜,美轮美奂不可言表。甚至连沈玉欣这样的女孩儿都痴迷了。
“可以告诉我了吧!还有就是你与那慕容麟的往事!”
“你怎么知道我的麟儿?”
“呵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还会有什么是不会知道的,只要你想。不说别的了,还是说一说你的麟儿吧!”
“你看上了我的麟儿?”
“怎么?不可以吗?假如真是这样,你又会怎么样?”
“我会和你拼了。”沈玉欣愤愤的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拿什么和我拼?”
“这还用想,即便没有什么,我还有这条命不是吗!”
“好了好了,说点正事吧!做我侍女怎样?其实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不过是跟着我,我还会传你我的毕生所学。”
“你比我能大多少?还什么毕生所学,哼!”
“那就做姐妹吧!你觉得这样可以吗?”馨月帮主道。
“姐妹?好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随意驱使,做了姐妹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受你的约束了?”
“当然,不过你要知道我的年龄真的已经大到可以做你的母亲了。做你的姐妹也许真的委屈你了。”
“又骗人,既然已是姐妹就不要再这样了!”沈玉欣嘟起了小嘴生气的道。
“说实话你又不信,那好,就按你的想法去理解我好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就不陪你聊了,这里的东西现在归你,你可以随便找点事做,等我回来咱们姐妹再好好的交交心,与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异常开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的麟儿很好,不要担心了。”说罢她真的走了出去,身后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沈玉欣。
~~~~~~~~~~~~~~~~~~~~~~~~~~~~~~~~~~~~~~~~~~~~~~~~~~~~~~~~~~~~~~~~~~~
慕容麟吃过那丰盛的宴席后被安排在了一处别致的房间内,他来回踱着步,慢慢的感受着这种寂寞,尽管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真的无法把自己的心情平静。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与先前穿着绝不一样的女人,但是他看得出,这就是先前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与沈玉欣做了姐妹的馨月帮主。
“等急了吧?”她幽幽的道。
慕容麟无可奈何的笑笑,算是做了回答。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毒 蟾
----------------------------------------------------
一声巨响自山岳之间发出,久久不停。一人自灰尘之中慢慢走出,他是那恩将仇报夺了慕容麟秘籍的叶诚斋。
他已变了一副摸样,身躯面颊手臂全部丑陋不堪,哪还有以往那样的神态。他忘我的抓狂着,恨不得撕下自己身上的皮肉,现在就是让他马上去死,他也愿意。然而死就那么简单么?不,现在的他连死都做不到。
他用尽全力撞向山石,山石崩塌;再撞向大树,大树倾倒;跳进水里,又无法沉下。生不可怕,死也不可怕,怕的就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便是人间的最恶毒的惩罚。
然而这样的惩罚对叶诚斋来说也许并不为过,因为他已经练成了那两本《金蟾宝鉴》上的不世奇功。尽管奇痒难当,他的心里应该还是比较欣慰的。因为他知道就是写这部书的人都不见得练成这种奇功,但他叶诚斋练成了,天下的各种痛苦都集于一身那又有何妨。相信凭他叶诚斋一定会找出解决痛苦的方法。
几十年的梦想终于实现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叶诚斋知道。凭他那卑劣的心机,还有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功法一统江湖相信也会指日可待。这样总比不断的受人的追杀还有胁迫要好得多吧!
~~~~~~~~~~~~~~~~~~~~~~~~~~~~~~~~~~~~~~~~~~~~~~~~~~~~~~~~~~~~~~~~~~
路途漫漫,尘埃遮目,一行镖行的人马走在官道上,为首的便是那神爪方天来。他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威武凛然。这一次他押解的还是那孟海公的名册,而并非金银珠宝,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少之又少的,然而这却是第二次,谁也想不到他们的目的地,就连方天来也不自知。
当初接镖时他还有些犹豫,因为上一次已经让他的镖局损失惨重,这样的代价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解决的,他所面对的是镖师的家人,因为无论是谁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方天来这样的人更是如此。
人在世间有很多东西是放不下的,包括名望、利益,还有一些是没有形状的东西。当年方天来走镖途中遇到劲敌,眼看就要全部遇难,是孟海公经过救了他,所以如今但凡孟海公有事相求他无不遵从,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
这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是孟海公的人。
“大家走快点,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集镇,否则我们就要露宿了。”方天来吩咐道。
“镖主,我们费尽心机的走这趟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一本书吗?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一名镖师道。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是盟主吩咐的,我也没有办法。”
“盟主,哎,我们为他死了多少兄弟,镖主,我们这么做值吗?”
“还谈什么值不值的,当年他救了我们镖局很多人,保住了我们的镖旗,保住了我们那次的重镖,这就等于是救了我们镖局所有人的命,那可是老少八十多口啊!你想这么重的大恩我该怎么回报?”
“镖主,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前面的人马忽然停了下来,方天来疑惑的举头观望,镖旗烈烈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只好策马向前去看个究竟。
路中央站着一人,浑身上下看不出还会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除了衣服之外。因为看到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长满毒泡的,活生生一个地狱恶鬼。
方天来反复打量着这个人,却看不出在哪里见过。于是之好强打精神问道:“敢问尊驾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人哈哈大笑,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那笑声凄厉而又阴森,似乎是要活生生的吞吃掉在场的每一个人。
方天来不禁心生畏惧,身后的所有镖师更是如此。
“姓方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忘了?”
“恕在下眼拙,真的看不出尊驾身份,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请尊驾明示。”方天来探询的道。
“林壑别院前一役你可还记得?”
“林壑别院?”方天来低头思索起来,那一幕真的是有生以来都不该忘记的往事。也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惨痛的败北,因为在那之前他还没有过多少受伤的经历,而那一次却是接连受创,这他怎能忘记。可是即便这样在他的印象中也没有这个人的影子,他是谁呢?在他的心中划上了一个不解的问号。
“在你死之前我要告诉你我是谁,也让你死个明白,免得到了地下阎王爷问起说不明白,白白做了个糊涂鬼。”那怪人稍顿了一下又道:“我便是那被你打伤的叶诚斋。”
“叶诚斋?一翅龟叶诚斋?这怎么可能?”
“对,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一翅龟,不过你的口舌之利只会成为你丧身的前言,世间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要试试我的奇功,你便是世间第一个尝到我手段的人。”说罢叶诚斋起身做出了攻击的姿势,那动作是那么怪,几乎是紧贴在地上一般。
方天来拿出了他赖以成名的飞爪,身后的众人也同样亮出了兵器,就等待着对方的进攻。
叶诚斋飞身跃上,一股庞大的气劲笼罩着众人,各人的刀剑在不知不觉间偏离方向,几乎是同时与自己人的兵器相撞,寒意在每个人的心里产生,那是毛骨悚然的惧意。
方天来的飞爪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