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一面支应四四,一面借着昏暗的光线盯着帐子顶,暗暗骂道:“爷身上这个色胚是老四?哼,果然面上正经,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日子过的飞快。弘春、弘旺都会说话、会跑了,四四都晋位雍亲王了,大福晋还是整日称病不来慈宁宫。八姐有心去探病,一直忙着跟九福晋做生意,竟然顾不上。又是一年秋高气爽之时,九福晋查出有孕,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一心保胎,铺子里的事全推给八姐。八姐无奈,只得拨给武氏一辆马车,叫她每日里出去查账,九爷府里、铺子里、四贝勒府里,每日三处跑。
忙是忙了,武氏有了事做,府里、铺子里,众管事的都尊敬着。再也不整日里悲春伤秋。身上没了那股子江南水墨画风韵,反倒多了几丝当家少奶奶魄力威严。四四见了,觉得当初那位姑娘已经不再如当初一般,对武氏的宠爱,便少了几分。武氏却浑然不觉,依旧忙的开心。八姐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中高兴。瞅着一天无事,带着翠环,到老九府里,去探望九福晋。
老九得知自己要有嫡子了,也高兴的很。连带每日跟老八、老十一同出去喝酒,都没了兴致。每天回家陪着九福晋。九福晋心中得意,拿出八姐教的魅惑男人的法子,好生笼络老九。
不巧八姐进来,正碰上他们二人凑到一处,嘀嘀咕咕、你侬我侬,只觉牙酸。也不说话,甩了帕子出门坐车回府。进了正院,就见宋氏带着钮钴禄氏、耿氏迎上来伺候。
八姐瞥一眼钮钴禄氏,笑问宋氏:“二格格这两日可好?前几日春儿病了,弘旺几个都挪了出来。过两日春儿好了,还叫他们挪进来。姊妹们一处长大,将来才能互相照顾。辛苦你了。”
宋氏急忙笑答:“为主子做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主子,日日辛劳,奴才们才要道一声辛苦。”
八姐微微一笑,叫她坐了。再看钮钴禄氏、耿氏,如今都是十七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这二人承宠也有三四年了。算一算,运气若好,也就在这几月,便能先后怀上弘历、弘昼。垂眸琢磨一番,跟宋氏商讨一番家务,放她三人出去。
当天晚上,待四四回来,绕着圈儿地吹枕头风,问他是不是要下江南追讨国债。
四四听言,微微点头,“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这次去,是因为江南修浚河堤。眼看就要上冻,不能动工,时间紧迫,国库拨不出银子。这一回,难免要得罪那些人了。”
八姐听了,忙问何时动身。四四便说就在下个月。算算日子,没几天了。
八姐闻言笑了,趴在四四身上,柔若无骨般说道:“你说走就走,也不提起跟我说一声,人家~~人家会想你的嘛。”说着,一双小手,轻轻拉开四四腰带,一只手放在四四肚皮上暖着,一只手顺着肚皮往下,慢慢探了进去。
四四正值壮年,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更何况身上又是自己正经媳妇儿。早一个翻身,反压回去。嘴里笑骂:“小妖精,白天一股子端庄模样,一上了床,就变成千年狐狸。来,让爷用金枪降了你。”嘴上说着,手上不停,黑灯瞎火看不见,居然瞬间把八姐剥了个精光。
八姐嘴上哼哼啊啊,软着身子推拒。酥胸早就一挺,挨着四四胸膛磨磨蹭蹭。四四嘴里更是浪语不断。
八姐一面半推半就贴上来,一面伸胳膊抱住四四脖子,附在他耳边吹气:“四哥~~,再过几日你就要出远门。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接下来几天,你就、就住在我屋里,好么~~?”猫吃饱了,就不粘腥。谁的名言来着?
四四听了,搂着八姐浑身上下乱啃一气,嘴里道:“小妖精,跟谁学了这个调调。想恶心死爷?”到底拗不过男人血性,八姐几番诱惑之下,还是允了。
八姐得了准信儿,知道四四向来言出必行。如此一来,弘历就是想出生,也只能从自己肚子里出。顿时喜笑颜开,放四四进去。双腿夹住四四精瘦腰肢,一双手四下乱摸,嘴里叫道:“四哥~,你越来越瘦,真叫人心疼。要不,咱不做了。你歇歇,养养阳气?”
四四正在兴头上,哪能说不做就不做?登时气的笑出声了,嘴里骂道:“你懂什么,爷这叫采阴补阳。专采你这个千年狐狸。”
八姐夹着四四腰,使劲用力,嘴上不住哼哼,“四哥,四哥,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明天、明天再做,成吗?”一会儿又说:“四哥,四哥,你用力,你用力。嗯!”心中则是冷哼:弘历啊弘历,为了你,爷连美色都舍出去了。你说说,爷容易吗爷?好好的圣祖八阿哥,居然叫你爹给采了。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15分钟后还有一更
我会告诉你,为了写后半段,我一个人躲在黑屋屋里看了半天片片吗?打死都不能说
第二十六章云歇雨住
一时云歇雨住,八姐累的瘫倒在床。还是四四起床收拾一番;方才重新上床;搂着八姐睡下。
八姐累极;偏生一时睡不着。伸出手指,在四四肚皮上画圈圈。四四笑着握了她的手;柔声问:“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八姐心中一惊,嘴上问道:“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呢?”
四四想了想,说道:“以前碰你一回。你总是不吭声;我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从来也不主动。近两年,你——怎么说呢,白天像个福晋,晚上——呵呵,真跟狐狸精似的。”说着,在八姐后背上摩挲两把。不住感慨,啧啧,那拉妹妹皮肤真滑,啧啧,再摸两把。反正是自家媳妇,不摸白不摸。
八姐给他摸的心痒,往四四怀里凑了凑,拿酥胸磨蹭他胳膊,嘴上说道:“那是。您没听民间有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着假意哀叹,“我这还没到三十,就如狼似虎了?”
四四听了这俏皮话,噗嗤乐了。白天与一帮老油条周旋那股子疲惫,也随之远去。低下头来,亲八姐一口,捉了她的手放在身边,柔声说道:“不给了。想要明日再来。我累了。”
八姐点头,往四四怀里靠一靠,说道:“好。四哥做个好梦。”顿一顿,厚着脸皮、忍着恶心再加把火,“梦里也要想着我。”
四四听了,哈哈笑笑,搂着“媳妇”睡觉不提。
没过几日,四四果然奉命前往江南。八姐安心在家带着儿女们过日子。不巧弘昀病重过世,李氏哭倒几次,不能理事。八姐无奈,只得带着宋氏帮衬着,将弘昀暂且入殓。送信给四四,问他何时回家,看看这苦命的儿子。四四回信,嘱咐她好生照顾自己。又说弘昀之事,他心中早有预料。不想儿子这般短命。字里行间都是身心疲惫,却硬要坚持。
八姐看了,不由唏嘘。回信请他保重身体,说家中诸事有我。信刚发出,又派人叫信使回来,拆开加上一行,写几个人名。说他们都是正经做事之人,或许能有所帮助。
四四接了信,仔细看完,笑上一笑,对着烛光烧了。自此,愈发用心办差不提。
八姐收到四四回信,看明白暗示。心中这才放了心。安心抚养儿女,顺便留意京中各府动向。到了年底,正忙置办年货之时,突然精神不济,跌坐在椅子上。
瑞珠、翠环吓了一跳,赶紧请来陈嬷嬷,又派人去请太医。大格格领着弘时、二格格、弘春、弘旺一齐围着,生怕八姐有个闪失。
二格格、弘春还小,自然不懂生死为何物。大格格已经长大,弘时、弘旺又是重生过的,看着八姐脸色苍白、两眼怔忡,都吓的不行。大格格更是险些哭了出来。
不一会儿八姐回神,看几个孩子围着,顿时笑了,摸摸二格格脑袋,“好孩子,额娘没事。”
正说着,太医到了。大格格抱着二格格到屏风后回避。弘时站在一旁,弘旺、弘春由奶娘抱着,仔细看太医诊脉。
没过一会儿,太医看完双手,笑问陈嬷嬷:“敢问雍亲王福晋癸水几个月未来了?”
陈嬷嬷这才明白,一拍手,“我说呢。原来是有喜了。”当即代为回答,“两个月了。自从二阿哥去后,”说着抹抹眼泪,“我们福晋悲伤过度。就没来过了。起初还以为是伤心缘故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医呵呵笑了,收了诊箱,交待下来,“福晋身体很好。只是不宜过度操劳。劳心劳力,是孕妇大忌,要多歇息歇息才好。”
陈嬷嬷就问可要开方子。
太医摆手笑了,“依下官看,是药三分毒。人参还有忌讳的时候,何况如今福晋有孕在身。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陈嬷嬷急忙应下,又问有什么注意事项。太医想了想,说道:“安心养胎,别的莫要多想。还有就是不能生气。吃饭要多注意温养。那就得了。”
陈嬷嬷听了,这才请太医出去,到账房取银子送走太医。
八姐坐在帘子后头,默念几句:“我居然这时候怀孕了?”是弘历?哼,那个混小子,最好别犯爷手上。
事到如今,用了个女儿身,老四是个靠不住的,所能依靠的,唯有儿女。八姐干脆破罐破摔,想着:弘历就弘历吧,至少这娃活的长,总比福宜哥儿几个强,生下来就夭折,不够晦气的。别的不多想,将来若是敢不孝顺爷,扔到福海里淹死。
难为八姐见惯了悲欢离合、世间百态,加上之前使足浑身解数勾搭老四,跟四四你侬我侬之时,料想过后果。
没过一会儿,陈嬷嬷捧着热粥回来,她就忍住心中不忿,想通起来。遵从太医嘱咐,每日里好吃好睡,写信给老四,叫他安心办差。过年诸事,家里就能给他安排好了。又隐晦提起怀孕有喜,说:别看现在你是亲王了,赚的银子多了。家里又要添丁,孩子们也要上学的上学,准备嫁妆的准备嫁妆。每年你那点俸禄——还不够孩子们“教育基金”的。你可管着你自己,别在外头再瞧上谁家千金。家里地方小,银钱少,可是再也养不起小妾了。
看的四四哭笑不得,随手对灯烧了了事。
这一年过年,八姐养胎不理事。还是由宋氏、武氏,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张罗。李氏因弘昀去世,一直称病不出门。钮钴禄氏、耿氏无宠无出,自然老老实实在后院,跟着宋氏、武氏忙碌。
八姐日子过的踏实。弘时、弘旺倒不忘得空过来,瞅着八姐肚子发呆。八姐看二人别扭,笑问:“怎么了?”
弘旺笑笑不说话,咬着手指装小孩儿。弘时则冷哼,“这孩子生出来,一定不能叫弘历。”
八姐张张嘴,呵呵笑一声。忍不住长叹,怎么忘了,他们兄弟关系,也不咋地呢!
弘时与弘历的爱恨情仇,自有他们兄弟自己折腾。儿孙自有儿孙福,八姐没空,也没心思管那么许多。过年时节孕吐,就已经够她受了。好在陈嬷嬷等人这几年越发得力,有她们照顾,还算安心。家务之上,宋氏年逾三十,无子无宠,有资历而无背景;武氏因为前两年生产坏了身子,无法再孕,索性一心跟着八姐发家致富。有她二人一内一外管着,八姐这个年,过的还算舒坦。唯独偶尔想起钮钴禄氏、耿氏,心中难免闷闷。总觉得那两位就跟暗藏着的钢针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伙着老四,扎自己一下。
好容易过了年,春天暖和了。四四回京一趟,没住两天,便又去江南。八姐扶着肚子送到门口,不放心嘱咐:“万事留心。在外吃喝都要在意。”又嘱咐李卫,“你跟瑞珠陪着爷一同去,吃饭穿衣都要注意。爷要好,你们也要好。”
李卫跟瑞珠急忙答应下来。
送他们一行出门,八姐又觉得无聊起来。
恰好九福晋也要养胎,索性二人常来常往。老九府里姬妾众多,九福晋看了也烦。便常坐车来看八姐。二人商量些生意诸事,说说隔壁八贝勒府里新添的庶出格格,再讲讲八福晋竟然自己回来,也不等人请。说着说着九福晋撇嘴,“什么呀,就会装相。还是不瞧着这两年八贝勒重新得了圣宠。那个女人,对外面府里小妾还礼尚往来,对自己府里的那些人,薄情着呢!”
八姐笑笑,知道这位八福晋虽然嘴上毒,到底还没狠到逼死人命,八贝勒府里日子——还算安然。
偶尔还会提起,太子妃常常记挂这几位妯娌,不时让太子家三格格出宫,到各家各户转转。尤其是大福晋,最喜欢三格格。只要三格格到直郡王府,大福晋眼里,把亲生的几位儿女都比了下去。
八姐心中奇怪,暗暗琢磨,默默道:“这可是奇了。”
九福晋自己剥着新摘的草莓吃,说道:“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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