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想那么多了,你吃鱼肉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张阳说罢匆匆离去。
望着张阳远去的背影,刘若寒顿了顿足。
士诚哥,如果那个坏蛋真的得到了报应,我愿意,嫁给你。
唉,真是消受不起。想起刚才的情景,张阳心里还是扑扑直跳。
看着那秀色可餐的清秀的脸庞,张阳忽然有了一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而且,感觉下面也是蠢蠢欲动。差点就要失去了自我,幸亏自己的自控力还算强。
要是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事来,自己不就成了和丘义一样的畜生了吗?刘老伯才去刚去世,自己就…
唉,冲动是魔鬼啊。
张阳使劲拍了拍额头,向回走去。
第09章 突火枪;射击!
“士信,做好了吗?”张阳进了门,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好了。”
“好了?”
“你自己摸摸。”
张阳摸了摸,果然,竹子的内部已经非常光滑。
竹子的内部必须尽量光滑,如果竹子内部粗糙,弹丸在里面运行的阻力会很大,时间也会变长,那么,就很容易炸膛。
下面已经被钻出了一个小孔,放捻子应该正合适。
“下面的堵头呢?”下面还需要用能紧密结合的木棍堵住。
“在这里。”
张阳接过来,试了试,正好能塞进去,一个缝隙也没有。
纯手工加工,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以后要是有了更先进的武器,都可以交给士信来制造了。
“有胶水吗?”张阳问道。
“什么叫胶水?”士信问道。
“就是可以把这木棍放在竹管内,再粘在一起。”张阳解释道,原来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胶水这个词啊。
“这好说,刚才洗鱼,我已经把鱼的内脏收集起来了,熬一熬,就能粘住了。”士信说道。
很快,粘稠的液体就出来了,看那样子,的确很有粘性。
张阳细心地将它抹在木棍头上,然后插入竹管有小孔的一头,堵住了竹管这端。
一会儿,胶就干了,张阳试了一下,还很结实。
“走,出去试试。”张阳说道。
三个兄弟和李伯升,一起跟着张阳出了门。
在家里是不能试的,一声巨响,会惊动左右邻居,自己制作突火枪的秘密就泄露了。要是万一发生了炸膛,自己家那几间破房子就报废了。那就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来到离家五里地的一个小山坡上,四周无人,张阳才停下脚步。
就在这里实验了。
对面一百步左右,竖立起了一个扎好的草人,作为目标。
张阳将竹子的一头的木棍斜插在地上。要想击中一百步左右的目标,应该让突火枪的仰角三十五度左右合适,那时里面的弹丸散步面积比较大,杀伤力也不错。
说它叫突火枪,其实叫做微型迫击炮更合适。出枪口的初速度比较低,弹丸根本不会沿直线飞行,弹道弯曲,能否击中目标完全看运气了。
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让它顺着手心溜下来,看着沙子随风飞落,大概是东风三四级左右,风力不是很大,只需稍稍调整了一下迎风角度。
张阳将木棍又向东稍稍动了一下,确认射击诸元。轻武器研究多了,这专业知识不能丢啊。
士信,士义,士德和李伯升在一旁看着,充满了好奇。就这一根竹棍,连根弦都没有,能打到一百步远的草人处吗?
张阳心里也没底,毕竟这火器太原始了,可是自己又没有更好的材料。要是有根无缝钢管,最起码也能做出把真正意义上的火枪来吧。现在这个突火枪,其实就是个大炮仗。
从上面的管口处放入纸包包着的黑火药,拿一根细木棍捅实了,又在上面放入了一些准备好的豌豆大小的石子。
放入口径正合适的石子,那只能打出一发弹丸,虽然威力大,命中率一定低得可怜。所以张阳的选择是放入许多小弹丸,当作散弹枪使用,弹丸飞过去,如天女散花,就如现代的火箭炮,讲究的是火力覆盖面。
石子是从河底挖出来的,外表比较光滑,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阻力也小点。
竹管的下端已经被开好了一个小口,张阳拿出炸鱼时的捻子,装在了上面。
一切,就都准备妥当了。
“火石。”张阳和后面的几个人说道。
“在我这里。”士信从胸前掏出了火石。
“让我点吧。”李伯升说道。刚才看着张阳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调整角度,他感觉虽然一百步有点远,但命中的机会还是挺大的,所以主动请缨,也顺便过过瘾。早上炸鱼时,那就很壮观了,这次不知是否也很壮观?
“好,那就你来吧。”张阳同意了。
武器实验,都是比较危险的。大学里教无烟火药课程的董教授,一只眼睛就是在实验事故中丧失光明的。既然李伯升这么主动,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记住,点着捻子之后,一定要立刻退后两步卧倒。”张阳说着给李伯升做了个示范。
“放心吧,没问题。”李伯升拍着胸脯说道。
张阳和三个兄弟退后到更远的地方。
李伯升拿着火石,点燃了捻子。
和早晨一样,捻子呼呼冒着白烟和火苗,越烧越短。
李伯升看着捻子,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比自己炼出阴阳互补丸来还要激动。那呼呼的火苗,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他的目光。
“卧倒!”后面传来张阳焦急的叫声。
“轰!”一声巨响。
一股黑烟包围了李伯升,他慢慢倒下了。
“伯升!”张阳第一个冲上来。
“伯升!”张阳抱起了李伯升的头,他满脸都被熏成了黑色。早知道他这么迟钝,刚才就自己点火了。李伯升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伯升!伯升!”士信也过来摇了摇李伯升的肩膀。
“咳,咳咳。”李伯升呛了两口,睁开了双眼。
黑黑的眼珠,还在转动。
“这烟真大,呛死我了。”
浪费感情,自己还以为李伯升被炸死了呢,原来只是呛着烟了。
看来这黑火药的配比还有问题。正常的黑火药,没有这么大的烟。
“打到了,打到了!”士义跑了过来,兴奋地和张阳说道。
成功了?张阳站起身来,立刻向放草人的前方跑去。
李伯升也站了起来,跟在张阳后面,几个人一起跑了过去。
刚才竖立的草人,此刻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地上,草人各处,都可以看到圆圆的小石头,那是刚才放入竹管内的弹丸,在草人身上嵌得很深。看来,不仅准确命中目标,而且威力还不小。
“哥。”几个人叫着张阳,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几种简单东西的组合,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嗯,我们成功了。”张阳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喜悦,静静地说,“下一步,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争取成功解决掉丘义,为被他无辜打死的刘老伯,为被他砍断胳膊的兄弟,为被他凌辱的姐妹,报仇!”
众人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数百万被当作末等人的南人,已经被蒙古人压迫得如同秋天的原野里被晒干的柴草,只要一个火星,就可以点燃。
第10章 丘义的末日
山岗上面是棵棵高大的杉树,膝边是横蔓丛生的野草,脚下是多年累积的杉树落叶,软绵绵的。
空旷的夜空,夜色幽静,空气清新。一轮冷月,惨淡地挂在夜空。
暗淡的月光下,四个人影,在树林中前行。
最前面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一边前行,一边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地形。
后面两个汉子,同样的一身短小精悍的打扮,其中一个背着四根管状的东西,手中还拿着把短短的柴刀。
而中间的一个,居然是个身材苗条的少女,体态轻盈,迈着小碎步。白色的裙子在山林中飘摇,有点诡异,有点神秘。
“大哥,我们就在这里设伏吧。”中间的大汉突然开口了,正是士信。
“不行,这里太茂密了,不适合我们的突火枪射击。”张阳说道。
“哪里才合适啊?”
“前面就要到树林的边缘地带了,旁边就是去高邮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前面设伏,是最合适的。”
“前面,都说了半天了,也没走到头。”
“要不是你一个劲地说要来,我就不带你来了。”张阳淡淡地说道。“你看人家若寒,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累,你也不怕若寒笑话。”
张阳抬头看了一眼,若寒其实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可是一股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自己一定要为爹爹报仇!
最前面,是李伯升在带路,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
这次悄悄从盐船上下来,没有多带人,就带了士信和李伯升两个。其实在自己的设想中,只带一个人就行,甚至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但是李伯升和士信抢着一定要来,就把他们带来了。
可是,当从丁溪附近下了船之后,却意外发现,点点星光下,一个矗立在岸边的身影,居然是刘若寒!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行动?
原来在前天商量具体行动的时候,刘若寒又来自己家送野菜,被她意外地听到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天黑后悄悄不行几十里地,来到自己商议好的靠岸点等着自己,手里,还握着家里那把破柴刀。
张阳脑门子已经冒冷汗了,幸亏不是被丘义听到了,否则自己这几个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前天已经勘察好了地形,本来三个时辰就差不多走到了,可是刚才一不小心走错了路,绕远了。
脚上可能已经磨出了泡,张阳却不敢停下来,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伏击地点,安置好自己的秘密武器。如果晚了,丘义从这条路上过去了,那就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还好,赶到预定的地方,天还没亮。
看着高悬在头顶的月亮,张阳松了一口气。
“我们休息一下。”
大家坐在了地上。
张阳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若寒,就是自己这身体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刘若寒一个弱女子了。
“若寒,没事吧?”张阳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喝水。”张阳递过自己的水囊。
刘若寒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几口。
“你这是何苦呢。”张阳说道。
“我爹爹死不瞑目,只恨我刘家没有别的男儿,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丘义伏诛。”刘若寒冷冰冰地说道,月光照在那一张坚毅的脸上,此刻,没有弱质女流,有的,是巾帼美人。
天渐渐亮了。
几个人开始做着准备。
清晨淡淡的薄雾让张阳担心不已,火药一旦受潮,效果会大打折扣。
还好,随着太阳的升起,薄雾渐渐散去。
中间是一条容几匹马并行的大道,这也是白驹盐场通往高邮府的必经之路。两旁就是苍翠的树林,将自己的突火枪安置在路边的草丛里,跟本看不出来。
四只突火枪,每旁两只,间隔五步距离,仰角也被张阳仔细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样就形成了交叉火力,等丘义进入射程,四枪齐发,一定要将丘义轰下马来。
为了以防万一,在突火枪的后面,还布置了一道绊马索,万一丘义侥幸逃脱火枪的射击,还留给他最后一个点心。
反复确认后,张阳细心地给四个突火枪全部装上了黑火药,捣实,再装小石子,捣实了,装捻子。
刘若寒还是第一次见到突火枪,见到装填的过程,有点不明所以。
“士诚哥哥,就这么一个小竹管,再加上黑土,能成吗?”
“可别小看这点黑色粉末,上次吃的鱼,就是它的功劳,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对了,火石你装好了,一会儿我发信号,大家一起点燃。”
“嗯,知道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丘义来了。”士信从树上滑下来,小声说道。
“快,回到各自位置。”张阳说道。
既然有四个人,那就一人点燃一个突火枪的捻子,一声巨响,就完成了。
张阳俯身在草丛中,披着几片大树叶子编织成的披风作为保护色,自己的白色衣服,在这绿色的草丛中太显眼了。任凭草尖挠得自己痒痒,一动不动。
一匹马渐渐进入了视野。
浑身铁青,马鬃飞舞,四蹄矫健,尾如瀑布。马上的骑手,身着短长袍,头戴笠子帽,腰跨弓箭和刀,手拿马鞭,虎虎生威。
正是丘义。
蒙古人马上得天下,虽然到了中原奢靡沉醉,但是毕竟是一个马上民族,看那控马的姿势,看那精湛的骑术,即使到了战场上,也是一名令人生畏的战士。
只是,张阳压根就没打算跟他刺刀见红。御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