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拦剑,两者相击,一时间同归剑法无法使出。
趁此机会,王宇驱身临近,剑气大涨压制,恍如长龙击地,疯狂剑气绞碎下盘地面碎裂,而李敬东吃苦退避,速度再快也快不得剑气袭压,眨眼间就身中数剑,最后还是在拼死回旋一剑下,才避开了王宇对他的致命一击! 王弘河站在远处,气息内敛不泄,远远看着王宇和李敬东两人,拔剑相向,剑影叠起,两剑相击剑气轰鸣,剑气炸裂声不绝于耳。
李敬东不愧是紫青宗新一代道子,每次出剑狠辣阴狠,招招致命,总往人的要害方位,猛剑挑刺,不留余口。
不过玄闻门那个素未某名的弟子,也不差劲到哪里,尤其是一手数百剑影,当真是仿佛天降剑雨,招招让人防不胜防,一时间和李敬东战个不相上下。
王弘河自问不敢一招制敌,但他足有信心,将这个玄闻门只有凝气八层修为的弟子,在十余招内,将他彻底斩杀。
可见到李敬东与他战个平手,王弘河猜想他是不是没有出尽全力,故意让招给玄闻门弟子,或者是说想要玩个尽情,然后狠狠踩在脚下,如他第一次杀人那般,把人的脑袋个大卸八块!
王弘河不敢去想,那个场面太血腥了,他杀人是杀人,可做不到李敬东那般残忍,生生拿剑将脑袋削成八块,这是何等残忍的手段,才能做得出来!
不过他们两人现在争斗愈烈,不管是李敬东出没出尽力,还是故意藏拙,他王弘河反正都赚了。
只要玄闻门弟子在招式上,给李敬东留下几道伤口,或者耗竭他的修为,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王弘河自有信心将李敬东杀死在古墓。
想到五宗明争暗斗,在古墓内杀死紫青宗道子李敬东,再加上一个玄闻门的弟子,那将会对他王弘河来说,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当然,那个合魅宗的胡孤薇,也是不足为虑,瞧她体内气息紊乱,眼看是身受重伤,凉她也无力反抗,若是在此处坐山观虎斗,来他个一石三鸟,将是赚大了多少倍?!
王弘河想都不敢想,因为赚的太大了,让他有些恍惚得不敢相信!
胡孤薇站在剑气炸裂区外,来回数百招的交手,让她对王宇的担忧,微微放了下来,眼前剑气狂啸,恍如两条龙卷风,在相互撕咬狂打,互不相让,四周岩石和地面,被剑气绞碎爆开,随着剑气滚动飞舞。
胡孤薇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厮杀,就算是宗门内一年一度的比试,也从未厮杀的如此激烈,几乎两人在一碰面时,就使出了最强招式,招招生猛。
不过李敬东成名已久,又是凝气巅峰,至于他有没有留有余手,胡孤薇看不出来,只能是身在剑气下的王宇能够知晓了。
王宇一剑击开李敬东刺来的剑,冷声嘲讽说道:“九指男,难道你只有这点能耐了吗,似乎你已经出尽权利了哦!”
李敬东怪笑两声,持剑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当真是少见的很,听到王宇嘲讽他,他也不生气,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怪笑,冷丁一剑刺向王宇喉结:“看看你的脑袋怎么被卸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宇横剑挡开,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是要出尽全力了,正好我从没跟凝气巅峰的交过手,跟你过过招,说不定赢了呢。”
“可惜你没有这种机会,看看我怎么把你的脑袋卸掉吧!”李敬东剑起破石,剑气恍如长龙下压,猛然卷向王宇,两人距离不过一丈,如此使用剑气,瞬间就把王宇逼入绝境。
胡孤薇大惊失色,正要夺步而出,抢在剑气临到前,为王宇横档在身面,可却王宇忽然一喝,让胡孤薇顿时停住脚步,不见得王宇有何动作,自身剑气也仿佛猛龙下压,与李敬东压下剑气,轰然碰触。
轰鸣爆响,两股剑气轰然炸裂,将两个人都各自震退数十丈,余威未能散尽,四周墙壁咔咔碎裂,道道沟壑深可数尺。
王弘河的眼皮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微微喘着粗气,这一剑实在恐怖,两人距离如此相近,就将剑气全力下压,无论是杀敌与否,都会自损其身。
王弘河自问不敢去做,他也不会去做。
可当他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的被震退数十丈,王弘河更是不敢置信,猛然间想到,李敬东必然隐藏了修为!
那么玄闻门的弟子,恐怕也不是凝气八层!
王弘河再一次不敢想下去,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但随即精芒闪烁。
退离了数丈的王宇,含笑转头对胡孤薇说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你不用那么急着出手。”
胡孤薇本就心情七上八下,见到王宇还有心思开玩笑,心里的担忧一时去掉了几分,低着头两颊微微发红,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逞女人威能,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
王宇不晓得女人心思,更不识得胡孤薇为何脸颊发红,不免摇摇头喘了口气,打趣李敬东道:“九指男,我忽然明白你为什么被人称作狠心男了。”
李敬东喘了喘气,怪声道:“噢,那你说说为什么。”
王宇提了提剑,反手转了几下,剑中剑灵长啸,剑意叠起,剑罡暴涨,冷声盯着李敬东说道:“因为你出手太狠!”
李敬东确实出手太狠,狠得让人无法想象,刚才李敬东下压剑气,猛然剑起破石,恍如长龙袭来,若不是手中紫炎剑蕴有剑灵,在千钧一发时刻,连忙催动剑灵下压剑气,不然单以当时退避,根本无法做到同时剑气下压,两龙相撞。
王宇心里一直都在骇然李敬东的疯狂一剑,此番想来,依旧后怕,手中的紫炎剑剑灵长啸,剑灵与他心神想通,恍如同体,剑在其心。
王宇不打算与李敬东继续纠缠,手上的剑气叠起间,径直迈出两步,梨水式和梨风式,两式剑法交替使出,眨眼临近李敬东。
李敬东笑了笑,持剑挡了过去,两剑再次碰击,不过猛然间,王宇的眼眸忽然血光一闪,李敬东身体陡然一震,随即面色骇然的后退,身体上爆出阵阵轰鸣,如遭雷击。
“这是怎么回事!”李敬东怒吼了一声,体内修为猛然运转,道袍如球般鼓起,双手蓄势一推,将身上梅花阵法轰然碾碎,只不过自身也因此伤痕累累,血口森然。
王宇趁机发难,不去顾及什么道义或者趁人之危说法,这道阵法本就是他故意施展,目的就是想重伤李敬东,可李敬东修为够强,未能重创,只在他身上留下些许伤口,让王宇大感不满。
眼见李敬东脱困,王宇岂会容他回神抵抗,眨眼间持剑临于身前,伸手就是一剑刺出,剑气滔天,直逼李敬东胸口。
王弘河双眸陡然放大,不可置信,胡孤薇更是心口起伏,因为这一剑,似乎决定战局了! 李敬东提着死去的妖兽头颅,往墓穴深处行走,他摸了摸储物袋里的东西,暗自掂量了一下价值,露出喜色。
“司女石固本培元,对女性修士,作用极大,若是回去交给师叔祖,一定会获得不少赏赐!”
李敬东舔了舔双唇,想到储物袋内的司女石,就按奈不住兴奋,觉得是天掉馅饼,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王宇和胡孤薇,两人并肩而走,胡孤薇低着头不说话,刚才她已了解到是王宇碰巧从那里路过,偶然间遇见她陷入危难,所以出手相救。
见到王宇没有说话的心思,胡孤薇也不晓得说什么,她是第一次与男子走的如此近,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男子。
在她们合魅宗,宗门上下数千弟子,全部都是女性,合魅宗只收女徒弟,在修真界里众人皆知,此番与一个男子独处,倒是让她有点不适应,不过这种感觉,让她隐隐感到很满足。
至少她的心,是一直久未平静的!
“你是蒙武国人吗?”胡孤薇想不出话题,只能问些小孩子家家问题了。
王宇想了想,微笑道:“不是,我是新水国的。”
“新水国?远吗?”胡孤薇没有头绪,于是自报家门,低头道:“我是来云国的,小时候父母双亡,被老祖宗收养,成了合魅宗的弟子。”
王宇长叹一声,暗道都是不幸人,叹道:“新水国似乎很远吧,到底多远我都不记得了,说起来你也是个不幸的人。”
胡孤薇低下了头,羞愧自己怎么跟他说这样的事情,正当她准备岔开话题时,王宇忽然说道:“其实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连面也没见过。”
胡孤薇双手抖了抖,同样都是不幸人,或许正是自己心里要想他的理由吧。
见到胡孤薇低头不语,王宇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过得好就行,不是吗?”
胡孤薇轻轻点了点头,人活于世,怎能总是为死人而伤心呢,终归都是要面对的,她轻声道:“现在师尊视我如亲生女儿,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想太多。”
王宇点了点头,擦了擦余留在衣服上的血渍,肩膀上的伤口,在他的调养下,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倒无大碍,只是胡孤薇与他不同,毕竟是一个女子,又无血石这种逆天宝物,所以身上伤势,还未能痊愈,不可以大量运转修为,否则危及性命。
他从怀里取出两棵水蚕草,递给胡孤薇:“拿着吧,对你有好处,你马上就要筑基了,希望这两棵草对你能有帮助。”
胡孤薇心底吃了一惊,水蚕草的价值,在修真界里是数一数二的宝物,对步入筑基的修士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以水蚕草炼制出筑基丹,将能够在极大程度,协助修士踏入筑基境界,实在有价无市。
知晓水蚕草的真正价值,胡孤薇心潮翻滚,一时呆愣不动,直到王宇开口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轻声嗯了一声,将水蚕草接过,放在心口紧紧抓着,低着头面色绯红。
王宇也不觉得有啥问题,只是看到胡孤薇这样子,让他感到有些意外,暗道女孩子心思实在摸不透,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够羞愧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自觉得自己与女孩子,总是插不上话,不与那些偏偏公子哥那般,搂着怀中美人长谈道短,言语恬然,让怀中女子听得舒服,娇笑送波。
想到自己与女子根本无话能谈的时候,尤其是胡孤薇还低着头,脸色绯红,让他不知不觉中想起了花不落,不知道花不落此时此刻,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报了杀父之仇,还有修为达到了几层,是不是去往北方找他。
王宇沉浸在数月前初遇花不落的情景,会心笑了一笑,暗道:“她好美。”
两个人怀着不同心情,慢悠悠的走在墓道里,一点都没有危险紧张的气氛,却浑然不察觉到,前面正有一人狞笑的看着他们俩。
“当真是幸福呢,还有美人相伴。”怪声怪气的声音响起,传入到王宇和胡孤薇的耳中,让两人心神一紧,目视前方。
“李敬东!”胡孤薇看清前方的身影,诧异说道:“他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走到这里了,怎么问这样的问题,枉你还是合魅宗的道子,有些可笑呢。”李敬东嬉笑道,言语嘲弄。
胡孤薇听到他嘲弄,有些生气,怒视道:“李敬东,别不拿你当回事。”
李敬东怪笑了两声,忽然扔了个东西过来,圆溜溜的砸向王宇:“喂,小子,这是送给你的,记得一会小心点。”
胡孤薇拔剑想要将李敬东扔来的东西挑飞,却被王宇一把按住手臂,任由那东西飘来,砸到王宇面前,是一个脑袋!
王宇看了一眼,拍了拍衣袖,淡淡道:“我可不是它,恐怕你是要失望了。”
李敬东不屑的取出长剑,插在地上,怪声道:“在我眼里,你和它一样只是屁大没本事,今天你死在这里,我会让你死的很体面的,若是要反抗的话,那你的脑袋就跟它的一样,从这里卸下去。”
李敬东用手在脖颈比划了一下,让王宇觉得好笑,抬头笑了两声,一脚踢飞地面上的脑袋,咕噜噜滚到李敬东面前,寒声道:“还给你,不然你会死不瞑目的。”
李敬东用脚踩在脑袋上面,怪声笑了几声,冲胡孤薇说道:“合魅宗的小娘子,我和他之间的旧怨新仇,不管你的事吧,难道你也想要插手吗?”
胡孤薇见他调戏,不免心里生气,当下喝道:“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