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的杀生道始终无法圆满,终年止步在元婴巅峰,让他愤恨不已。
这座百丈高的石像,是他的仇人,是那个当年曾用一剑,阻碍了他的杀生道,无法圆满的罪魁祸首。
石像上的男子,手握长剑,与司空河里的紫色长剑,模样有些相似,仔细一看,根本就是同一把剑!
被触了逆鳞的疯魔子,笑声阴森,手起刀落,向着百丈山上的百丈石像,一刀劈去。
“以我刀破你神像,再毁你宗门,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疯魔子的刀,连挥出三下,这是他的第三刀,第三刀挥三下,也可以说是挥出了三道刀意!
司空河面色阴冷,疯魔子用刀破他的老祖石像,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两样,老祖是他心目中的神明,也是他心中的逆鳞。
如果说疯魔子的逆鳞是逆道老祖,那么司空河的逆鳞则也是逆道老祖,既然两者的逆鳞都是逆道宗老祖,那就会有两个区别。
只不过一个是杀,一个则是守护!
被提及的逆道老祖让疯魔子恨意滔天,被疯魔子连挥三刀劈向石像的刀意,则让司空河愤怒异常。
司空河临空而起,手举紫色长剑,怒喝一声:“长风破浪!”
剑本无风,剑也不可能破浪,但剑挥出的剑意,它能起风,它能以剑意划破巨浪,刺出沟壑。
被司空河挥出的剑意,凌厉一闪,一道紫色剑意,划破长空,与天空的紫雨,相伴相成,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那道紫色的剑意,它比紫雨更有杀意许多。
司空河的剑,以极快的速度,直临三刀,带起一阵狂风,以风为剑,破万道,这是这道剑意的含义,能够使出这等剑意的司空河,必定是在后面下了许多功夫。
能被逆道老祖看上的剑,岂会是凡物,剑意又怎会弱到哪去,但最为关键的,还是要看那个用剑的人。
司空河永远比不上逆道老祖,他也不是逆道老祖,所以这一剑的剑意,并没有多么强大,只能说他是领悟了那道剑意的含义而已。
疯魔子的三刀,与司空河的剑意,碰到一起,嗡鸣一声,三刀被破其二,紫色剑意完全消散,剩下一刀,则是继续落向百丈石像。
叮地一声,那最后的刀意,砍在那个石像身上,但是居然没有砍裂石像的身躯,只是在石像上面,留下一道黑漆漆的刀痕。
见到石像无碍,司空河总算长舒口气,只要石像没有被破坏,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硬抗疯魔子的三刀,让他的修为,有些枯竭,体内更有伤势产生,从外表看去的时候,看似并无大碍,但其实内府里面,已经受到震伤!
疯魔子的脸色,愈发难看,这一刀竟然没砍裂石像,与他判断的相去甚远,况且现在最主要,是王宇那里,似乎有些异变了!
“哼。。。 。。。老夫今日必将屠你宗门。”疯魔子冷冷一喝,身后赶来的其他元婴强者,纷纷对这里愕然,才短短的数十息的时间,这里就已经掀起了两次厮杀,而且这两次厮杀,可谓是惊天动地。
“杀!”
也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元婴长老,蓦然一喝,从疯魔子的身边,凌空飞出,带领身后的弟子,直扑过去。
逆道宗的四代老祖,冷冷一喝,战意凛然,不再退避,也带领其他长老和弟子,冲杀上前。
宗主龙凌休和鹤大长老,施展天龙双剑,两把长剑自他两人手中嗡鸣出鞘,发出的声音犹如谷中龙鸣,声音啸厉,响彻云霄。
“不愧是天龙双剑!。”李家长老大加赞赏,一个脚步踏了出去,施展法宝,与龙凌休和鹤大长老的天龙双剑,战到了一起,一时间嗡鸣爆响,剑意乱舞,紫雨飞溅。
其他的各宗各族长老,哪会观看,纷纷冲入厮杀,一时之间,双方都混战到一团,各种法宝和术法,漫天飞舞,厮杀喊天,惨呼不断。
在场中唯一不动的两人,一个是疯魔子,另一个则是三代老祖司空河,以他们的这种身份,自然不会参与到这等低级的厮杀里面去,因为在他们眼里的,只有是彼此!。
疯魔子的目标是王宇,司空河的目标是疯魔子,一个握刀,一个掌剑,谁胜谁负,鹿死谁手,全凭谁的刀意最狠,谁的剑意最凌!
第六十六章 :怀念是一件美好的东西
司空河越想越气,鹤大长老和龙凌休,越想越怒,四五六代老祖,越想越气人,其他长老越想越知道答案。
胖子是最为迷糊的人,也是最没有脑筋的人,他看到众人怪异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王宇,心里忍不住发寒,凑上去问道:
“王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不明白!”
王宇面色一僵,轻声道:“这你不要问了,一会你自会明白的。”
胖子迷糊的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司空河这时瞪着眼骂道:“你个臭小子,老夫死里要死的想护住你,你竟然跟我说你想去死!”
王宇被骂的不知所措,忙道:“弟子不愿牵累任何人,弟子不愿因为个人而害了整个宗门啊。”
司空河气喘吁吁,显然气的不轻,骂道:“老夫不让你死,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别他娘的扯犊子去死!”
王宇没有想到,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话而已,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鹤大长老板着脸走了上来,说道:“你刚才之所以拒绝了我,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想法,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知道你的价值有多大吗?”
“多大?”王宇低头问道,他不敢面对这个老人,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这个老人失落的眼神。
鹤大长老叹气道:“你是逆道宗的未来。”
“未来?!”率先叫出声的,不是王宇,而是颜长老和铁虎长老,蒲扇手掌的中年男子。
“是未来,因为他关系着我们逆道宗的兴衰荣辱!”鹤大长老沉声开口。
蒲扇中年男子道:“何以见得!”
鹤大长老刚要开口,龙凌休宗主却在一旁沉声道:“我逆道宗老祖,在尚未失踪时,曾留下两大预言,第一个预言则是说我逆道宗若有血魔附身弟子,则是我逆道宗新起强者,将会带领我逆道宗,纵横天下修真界,无人能及,”
“可他只有血魔附身而已,那第二个预言呢?”铁虎长老迫不及待的开口。
宗主龙凌休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个预言是,天有紫雨,逆道灭宗,留有一脉,可得传承,
百丈石下,仙道降临,坐道感悟,可获仙机。”
灭宗,传承,仙道,仙机!
众人一时讶然,心里默默的念叨这几个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王宇身上,脸色有些怪异,有些不正常!
临于半空的疯魔子,吃然一笑,声音阴森恐怖,盯在王宇身上目露贪婪:“老夫今日要来,为的就是这个小子,听说他能入魔,要是我吸收了他的鲜血,就可助我杀生道大成,真是天赐我也。”
众人听之讶然,疯魔子出世,其实真实的目的是为他而来!
“疯魔子你休想,就算是我逆道宗拼尽所有人命,也绝不可以让你将他带走!”司空河的决心非常坚决,决然不会同意。
王宇望着司空河的坚决神情,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觉得此刻的他,真的是身不由己,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是徒劳的,而他的性命,则是被人掌握在手上。
死或不死,他都没有权利选择。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想到逆道宗里血流成河,他就忍不住的后怕,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和那骨肉相连,似有似无的血石,让他一时沉浸到了过去。
如果当时他要是没选那块黑色石头,也或许当时他没有将石头丢向申狼,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不会发生。
可是世间之事,犹如大道三千,生生死死,幻幻茫茫,几无定数。有人说人生自有定数,人的宿命乃是上天注定,不可更改,那么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上天注定的。
可是大道三千,却不认同,大道三千,主讲世事无常,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是带有它本生产生的因果,有因必有果。一件事物产生了因,也必将结果。
无论是上天注定,还是大道三千的因果论,王宇都无暇去想,身边的事情,终究要有一个结果的。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说道:“弟子愿到百丈石下,坐道感悟,获得仙机!”
司空河有些迷糊,没想到这小子怎么想通的这么快,估计是因为听了疯魔子话后,感到害怕才会这么做的,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怎么会不惧生死。
司空河脸上露出喜色的一笑道:“老夫也正有此意,你都说了老夫自然成全你,你大可放心感悟,一切事情只要有老夫在,你大可无恙。”
王宇急忙躬身一拜,不管这老人如何去想,他都为他的选择,迈出了第一步。
墨千伤站在一旁,心有所想,知道王宇这么做的目的,他们两人刚才的一番谈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对王宇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有他能清楚知晓。
司空河走在前,王宇在后,鹤大长老和墨千伤,也自然跟随。
而其他人,则被留在了内宗的大殿那里,由四五六代老祖,和宗主龙凌休带领,施展术法加固移道阵的防御。
对他们现在来说,已是牢中羔羊,能拖一分时间,则是一分,为了那一分渺茫的希望,也为了那一份所谓的传承,他们也只能拼了他们自己,去成全别人。
他们想过逃跑,也曾想过投靠,但是以逆道宗与其他宗门多年的积怨,和疯魔子的好杀,这些选择无疑是错误的,出去肯定死,留在这里也肯定会死。
但能让自己死的有意义一些,那就让自己选择死在逆道宗!
只是王宇不知道的是,他还以为他抱着一分希望,抱着这根掉入黄河江水里的稻草,去拼命的往岸上游,为自己争取心底那最后的愿望,也是在为别人争取拿那最后的希望。
可是世间的所有愿望,任何的希望,并不会按着自己的心中所想来走,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意,就能够达成。
鹤大长老和墨千伤走在后面,两人心有神会的点头示意,似乎在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望着走在前头的王宇,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眼神。
走在前天的王宇,自然不会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让墨千伤一同前来,是他提出来的,奇怪的是老祖没有异议,答应的很自然。
这里面有着怪异,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其他人想来,为什么老祖不让他们来呢。
想不通则不想,是王宇的性格,况且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事情上,而是在想着如何瞒过老祖,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
以自己的魂,镇压龙魂,墨千伤已经告诉他了,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墨千伤就曾给过他一枚玉简,里面详细记载着操作的方法,到时候按章办事就行。
想到就快要实现这件事情,他的心里有些愉悦,但不知为何的,他心里也有些失落,和感伤。
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胖子,就再也见不到那两位师兄,那两位师兄今日还未见到,让他为他们两人,心中担忧不已。
还有张芸师姐,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恨她,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不知说些什么好,但想若有来世,再去相见吧!
王宇低沉着头,在头脑里细细的回忆起这一切,想到了先生,在自己小时候,老逼着自己读书,可是自己经常偷懒,常常招来先生的喝骂。
他想到着这,心中默笑起来,惆怅的道:“先生啊先生,看来小宇是不能当状元咯,对不起您老人家了,而且小宇马上就要到下面陪你,不知道您看到我,会不会又骂我。”
他凄然一笑,只是这笑声只有他自己清楚,因为他是在心里凄笑的。
“天道多寡,上天无道;宿命将至,死生何怨!”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或许自己的命,就是这等宿命!他不怪天,也不怪天道,怪只怪他自己,当初选择了那块黑色石头。
百丈山,并非只是一座高约百丈的山峰,而是一座高约百丈的石雕,立于一座山峰之间,从山峰中部,是以天然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