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此时给他的感觉,让他感到心惊肉跳,急忙收回拍出手掌,双手呈半弧包状,五指成爪,一下接住王宇砸来两拳,两者碰及一起,立即气浪倒卷,惊雷崩溃震开。
单单仅是一个回合交接,就使四周天地色变,飞沙走石滚荡,老阴怪等人瞠目结舌,震惊骇然,而王宇成魔一事,让他们想起了新水国的事情,
那是一国遭受紫雨,众生皆死的神龙传说!
老阴怪三人觉得事情已经超乎想象,完完全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而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那股威压,也是在忽然间,略显一滞,变得迟疑呆钝。
王宇击出一拳,目中杀意正浓,四周雷电在他的惊天气势下,不得临近他一分一毫,都在五丈之外,轰然倒卷。
他打出一拳,朱武矛承接一拳,两人相互出拳接掌,竟在几息之后,不下百次。
只见两人大战场地,一股尘烟笼罩,灰蒙蒙的一片,层层气浪在两人碰击中,一层一层翻涌,仿佛涨潮起落的潮水,一起一伏。
在玄闻门弟子惊惧口呆时,王宇身体陡然一跃,凌空飞起数百丈,身体在空中迅疾一转,一拳冲天砸下,惊天戾气弥漫,拳端血红一片。
在右拳尚未砸落间,朱武矛只感觉全身毛骨悚然,在直面那一拳的时候,让他有一种恐怖感觉,可摇头眨眼间,他双手掐诀,雷海盖天术法,陡然一沉。
恍如湖水下沉一般,一下子消失无迹,可当众人惊惧间,朱武矛再次大喝,下沉不见的雷海,却是恍如一股龙卷风,从他的面前滔天冲起,一下子与王宇砸下一拳,相互击碰。
轰!
雷电炸裂,电蛇崩溃破碎,人们只见王宇淹没在雷光里,然后听到轰鸣炸响,四周地面一下颤动,恍如龙卷风冲天的雷柱,竟是寸寸崩溃,而王宇拳头,依旧急速砸下,眨眼临到朱武矛。
朱武矛面不改色,双手成掌击出,这一次他的筑基修为,毫不掩饰暴露,全部汇集掌内,在与王宇碰及的时候,拳与掌碰击时,仿佛天与地撞击一般。
一股可见的余波,从两人碰触点,一下扩散开去,八方气浪猛然炸裂,尘土飞扬,整个百丈厮杀范围,都是深坑沟壑。
玄闻门山门更是弱不禁风,以沉木打造的古楼精阁,在余波的席卷下,系数破碎坍塌,满目苍夷,即便是玉阶石柱,也是剑痕累累,惨不忍睹。
王宇与朱武矛,两人不相上下一击,各有所取,不分胜负。
王宇弹开砸落,神识稍有清醒,而朱武矛站立不动处,地面凹陷一丈,一个圆形深坑,环绕周围。
而在这时,一股惊天威压,陡然降临!!
“孽障,竟敢身怀魔气!”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流风赠剑
天空出现一个漩涡,这个漩涡,是由数万道雷电组成,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整个玄闻门天地,为之一暗,云层翻卷,更有狂风呼啸。
一根手指缓缓探了出来,有天地一般高,有数千大山般庞大,似在这个时候,所有东西在这根手指下,都是蝼蚁般渺小,所有人都是呼吸急促,不敢动惮。
唯独老阴怪喃喃自语说道:“难道又是重滔十年前!”
世人皆知,在十年前,玄闻门发生一场惊天厮杀,是与当时名震天下的老剑怪,与玄闻门圣山雷华道尊,两人相互斗法厮杀,当时轰鸣滔天,剑气如长河宣泄,雷电如潮水翻涌,一击一荡,削平玄闻门半个山头,至今都没有恢复。
在这股威压笼罩间,王宇的神识,慢慢恢复过来,当他看清这根手掌的时候,立马就想到了那个与老头子一战的雷华道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王宇绝不屈服。”眼见手指向他碾压过来,仿佛毁天灭地般碾死如碾死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可他心里不愿屈服,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拄着剑柄,不让自己低头屈服。
即便他的脊背骨断裂,也不能屈服,因为支撑男人永不倒下的不是脊背骨,而是男人的意志!
他很癫狂,而不是神智癫狂,而是他的意志,一股与强者对抗的意志,让他癫狂反抗。
“孽障,老夫现在就灭了你!”
声音冷漠回荡天际,仿佛天雷炸响,落在人们的耳中,嗡鸣不断,尤其是深受其声的王宇,更是识海炸裂,轰鸣不断,耳膜嗡嗡回响,一阵眩晕。
“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也会灭了你!”王宇咬牙开口,凛然不惧,在他的心里,雷华道尊只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匹夫,丝毫没有道义可言。
不管是朱二一事,还是师父成老一事,都可看的出此人对朱武矛和朱二包庇纵容,助纣为虐。
不然有宗法宗规在束缚,朱二岂敢杀人,朱武矛又哪会性格乖戾到残杀同门?!
缓缓探出的手指,这时已经显露出来,是一根食指,在听到王宇‘口出狂言’的语气时,蓦然在空中一滞,却是散出滔天威压,轰轰碾压王宇,
“孽障,受死!”声音略显愤怒,碾压下降的速度,陡然快了许多,眨眼临近王宇跟前,使得他的全身骨骼,咔咔裂响,即便是以一指肉身的强悍,也要如豆腐一般裂开。
朱武矛心底发笑,师尊的强悍,不是老阴怪等人可比,也更不是王宇能够对抗,而王宇在这根手指下,必死无疑!
“我不服!”王宇怒喝,举剑劈在压下的手指,可是紫炎剑劈在上面,铛的一下震开,竟是脱手离去,斜插在地。
王宇凄冷一笑,在逆道宗里就见识人情冷暖,更见过弱肉强食,世间在他眼里,无非是强者和弱者两种人,而强者如天捏死弱者,弱者如蝼蚁身死。
他曾想过,他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强者,这个强者,不是以杀害弱者来成就强者,而是与强者对抗成为强者,
这一次在雷华道尊的威压下,他没有屈服,没有跪拜,更无半点惊惧,有的只是淡然和反抗!
张达宝哭了,哭的伤心欲绝,眼里满是滔天恨意,他从这一刻起,发誓今生要为王宇报仇,一定杀了雷华道尊,也要杀了朱武矛。
老阴怪三人,心如刀绞,上一次他们对不起老剑怪,这一次又看着老剑怪唯一的徒弟,在他们面前死去,自生心里愧疚,无地自容!
南宫清玉面色惨白,她不敢眼见王宇身死,身体颤颤巍巍不能自立,闭目两颊清泪流出;梁一无声无色,算起来他与王宇,并无半点交情,也谈不上为王宇伤心欲绝,或者为一个朋友死去而感到黯然神伤。
王宇凄冷一笑,身躯挺拔而立,在手指碾压下来的时刻,他的体内,涌出无尽战意,那是不屈的战意!
自此紫炎剑嗡鸣震响,恍然一瞬间飞来,落入他的手中紫芒笼罩,在食指按下时,厉啸一鸣,随着王宇悍不畏死同人同剑刺出
哪怕临死。。。 。。。也要刺他一剑!
嗡!
剑身呈半弧状脱手飞出,坠落天际,而王宇口吐鲜血,道袍破碎。
食指眨眼间临近,往他头顶一摁!
顿时天地静止,无声无息,一把滔天长剑,从万里长空急来,剑气划破天际,碎裂雷云,整个天空剑气弥漫,恍如天上银河,滔滔滚动。
轰!
破空而来的万里长剑,一下将食指断成两半,临近王宇尚未一按的半截指尖,骤然消散,漩涡内响起沉闷哼声,似有不满,正欲伸出一掌。
然而万里剑气,却是凌空一斩,干净利落般斩碎漩涡,连同手掌一并斩断,天际雷云骤然消散,再无半点惊雷,唯独万里长空,尽是剑气弥漫,滔天乱舞。
“赠你一剑!”
仿佛是万里剑气发出声音,嗡鸣嗡响,在八方天际回荡,万里剑气内敛消散,遥遥天际边,被打落不知所踪的紫炎剑,同样破空而来,万里剑气涌入其内,紫炎剑长鸣厉啸,倒插王宇身前。
“是。。。 。。。是流风道尊!”老阴怪在威压消散一刻,紧张开口,同时掠到王宇跟前,一颗丹药送入王宇嘴中。
薛油条心里震惊讶然,流风道尊忽然出手,让他始料未及,在感到王宇身前时,冲着朱武矛狠声道:“谁敢再违背宗规擅自开打,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说罢,全身气势散开,不容朱武矛质疑分毫。
朱武矛也不是真傻,流风道尊都已出手,他哪能不知晓其中含义,更何况最后赠剑一事,无疑是说明一切。常年在玄闻圣山耳濡目染,在乖戾师尊的说明下,他早已知晓流风道尊的恐怖,根本不是其师尊能够对抗。五宗强大,玄闻门之所以跻身五大宗门之一,其中最大的支柱,就是因为流风道尊的斩灵三刀修为,!
朱武矛退离开去,这里的一切事情,他已经不能再次插手,哪怕是欲杀王宇,也得挑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
“臭小子。。。。 。。。怎么样了?”老阴怪没好气说道:“死不了吧,死了我可就亏大了!”
王宇收起紫炎剑,微微喘气说道:“死不了,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你不觉得这里太乱了吗?”
“乱?”薛油条瞪眼拉了拉衣袖说道:“乱还不是你搞的,还有那个那个,你们赶紧过来收拾一下。”
玄闻门弟子依旧震惊在流风道尊出手那一刻,心里回味良久,试想来玄闻门数载,都未曾见得流风道尊一面,就连十年前惊天大战,流风道尊都未曾出手,今日仅是两个后背厮杀,就有雷华道尊的指压一事,再有万里赠剑风举,足以让玄闻门弟子心底暗赞许久,毕竟这种夺天之作,实在不可多见。
可是听到薛油条的打岔声音,众弟子纷纷抛以白眼,暗地里戳脊梁骨般戳死薛油条,敢怒不敢言,唯独不怕宗法不怕师父的张达宝,在小师妹的暴打拉扯下,还是一笑一颦,屁颠屁颠大笑而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少年心事
晃晃过了两月,距离王宇与朱武矛那场大战,已经逐渐沉息下去,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则是继续活着,一胖一瘦的身影,相互坐在树上,啃着鸡腿,扯上几句不找边际的话题。
“你说在咱们玄闻门里,哪个师妹或者师姐长得水嫩?”啃完一个鸡腿,喝了口小酒,早已被张达宝污染灵魂的王宇,竟是也谈起这种话题。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说的话,无非就是这种道理了。
张达宝一听谈起哪个师妹师姐水嫩,立马双眼放光说道:“要说长得水嫩的,当然属小丽丽第一了,若说风情万种的,则是人称妖精灵女的芷秋兰!”
“芷秋兰?”王宇瞥了瞥眉说道:“就是那个水蛇腰,成天抱着一颗兰花草的女子?”
张达宝道:“就是啊,就是和你一起进宗门的芷秋兰,好似他之前与黄五有一腿,不过黄五进入古墓后,都没有出来,这妖女现在又准备勾引梁一师兄了。”
说起黄五,王宇想起是他把黄五亲自杀死的,不过谈到芷秋兰,王宇倒是一时忘记,在古墓内呆了十年时间,很多人和很多事,都给忘记。
再加上一回到宗门,就与朱二和朱武矛连番打斗,真有点让他脑子转不过来的感觉,而且回到玄闻门两月,都是闭关调养,今日才得以出关,就被张达宝拉来这里,两人就瞎扯瞎聊起来。
王宇想起他还有一个朋友没有见到,于是瞥眉问道:“公孙亨去哪里了,怎么见不到他了?”
张达宝本来对公孙亨还有成见,誰让小丽丽看上公孙亨,而把他给抛弃了,不过时隔数年,张达宝也不是记仇的人,擦了擦手上油渍,慢慢说道:“他在五年前就走了,好像被公家的人接走。”
“公家的人?”王宇目露思索道:“是他们家族的?”
张达宝又抓起一个鸡腿,滋滋喝了口小酒漫不经心说道:“好像是吧,是一个中年壮汉把他接走的,不过老阴怪他们对中年壮汉很客气,招茶送客,一点都不含糊没摆出架子,真是难得见一次这么客气。”
王宇没有回他话,公孙亨被公家的人接走,倒不意外,当初公孙亨就曾说过,公家的人很厉害,就让他隐隐怀疑,公孙亨的背后,是一个大家族,不过碍于两人相识尚短,没有当场提出来罢了。
他想了想道:“伟斌和徐离庭他们呢?回到宗门两月了,都没看到他们!”
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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