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急诊科的人立马奔了出来,拉开鬼哭狼嚎的她直接把盛世从车里给薅出来——
一身的血,人都已经半昏迷了。
大夫吓了一跳,直接往手术室送,“两口子吵架也不能拿刀啊!”
年舒懒得解释,一路跟在盛世后面,到手术室门口才听到那小子垂死挣扎一样地开口,“我跟我那口子说几句。。。。。”
医生看着他露在外面血淋淋的肠子,
“出来再说。”
“说了再进。”
“。。。。。。速战速决。”
年舒迅速凑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
他眨巴眨巴眼睛,特可怜地吐出一句,然后就被医生推进去了。
年舒浑身是血地站在手术室门口,脑子里空白了一会儿,突然就蹦出盛世的那一句——
“把这一关打过去,我就娶你。”
她好像没帮他打通关吧?这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了?!
难道。。。。。脑子也戳坏了?!
。。。。。。
在手术室门口守了一夜,盛世才从里面被推出来。
医生拉下一把口罩,“脏器没啥问题,肠子断了又接回去了。好好养着没什么问头。”
“谢谢!”,年舒松了一口气。
“要进手术室了还告白一下,这真是那句什么歌来着——哦,死了都要爱!姑娘你珍惜吧。”
年舒嘴角抽了抽,“大夫你还兼职心理医生啊?”
大夫看了她两眼,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盛世被推进一旁的病房,又是隔了一天,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年舒趴在自己旁边的床边的样子,阳光在她的脸上留下繁复的许多切割面,就好像他的对她的认知一样——
他摸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纯真,还是老辣,也搞不明白她是懂爱情,还是不懂。。。。。
盛世的心在阳光下微微荡漾,年舒却直接起身,抻了一个拦腰,连呵欠里都带着一股臭豆腐味,“你醒了?要喝水不?”
她问过医生,他喝一点点水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
盛世一脸苍白地应了一声。
年舒拿过一旁的水杯,将吸管凑到他唇边,“我一直温着,不太烫。”
盛世喝了一小口,年舒就把管子给掐住,“你别喝太多。不过你放心,你不吃不喝,我也陪着,我很仗义的。”
盛世抽了抽嘴角,“你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吗?”
年舒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连电话都忘了打,连忙掏出兜里的手机,屏幕却是黑的。
“没电了。。。。。。”
盛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会儿去楼下车里拿充电器上来充了再打吧。”
“好。”
年舒此刻的心思也不完全想不到其他方面去,更加不知道莫锦云已经为了找她差不多把洛城和这个小城掀了个底朝天了,目前C市也快在他的攻势下沦陷了。
她看了一眼盛世,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能不能。。。。。不告景秀?”
捅了一刀,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小事,她怕盛世不肯。
盛世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不想少弦真的没人照顾。”
盛世又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才看着一脸紧张的年舒,“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我的答案。”
“啊?这样说不行吗?”
干嘛非要凑过去说?
“这种事被人听到会报警的,你确定要我大声说?”
外面走廊上还有不断走来走去的护士医生病人。
年舒想想也是。
她起身,靠近了一点——
盛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在年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刚刚被她用棉花棒滋润过的唇瓣直接准确无误地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舒舒——”
莫锦云一身皱皱巴巴的西装,眼底是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苍青,直接钉在了门口,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四唇相接的一幕——
。。。。。。
咖咖:想看胡萝卜吗?哈哈~拿月票来换哦,一个月票一根!!!!!!
莫锦云:摔!你特么的当我是香蕉树吗?我就一根!!!!
咖咖:上次卖你换月票的那几晚你陪完了吗?
莫锦云:。。。。。既然是香蕉树,那一。夜就搞定了,别操心了,还是把我留给舒舒吧。
咖咖:好的!明天继续,大家晚安,么么哒~
☆、232。吃饭睡觉打Kiss
四唇相接,盛公子的嘴角还有一抹水样的弧光。
莫锦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让他发一丝怒气,此刻面前的情景却很好地将他所有的怒火点燃——
“这就是你的努力?!努力地在这里和他吃饭睡觉打KISS?!”
年舒浑身一震,一把要推开盛世,却在惶惶当中直接摁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醣—
“嗯——”
盛世绵长地嘤咛了一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或者是疼爽了的。
年舒慌忙起来,“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句话怎么看怎么无力,但是她此刻的脑子里,真的只有这一句话而已。
电话没电,两夜不归。。。。。
自己做过的事呼啸一下涌了出来,她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盛世捂住自己的腹部,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莫锦云额头上青筋直跳,直接走进病房一把挥开年舒,顺手就操起床头的台灯,“我保证不打死你!”
一把就往盛世的下身砸了过去——
“你住手!”
年舒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往后拖,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灯下去,他莫锦云就要在监狱了此残生了。
莫锦云被她突然生出来的力道往后足足拖了有两米,举起台灯的手也顿在半空中——
“刚才那个不是他强迫你的?”
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问出这个问题。
年舒全身都要散了,喉咙直发干,但是现在就算借她一身海胆,她也不敢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要是说成是,莫锦云那台灯绝对能完美地落到床上的盛世身上。
静默了几秒,莫锦云默默地掰开她的手指,默默转身。
砰!
台灯被他用了三十二年前吃奶的力气掼到了地上,碎片直接擦过年舒的脸。
盛世也很配合地痛苦闷哼了一声。
他腹部白色的纱布上有血迹渗出来,年舒吓得连忙抬手朝身后的莫锦云一挥,“你在这里不方便,你先走吧。”
“。。。。。。”
还等着她下一句的莫锦云直接噎住,再好的风度也化成了碎片,脾气直接表现在了那震天响的一声摔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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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连忙摁下床头的呼唤铃,等医生来了,才在盛世那一脸楚楚可怜的眼光下追了出去。
莫锦云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跨步就要上车,被年舒抓住膀子拽了出来,“你听我说。。。。。。”
他冷冷甩手,抱胸等着她说。
年舒刚才一路狂奔而来,差点喘不过气,“他。。。。我。。。。。他帮我,他。。。。。插。。。。。插。。。。。。”
莫锦云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你们都到这份上了!这就是你的努力?!你在努力水性杨花吧?年舒?!”
年舒一口气梗在心口。
这要换在以往,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可这是莫锦云,她得忍。
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就是愿意忍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好不容易不喘了,“他插了刀子。。。。。,是因为我。。。。。。”
“呵,”莫锦云冷得快要把她撕碎,一巴掌挥到她的肩膀上,“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感动得以身相许,非君不娶!!!”
连娶字都说出来了,可见他真的真的是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年舒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这样的,他肠子都割断了,我也慌了。。。。我。。。。。”
“怎么是肠子?为什么不是最下面那一根?!”
男人发起疯来也可以
毒舌到让人崩溃。
年舒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忍最后一次,她上前握住莫锦云的手,自以为很懂事地看着他,苦苦相劝,“他现在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吗?”
年舒的字典里其实从来没有劝这个词,她一般说不过了,就是动手。
对男人更直接——踹裆。
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她不能踹。
不光是为了能保留他的第三条腿,还是为了她自己的心情。
为了他,她都忍住了自己踹裆的冲动,年舒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层次又上了一个台阶——至少在朝黎洛所说的‘懂事’两个字努力。
可没想到莫锦云却丝毫不领情,一把甩开她的手——
“年舒,我等你翻牌子呢!什么时候翻完他你才能想起我啊?!是不是要给他弄个皇后当,让我一辈子别见光啊?!”
话都到这份上了,泥巴都被气出病来了,年舒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莫锦云,你他妈的给我滚蛋!你给我听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我,我们玩完!”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又换了一句——
“老娘不想和你努力了,老子现在就上去跟我的皇后努力去!”
说罢就往医院走。
莫锦云蒙了。
在年舒走了几秒之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跟在她身后——
“舒——”,隔了几秒,又蹦出第二个字,“舒——”
过了几秒,又开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
没人理他,除了大堂里意/淫他美色的护士,也没人看他。
莫锦云吞了吞口水,“不解释。。。。也行,以后你想解释了。。。。我们再解释。”
年舒连后脑勺都在对他竖中指。
还有几步之遥就到电梯了,莫锦云怂了,“我相信你,我们回去吧,小舒舒。”
年舒脚步一顿——
“医院电梯不太干净,我还是走楼梯吧。”
说完就转了个弯,面无表情地和他擦身而过,直接往楼梯上走。
莫锦云连忙跟在她后面,“我错了。真的。”
年舒上了一级台阶。
顿了五分钟,直接把莫锦云顿出一身鸡皮疙瘩以后,她才幽幽开口,“你哪儿错了?”
“我不应该找台灯砸他,我应该再找一把刀,把他剩下的肠子剁成粉蒸肥肠。”
“。。。。。。。”
年舒往上迈了十几台阶,再也不肯说话了,吭哧吭哧地往盛世住的三十楼爬。
莫锦云跟在她后面一路——
“你看,都是C市的人,我比他靠谱。留过洋的都没好东西。”
年舒直接一脚把自己腿上的高跟鞋撂飞了一个,擦过他的肩膀。
莫锦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方向错了。
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心态,“我错在不该没换衣服没洗脸就来找你,让你产生了那个家伙比我更加秀色可餐的错觉。”
唰——
第二只高跟鞋飞了过去——
莫锦云彻底歇菜,一把抱住隔了好几级台阶的年舒的美腿,“别割伤了你的脚,我们回去说,成吗?我心疼你的脚啊!”
年舒一扭,“滚!”
一说滚,他就彻底没了底气,只能抱着她的腿,低声又下气,“33楼太远,你走不动,我抱你回去吧。回去以后,你想让我扮乌龟我就扮乌龟,想让我扮龟。公我就扮龟。公,想让我怎么的都可以啊!”
不得不说虽然在床上他莫锦云是攻,她年舒是受,可是在情感上,年女王明显就是个霸气十足的攻。
虐死他莫锦云那只是分分钟的事。
他太了解她——所以真怕她一个想不开,或者一下子想得太开,真的去宠幸盛世去了。
年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
莫锦云趁机一把将她抗在肩头,直接往以往门口奔。
几乎两夜没合眼的两个人,一个跑起来像是死了老婆,一个被抗在肩头的颠簸着披散了一头乱发,像是从太平间被人薅出来的。
门诊大厅的人看得都傻了眼,还以为这男人疯魔了。
莫锦云一起呵成地将她往车里一塞,开车就跑。
也不管方向,直接开到城郊荒郊野外,才一脚踩住刹车。
年舒冷冷抱胸,“怎么,想把我毁尸灭迹?先奸后杀?!我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配不上你那尊贵的手。”
莫锦云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将她的头掰过来,劈头盖脸地就吻了下去——
手也没闲着地慢慢钻进她衣服里,一点一点往上。
年舒任由他吻着,也不反抗。
等他颤抖的手指握住她胸前那一片肥沃得有点人神共愤的土壤的时候,她才幽幽开口——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本来就是戏子,现在又成了婊。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摁在这里做了,然后再告诉外面的所有人你嫖了我才心里平衡?”
莫锦云手上的动作一顿,愣了几秒,慢慢地从她的胸前撤了出来。
然后将她整个人扶正,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年舒也不说话。
“我真的很着急,我怕你去看莫少弦的时候被景秀为难,我连莫家都已经闹过了。但是他们说你不在。也没人肯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像个蒲公英种子一样飘来荡气,就等着落在她身旁,结果落是落了,落的时候却看见她身边突然多了另外一颗种子。
还是贴在她唇上的种子。
怎么忍得了?!
年舒依旧不说话。
莫锦云有点急,“我真的怕。。。。。你知不知道。。。。你在国外的两年,我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我去你妈家门口守着,连晚上都不回去。我守了一个星期,阿姨也没肯告诉我你在哪儿。”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后来。。。。。又去找乔司南。”
“我到处找。。。。地球都要被我刨成月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