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有些不清晰,我摇了摇头,失力道:“快放开……不然……唔……”
他爬上来吻住了我,阻止了我的说话。
舌尖也跟着麻痹,我的手无法遏制地攀上了他的背脊,拉扯着他的长发。
他抱着我滚向床内,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灼烫着对方。
发丝早已散乱,如果是一黑一白的纠缠,一定很美。
我骑上他的腰,低头吻那迷离惝恍的影子,口齿缠绵:“月奴……你就是月奴……”
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置于下方男子的容颜一闪而过。
我眨了眨眼,发现视力模糊不清,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白发铺散了整个床面,像那一片白色的花海。
白色曼陀罗,很美很柔软的花,那是天上开的花。
揽在腰际的手指倏地用力,他翻身将我压在床下,手指穿过我的膝窝将我的双腿拉开。
雷声仿若在头顶炸开,雨点霎时轰然降落,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砸在窗纸上,劈啪作响!
凉风鼓噪,叫嚣着透门而入,吹起了他的头发,落在我的脸颊。
伸手拉扯他的长发,他便俯□来,歪头吻我。
又是一道闪电破空。
我看到他的侧脸,莹润如酥的耳垂被花瓣形的耳饰包裹,几丝莹白花蕊从花心吐出,长长垂在脸侧,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又是一朵曼陀罗……”我迷离地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吃吃道,“好美……”
黑暗中,我摩挲着他,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伴随呼吸起伏的锁骨,圆润光滑的肩头,纤细的腰……很熟悉,又有些遥远的陌生。
他将我的腿拉的更开,下=身在入口处摩擦了数次,然后他再次趴下来,吻住我的同时,缓缓挤进。
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有那么一点痛。
“唔……”呜咽声被他堵在口中,我只能挂在他身上,依靠亲吻获得安慰性的力量。
他抓紧了我的腰,没有因为我低低的呜咽而停止推进。
倏地别过头,我避开他的唇,朝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
我知道,我是被蓝若溪惯坏了,我们做的时候,他总是由着我,哪怕他怎样欲=火=焚=身,都一定要确定我的状态适合,才会进入。
他会看着我的脸色而动,如果我稍有不适,他便立刻停下。
很没情趣,却真的很贴心。
我习惯了他的温柔忍让,习惯了在这种事上娇生惯养。
所以,有一点痛,也会连带着委屈。
对于我愤然的反应,男子无甚表示,他微微直腰,将我的腿折在胸口,双手插=入的我后背,将我环抱起来贴紧他,然后,抽=动。
“嗯……”握住他肩头的手紧紧收缩,我喘息着呢喃,“痛……月奴……你弄疼我了……”
上方的身体闻言一僵,黑暗中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将我放下,然后趴下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温暖一颗心。
我歪着头,凑上去亲吻他的脖颈,柔声撒娇:“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他闻言滞住,而后缓缓直起身体,倏忽一举将我翻趴过去!
身体猛然趴在床面,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腰部便被他从后面托起,然后炙热的坚=挺猛地刺=入!
整个人被几乎贯=穿的痛楚瞬间侵袭!
我几乎喘不过起来,只能张大了口,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好痛!像被撕开了一般!温热的液体瞬间盈满了眼眶,我颤抖着支着手臂,愣愣撑在床上,完全不敢相信,会被这样对待。
他在我体内快速律=动,他的手从后面握住我胸口的柔软,将我拉起来背靠着他,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颚,他的唇凑过来,用力衔住我的唇舌。
“唔……”我跪在床上,身体被迫贴着他,随着他的撞击无力摇摆,如秋风中的枯叶。
频繁的推=进=抽=出,毫不停歇的律=动,打桩般完全地深入!
我挣扎起来,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连带着双腿也跟着瑟瑟发抖,唇舌被他堵住,我无法呼吸。
“唔——”
我无助攀着胸前的手臂,把满身的痛发泄到指尖,指甲几乎抠进他手臂的皮肉中,他也浑然不觉。
带着可怕到令人胆颤的强硬,他跪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狠命撞击!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闪电犹如银龙咆哮而过,张牙舞爪照亮了视野。
我睁大了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泛着紫光极其漂亮的眼睛,此刻,带着冰冷的决然。
陌生又可怕。
神智突然便清晰起来,一股恶寒从心中涌出直窜向脑门!
我一定是疯了,鬼迷心窍才会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是月奴!
除了外形相似,他们差得太多。
世上外表相似的人,何其多?
我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若溪哥知道我被人这样欺负,他会心痛死的。
我也玷污了月奴……
他的分=身还我的体=内,他的舌依旧侵=犯着我的口腔,他的手指占据着我的胸口……
我怎么会觉得他美?!
猛地闭上眼,我狠狠咬了口中的唇,立刻血腥味直窜鼻端!
疼痛将我们的唇分开,他歪过头,无声凝视我。
我撑着已经无力的身体,硬声冷喝:“放开!”
说着,抬手便向他袭去!
也许反抗只是一个态度,此刻的我,很虚弱。
也许我被下了药,我并不确定,只觉得哪里都很麻痹。
也许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即使我好好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挥出去的手腕被轻松扣住,细腻的指尖倏地窜上我的手背,从后面与我十指相交。
他箍紧了我的身体,身体再次稳稳顶=入。
身体被强行打开,反反复复的痛混合着无以复加的悔恨,几乎让我晕厥。
死死咬住牙关,我不允许自己吭出一声。
我也不会掉眼泪,我也不会求饶,就这样死死挺着,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撞击。
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活该!
每一次脱口而出的呻吟都被我死死封在胸腔,也许我咬破了自己的唇也说不定,可是没关系,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没被禁锢的手指随便向后抓住他的腿,狠狠刺进他娇贵的皮肤,每撞击一下,手指便更深入一分。
他任由我抓着,既不阻止也不吭声,我们约定好了一般,谁出声谁就输了……
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柔软起来,漆黑的空气中,肉=体相击的声音渐渐明显,伴着让人不齿的水渍声。
他的喘息声愈加粗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我别过头,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那缓缓攀升的快=感。
快=感,我只展示给我爱的人。
忽地,他推倒了我,将我翻过去面对着他。
身体早已僵硬麻木,我倒在床上,任他俯□体抱住我,动也不动……却在他吻过来的时候,别过了脸。
静滞片刻,他固执掰过我的脸颊,盯着我。
骤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也许有那么一两颗星从云层里跑出来,点亮了墨汁般漆黑的夜。
一丝黯淡的光照进来,朦胧了他的轮廓。
眼珠若有似无的紫光,垂在肩头摇曳晃动的白发……
心蓦地疼痛起来,为什么这个人要拥有一张与月奴相同的脸?为什么只要看到那一头的白发,我便忍不住想要将他拦在怀里,不停地亲吻他?
我闭了眼,狠心告诉自己,这个人只是和月奴相似罢了。
我的月奴,已经死了。
第 22 章 曼陀罗
白色曼陀罗,洁白柔软,清香淡雅。请使用
……
我没有叫你去碰它,你自己去碰了。
我没有命你去嗅它,你自己去嗅了。
我也没有叫你靠近我,你却来了。
枫林迷障的出路有两条,你却偏偏这样选择。
所以,不要怪我。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是谁在我的梦里说话?别吵了,别再吵了……
颦眉张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整个视野白茫茫一片,先是一愣,接着竟有些恍惚起来。
月奴与我一同住在昭仁宫时,他每日下朝,都这样等着我醒来一同用膳。
可那时的月奴,会在我醒来时,柔和了眉眼说,“醒了?”
而现在这个人,只是冷冷看着我。
早上的阳光清明,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也许是白发的关系,他的脸显得很白,没有血色。就连唇,也接近于透明,这与月奴不同,月奴的唇是嫣红的,很美很纯粹的色泽。
脸侧的莹白耳饰忽隐忽现,隐隐透出阴冷的妖气。
而月奴,是高贵优雅的,绝不会有这样妖邪的气质。
他们,其实很不同。
而他唇角的破损,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假的。
就是这个人,强=暴了我。
弱者肉,强者食。世界本来就这样,是我自己不够强大,除了恶心,我没什么不甘心。
盯着他的眼,我冷冷道:“你是谁?”
能如此心平气和,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对于我的平静,男子只是淡淡勾唇算是笑了一下,眼底却是冷如寒冰,他看着我,依旧不说话。
他的一举一动,有时会在不经意间与月奴重合,比如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冷清,比如吝啬赏赐般的微笑。而这些总是让我无法平静。
我闭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软弱:“你是哑巴吗?还是敢做不敢当?怕我日后找你寻仇?”
我冷哼一声:“放心,就凭你这张脸,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倏地,嘶哑的声线,从头顶飘过:“你确定,你不会认错?”
诧异睁开眼,我不敢相信,这样貌美的人竟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像大喊大叫了三天三夜之后,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的破碎声线。
他果然,不是月奴。
月奴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
我拧眉:“你果然还是不开口的好。”
仿若听不出我话里的嘲讽,男子无声浅笑。我恨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张与月奴分外相似的脸,美得摄人心魄。
只是浅浅的一笑,竟让万物都失了颜色。
“葬月,这是我的名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说。
我不自觉地皱眉,从心底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像带着恶魔的诅咒,让人觉得悲凉、凄怆、绝望,甚至是厌世。
即便是处在地狱中的人,大概也发不出如此痛苦的声线?
说的人痛苦,听的人也同样痛苦。
“真是有够恶心的名字!既女气又阴暗!不过……确实与你相称的很!”我勾着唇桀桀地笑着,半撑在床上,挑衅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自己看看!有几个男人会穿成这样?女气得要死,还自觉美得脱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吗?嘁!不自量力!东施效颦!恶心到家!”
他低头静静看着我,紫葡萄一样的眼珠泛着婴儿似的纯净色泽,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让人以为他是无=欲的,其实,都他妈的是假的!
一直等我骂够了,淡色的唇才微微动了动,他没有发出声音,我却看懂了,他说:“谢谢。”
我一愣,突然便笑不出来。
闭上眼睛,我猛地倒回床榻,
口舌上的赢家,真的相当无趣,悲哀透顶!
暗中勾了勾手指,发现麻痹感已经渐渐消失。
能量的恢复让我安心了许多,起码,我现在就能跳起来与他过上两招!昨夜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太不好了。不得不承认,那滋味,让人绝望。
“你对我下了药。”不是怀疑的口吻,我笃定,也带着不屑。
这种伎俩,走到哪里都让人鄙视。
一直未有太大动作的葬月突然朝我伸出手来,我一愣,立刻紧绷备战,那细长的手指却悠悠然划过我的头顶,柔软的袖口擦过我的面颊,他从床头取下一支洁白的花,举在我面前。
“曼陀罗?”我拧眉,“什么意思?”
细长的手指拧着花茎,他低头嗅那淡雅的花香:“白色曼陀罗,也有人叫它情花。闻多了,触碰多了,会让人麻痹。”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曾经摸过,也嗅过。
不过,我脱口而出:“这与你强迫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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