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的仇。床尾都不必去,转眼就能合得前嫌不计。
那晚疯疯癫癫的说了什么,只怕他自己都忘记了。反正容颜是这样认为,毕竟秦远修整个生活意念都是懒洋洋的,很少记得一些无聊的人或者无聊的事。容颜甚至常常想,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秦远修当做无聊的人湮灭在记忆的海洋里,路人甲一样,或者像过时的同学,看面相熟悉,除了一个绰号却无论如何再叫不出名字。
但无论怎样,小阶段的冷战终于在秦远修的主动热情下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日日回家,前后粘着容颜打转,有事没事的打个电话问她干了什么,吃没吃饭。说不准什么时间打来,有时容颜在睡午觉,有时在跟夏北北聊天,或者同闲来无事的段安弦逛街,问得烦了她就嗯嗯的草草应付,却依然不能打消秦远修盯紧她的高度热情。
就连木讷的夏北北都发现玄机:“秦少这几天不忙了?”
容颜躺在宋瑞家的沙发上,吃宋瑞搬运回来的水果,漫不经心:“他什么时候忙了?”不一直如此。
夏北北哪知道,反正前几日容颜的电话就不像现在这样忙,从她嘴里抢来一块香蕉,傻着脸:“前两天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相比之下现在不闲么?”
容颜一愣,把整个香蕉都塞进她嘴里,胡乱的应:“是啊。”
夏北北大口大口的咀嚼完,跟着她一同躺进沙发里。终于考完了,早不是第一场硝烟,战都打疲了。如今考完了实实松了口气心里像空下一截,这种感觉并不新鲜,每个人许都有过,没日没夜的准备一场考试,忽然某一天考完了,空闲的时间再不用挤,哗啦一下落下来,整个人反倒阔绰得无措,不知怎么打发了。
“小颜,今晚跟弦子碰个头吧,自打从江南分开,到现在还没见她。”
容颜望着天花板,借物思人,想到的却是宋瑞,心不在焉的应了个:“好啊。”其实并不太清楚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如今夏北北试也考完了,该不怕闲杂的事打扰,是不是跟宋瑞的事能重新提上日程了?
“北北,这些吃的都是宋瑞送来的?”
“嗯,宋少一些东西还放在这里,有时来拿资料或什么东西,就会顺带捎点吃的过来。”夏北北回答时慢了半拍,不知道在想什么,上瞧的眼神里闪出亮晶的泡泡,像儿时听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满心欣喜。
容颜故意啧的很大声:“瞧瞧,宋瑞多好的人,对你真上心啊。”
夏北北唔了一会儿:“他对每个女人都上心吧,滴水不漏的谦谦公子。”
这倒是真的,就没见宋瑞对哪个人不面面俱到过,不过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她就不清楚了,至少宋瑞对她认得的这几个人如此。可不像秦远修,大部分是冷的,也很少表现出热情,一但热起来,恐就要被人说成非奸即盗。
坐起身拉着她一同起来,消除她这样的惯性思绪:“可别这么想,宋瑞生活作风绝对可以。我觉得你是故意将他往坏了想,夏北北,跟我不说实话可没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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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口么
更新时间:2013…1…11 1:37:15 本章字数:3446
夏北北虎着脸,越发看出她在装傻:“我有什么不跟你说实话的?他人本来就好,我也没想他不好。爱萋'”
容颜白她:“你对宋瑞有感觉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的时候才会把真实感觉隐匿了,反倒不能坦然自若的评价,不敢说太好,也不敢说不好,唯怕泄露太多情感让人看出端倪。”拉了拉她的手:“北北,其实这个扭捏反倒让人一眼看出真实感受。你明明觉得宋瑞好得无与伦比,却小心意意,不就怕我看出他在你心里跟其他男人不同么?”容颜自认说得一派老道,其实之前她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听了秦远修的话才觉得宋瑞在夏北北这里就是不同的。
思绪一下飞远,想起那个三人一起吃麻辣烫的夜,临了宋瑞要送夏北北回来,她执拗着不肯,打车离开很有几分匆忙。容颜忽然觉得,那时的夏北北是否心里就已经有了异样?才不想让宋瑞看到她自认低人一等的生活窘状?
毕竟夏北北第一次春心大动,什么感觉只怕她自己还陌生无所适从。看神色是有几分茫然的松动却死咬着牙不肯承认,容颜知道这事急不得,得慢慢引导。反正听秦远修说宋瑞那边也不松口,看形式比这边还难拿下,她也就不逼夏北北了。
她不逼她,并不代表她可以一直装傻下去,结束话题前提醒:“北北,你到底什么感受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有喜(。。net…提供下载)欢的就得争取,如今能跟一个喜(。。net…提供下载)欢的人过一辈子多难能可贵啊。”但也多难,就是因为太难了,很多人都有一个人陪着过一辈子,却往往不是那个喜(。。net…提供下载)欢的人。
结果虽然有些莫测,但总要努力一回,才敢说此生无悔。
夏北北不是一点不开窍,拧了半天衣角,最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再刚烈的女人也想尘埃落定,这是本质。
跟段安弦通过电话敲定见面地点后,容颜打算从宋瑞家跟夏北北一起过去。考虑到不能太早回去,去洗手间的时候顺带给秦远修打了个电话。
那一会儿秦远修正在开视频会议,他工作起来向来认真,听她说的话里只要没有原则上违背他意图的都随着她去,只听着不说话,偶尔会很酷的“嗯”一声。可是一听到“段安弦”仨字就不再淡定了,大步从会议室里出来,又是那种护犊子的调调:“跟她玩什么呀?又去喝酒?容颜,你能不能不气死你老公?”
容颜拧开水龙手哗啦啦的洗完手,吹干后拿起电话,耐心保证:“这次不喝酒,保证!”不知道秦远修为什么这么排斥段安弦,对夏北北和刘小都很好的,从来给她做足面子。
秦远修语气没有缓和:“早点回来,聊一会儿得了,我在家等你吃晚饭。”他一个大男人有些话不好说,总不好离间自己老婆的姐妹情深。
虽然时间有些紧,想了想还是一口应下。毕竟在段安弦这里的确出过一些事,还间接累及了秦远修,一朝赔了不少。
时间还早,夏北北去洗澡换衣服了,容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如今的泡沫剧排的没意思,大多虐女主,越善良越往死里虐,没人性到让观众对世界失望,才肯峰回路转,女人的春天一来紧接着也就结了。还不如看动画片,随处可见的加菲猫,太轻松了。
“哟,多大的人了,好这口?”
正看在兴头上,头顶有笑意参半的男声传过来,优雅如宋瑞。容颜猛然回头,果然落入宋瑞一双含笑眼,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操手而立,挑了挑眉算做招呼。“你继续。”
容颜还怎么继续,赶忙放下手里的零食,干笑着站起身:“宋瑞?你怎么进来的?”
宋瑞嘴角弧度不变,理所应当:“走进来的。”
容颜皱了皱眉:“怎么没听见敲门?”还是有钥匙自已开的门?
没用她想下去,宋瑞好脾气的反问:“你们关门了么?”
容颜略一思萦,拍到脑门上:“瞧我跟夏北北这脑子,中午叫的外卖,忘记关门了。”
宋瑞有闲心跟她开玩笑:“我还以为来飞贼打劫了呢。”
“回来找夏北北?”
“不是,回来拿点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容颜关掉电视,好好跟他说话:“上午就来了。”轻吐了下舌头:“把你给夏北北准备的零食吃得差不多了。”
宋瑞愣了下,眯着眼看她:“谁说给她准备的?”看容颜瞪大眼,笑了笑:“果然来女飞贼了,专吃好吃的。下次多备点。”
夏北北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首先听到客厅里的谈笑风声,一看到宋瑞正主,脸不自知的红了下,迟缓着跟他打招呼:“宋少。”
“来拿东西。”宋瑞站起身走过来,上楼时跟她擦肩而过:“这丫头的脑袋怎么不记事,叫宋瑞就行了。”
夏北北之前才被容颜灌输过要对他有非份之想的理念,刚才独自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还不负重望的想了想,刚想出那么些感觉宋瑞就出现了,心里感觉怪异,不知如何自处。像个学生一样,他纠正完,她就重了句:“宋瑞。”
容颜微颌首看着两人就跟看独幕剧一样,整场氛围太僵死,按理说对话就该像踢球,你给我我给你,传送自若。宋瑞一消失楼梯上,上去把夏北北拉下来,不敢太大声:“夏北北,这还叫没感觉?太明显了吧?”
夏北北捧着脸,一阵心惊:“真很明显?”
容颜失笑:“傻样,放心,宋瑞指定看不出你的心思,一准觉得你就是傻点儿。”
夏北北扑上来作势撕打她,容颜笑嘻嘻的往远处躲,两人你追我赶闹成一团,笑声充斥若大厅堂。
宋瑞下来时两个人还在沙发上打滚,到底还是年纪小,嫁了人的也是玩性未泯灭。嘴角噙着抹钩子,居高临下看着:“要出门?我送你们。”
夏北北一下弹跳起来,装文静也晚了。容颜比她沉得住气,被夏北北压个半死,抚着腰喘顺气才说:“你不忙吗?”
宋瑞手里拿着文件夹,轻轻在另一只手心上拍打:“再忙也不差这一时。”
容颜高兴地扶着夏北北站定,对她眨眨眼:“有便车搭,感情好。”
宋瑞轻微笑出声。
段安弦不守时,比约定的时间早过了半个多小时,容颜喝了口咖啡,催促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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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弦出事
更新时间:2013…1…11 1:37:15 本章字数:2926
段安弦不守时,比约定的时间早过了半个多小时,容颜喝了口咖啡,催促夏北北:“再给她打个电话,问她能快点不?”
夏北北今天心事重重,眼神飘渺得跟得了相思病似的,听了容颜的话懒洋洋的抬眸:“不是发过短信了,等等吧。爱萋'”接着又瞌下眼皮继续漫天跑神。
容颜见她指望不上了,埋首进包里找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段安弦接起来,张口急急应:“快了……”接下来沉吟的一个:“你们是什么人?”就这一句容颜还没听得太清,电话没挂,隐约听到:“啊……”一阵惊悚叫声,蓦然陷进沉默,耳畔隐约零乱的一阵嘈杂。容颜对着听筒叫了两声:“弦子……弦子……”
夏北北被她大惊小怪的两声吼吓得魂飞魄散,抬头聚光:“怎么了?”
容颜站起身:“弦子好像出事了。”
段安弦注定是要缺席了,开门就撞见这两个面色诡异肃冷的大汉,刚问出一句话,就被钳制住急速推进室内。她扯着嗓子想大叫,门口处华夫人缓缓闪身进来。面容实在平和,像弥撒台前的忠实教徒,段安弦嘴巴还张得大大的,瞳孔一缩紧,即刻哑言的发不出声音。直到被两个男人按着手臂控制住,才对恍若回神问:“你想干什么?”
华夫人不像往常一出场就对她暴力相向,中年发福的女人,这一刻才见出点优雅来,是名门贵妇的感觉,不是市井间撒泼的悍妇。极度认真的审视她一眼,笑了:“我今天不是来动手的,是来结束一些事情。”
段安弦不是傻子,知道她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是什么,不就一个叫“华明东”的男人。
华夫人见她瞪着眼不说话,冷冷的盯紧她继而道:“段安弦,你的确年轻漂亮,这些我比不上你。但无论怎样,你都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玩物你懂么?不会视为珍宝,玩够了就能随手丢弃的东西!男人看重什么我想你还不清楚,年轻漂亮的女人不过一种消遣。就算今天我不帮你们结束,你还是免不了被踢开的命运。我的男人我了解,他不会抛弃我,更不会对你负责,他很清楚什么对他更重要。”
他们是门当户对的婚姻,豪门世家随处可见的利益联姻,命脉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相联的,虽不至于一损聚损一荣聚荣,但立足业界却无疑有了巨大的推力,省去很多力气。
这一点她太清楚不过,华明东只会比她更了然。当年哪个没有心仪的对象,挣扎到最后无力了便只能认命。既然生在高门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就要付出些代价。用代价得来的,就越发想用狰狞的心态守候,人总不能在一种选择上付出两次以上的代价。
他们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比任何人都懂得价值换算。
“段安弦,你看似有些东西比我优越,但毕竟还是太肤浅。你这样的女人何其可怜可悲可恨,被男人玩弄,实则卑微得实在可以。华光艳影又如何?还不如我们家里养得一只狗。”段安弦静静的听着,没有反抗的余地,愤恨得牙龈痒痒。华夫人眼底划过看低和嘲弄:“不论你以何种不堪嘴脸出现,但毕竟服侍明东一场,你若识相上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