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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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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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面面相觑一回之后,准备动手。
    秦远修很久没打架了,近两年最常练手的也就秦绍风,但毕竟不像小时候那样,打起来没轻没重的非尽兴不可,都是点到为止。类似这种大规模的,太久不碰了,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三三两两的人涌上来,秦远修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就觉得,年纪虽然上去了,但自己仍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几拔人恶狼一样扑上来纷纷受了重创,再往上冲的时候就不似先前那样没头没脑了。缩着步伐往后退,没哪个脑残的真敢实打实撞上去领受一个愤慨的男人既生冷又狠戾的拳头。
    有人小声瑟瑟:“走吧,别闹出事来。秦大少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秦远修一侧手臂不知被哪个人用牙齿嗑了一下,这会儿平静下来了跟狗咬过一样的疼,虽然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狗咬过。
    既然有人生起了逃窜的念头,其他人又是一拍即合,转眼就散没了。
    秦远修倒觉得这劲头不像是真心实心的想打架,其中不仅有人认得他,下起手来也都有所顾及,没哪一个玩命似的下狠手。追是不可能的,容颜还是屋内,心里生起急迫,转身向里面奔。头顶阴风把云层吹开,清冷薄弱的月光照下来。那盏明亮的大灯被打斗时绊倒摔碎了,缕缕蓝光照进怀里的人身上,一张小脸像打了厚重的胭脂,红扑扑的。秦远修眯起眸子。心脏乱跳个不停,容颜这样被来回倒了几次手,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有一丝反应,说明她不是睡着了那么简单,而是被人下了迷药。还不确定是谁要对她出手,但实实不敢深想下去,只怕真相是会伤人的。
    上公路前是一段颇为不平的土路,几经颠簸之后容颜悠悠转醒。通体一阵茫然,一时间想不起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头疼的特别厉害,按了两下太阳穴转过头,看到开车的秦远修后愣了一下,讷讷:“我怎么会在你车上?”
    多难得,没一惊醒就问他:“你怎么把我绑来了?”事实上容颜还算相信秦远修的人品,虽然秦远修很大程度上对这件事也挺感兴致。
    秦远修暗自松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松弛。转首看向她时,阴冷的神色倒是一点儿没变:“问谁呢?沈莫言呢?怎么跑那些人手里的?”
    容颜循着他的话想,蓦然想起那只作恶的大手。一脸惊恐:“我被人迷晕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秦远修挑了眉,凉凉的:“要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梦游爬上来的?”
    容颜抱着脑袋很无语,他这个态度好似救了她是多么委屈悲摧的一件事。这个人可真是没劲,天生就像是做坏事的,偶尔做一件好事看着比谁都扭捏。容颜很多事想不明白,想问他,可是全身上下不知哪里不舒服,全身有虫子叮咬一样,越来越热。下意识扯开领口,只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远修缄默须臾,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搞清楚,怎好说这事跟秦家有关,他是尾随着秦家的车子跟过来的?
    转首看了一眼窗外,若无其事的淡淡说:“刚好碰上的。”
    事上难得有这么赶巧的事,这一次能让秦远修赶上,容颜心里暗自庆幸。可是,一句谢谢的话也说不出了,全身火烧火燎,没一处好受。半晌,气息不稳的说:“秦远修,你把窗子打开,太热了。”
    秦远修本来还考虑拿西装外套给她盖好,见她瞌着眼,一副又要朦胧睡过去的架势。听她这样说,伸手过去拭探她的温度,不禁担心起来。
    “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容颜也感觉自己生病了,状态这么不好。而且这病来势很快,之前只感觉身体上不舒服,非把自己拧成麻花才舒服。现在头脑也越发的不清析了,被灌输进什么热靡的东西,翻滚不息,这劲头跟看春宫图一样。瞌着眼眸睁不开,身体一歪凑过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开车,紧紧抱着他一侧手臂猫一样贴着他的衬衣料子轻轻蹭。凉凉的,这样帖合着他的时候感觉舒服极了。
    说出的话像呓语:“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回家睡觉。”
    秦远修被她这样一抱,蓦然偏了轨迹。一只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想把她扳正当了。容颜就借着他抬臂这个动作蹭进怀里,温度一节节攀升,小脸烧得痛红。秦远修纵然再怎么狠心,也不忍将人一下搬回去。
    容颜不知所谓,偎在他的怀里不安份的动来动去,许是太难受了,嘤嘤的啜泣两下,是往常任性的样子。
    “我很难受,快要死了,不想去医院,我得回家。”
    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如此尚且都会动容三分,又何偿是面对自己深爱进骨血里的人。秦远修转首有些无奈,他常常强迫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转过头。她想要的幸福如今看来似只有沈莫言给得起,而且还是她想要的,多么难得。他不忍放手,却也无力回头,时不时总要想,怎样做才算对她最好?最后想出个对她最好的,却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看似只有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许只有那样,沈莫言看着容颜的时候,才不会忌惮曾经还有那么一个男人存在过。
    秦远修此刻觉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容颜的乖巧和任性更残忍且折磨人的,他揽着她的时候手臂都是抖的。明明知道他不能抗拒,平日的淡然冷漠伪装得多么辛苦,又熬煞多么心血从来没有人会知道。她这样凑近的时候,秦远修就会觉得,老天真是将人逼到绝路上才肯甘心,他秦远修非要活着这么费力,像怎么都容不下他。
    容颜任起性来没办法,由其又是这个时候。她越来越难受,像被扔进了太上老君的练丹炉里,一双火眼金睛是练不成了,即刻要化成水倒是真的。
    秦远修一手将人揽紧,以免她动来动去撞到哪里。车子开得极快,不敢低头看她。每看一眼都是心疼,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捏不得。
    一直开到他现住的别墅里,容颜连哼哼的声音都变了,软绵绵的无力,歪在他的怀里,八爪鱼一样勾紧他的脖子。
    秦远修快速将人抱进卧室里,她一路哭闹不肯去看医生,但总不能就这么挨着。帮她盖好被子,灯光下容颜光洁的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将发打湿。秦远修拔开几缕长发,她这个样子让他很心疼,嗓音轻哑:“乖,忍一忍,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容颜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已经成迷幻状,好似眼前这张脸是世上最美的,看着他的时候痴痴的笑起来,眼角弯弯,明明是可爱玲珑的模样,偏偏光色狰狞,像要将人一口吞入腹中。缠紧他的脖子不放开,埋在被子下的身体不安扭动。说不出自己要做什么,好似只要他肯靠近,靠得越近她就越欢心,能治百病的奇药。
    气息扑打上他的俊颜,是灼热怦然的温度。说话的时候贴着他的面,嘴角隐隐与他的相蹭。软软的说话:“……我不要医生……”
    秦远修眸光黑不见底,怔了一下,硬是扯开她缠紧的手脱困。她这样显然病得不轻,该给沈莫言打个电话,总不好一直将人放在他这里。秦远修开了机,盯着屏幕半晌失神。下一步该干什么已不是大脑能够控制的,就那样握着电话呆了片刻。
    身后容颜何时已经爬了起来,一边扯开衣服一边抱怨:“我热……我……要脱了衣服……”
    秦远修电话还没打出去,一回头,容颜胸前一排扣子已经解得大开,露出嫩粉色的胸衣。他几乎不敢多看一眼,奔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顺手扯了被子围在她身上。喉结来会滚动如许,沙哑的说:“听话,别再折腾了,我马上让沈莫言把你接回去。”
    容颜早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这股雄性气息靠近的一瞬,就像将她体内的某撮火苗点燃了。手掌被他握在掌中,有电流沿着这一端直达往上,眨眼的工夫传遍全身各处,像绽放的烟火,劈啪作响后直达绚丽的顶端。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倾身上前,猛然把猝不及防的秦远修压倒在床面上。随即覆上他,喉咙里发出细软的吟唱,下一秒如数灌进他的食道肺腑中。被子松脱,容颜细腻的肌肤隔着他一层质地上好的衬衣面料轻轻的蹭。小手蛇一般,滑进他肌理分明的身躯上。
    秦远修再怎么不识风花雪月,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她压根不是得了什么病,分明是被人下了药,只怕他是谁,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心里又酸又涩,身心升起的灼热冷却下,硬是将人从身上扯下来。
    “小颜,不能胡来,我是秦远修啊。”
    容颜怔怔的看着他,急得泪水漫出眼眶,越流越汹涌。憋憋嘴往他身上凑,也没以为他是谁啊,可是体内有一种陌生又炫火的感觉,将她噬疯了,早不是自己能控制。连连的轻吟声自她嗓中漫出来,执了哭腔之后更加酥软入骨。
    秦远修盯紧她,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便觉得自己熬废了大把的生命,像要活不长。天意就是这么弄人,这个女人他仿似永远碰不得。
    (怎么也通不过了,没办法,全删了,简直没办看了,想看的,回头找我要哈)
    直到天际破晓,秦远修揽过湿淋淋的人转眼睡沉。
    这边一夜芳菲雨,不知A城的天只在一夜间就变了颜色,一直德高望重的秦家爆出丑闻。如果是秦家两个混世魔王的少爷,再怎么也都算小事。却不想是关于秦家夫人的,不禁让人汗颜。
    多家报社当天的头条都无一例外的指向白林和苏敬恩。当年那段暗渡陈仓不知怎么被挖到内幕,而且详细到连秦绍风都被牵扯进去,直接指出秦绍风原是苏敬恩和白林的私生子。
    秦号天每天有看报纸的习惯,几十年不曾变过。当天下人怎么也肯把报纸拿给他,秦号天几次催促,下人没有办法,瑟瑟的呈上来。那时白林正陪着秦号天坐在客厅里,下人惶恐俱寂的眼神时不时飘过去。
    白林不知所以,漫条斯理的削一个苹果,像春风得意的心情大好。
    秦号天第一眼扫上去,当即色变,再看两行,怒目指向白林,一句愤慨的话不待说,当即晕死过去。
    白林还不知发生什么,过去扶起秦号天,冲着下人大叫:“老爷晕过去了,快去叫医生。”眼风扫到当日的报纸上,忽然面如死灰,血液从头冷到脚,身体不可遏制的晃了一晃,瘫软到地板上。
    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一段被小心隐匿起的暗影如何会光天化日?知道的人不过就那四五个,又谁真的忍心非这样将她逼至绝境的死路?
    管家带着下人一股脑涌过来,几个人先把秦号天背到楼上,另外几个去扶白林。
    白林一双腿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又麻又软,一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处,泪如雨下。实在太可怕了,恶梦一样。不论谁想毁掉她,如今秦号天知道了,她再也没有回头路。
    忽然挣开下人伸过来的手,疯癫了一样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到楼上。秦号天一回到卧室已经转醒,奈何此刻咳的厉害,一看到白林更像声嘶力竭。连下人都看不下去眼,就劝:“夫人,老爷这会儿不易激动,不如您先出去,等他消消气再进来?”
    白林木讷的被两个下人掺扶出,像根枯死的木。怔怔的站了半晌,陡然想起什么,急速往秦郝佳的房间里跺去,这一路走得匆忙,几次险些摔倒。心情又灰又冷,即便被背叛也总要分人而异,有些人只是疼一疼,有些人却要切肤挫骨。
    平时没人来秦郝佳的房间,即便下人也不会进来帮她打扫,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没人敢违背。所以,秦郝佳从来不用暗锁一类的东西,什么重要文件就算放在桌面上也不会有人看到。
    白林揭开那一沓纸,赫然呆愣不动。不敢相信的想要摇头,奈何这微然的一个动作,就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的捂住嘴,心里又疼又涩,却不肯发出半点儿声音。那一沓资料就像一把锋利的刃,把她一个为人母的心剁了个稀烂。
    别人怎样都好,为什么要是她自己的女儿?
    她不能相信,更不愿相信。这是一个最残忍屈辱的标识,却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给她烙记上的。
    门把手响了下,下一秒秦郝佳推门进来,看到泪流满面的白林愣了一下,素来镇定的眼眸一片惶恐。
    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低微的唤她:“妈……”
    白林扬起那一沓纸,狠狠朝秦郝佳的脸上砸过去。嘶哑的诘问:“秦郝佳,我到底欠了你什么?生下你这么个孽种就是为了让我不好过的么?你到底长没长心?是不是让我死了你才愿意?你说话啊。”话到最后,她几乎喊破声带。
    秦郝佳眸子越睁越大,眼眶中积了一潭的清泪,以为要哭的时候却扬起下巴呵呵的笑了起来,的癫疯了一般,就连眼中的那点惊怔也烟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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