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这时门铃突然尖锐的响起,接着就是那让人头昏的嘈杂电子音乐。
我推推他:“萧程,他们来了,回头我们再谈,好不好?”
萧程的眼神里有点不愉,不过还是点点头,松开我,去拧开了门。
就他了吧
从木木小姐空着双手,而她苦命的男朋友大包袱小行李的拎了一大堆塑料袋,胳膊下还夹了瓶红酒踏进我家门开始,我就开始忍着不笑出声来,现在已经快要绷不住。
郑为进门就瞪我一眼,从那会儿脸色就不太好,现在更是差不多都能拧出墨汁来。
不过这不能怪我,主要是木木这个家伙一直在缠着萧程讲话,色迷迷的几乎要动手了。
她见萧程的第一眼就夸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眼睛都不肯眨地一直盯着他,直到旁边郑为不满地一脚踹在我家沙发垫子上。
萧程也很快和她聊的热络起来,一口一个“木木姐”,全然没注意到旁边他“木木姐夫”的阴郁表情。
我却只觉得好笑,我知道木木绝不可能对萧程动什么念头,她只觉得好玩罢了,白骨精木木同志只在我这一个同事面前表露一点真性情,平时工作时期就是布拉德皮特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眨一下眼。
所以她看林哲,绝不会露出这样花痴的表情,尽管转头会跟我说:“我都快流口水了。”然后一转脸真对着他又是专业精准的面容和四平八稳的眼神。
关于这一点,我们醋坛子郑为同志明明不是不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也照吃不误。
我只能憋着,作势给他们倒茶冲到厨房后才狂笑出声。
木木却跟了进来:“笑什么!笑什么,注意影响!”
我冲客厅撇撇嘴角:“你就把他们俩留那儿啊?”
“怎么啦?”
“你也不怕他们俩打起来,我看你们家郑为差点都快冒烟了!”
“让他冒去呗!我还能因为他就不看帅哥了!”
“郑为怎么了,据说也是他们公司头号呢!”
她遗憾地叹口气:“现在不是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把他给顶了。”
“呵呵,那你也悠着点儿,你不知道他连我的醋都吃?”
“管他的!萧程这么个小帅哥我不逗逗怎么甘心?”
我点点头:“那送给你了。”转身去倒水。
木木拍拍我的肩:“哎,成雅,我跟你说,就他了吧。”
我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就这孩子吧,挺不错。”
“不会吧,你上次不还说,要我抓紧那什么什么的,嗯?”我笑。
“嗨,我真没想到萧程帅成这德性,所以那番话么,不成立,呵呵。”
“色字当头啊,木木美女,你就凭一副好皮囊就把我给卖了?”
“可不是……”木木也笑了,随即正色下来:“其实这个倒不是最重要,我刚刚在逗他说话时候注意的,他虽然一直在跟我讲话,而且别看反应还特快,但其实眼光,几乎一直随着你在转,眼睛里……你知道的,是那种,不是一般深厚感情流露不出的那种眼神,相信我,成雅,这孩子爱你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我沉默,打开饮水机,听着它轰轰轰的开始烧水,然后拿了水果到笼头上去洗。
“你听我说话没有?”
我回头塞了个苹果在她手上:“好好好,就他了,你吃你的苹果吧,吃的时候想想怎么哄你们家郑为。”
“哼!”她“咯哧”咬了一口:“他用的着我哄?胆子混大了!他……成雅,你这苹果烫没有?”
事实证明我才不用替古人操心呢!吃完饭团团坐着打牌的时候,郑为已经和萧程亲的跟兄弟似的了,串牌串的那叫一个溜。
我和木木输的七窍冒烟,最后木木把牌一摔:
“靠,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在串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两人自然是异口同声的否认。
“别说成雅了,你一有出牌的机会,呼吸都不正常了,我算也能算出来你下面要打什么,当然不会往你手上出。”郑为说,神情有点古怪。
萧程咳了一声,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牌臭不能怨政府。”
“不承认?!那每次出牌前都要咳嗽一下,或者敲敲脑袋,或者摸摸鼻子,是什么意思?真当我没看见?”
郑为和萧程面面相觑,接着忍俊不禁,然后都大笑起来。
“到现在才发现,真迟钝,我自己都快憋死了。”郑为一张俊秀的脸都笑扭曲了。
“好啊!”木木冲上去就开始掐他,两人扭成一团,嘻嘻哈哈。
我敲敲桌子:“哎哎哎,注意影响啊!”
四个人就这么笑成一片,直到逐渐安静下来,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旁边的电视。
刚刚电视就一直是大开着,都没人看,这是我的习惯,一个人住吃饭总喜欢开着电视,有个声音比较不容易寂寞。
我们的目光都转向这则新闻,并无其他的原因,只是女主播字正腔圆甚至高亢地重复了几遍“弓虽。暴”这个词而已,诸如此类的这些词语总是如蜜糖般,招惹得人们的注意力都闹哄哄地飞扑过来。
我们也都是俗人,也没能例外。
漂亮的女主播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复述了这个案件,某某市,某某,于某月某日入室抢劫,正遇晚班归来的某某,遂起色心,弓虽。女干之。
镜头上是这个女孩哭的一片狼籍的脸,摄影机还不依不饶的紧跟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只是在播给我们看的时候,在她的眼睛部位做了很少的模糊技术处理。
然后镜头一转,一个青年男子惶恐的脸映入观众视线,他拼命挡住自己的面孔,一只手狂乱的挥舞。他是那个女孩的男友,和她一起回家,却在一把匕首的威胁下乖乖地被歹徒绑到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女友在面前被别人侮辱。
我们四个都沉默着,听着画外音絮絮叨叨:
“该男子拒绝接受采访,警方称这很有可能是外来流动人员作案,此案正进一步调查中……”
我口干舌燥起来,一点类似于恶心的感觉在心里翻滚,一转眼看到木木正用担忧的目光看过来,便递给她一个让她宽心的眼神。
郑为打破沉默:“靠,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木木飞他一眼:“哦?那要是你呢,你会怎样?”
郑为伸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木木嘴角忍不住弯起来,推推他:
“少来!我才不信。”
转头用极轻松的调子对萧程说:
“你呢?小帅哥?”
萧程看我一眼,转开视线,低声说:“如果是我,我会让那个人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木木一愣,随即笑道:
“呵,不错。”
说着,手就要大大咧咧地拍到萧程肩上去了,被郑为一把格开:
“木木,咱们回去吧,成雅刚生完病,估计耗的也挺累,咱们也别再打扰她了。”
木木看看萧程,又看看我,目光里是“可不可以把你们单独留下?”的征询。
我轻微的点点头,她便站起来:“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又一回身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来,小帅哥,给姐姐一个告别的拥抱。”
萧程也笑,张开双臂:“没问题。”
郑为脸都黑了,把大衣往木木身上一裹:“不要做怪了,快走快走!”
我和萧程在他们背后哈哈大笑,木木回头,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还没来及减退,就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看上去心情大好,的确,她其实一直很享受郑为对她的醋意。
我冲她挥挥手,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缠绵
作者留言 给一点福利~~
晚上萧程留了下来。在床上,我伸手想去关灯,他从身后抱住我。
我回过身,头顶在他下巴处,看着他黑色薄毛衫领口处露出的线条优美的脖颈及锁骨。他的怀抱把昏黄的灯光都隔挡在外面,阴暗,却温暖。
他低下头来,嘴唇蹭过我的额头和鼻尖,我微微抬起脸,让他准确的找到我的唇,覆盖,交缠。
大约半分钟后,他轻缓地移开,转而去碰触我的脖颈,慢慢往下,一直碰到那个他制造出来的伤痕,用柔软的唇舌安抚着它,有些含混地问:
“还疼吗?”
还是有一点刺疼的,我想缩脖子,但还是忍住了,低声说:
“还好。”
他的动作却更加温柔:“其实很疼,是不是?我真是混蛋,超级混。”
我摸摸那块伤:“萧程,那会儿你真气到不咬我不解恨的地步吗?”
“真的,当时我什么念头都没有,甚至……”他轻柔地用一只手把我放平,然后压上来,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热焰,正视着我:
“甚至想,就这么一口口把你吞下去,可能才能真正拥有你吧。”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笑:
“萧程,你别吓我。”
“但我发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脸俯下来:“现在,就现在,你能让我好好爱你吗?”
我的脸红起来,转开视线:“别问我。”
余光瞥见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可我想听你亲口说,成雅,看着我。”
“说什么?”
“说你也想要我。”
“吓?开玩笑。”
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落在我的侧脸:“我忍的很辛苦,快点说。”
我看他白皙的肌肤都变成滚烫的粉色,知道他的确难受,便闭上眼,勾住他脖子,抬头生涩地给他一个舌吻。
萧程压抑的气息猛然如爆炸般,变得粗重,我的脑袋被他沉重的压下来,深陷入枕头里,接着我们的衣物在气喘咻咻间,很快的,统统被扔到了床下。
现在,两人身上只有萧程匆忙间拉来的一床薄被,可他的身躯是如此灼热,把我紧密地裹住,不留一丝缝隙,在我光裸的肌肤上,一朵一朵燃起情欲的火苗,因此,我几乎没感受到任何寒意,只有萧程湿润的唇舌缠绕过,接着被冷风吹干的地方,会特别有一点冰凉。
我不由自主地被这冰和火的双重作用驱使着,胳膊挂在萧程脖上,整个身体都屈起,不断的贴近他,既想他温暖我,又想他冷却我。
“哦,成雅,真要命!”萧程的声音都变了调,一开口已经嘶哑:
“我可以进来了?”接着还不忘弯起一个扭曲的笑:“别说不啊,不然我要疯了。”
“那么……不!”我笑起来,在他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笑的千娇百媚,分明不是口头的意思。
“小魔鬼!”他低哼一声,坚硬如铁的欲望已经抵在我的柔软之上,眼睛里是热欲与笑意:
“今天你,简直吃了媚药一样,看来我有的累了。”
灼热的情欲骤然减退,媚药!多不堪的回忆,心底有些凉意,让我轻微的颤抖起来。
几乎同时,萧程咬着牙,尽量一寸寸地,温柔地把欲望推进我的身体,等整个没入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这份温柔挽救了冰冷下去的情绪,我伸出手指,抚过他紧拧的眉头:
“不用这样,我受的了。”
他因为压抑而绷紧的神情放松下来,略有惊奇和感动地看着我,接着垂下头,在我耳边声音低哑:
“那,证明给我看。”说着,开始缓慢的律动,并渐渐加快。
“你……你要什么样的证明?”我的声音逐渐支离破碎。
“叫出声来,成雅,我要听你为我呻吟……呵……就这样……再大声点!”
我喉咙嘶哑,翻了个身。
身后他灼热的气息又裹上来,把我整个儿拥住,后背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
“我觉得我要疯了,你呢?”
“嗯,我觉得……我困了。”我不肯回头,拒绝让他正视我红透的脸。
“真是……犟嘴的女人!”他无奈的笑,轻轻吻着我的耳垂,然后开口说: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愣了一下,难为他还记得。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吗?老是问。”
“当然了,你的事我都想知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安然。
“好吧,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我在公司时跟一个女同事闹的不开心,吵了起来,结果她不但骂我骂的很难听,还把一大桶水泼我身上了,然后我就感冒成那样,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我都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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