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是了。”
“燕宁,你当这是在你们草原上玩耍啊?认错了就认错了?”云秀都快哭了,“娘娘是好性儿,可若是皇上来了呢?你也上错茶?爷们来了呢?你也上错茶?你有几个脑袋?”
“……一个。”燕宁老老实实地回答,忽而又有些疑惑,“就直接杀了吗?不是会先挨板子吗?”
“嗯?”扑哧,云秀终于被气笑了,“你,你这个死丫头!”
“云秀姐姐,我,我不想死……”小丫头似乎真的害怕了。
“所以,你真的要用心记才是。”
“嗯!云秀姐姐,我不是骗你的,我真的能记得这些叶子!要不,你考考我,不要让我看名签儿,把昨儿的茶给我看看。”
“好吧。”云秀半信半疑地答了一声,“这个,是什么?”
“午子仙毫。”
“这个呢?”
“峨眉竹叶青。”
“这个呢?”
“嗯……云雾毛尖儿。”
“哎呀,燕宁丫头,你真记住了呀!”云秀的声音终于兴奋起来,“那好,那好,我再问你,龙井分几个品类?”
“四个。”
“哪四个?”
“分……狮、龙、云、虎。”
“呵呵……”云秀笑了,“佛祖啊,难为你是怎么记住的!”
“都是动物嘛,就记住了。”燕宁也高兴地笑了。
“那品质哪种最佳?”
“狮峰龙井!阿玛最喜(…提供下载)欢就是这个了!”
“呵呵……”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推门看看这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她该是个什么样子呢?应该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吧?
“福晋,娘娘请您进去。”
“哦,好。”
睡了一觉,德妃精神好多了,留了我午饭,不过也只是在炕桌上简单摆了几道小菜,婆媳两个边吃边聊聊天。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心不在焉地应,无非还是十四阿哥家的女人们有多么的懂事、和睦,日子过得有多红火,而四府和十三府实在是让老娘亲不省心……
用过饭,德妃问我是想吃茶还是酪子?原本我是想吃点甜食,可突然想起了那茶房里的趣话,竟忍不住笑了,脱口而出,吃茶。于是德妃传了茶,又跟我唠起了家常,我却时不时地看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城之种种 (下) 。。。
123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似是佳人来 。。。
124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动女儿心 。。。
自从结识了燕宁,我又多了一份牵挂。每天进宫都有意无意要打听那小丫头是不是又出了错,又摔了跤,有没有人为难她,有没有人“提携”她……
宫里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燕宁丫头对茶的识别突飞猛进,可惜对字的识别依然在以龟速前行,而花盆鞋虽然常半夜起来“刻苦训练”,却仍是时不时崴脚,只是平衡功夫长进了些,能及时地挽救频临砸地的茶盏。可小丫头实在活泼可爱,常会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一些趣话,又手脚勤快,身为尚书的千金,却常帮着干杂活儿,惹大家开心之余,更是深受德妃的喜爱。而她与我因为那一跤之缘,分外亲近,常常随在身边口无遮拦,我听到了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趣事、糗事、“伤心”事,渐渐的,如果不是她还张口闭口叫着福晋,我真觉得自己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转眼,秋风乍起,塞外的队伍已临近京城,看着每天简简单单地开心的燕宁,我开始莫名地担心……
十三阿哥回来了。那一天,我一大早就守在了德妃身边,确切点说,是守在了燕宁身边。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我的心竟紧张得快要跳了出来,这么多天,我依然不能搞清自己到底是在期待,还是害怕……
相对于美得有些空灵的萱凝,我更喜(…提供下载)欢常被人间烟火折腾得手足无措的燕宁,如果不是胤禛的那一句“度身恰制,一笔而绘”,我也许会觉得这“文盲”的小丫头正是那完美王子有些无厘头的小公主。可是他已经心有所属,如果,有谁再一见倾心,那该是怎样的无奈……
“历史”毕竟太久远,没有人知道当初记录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几天下来,我如临大敌般的担心变得有些可笑。十三阿哥看到了燕宁,听到了燕宁,喝了她的茶,乐了她的笑话,可他英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多不少;燕宁也见识了久闻大名的十三爷,忽闪着大眼睛只是略微显出些好奇,下一秒钟就归于平淡,仿佛他与十四爷、与她家兄长,与草原上的表哥,甚至与她阿玛没有什么大区别,男人,爷,仅此而已……
在我就要长出一口气时,一个从琴雅那里听来的消息又让我的心重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次塞外巡幸,依然有蒙古王公在打皇十三子的主意。而这一次康熙也认为久拖不宜,仔细考虑后就要点头应允,可十三阿哥却再次驳了皇父的意,非但如此,还提出要将侧福晋富察萱凝扶正为妻。怎奈萱凝入府后一直无所出,十三阿哥又以各种借口多年拒娶嫡妻,因此,此言一出,立刻招来康熙的勃然大怒,险些当场赐死萱凝。眼看事态就要难以收拾,太子赶紧出面调停,费尽了口舌,十三阿哥又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动女儿心 。。。
125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夫妻的决定 。。。
还是那清清淡淡的颜色,还是那一丝不苟的挺拔,只是背影更清瘦出了棱角……
听到声响,他回头,那熟悉像扑面的暖风忽地将我包裹,迷了眼睛,痛了喉咙,轻轻咬住唇,再也不敢看……
“禛儿,你办差劳累,还费心想着给我置办这些东西。”德妃和他聊着天,心情很好。
“儿子未能常侍奉膝下,已是不孝。这些玩意儿原也是儿子在路上碰着,觉着好,弄了来给额娘解个闷儿罢了。”
“嗯。你公事忙,能这么想着也是孝顺了。吟秋倒是常进宫来陪着我和你两个妹妹,也带了申儿来解闷,倒是难得的孝顺孩子。”
我赶紧起身,“额娘哪里话,原该的。”
“嗯,”德妃点点头,示意我落座,“舒蕙走后,你身边一直也没个妥帖的人,如今,我也就放心了。”
“额娘,您就放心吧,四嫂子啊,妥帖着呢。”敦琳笑着瞅了我一眼,起身接过宫女的手给德妃轻捶着肩。
“可不嘛,”十三阿哥也笑着接话,“如今这长春宫和怡情殿两处,连新进来的丫头都围着四嫂转,可见是最亲和不过的了。”
原本这是夸我的话,可怎么从这兄妹俩嘴里出来,我总听着像在打趣儿。本想悄悄剜敦琳一眼,却正碰上胤禛看过来,赶紧低下头,不能碰他的眼睛,在德妃面前失态,就糗大了……
只是母子小聚,因此晚膳依旧只摆了德妃平日独用的小桌。胤禛和十三阿哥分坐德妃两侧,两个格格依次坐在了十三阿哥下首,而我终于可以随在胤禛身边。近近地挨着,衣袖已经可以轻轻擦触,可是,思念却像与距离反了方向,越近,越奔脱了缰绳……
宫女们开始布菜,十三阿哥像是兴致很高,和敦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塞外之行,偶尔彼此锵锵几句,逗大家开心。我却像是已经失去了听力的识别,入耳的,只有声音,再没有任何意思,又生怕被人看出来,被德妃问了去,手紧紧地捻着衣襟努力集中精神……
忽然,手上一热,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握在了他的掌心,用力,再用力,咯着戒指手指被他攥得生疼,想反手与他相扣,却根本动不了,心,忽地踏实下来,原来这么些日子空落落的魂不守舍,都是少了这霸道的禁锢……此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回复了原位,我不再恍惚,抬眼看他,依然随意地与德妃说着话,我悄悄在心里笑了,一边小心地遮掩着桌下的“久别胜新婚”……
菜布好了,大家随德妃举箸,他又用力捏了捏,手忽地凉了下来,我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多显露,活动活动手指,拿起了筷子。桌上摆了鸡丝银耳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夫妻的决定 。。。
126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秋儿的计划 。。。
胤禛回来了,我的备孕计划正式开始。
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两性之间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知道不一定可以房事的男人都能生育,知道不一定身体健康的女人都能怀孕。就我们的情况而言,胤禛膝下早已儿女成双,如今又正值壮年,身强体健,不烟少酒,几乎是授孕的最佳状态,而我,虽有痛经,却自初潮起,二十八天一个周期,像钟表一样准。于是,自信满满,甚至觉得这“任务”完成起来实在是轻松,而且……这成了……更多甜蜜的借口……
每一次结束,听着他熟睡的鼾声,我会一个人幸福地盘算着什么时候该给宗人府报喜,是早早告诉所有人,还是等胎儿稳定再说?大家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德妃会笑弯了眼睛吧,温琳敦林一定又会打趣儿我,还有燕宁,不知又是怎样好奇……想着想着,有时会自己悄悄笑出了声,然后趴起来,轻轻抚摸着睡梦中的他,恶狠狠地说:即便我大肚子了,你也不许睡到别处去!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每天的晨起散步增加成早晚各一次,再增加成早中晚,再增加成饭前饭后……生冷绝不再碰,最爱的红酒布丁也成了禁忌,饭桌上开始增添各种各样的豆制品,豆浆更是取代了有咖啡因的茶成为日常饮品……
不许他再碰一点酒精,不许他再熬夜,不许他再说没有就没有的话……
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
新婚之夜,喜娘撒了帐,我和他却一夜也没在那张床上留宿,看来,老祖宗的讲究不是没有道理!重新来过,正院之中,“早生贵子”的红鸾帐内,又是一个周期……
脖子上,带上了十字架,枕头下,掖进了求子符,内衣里,性感的真丝抹胸换成了摘绫绣麒麟送子肚兜儿……
春暖花开,又是一年新,禛贝勒府已是三年没有春消息……
日里想,夜里缠,我越来越……魔怔了一样……抱着他,机械而疯狂,像个上了发条的偶人,忘记了缠绵,忘记了爱,感觉的,念着的,只是结束后又一次新的希望……
……他阻了我雨点般的吻,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劝,随缘就好,不要再强求;我说缘分是凭空来的吗?那是争取来的!他说,争取?让你这么争的实在了无生趣!我说,现在重要的是结果,过程以后再说!他终于……又应了我,却没再理我……
期盼在一次次落空中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得让人再也不记得期盼的初衷……
不论心有多焦躁,时间依然飞逝,生活依然继续……
满了周岁的弘明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和相差十几天的小妹妹福嫣手牵着手,成了皇城中一对儿粉雕玉琢的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秋儿的计划 。。。
龙凤宝宝。德妃自不必说,我和格格们见了也是情不自禁,总想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就连燕宁这些小宫女,都会争着抢着照看这对儿小主子。有了这样的榜样,四府和十三府女人的日子也越发难过,好在我还有弘时和福允可以暂时遮掩,而对于专了宠却又没有琴雅那般强势的萱凝,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重,公公更是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虽有夫君百般呵护,单薄的她却再难支撑。渐渐地,萱凝在皇城中几乎绝了迹,就连弘明周岁十四府里大摆宴席,十三阿哥也是只身前往,身后再不见那一抹轻云……
长春宫内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而作为深宫绣楼的怡情殿似乎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几个月前敦琳痛下了决心,每天起早贪晚不是读书,就是常往熙春园去。这原本是件好事,可温琳却偏偏为此锁起了眉头,经常以各种借口拖敦琳的后腿,甚至有一次不惜装病把敦琳锁在身边半个多月。我曾悄悄问她是怎么了,她没有回答却认真地问我能不能让四哥和三哥说说,让敦琳别再去熙春园了。我一头雾水,说这是皇阿玛的旨意,又不是三哥说了算的;温琳又问那能不能让四哥去跟皇阿玛说说;我越发惊诧,问她到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