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嬷嬷,带这位姑娘进去好好的打扮一下。”听到月姬的保证,喜顺对着在大厅里忙活着的一位中年贵妇喊道。
“跟我吧!”枫嬷嬷打量了月姬一眼,进带头往后院走去。心里却暗自的为喜顺高兴,好一个灵秀的丫头,跟我们喜顺也挺相配的。
宴会开始,男男女女手牵着手盘旋进退,边舞边唱着‘踏歌’,其中一名姑娘生的娇俏可爱,梳着简单发髻,头上紧插了一支银簪,略施红妆,穿着圆领的罗裳,笑起来热情洋溢,她挽着袖子,跟着大伙一起‘踏歌’,因为笑容灿烂惹来不少人注目,甚至还有人将她推至人群中央,让她领着众人跳起了踏歌。她笑弯了嘴角,踩着轻快的舞步,宛如凡间仙子,轻灵畅快,不算绝色的她,在人群中却选得璀璨夺目。
“好个俊丫头。”不远处华丽的楼台上,一雅男子轻懒的靠在摇椅上,摇着纸扇,清清淡淡的赞道。
话落,身旁四五个侍从立即消失。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人来报。
“王爷,打听到了,那姑娘叫做司徒月姬,是在江湖上消声已久的鬼医——司徒泊辕的女儿。”常年跟在云俊天身旁的校尉吴泳,得到消息赶紧上前说。
“鬼医的女儿。”他淡漠的点头。
“王爷,要属下将人请上来吗?”吴泳小心询问,王爷几日心情不错,竟然还有兴致注意到女孩。
他目光飘向正舞动着宽袖的小姑娘,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不必……你去带来吧!”他原想拒绝却突然看见那小姑娘竟打了某人一耳刮子,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酷史贾莱臣家的狗——华子键。
这可有趣了,他当下决定见见这胆大包天的丫头。
“是。”得令,一帮侍从迅速出了楼台。
不待片刻,月姬已然气氛不平的站在他跟前,对着他横眉竖眼。“喂!你这群恶霸,押我来干嘛?”
她性子似乎颇为火爆,一见他不惊也不惧,劈头就问,还真是有意思的丫头,云俊天一脸玩味的浅笑着,近距离瞧她,隐约发现她的气色似乎没有外观瞧来那般精神……
“大胆!”吴泳见她不规矩遂沉声大喝。“眼前的是秦王千岁,休得无礼。”
“秦王?”是谁啊?很大的官吗?她忽而皱眉、忽而抿嘴,表情十足。
“没错,这位就是秦王千岁,你有幸见到秦王一面,还不快感恩跪下。”吴泳见王爷没有动怒,但她仍呆杵着不动,赶紧出声提醒。
“秦王,你就是那个秦王——云俊天?”月姬突然睁大眼睛。这就能怪了,方才进楼台时,就瞥见楼台四周布满重兵数百,而楼台上的侍从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专心的侍候着他一人,皇帝出巡只怕也只是这么个排场,这男人原来就是名满天下的秦王——云俊天。
只是这个家伙找她干嘛?她舔舔发干的嘴唇,想不透。
“嗯!”云俊天坐在铺有紫金丝绸的长椅上,长指支着颅首,挑眉望着她一脸杀气腾腾的俏脸蛋。
“好个云俊天,我在来的路上就听过你的名号,你这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凭什么要让本姑娘给你下跪啊!”她不懈的撇过脸去。
此话一出,众人抽气连连。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王爷面前说这样的话,这……这丫头八成是不要命了。
就见王爷一向过分清冷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众人更是倒抽一口气,完了,王爷果然被触怒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死定了。
“你当真觉得本王是恶徒?”
随着他的嘴角越扬越高,一般侍从的心窝就越沉越低。
“是啊!你这个坏家伙,仗着有免死金牌撑腰,专门诛杀忠良、迫害良民,这些罪孽就是你现在出家当和尚也赎不回了。”
“你倒是直言不讳啊!”这丫头,比想象中的有趣,不知是无知,还是原本就不想活了。
难怪连贾莱臣家的狗也敢打。
“当然,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我还听说你——”她突然顿下。
“听说什么?”他越听越感兴趣,这丫头说了不少他早知道却不曾亲耳听闻的话。
“我还听说……听说你和你父王的宠姬有染,所以才会导致你们父子不和,以至于让你失去太子的宝座。”她一副不屑于齿的羞愤模样。
这大逆不道的话当场让众人吓破了胆,个个面如死灰,这话先前有位儒生与人交谈时不小心影射了此意,此话传到王爷耳朵后,那名儒生活生生的被烹杀了,尸骨煮成面食物喂狗,而这个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来,这下场会比那儒生的好吗?
“你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云俊天低首,精眸微敛,在扬首,笑如春风。
一帮了解他的人已经还是毛骨悚然了。
“咦!怎么人家越骂你,你越笑的开心?这会瞧来倒像是亲切的大叔了。”她眨着明亮有神的大眼说,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太坏,甚至还好脾气的不似外面传的那样血腥。
他收住笑容,微愣。亲切?嗯哼,竟然会有人用亲切还形容他?忽地,他畅声大笑,好个蠢丫头!
“丫头,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亲切的一面吧!”他侧转身子,“吴泳,这丫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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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在贾大人面前将人掳走?”
他话未尽,楼台下就传来华子键的恶气声,他倏的收了口,但笑容更大了。山路文学
看来又有新的乐子了。
“没错,是那个混账东西尽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敢劫走本官要的人?楼台上那不要命的混账还不赶快给本官滚下来。”楼台下的贾莱臣带着家犬华子健吆喝着。
贾莱臣可是本朝第一酷史,为当今陛下发明了不少残害灵肉的恶刑酷法,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夫走卒,只要栽在他手上,少有活命的机会,就连保留全尸都很难,人人惧他如阎王,就怕惹到这阴险小人,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长着酷史之名,在朝野间嚣张横行,无人敢管,这会料定楼台上的人不长眼,敢与他作对,找晦气来了。
“贾大人,你口里的混账东西是指本王吗?”云俊天依然闲散的高坐楼台,只是稍稍的提高了低沉的音量。
他这声音传出,让原本叫嚣的撇嘴的贾莱臣与华子健当场变了脸。
尤其是贾莱臣,他几乎惨白了双颊:“王……王爷!”
“哼!你还认得本王的声音啊?既然如此还要本王滚下去给你请罪吗?”
小臣……小臣罪该万死,这……这就滚上来请罪,马上滚到王爷面前。”贾莱臣与华子健两人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奔上楼台,一见到云俊天的金面,立即发颤地跪地。“小……小臣该死,小臣该死!”贾莱臣在人前是不可一世的小人,见到云俊天就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吓得屁滚尿流,这景象若让其他人见了,还真是匪夷所思。
“贾大人何罪之有?”云俊天笑问。
贾莱臣一见他地笑容。顿时脚底发凉。“小臣冒了大不敬。竟敢冒犯王爷。还请王爷绕了小臣这一回。”他索性趴在地上。抖着求饶。
“不知者无罪。贾大人。你不用紧张。起来吧。”
贾莱臣趴在地上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要起身。才抬首就望见云俊天地笑意立时又腿发软地瘫下。
“王爷……小臣知错了。您就在给小人一个机会吧。小臣……哇……”说着说着就吓哭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人家云俊天都是不知者无罪了。你还哭个什么劲啊?你真地是男人吗?”月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蹙眉出声道。
“你……”人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笑阎罗,他不笑则已,一笑便要人命,这人笑容一出难道他还有命在吗?
正在无耻求饶竟遭这小姑娘讥笑,贾莱臣顿时面红耳赤地停止哭泣,恼羞的咬牙。
“你住口,这还不是因为你,我和义父才会冒犯王爷,你这丫头还敢在这里嘴碎,当心——”华子健跪地,见到那敢赏他耳刮子的丫头竟然就站在他前头,当场怒说。
“担心什么?”云俊天兴味地截断问。
华子健心惊,他怎么又在王爷面前造次了,吓得忙摇头。“没什么?小臣该死,一切由王爷定夺。”
“由本王定夺,你的意思是个丫头给了你一巴掌之事要本官为你做主?”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这家伙一巴掌?”月姬惊奇的问道。
云俊天抿抿唇,“说,为什么打人?”一双漂亮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让她跳的不规律的心儿,心悸了一下下。“哼!大伙跳舞跳的好好的,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调戏本姑娘,还说什么是为他们家的大人挑选观月作陪的女子,想掳人寻欢,我气不过就赏了他一巴掌,谁让他欺人太甚呢?”月姬红唇撇了撇,委屈极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眸瞳一瞟,瞟向华子健,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
华子健吓得浑身发颤,“王爷……王爷这是误会,小臣绝没有掳人,这事跟义父也没有半点关系。”这会儿可不敢把义父也拖下水,只好一肩扛了。
“喂!你紧张什么?这家伙也不是一样把我从你们手里掳来?全都是一丘之貉,你们根本用不着那么怕他啊!”月姬一脸的不解。明明就是乌龟笑王八,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了那家伙也不像会吃人的样啊!
“我……”华子健脸色发青,哪来的蠢丫头啊!竟敢说我们跟王爷是一丘之貉,他……他们那配啊!
眼前的这人可是酷史的老祖宗啊,就连他义父在人家跟前也知不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这丫头说得对,你们怕什么呢!本官又不会吃了你们。”云俊天起身,身上的环铃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曳出叮当的脆响。
“王爷……”贾莱臣和华子健口水一咽,简直要尿裤子了,平日里可是他们吓得人家屁滚尿流,而如今风水轮流转,竟是他们被吓得尿裤子。
云俊天冲着两人微微一笑,轻唤:“吴泳。”
“属下在。”吴泳立即趋前应声。
“你可有听说过有谁骂过本王混账东西的?”
“回王爷,没有。”开玩笑,敢这么说这家伙,恐怕一出世就夭折了。
“嗯!既然贾大人骂都骂了,本王就瞧在他们是无心之过的份上……割了他们的舌头轻惩一下算了吧!”他开恩的说。
贾莱臣吓得张大嘴巴继而想到舌头不保,马上面无血色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云俊天说完,拢了拢眉头,又瞧向华子健,“吴泳,本王何时与人同路过?”
“王爷您一向独来独往,虽然多有的是想趋炎附势的人,但王爷一律不屑至极。”吴泳同情的看了华子健一眼。
“所有也就是说华子健是趋炎附势之徒喽?好吧!既然本王不屑与人同路,那就斩了他下半身吧!”
华子健一听,啪~~~一声,倒地不起,昏死了过去。
他瞧了,俊颜略显不悦。“就这样好了,带再去吧!别妨碍本王上月了。”
“等等,喂!你很过分耶!怎么说要割人舌头就要割人舌头,说砍双腿就砍双腿,你这人太不讲理、太霸道了,怎么能随便罔顾他人的性命呢?”月姬怒指。
云俊天嘴角微扬,负手而立,扇子合拢轻拍着腰背。“你总算明白亲切与之本王的意义了吧!”
“什么?”她心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他哼笑一声,忽然问。
“月姬,司徒月姬。”她瞪着他,警戒的说。
“司徒月姬?月姬,如同月光一样朦胧的女子!”他眯了眯眼眸,剑眉皱了皱,不明白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些心神微震。
“喂!你讲讲道理嘛!不要动不动要人残废好不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如此的妄为呢!”月姬嘟着嘴,为人说起情来。
“司徒姑娘,你可知你现在也自身难保,还有余力帮别人求情?”他面无表情的说。
“自身难保?”她这才想起那个贾莱臣只不过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就要割舌头,而她却霹雳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这家伙的坏话,遭了,他该不会也要割我舌头吧!“不以为你是谁啊!说要割人舌头就要割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她退后一步,警觉有危险的瞪视着他。
“放心,本王不会割你舌头的?”他发现逗弄这丫头也挺有趣的。
“呼!吓死我了。”她喘声拍胸。
“本王刚才就吩咐吴泳了,他会将你煮熟了,喂食我的爱犬。”他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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